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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神探,吃瓜破案[九零刑侦] 第20节

  “呀——”郑梧桐似乎被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呢,你该不会觉得这案子是我做的吧?警察同志,我是一名特级教师,我脑子很清醒,分得清现实和幻想的区别,我说盼他死,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哪会亲自动手做呢?”
  “你想想——”他掰着指头数起了自己的履历,“我是一名特级教师,教书半辈子,桃李遍天下,每个月工资还高,我的家庭幸福美满,儿子也出息,未来能考上京城大学,我这么好的条件,犯得着为了他一个垃圾去动手杀人?”
  “哇哦,”谢灵儿惊呼了一声,“你儿子要去京城大学?可真了不起啊,像咱们白云县这种小地方,一年也就一两个人能考上吧?”
  一听这话,郑梧桐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他得意地点点头:“那是,你想想,我是特级教师,我老婆也是特级教师,我们教出来的儿子能差吗?不是我吹牛,这个京城大学,他一定能考上!”
  桑落装作无意问起了郑龙门的情况:“啊,我记得你儿子正好在上高三,他的学习成绩一定很棒吧?”
  郑梧桐笑得更开心了:“那还用说?他永远都是年级第一!”
  看郑梧桐情绪有所好转,桑落终于问到了正题:“郑先生,你说案发那天你们一家都在高中度过,有人能为你作证吗?”
  郑梧桐大手一挥:“当然有,我那天几乎是满课,在几个班级之间来回走,那么多学生
  听了我的课,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至于我老婆,她也有一半的时间在上课,另一半时间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同事们可以给她作证,我和她绝对没有回过家,你们放心!”
  “至于我儿子,他在学校里上课,同学们都能给他作证,他可都高三了,如果他敢翘课的话,我和他妈第一个不答应!”
  “好,我们会去学校核实的,最后一个问题——”桑落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家和何桃花家之间的墙壁上有洞吗?”
  “洞?”郑梧桐一脸纳闷,“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家干干净净,没有耗子,又怎么会有洞?”
  桑落没说什么,结束了这场审讯,下一个进入审讯室的是郑梧桐的妻子李秀娟,桑落问了她同样的问题,而她的回答也和郑梧桐差不多,她从来不知道有什么洞。
  李秀娟走后,桑落长出一口气:“呼,刚才他们两个说的话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连语气和神态都一样。”
  谢灵儿说道:“毕竟是老夫老妻,过了这么多年,像也是很正常的,而且他们俩都是老师,你懂得,老师说话就是有股特别的劲,让人一听就能听出他的职业。”
  “我说的不是这个,”桑落摆了摆手,“我觉得,这两个人串供了,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要说什么,这一家子,一定在隐瞒着什么。”
  随后进来的郑龙门立马印证了桑落的猜想,他无精打采地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桑落开始询问他的个人信息:“郑龙门,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郑龙门叹了口气:“就是鲤鱼跃龙门的龙门。”
  桑落又问:“你今年高三,那你应该是十八岁了吧?”
  郑龙门忽然皱起眉头,犹豫了几秒才说:“……是的。”
  “学习压力很大吧?”桑落依旧是从闲聊开始。
  郑龙门捂住脸,疲惫地说:“是的,很大。”
  看他话这么少,桑落找了个话题,想打开他的话匣子:“你这个年龄,在学校有喜欢的女生吗?”
  郑龙门忽然呆住了,浑身像是触电一般,许久没有说话,谢灵儿有点害怕:“不会又是一个呼吸性碱中毒吧?”
  她正要上前查看,郑龙门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不、不,我没有,我们现在正是该学习的年龄,不该搞这些的。”
  桑落放弃了和他闲谈,直奔主题:“31号那天,你一整天都在学校吗?”
  “嗯,对。”郑龙门把头低下,不敢和桑落对视。
  “你应该知道隔壁的女主人死了,你认识她吗?和她的关系怎么样?”桑落问。
  郑龙门连连摇头:“不认识,没关系,我们平时连个招呼都没打过。”
  桑落:“你家和她家相邻的墙壁上有洞吗?”
  郑龙门立马就说:“没有!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后续桑落又问了几个问题,郑龙门始终都是这个态度,眼看什么也问不出来,桑落只好结束了审讯。
  现在审讯室只剩下了她们两人,谢灵儿感叹道:“这男孩好歹也十八岁了,怎么说话语气像六岁一样,难道是父母太宠溺了?”
  “不,”桑落摇摇头,“不是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差,而是有人教过他,什么都不能说,我敢肯定,郑梧桐一家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第29章
  审讯完所有的嫌疑人后,桑落带着谢灵儿外出调查,她们首先来到医院,调查了付爱农去年的病历,并且找到付爱农当时的主治医师,亲口向他确认了付爱农的情况,医生证实付爱农在那次摔伤之后就无法再做攀爬类的动作,这一点他没有撒谎。
  随后桑落二人又来到了白云县第一高中,这是县里最好的高中,桑落直接找到了校领导,一听说两人是来调查案子的,校领导急忙起身陪同,并且他叫停了高三的课,让所有老师和学生都等待配合警方调查。
  桑落走访了几个班,确认了郑梧桐在31号当天的行踪,他确实连着给几个班上课上了整整一天,课间休息也就十分钟,他连上厕所的功夫都没有,更不可能趁这个时间返回家中作案。
  和李秀娟同一个办公室的几位老师也为她作证,她那天除了上课之外的其他时间都在办公室里,没有离开过学校。
  桑落在笔记本上记下这些情况,然后对校领导说:“除此之外,我还需要确认一下郑龙门的不在场证明,请问他在哪个班?”
  校领导愣住了,似乎有些惊讶,人群中有些骚动,桑落用余光一扫,注意到有几个老师在那里捂嘴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过了几秒,校领导说:
  “警察同志,你搞错了吧?郑龙门不是本校的学生,他去年已经毕业了。”
  桑落皱起眉:“他毕业了,是从高三毕业的吗?那他现在应该在上大学呀!”
  校领导有些支支吾吾:“唉,这种事总归是人家的家事,郑老师和李老师都是我们非常尊敬的老师,警察同志,你要调查学校里的事情,我保证配合你,但是这是别人家的隐私,我也不好说太多……”
  桑落倒也能理解,毕竟这两人都是学校里的特级教师,校领导不好当众伤了他们的面子,她点了点头,谢过校领导,直接朝着角落里那几个偷笑的人走过去。
  这几个人也是教师,而且看样子年龄和郑梧桐差不多,从他们刚才的反应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和郑梧桐两口子很不对付,桑落选择了她们作为下手对象,校领导不方便说的话,他们可以说。
  桑落直接走向为首的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女人,这女人大概四十几岁,踏着一双锃亮的小皮鞋,通过她的站位看得出她在这几人里很有地位,桑落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顾一香,我是教地理的。”女人礼貌一笑,摸不清桑落的来意。
  “我看你很有气质,而且刚才很多学生和你打招呼,”桑落闲聊了起来,“你在学生眼里一定很受欢迎。”
  顾一香捂着嘴笑了起来:“嗨呀,这有什么呀,我教的学生多嘛,所以认识我的人自然就多,不瞒你说,我已经在这里教书三十年了,还经常有毕业的学生回来看我呢!”
  桑落故作无意地提起:“哇,你教龄这么长,那你是特级教师吗?”
  一听这话,顾一香的脸瞬间落了下来,她不高兴地说:“不,我没评上,特级教师是需要评选的,又不是你教得好就能评上,名额只有那么几个,都被不要脸的人给占去了!”
  “不要脸的人……是指郑梧桐和李秀娟吗?”桑落道,“我听郑梧桐提过好几次,他们两口子都是特级教师。”
  这话显然戳中了顾一香的痛处,她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说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谁知道他们两口子怎么评上的,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给校长送礼?算了,当着学生的面,我不想说太多难听的,总之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谁才是真正的好老师,大家都能看得见!”
  看来这两人因为评选特级教师的事闹过矛盾,桑落默默记在心里,附和着她说道:“是啊,有时候职场就是这样,工作能力强不一定能获得荣誉,要我说郑梧桐这个人也真是够幸运的,他明明工作能力不如你,还能获得特级的资格,发的工资高,两口子和睦,孩子也有出息,他可真是什么都有了。”
  顾一香瞪大眼睛:“他?夫妻和睦?哈哈哈哈,你是不知道,他们两口子天天打架!尤
  其是最近这一年,要不就是郑梧桐,要不就是他老婆,脸上总有一个挂彩的,他们来班里讲课,底下的学生都在偷偷笑呐!”
  “再说了,他的孩子有出息?警察同志,你不是在逗我笑吧?他们家那个孩子,就是个众所周知的笑话!”
  桑落立刻问:“这话怎么说?”
  顾一香打开了话匣子:“哎呦,你问这里的人,大家个个都知道啊!那个郑龙门根本不是高三,而是高六了!”
  “嗯?”桑落疑惑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顾一香确认道:
  “没错,是高六!别人家的孩子最多只复读一两年,他们家的孩子足足复读了三年,这已经是第三次复读啦!”
  “他说他的孩子总是年级第一,难道是假的吗?”桑落猜测道,“他们家孩子实际上学习特别差?”
  顾一香转了转眼珠:“呃,要说差,也不算特别差,以前郑龙门高三的时候是考过几次年级第一,这也不算撒谎,但那都是过去了。”
  桑落问道:“既然能得年级第一,那应该能考上大学呀,怎么会复读这么多次?”
  顾一香又笑了:“郑龙门这孩子不是考不上大学,他三次高考都考上了不错的大学,第一次他就考上了市里的南州大学,不过他父母不让他去,逼着他再考一年。”
  “这——”桑落很是惊讶,“这是为什么?”
  顾一香指了指自己:“因为他的父母非要和我攀比!比什么不好非要和我比孩子,我家杏儿那是出了名的聪明,他们家郑龙门行吗?我家孩子考上了京城大学,那是全国最好的学校,姓郑的他们家就得了红眼病,非要和我们家比,非要让他们的郑龙门也考上京城大学!”
  桑落吃了一惊,她想起审讯时郑梧桐说的那句“他一定能考上京城大学”,顿时感到背后发凉,原来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如果郑龙门考不上京城大学,那就别想从高中毕业。
  他将会一直复读下去……
  看到桑落脸上的表情,顾一香笑得更开心了:“怎么样,你也觉得他们家有病吧?明明就是他们家孩子不如人,承认就行了,非要折磨孩子干嘛呀?哼,现在想想真是好笑,他跟我比了一辈子,仗着他酒量好,能给校长挡酒,就和校长搞好了关系,事事都要抢在我前头,还把属于我的特级教师都给抢走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到头来,他的孩子还是不如我的孩子!”
  桑落还是感到疑惑:“所以郑龙门现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状态?既然他仍然在复读,为什么我刚才问校领导的时候,校领导却说他已经毕业了呢?”
  顾一香笑弯了腰:“哎,这事说起来就更好笑了,郑龙门前两年一直在一中复读,到第三年实在是没脸再来了,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父母也跟着脸上没光,所以就办了毕业,让孩子自己回家学习去了,反正高三的课程他都已经听得差不多了,你想想,反反复复听了三遍,猪都该学会了!”
  原来郑龙门一直在家自学,那他完全有时间作案!桑落心头一紧,她随即又想到,自己第一次去10号敲门的时候,他家门是从外锁上的,挂了一个很大的锁头,而自己第二次去走访的时候,郑龙门是跟着父母一起从学校回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桑落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顾一香不屑地笑道:“他父母脸皮厚,仗着人家两口子都是特级教师,硬是和学校申请了一个小杂物室,当做那孩子的单人自习室,平时门是锁着的,钥匙只有他自己有,虽然说那孩子不需要听课了,但有时候他自己做卷子,遇到不会的题还是会来问其他老师,这个自习室就是方便他问老师的。”
  桑落点点头,她终于搞清楚了郑龙门的状况:“郑龙门每天可以选择在家自学,也可以选择去学校的自习室,那他在31号当天到底去了哪里呢?有没有目击证人?”
  顾一香摆了摆手:“怎么可能?警察同志,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个杂物室在学校最边缘的地方,是专门给清洁工堆放工具的,根本没有人会路过那里,鬼知道他当天去没去!”
  也就是说,郑龙门在案发当天根本就没有不在场证明。
  桑落特地把郑龙门的名字圈了起来,准备回去对他进行第二场审讯,她告别了顾一香,又找了另外一名高三老师,询问了一下顾一香和郑梧桐两人的关系,这名老师也是相当八卦,知无不言:
  “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死对头!他们俩年龄一样,是同一年进入学校的,进入学校之后就一直在比,两个人工作都很卖力,什么评奖评优评职称,一直是他们两个竞争,尤其是自从那年郑梧桐把学校最后一个特级教师的名额拿走之后,两个人简直成了仇家,见面都不打招呼的那种!”
  “碰巧他们俩又是同一年生孩子,他们的孩子也是同龄人,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比成绩,到了高考这种决定命运的时刻,两家人更是比疯了,顾一香的女儿秦杏考上了京城大学,郑龙门稍差一点,考了南州大学,这不,老郑家就炸开锅了,硬是不让他去上,死活都要比他复读!要我说,这人呐,比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啊?”
  桑落把这些都记在了本子上,她绕到了学校的南侧,去看了看郑龙门的小自习室,里面很脏很乱,只有一套简单的桌椅,地上堆满了书本和试卷,看起来全都是高考复习资料,没什么值得调查的,不过既然都来了,桑落还是请校领导把门打开,让她进屋搜查了一番。
  从学校出来以后,谢灵儿觉得很奇怪:“这郑梧桐两口子真是有问题,郑龙门明明是高六,他们非说是高三,明明已经不在学校了,还说自己的孩子是年级第一,这么简单的谎话,警方去学校一查就查出来了,他们没有脑子的吗?”
  “有两种可能,”桑落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第一,他们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自欺欺人,把儿子的情况说得好听一点;第二,他们在包庇自己的儿子。”
  “不过,这样的谎话确实太拙劣了,一戳就破,”桑落也有些怀疑,“郑梧桐夫妇俩也算是聪明人,难道他们不能为自己的儿子找一种可靠的不在场证明吗?”
  “你认为凶手是郑龙门?”谢灵儿回忆起郑龙门在审讯室里那副书呆子的样子,怎么也没法把他和凶手联系到一起。
  “我只能说他有很大的嫌疑,”桑落谨慎地说,“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当天他到底在干什么,没有人知道,如果他那天是在家复习的话,那他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动机呢?”谢灵儿发问,“他和何桃花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去杀她?”
  “那恐怕要去问问他本人了!”桑落收起笔记本,她打算回到局里开始第二次审讯,让郑梧桐一家好好交代一下,他们说的这些谎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头,袁小虎这边,他下午吃过饭后就和师父坐上了警车,路上他问师父去哪里,师父让他猜一猜。
  “嗯……”袁小虎想了想,“既然是去调查毒蛇的来源,那估计就是去火车站吧?这种蛇是从南方来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去南方抓了蛇,然后一路乘坐火车带回来,我们去火车站问问有没有可疑的人,说不定会有收获。”
  “傻小子,”马识途笑了,“都说了这种蛇怕冷,这个天气火车上也很冷,如果真是从南方抓一条回来,那经过一路的长途颠簸,蛇早就被冻死了!”
  “啊,对哦,”袁小虎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那师父,你到底是要带我去哪啊?”
  马识途不语,只是默默开车,车子开到一处居民楼下,马识途猛踩刹车,然后开门下车:“就是这里,下来吧!”
  袁小虎跟着马识途上楼,马识途指了指四楼的一扇门,袁小虎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撬开了锁,师徒两人破门而入。
  进去之后袁小虎惊呆了,这里明明是居民楼,却摆着几副桌椅,俨然一副饭店的样子,里面还有两桌客人正在喝汤,一见到袁小虎进去,喝汤的客人撒腿就跑,厨房里的厨师和老板都很熟练地蹲在了地上。
  两人又进入卧室,发现原本该是卧室的房间竟然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铁丝笼子,一股臭气扑面而来,袁小虎定睛一看,笼子里摆的都是一些毒蛇、野鸡等禁止售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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