当前位置:人鱼说>书库>惊悚推理>通灵神探,吃瓜破案[九零刑侦]> 通灵神探,吃瓜破案[九零刑侦] 第30节

通灵神探,吃瓜破案[九零刑侦] 第30节

  “但是他进去只吃剩菜不消费,老板难道不会赶他走吗?”谢灵儿问道。
  “这个就要当面问问饭店老板了。”马识途说着,把车停了下来,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把车开到了一条陌生的街道。
  这条街上很热闹,有不少饭店,现在接近午饭时间,每家店的人都不少。
  “师父,你觉得兰建国喝酒的地点就在这条街上?”桑落也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马识途看着前方说道:“店不一定在这条街上,但是我们从这里开始调查准没错,这里位于城西,距离兰建国家两公里,我们沿着这条街一直往西调查,就可以找到兰建国喝酒的地方。”
  面对大家好奇的眼神,他继续解释道:“兰建国吃剩菜是不希望被人认出来的,所以我判断他不会选择离家两公里以内的饭店,这样容易被街坊邻居撞见。”
  “兰月在第三中学上学,第三中学位于城东,距离兰建国家有三公里,如果兰建国去城东的饭店,有可能被放学的女儿撞见,结合这两点,他最好的选择就是找一个离家远的城西的饭店。”
  这一通分析下来,几人都对马识途心服口服,他们每人拿着一张兰建国的照片,开始挨家挨户询问有没有人认识他,半个小时后,谢灵儿找到一个火锅店的老板,他承认自己见过兰建国。
  据他所说,兰建国偶尔会来他店门口等着,等到晚上十二点后,客人们都散场了,兰建国就会进店里吃剩菜。
  “一开始他还偷偷摸摸的,怕我赶他,但是后来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就不害怕了,”火锅店老板看着照片说,“我们也不算认识,我只是和他聊过几句,他说他是收废品的,兜里没钱,又想喝酒,我看他这么可怜,就允许他留在我店里,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意就行。”
  “我这做的是火锅,有时候客人们没吃干净,锅底里总是有些东西,他就捞一捞吃了,有时候还能捞到肉呢!他喝的酒也是上桌客人留下来的,有些酒瓶留了个底,都被他喝了,唉,总之是个可怜人啊!”
  马识途追问道:“他喝酒是一个人吗?有没有什么同伴?”
  老板想了想:“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看他每次都是自己来,也不像是有朋友的样子,不过有那么几次,两三次吧,店里的客人看他一直在外面等着,会把他叫上桌来,和大家一起喝酒,喝酒嘛,图的就是个氛围,人多热闹!”
  马识途迫切地问:“你还记不记得他都和谁一起喝过酒?他们之间都说了些什么?”
  老板犯了难:“这……这话说的,都过去多久了,我又不是复读机,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我这里每天客人来来往往,好几十桌呢,我没空记这些!”
  马识途微微有些失望,这时桑落问道:“老板,你店里有没有做猪肉生意的客人?”
  老板想了想,随后激动地说:“有,有!是有这么一个人,是店里的常客,他是个杀猪的,叫胡什么来着,身上总是有一股很大的腥味,隔老远都能闻得见。”
  桑落:“这个人性格怎么样?”
  老板皱了皱眉头:“性格不太了解,不过他酒品很差,喝多了容易闹事,挺大的嗓门,喜欢和人吵架,有时候还会动手打架,都被我给拦下来了,有一次他打碎了店里的盘子和碗,赔了我不少钱呢!”
  脾气暴躁,喜欢和人发生矛盾,又是个杀猪的——
  这简直就是他们要找的嫌疑人!
  第44章
  顺着火锅店老板提供的线索,几人找到了这位杀猪匠,这人叫胡茂山,长得五大三粗,脸很宽,一脸的络腮胡,身材也比寻常人要壮一大圈,几人找上门的时候,他正在杀一头猪,那猪被绳子死死捆在桌上,胡茂山手握尖刀,一下子朝猪的脖颈处刺去,猪发出刺耳的尖叫,随后胡茂山把刀拔出,猪的鲜血便喷涌而出,胡茂山赶忙拿个盆子来接。
  看到猪脖颈处的伤口,桑落一下子想到了兰建国的死法,她和几个同事对视一眼,都觉得眼前这个人可能就是真凶。
  马识途上前亮明身份,请胡茂山配合调查,胡茂山嘴上叼着烟,嘴里暗骂了几句脏话,还是没敢对抗警察,他乖乖放下了手上的活,背着手站到屋檐下,三队的几人戴上手套,在院子里展开了简单的搜查。
  胡茂山杀猪的时候需要用绳子捆猪,除了桌上这一条之外,警方还在院子里发现了其余三条麻绳,其中一条正好和杀兰建国的凶器相似,上面也带着陈年血迹和猪油,粗细也一致。
  袁小虎拿出第一案的麻绳,把两条绳子的两端小心翼翼地对比了一下,发现两根绳子的断口极为相似,几乎可以完全拼接在一起,基本可以确定,杀兰建国的麻绳正是从这根麻绳上割下来的。
  确认这一点之后,四人立马铐住了胡茂山,胡茂山一脸的惊慌,仿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吐掉了嘴里的烟,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喊叫:
  “救命啊!警察冤枉人啊!我是好人,你们凭什么冤枉我啊!”
  “胡茂山,现在怀疑你和8号发生的一桩命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马识途简单地说了一句,随后便不管他的喊叫,押着他上了警车。
  院子里,还未死透的猪发出咿呀咿呀的叫唤,鲜血流满了桌子,很快顺着桌子向地上流去。
  直到坐进审讯室,胡茂山依然是一脸懵逼,嘴里还在重复着那两句:“你们冤枉好人,我要出去告你们!”
  马识途说了一遍案情:“8号早上,有居民发现一个名叫兰建国的五十岁男人死在素斋巷,死因是脖颈割伤,失血过多,导致他死亡的正是这根绳子——”
  马识途拿出两条绳子:“这是那晚杀死他的绳子,这是在你家大院里发现的绳子,两条绳子切口一样,可以完全对得上,也就是说,杀人的凶器正是从你家的绳子上割下来的,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胡茂山紧皱着眉:“我解释什么?警官,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说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案子,这只不过是一条绳子而已,又能说明什么?像这样的绳子多了去了,难道仅凭一条绳子就能说明是我干的吗?”
  马识途耐心地解释道:“凶器上发现了陈年的猪血和猪油,粗细也和你家这条绳子一样,多种证据都表明这条绳子和你有关。”
  胡茂山吹胡子瞪眼:“猪血?有猪血就能说明是我吗?县城里杀猪的多了,你们怎么不去查查别人,难道这么大的白云县只有我一个杀猪的吗?”
  “但是这两条绳子的切口一致,”马识途强调道,“也就是说,凶器是从你家这根绳子上割下来的,这件事,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
  胡茂山大嘴一张,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我不知道,总之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冤枉我!”
  “那这个人,你认识吗?”马识途看了桑落一眼,桑落急忙掏出兰建国的照片,拿到胡茂山面前让他仔细辨认。
  胡茂山打量了一会,疑惑地摇摇头:“好像……没什么印象,这人是谁啊?警官,你们饶了我吧,我压根不认识这人,这事就和我没关系!”
  胡茂山是一问三不知,打死不承认,看他这副德行,马识途只好暂停了审讯,既然他不说,那就换个切入点,几人又回到了那家火锅店,请老板帮忙找到那几个经常和胡茂山一起喝酒的酒友,然后对他们展开了审讯。
  这群人一看就是酒肉朋友,遇到事立马撇清关系,一听说胡茂山和一起杀人案扯上了关系,这些人都推说不认识胡茂山,其中有个叫吴力的,倒是把胡茂山给供出来了,一看到兰建国的照片就说:
  “认识,这个人我们认识!就是在城西那家火锅店,这个男的捡破烂,身上没钱吃饭,总是隔着玻璃盯着我们,后来有一次我们喝大了,直接让他进来了,和我们一起坐在桌上吃饭。”
  “那天胡茂山也在饭桌上,他瞧不起这个捡破烂的,嫌人家穿得寒酸,就一直嘲笑人家,说他天生就是个穷命,以后祖宗八代都是穷人,生来就是给人做垫脚石的。”
  马识途皱起眉:“他们因为这个起了争执?”
  吴力摇了摇头:“那晚他们是起了争执,但好像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后面的几句话,后来他们又说了什么来着……我想想……”
  过了一会,他一拍脑子:“我想起来了,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他给几人重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胡茂山一再出言奚落,他的几个狐朋狗友也不是什么好人,谁也不出言劝阻,兰建国一开始没说什么,只是捧着碗吃自己的,毕竟是吃人嘴短,但后来或许是受不了侮辱,他慢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别小瞧人,别看我吃的破穿的破,但是我手里有一样宝贝,只要有了这样宝贝,保准我后半生过得比谁都滋润,你们就羡慕去吧。”
  胡茂山听了这话,好胜心一下子起来了,他杀猪卖猪肉,平时几个朋友里他赚的最多,吃饭也是他请客,众人都捧着他,还没人敢对他这么说话,他愤怒地揪着兰建国的领子,对着他的脸骂道:
  “我x你全家的!敢在老子面前装x,你今天必须把你这样宝贝拿出来看看,要是拿不出来,我x了你的全家,把你们家祖坟都给掀了!”
  可是任凭他怎么说,兰建国都不为所动,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这样东西不能拿出来见人”,这可把胡茂山惹火了,认定兰建国是在拿他开涮,再加上喝了酒,胡茂山就更加胆大妄为,直接把兰建国打了一顿,扔到了街上,估计是料定这个捡破烂的不敢去报警,后来也确实如他所料,没有任何人找上门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审讯完吴力后,胡茂山的作案嫌疑又大大增加了,他和兰建国发生过矛盾,有作案动机,并且作案的凶器也是从他家里拿的,他还是个杀猪匠,心理素质极强,具备作案的一切条件。
  吃过午饭后,胡茂山再一次被带到了审讯室,听说吴力供出了他和兰建国有争执,胡茂山一脸的莫名其妙:
  “有过这事吗,我怎么完全没印象?警官,你要明辨啊,这个狗日的冤枉老子!”
  马识途说道:“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说,听完吴力的供述后,我们询问了你的其他几位酒友,他们的口供和吴力一样,我们还去问了火锅店老板,他也是这么说,你确实和兰建国产生过争执,胡茂山,你为什么对警方撒谎?!”
  “他x的,这群狗日的,平时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一遇到事就把老子推出来,等老子出去以后,一个个上门找他们去!”胡茂山低声暗骂了几句,随后赔着笑脸说,“警官,我可没有故意隐瞒啊,我这个人是个出了名的狗脑子,喝过酒以后做的事全都不记得,第二天早上醒来脑子就空白了,你说兰建国这回事,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马识途没有搭理他的这套说辞,他当刑警这么久,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他清了清嗓子,直接问到了重点:“7号晚上六点以后,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凶手7号晚上一定是在天黑之后才挂上绳子,否则有可能被人看到,提前取下来,最近六点天黑,所以警方判断晚上六点到十一点间就是凶手的作案时间。
  “嘶——”胡茂山咧了咧嘴,低头开始回忆起来,“我都说了我是狗脑子,啥都记不住,你问两天前的事情,唉,我想想吧……啊,我想起来了!”
  胡茂山非常激动地说:“7号晚上我在家,整个一晚上我都在家,没有出去过!事情是这样的,平时我的猪肉杀好了是卖到菜市场的摊子上的,我每天早上出去送一次猪肉,然后下午去附近的农村收活猪回来,差不多就是五六点的时候。”
  “7号下午五六点,我从农村收猪回来,骑着我的电三轮往家里赶,开到拐弯处,我一个急转弯,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地上放了一大堆碎石头,车子颠簸了一下,我直接摔下去了,屁股也摔到了石头上,摔出好大一片擦伤,裤子都被血染红了,我那天晚上本来约了跟他们喝酒,结果出了这事,我就没有去,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才好一些。”
  “那天晚上你和谁在一起,有人能为你作证吗?”马识途问道。
  胡茂山立刻说:“有!我女儿可以为我作证,那天晚上一直是她在家里照顾我的!”
  桑落留意到这个信息,追问了一句:“你女儿多大了?”
  胡茂山想了想才说:“好像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算了,这个不重要,总之她在上高中,那天我摔伤了屁股,就打电话喊她从学校回来了,让她给我买药,给我做晚饭,你们不信去问问她嘛!”
  马识途严肃地告诉他:“亲人不能为你做不在场证明,还有其他人吗?”
  胡茂山顿时愣住了:“凭什么亲人不行?明明那天晚上我就是摔伤了,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女儿来证明?没有其他人证,我屁股摔伤了,还有谁能来照顾我呢?”
  “你的妻子呢?有没有朋友来探望过你?”马识途问道。
  胡茂山一脸苦相:“哎呦,她早就死了,那个短命鬼,留下个赔钱货让我养,要不是这个拖油瓶,我早就找到新婆娘了!算了不说这些,就说7号晚上,我朋友没有去看过我,警官,你也知道他们的德行,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半点人性,怎么可能去探望我嘛?”
  马识途总结道:“这样的话,你的不在场证明无效,我们可以认为你在案发当天晚上没有不在场证明。”
  胡茂山一听就慌了,大声喊道:“你不讲理!明明就是发生过的事,为什么无效?你要是不相信我女儿,那你直接来看我的伤口嘛,来嘛来嘛,我脱下裤子给你看!”
  还没等师徒二人反应过来,胡茂山就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展示给两人,屁股上果然有许多已经结痂的伤痕,看起来伤得还不轻。
  “把裤子穿上!”马识途勒令他,“这些伤痕也有可能是你作案后形成的,总之没有其他人证,你的不
  在场证明就是无效。”
  “哎呦,我怎么就说不清楚了,”胡茂山提起裤子,大声哀嚎起来,“反正我就是冤枉的,冤枉啊!冤枉啊!”
  眼看从胡茂山这里已经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马识途结束了审讯,几人回到办公室,拿着现有的资料开始讨论起来。
  “这个胡茂山一定是在撒谎,他嘴里就没有几句实话,凶手就是他没跑了!”袁小虎斩铁截钉地说道。
  “但是……”谢灵儿犹犹豫豫地说,“其实有点不合理,你们想想,兰建国那天晚上在酒桌上顶嘴,胡茂山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然后他打了兰建国一顿,他当场就出气了,没必要后期再去谋杀兰建国呀。”
  “很有可能是为了财,”马识途摸了摸保温杯,“兰建国说自己手里有个宝贝,让他后半生都够用,这意味着宝贝的价值一定不小,虽然胡茂山平时赚得不少,但是谁不想发一笔大财呢?”
  “那天晚上在酒桌上听见这话的不止胡茂山一人,”桑落强调道,“其他人也有作案嫌疑,有可能是他们见财起意,先从胡茂山家里偷了绳子,然后挂在巷子里害死兰建国,把一切都嫁祸给胡茂山。”
  桑落这个说法引起了大家的重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为了追求真相,警方还是应该尽量排除每一种可能,毕竟现场没有发现指纹之类的铁证,唯一的证物只有一条绳子,要用一条绳子来嫁祸别人还是很容易的。
  第45章
  目前案子有两个调查方向,一个是兰建国口中所说的“宝贝”,另一个就是都有谁能接触到胡茂山家里的绳子。
  三队照旧兵分两路,桑落和袁小虎去调查“宝贝”,马识途带着谢灵儿去调查绳子的事。
  分开以后,桑落和袁小虎展开了讨论,袁小虎觉得很奇怪:“兰建国这么穷,他这个宝贝是哪来的呢?假设他这个宝贝真的存在,并且还价值不菲,他早就应该过上好日子了,干嘛还过这种苦日子?”
  桑落想了想说:“他很有可能是最近才得到这个东西,还没来得及去变卖,也有可能是在等待这东西升值。”
  袁小虎摸了摸下巴:“还是很奇怪,他就一收废品的,手里怎么会有巨贵的宝贝,难道他去抢劫了?还是说他中彩票了?”
  还没等桑落说话,袁小虎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不对,如果是抢劫,应该会有人报案的,还是彩票的可能性大一些,不过他那么节俭,让他掏钱买彩票,恐怕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桑落摇摇头:“我倒是有一个想法——这宝贝可能是他收废品的时候得来的,也许原主人根本没意识到这东西丢了。”
  “收废品——”袁小虎眼睛转了一下,认同地点了点头,“有可能,很多时候人们把重要的东西随手一藏,过后就忘了,等到卖废品的时候又误把重要的东西给卖了,让收废品的占了便宜。”
  “之前我们去走访的时候,那个女人说过,她家旧书里夹着二十块钱,是她男人的私房钱,她意外卖给了兰建国,兰建国给还了回去,虽说他那次是拾金不昧,但如果遇到了更大的钱呢?如果这笔钱足以让他直接退休呢?我看,他未必会再还回去。”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