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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神探,吃瓜破案[九零刑侦] 第3节

  如果那个冤字真的是死者在喊冤,那么是哪一位死者在喊冤呢?这起案子里可是有两名死者。
  谢灵儿熟练地整理文件,桑落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通过刚才的录口供,桑落又加深了对谢灵儿的认识,难怪师父说她很擅长与人沟通,这话不是指她有特殊的审讯技巧,而是指她身上有一种很让人信任的气质,这种气质会让罪犯和证人在录口供时更愿意敞开心扉。
  以往人们对刑警的印象就是严肃和冷酷的,谢灵儿则像是一个温柔有耐心的邻家姐姐,这会让原本精神紧绷的证人放松下来,如果今天坐在审讯室里的是不苟言笑的廖队,恐怕刘大勇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
  尸检报告就放在桌上,刚才谢灵儿只取出了里面的尸体照片,两人还没有仔细看内容,桑落刚拿过来准备看,袁小虎就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死者的身份确认了!”
  原来上午师父出门是带着袁小虎去走街串巷确认死者的身份了,他们随身携带了死者的照片供人辨认,一路走访打听,好在这是一个小县城,居民们彼此都认识,很快就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男方叫杜凌风,是本地粮油副食店老板杜春生的儿子,杜凌风原本在市里读大学,今年夏天刚毕业,还没有找工作,回到县城和家人生活在一起,他于昨天晚上七点出门,后续便再也没有回去,家人正在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得到警方散播出去的寻人消息之后,他们便立刻赶到了公安局。
  来的是三个人,分别是杜凌风的爸爸妈妈和妹妹,马识途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就带他们到停尸间认了尸体,马识途掀开白布之后,在场的三个人立刻痛哭不已,他们一眼认出这就是杜凌风。
  男死者的身份确认了,马识途便带着家属到审讯室询问起了案发前的情况,由于家属情绪激动,马识途不得不一再安抚他们,这也使得询问的过程格外漫长。
  在审讯的过程中,桑落也在一旁负责记录,马识途开口问出了第一句话:“你们确认这就是你们的儿子杜凌风?”
  坐在椅子上的杜春风和妻子连连点头,杜春生说:“错不了,那是我的儿子,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x的,是谁把我儿子害死的?警官,你告诉我是谁干的,我现在就去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马识途简要地把昨天的案发过程给他们讲了一下,杜春风十分错愕:“是沈雪遥?怎么可能呢?我儿子堂堂一米八八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女生被杀了呢?警官,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杜妈妈也啜泣着补充道:“是啊,雪遥这孩子,前不久我们才见过,她和凌风两个人感情挺好的,从来没吵过架,也没红过脸,怎么会突然动刀子呢?警官,你再好好查查,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
  “当时现场有好几名目击证人,大家都看到了是那个女子把刀插进杜凌风的胸膛里,错不了,”马识途耐心地解释道,由于女方的家属至今没有出现,他只能通过男方家属来确认女死者的身份,“你们刚才说那个女子叫沈雪遥,你们还知道她的其他信息吗?”
  杜妈妈擦着眼泪:“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可是我们未来的儿媳妇呀!她的底细我们全都知道,这个女人和我儿子读同一个大学,都是中文系的,以前他们两个都在市里的青华大学上学,两个人就是在学校里认识的,他们从大二开始谈恋爱,一直谈到大四,谈了整整三年。”
  “毕业之后我儿子不急着找工作,反而火急火燎地带着那女人来见我们,说是见完家长之后就要订婚,那女人长得白白净净,举止很文雅,老家是白云县高粱村的,她是家里独女,上面还有一对父母,我瞧着她家底干净,是个老实孩子,就答应了下来,凌风他爸也不反对,这事就说定了。”
  “那次见面之后,我们帮两个孩子在饭店里订了一桌子好菜,这样就算订婚了,雪遥的父母没来,她说是农忙,不方便来,等到正式婚礼的时候会来的,我们也就没当回事,那天吃饭的时候我们还有说有笑的,这这这,谁想到后来会变成这样呢?”
  马识途总结道:“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为什么发生矛盾?”
  杜妈妈摊开双手:“完全不知道,我如果早知道这个女人会动手杀了我儿子,我早就劝他们分开了,怎么可能会同意他们结婚呢?老天爷,我真是后悔啊!”
  杜春生忿忿不平地说:“矛盾?警官,我告诉你,我们家没有半点对不起这个沈雪遥,我们全家都对得起她!自从见家长以后,我们事事都顺着她,毕竟这是我儿子真心喜欢的人,我只要我儿子能幸福就好。”
  “这个沈雪遥,她订婚时要金项链,金戒指,好,我二话不说给她买了,她说她爸爸妈妈没办法过来,我也没说什么,她说婚前不能和我们同住,当然,我们家凌风也是个守规矩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婚前乱来,所以我就安排她去我们家的老房子里住,免得她额外花钱租房,这段时间简直是她要什么我给什么,我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以至于要杀了我儿子?!”
  马识途清了清喉咙:“先不要激动,根据现场目击证人的证词,是你们的儿子先拿起刀子试图杀人,沈雪遥才夺刀反击的,根据两人现场的对话来看,是杜凌风一直在生沈雪遥的气,你们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
  杜春生满脸不屑:“我儿子会去主动杀了她?一定是那个证人放屁!让我知道证人是谁,我非撕了他的嘴不可!两位警官,你们是不知道我儿子有多爱那个沈雪遥,大学期间他给我们往家里写信,信里写的全都是那个女人,他对沈雪遥,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晒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凡是沈雪遥说的话,他百依百顺,没有一句不从的!”
  “而且,大学期间我儿子还为她花了不少钱!”杜春生握紧拳头,“我做粮油生意,家里还算富裕,对凌风那孩子也大方,尤其是知道他恋爱之后,我每个月给他寄双倍的生活费,其中大多数他都花在了那女人身上,警官,你说说,他这么爱她,怎么可能会杀了她呢?”
  听到这里,杜妈妈忽然愣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偷偷拉住杜春生的衣角,眼神有些犹豫,马识途捕捉到这个细节,立刻说道:
  “有什么线索一定要说出来,多一分线索都有利于我们破案。”
  杜妈妈小声说:“孩子他爸,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就在这案子发生前几天的时候,凌风有一天晚上高高兴兴地出去了,说是要给雪遥一个惊喜,结果他一直到后半夜才回来,我担心他,就一直在沙发上等他,等他回来,我还没开口问,他就先哭了。”
  “他说他看透了雪遥的真面目,这个雪遥就是个骗子,是个变态,他想取消婚礼,不要和雪遥结婚了,我问他为什么,但他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味地埋着头哭,哭了一整夜呢!”
  杜春生勃然大怒:“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杜妈妈哀怨地说:“哎呦,我当时只以为是小情侣吵架呢,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你当时在外地进货,忙得脚不沾地,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想着就不用拿这种小事去烦你了。”
  第5章
  一听这话,杜春生更是急红了眼,用拳头砰砰砰地敲着桌子:“这种事你居然不告诉我,要是你早点告诉我,说不定儿子根本不会死!”
  “这里是审讯室,注意纪律!”马识途出言提醒,随后又问道,“在这之后呢?杜凌风都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
  杜妈妈摇了摇头:“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凌风就一直闭门不出,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出来,我知道他是因为雪遥的事情伤心,就没有去打扰他,想让他一个人静静,直到昨天晚上,凌风终于出来了,他说他要去找雪遥谈谈。”
  “我就说好啊,年轻人嘛,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于是他穿上外套就匆匆出了门,连晚饭都没吃,谁知……谁知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我一看,卧室里没有他的人影,打
  他电话也打不通,我这才开始害怕,拜托亲戚朋友帮我寻找,结果……”
  “明白了,”马识途点了点头,“案发前杜凌风没有与任何人来往,也没有和人发生任何矛盾,这起案子的起因就是情感纠纷。”
  听马识途这么说,杜凌风的父母悲痛欲绝,他们的儿子被害了,而且杀人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他们连个怨恨的对象都没有,简直是有气没处撒,不死心的杜春生还想弄个明白:
  “为什么?我儿子到底为什么在订婚之后和沈雪遥突然翻脸,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警官,我想知道真相,我儿子平时一向家教很好,绝对不会动手打人的,更不可能会打女人!”
  马识途还没有说话,坐在角落里一直没出声的妹妹却哭了起来,她叫杜美真,杜美真哭着说:
  “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她就是看中了我哥哥的钱!原本她只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农村学生,连吃饭都不敢去食堂吃,只能吃馒头配咸菜,遇上我哥哥以后,我哥哥隔三差五就带她去下馆子,还给她买新衣服,把所有的生活费都给她花了,我总是劝哥哥不要被她骗了,可哥哥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就是不听我的!”
  杜美真越说越来劲,掰着手指头数起了沈雪瑶的几大罪状:“这个女人满眼都是钱,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女人就一直打听我哥哥的家境,后来还让我哥哥给她付房租,她放着宿舍不住,非要跑出去租房子,我哥哥全都满足了她,把她宠得跟个公主似的,结果这个女人要的越来越多——”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父母:“爸妈,你们还记得去年寒暑假哥哥都没有回家,他骗你们说是在忙找工作的事,其实他是在饭店里当服务员,给别人端盘子!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赚钱给那个女人花,那个女人不断和他要钱,越要越多,他根本就不敢告诉你们!”
  杜春风和妻子满眼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去饭店当服务员,杜美真继续信誓旦旦地说:
  “还有更过分的呢!沈雪遥这个女人要求我哥哥在婚后把所有的钱都交给她来管,她就是想吞掉我们杜家的钱!我哥哥连这也答应了,不过幸好我哥哥在婚前回心转意,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认清她就是个骗子!沈雪遥好不容易才钓到我哥哥这个金龟婿,现在我哥哥要悔婚,她一定是气急败坏了,才会出手杀人的!”
  杜爸杜妈完全认同了这个说法,也跟着咒骂起沈雪遥来,马识途不断地跟他们强调纪律,桑落的重点却跑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租房?沈雪遥在大学期间外出租房,难道说他们两人在校期间已经同居了?”
  大学生情侣外出租房,不免让人联想到同居,既然两人已经同居过,沈雪遥又为什么一定要在婚前和杜凌风分开居住呢?
  “不,”杜美真想也没想就说,“他们可没有‘那个’,两个人约定好了,一定要婚后才能‘那个’,在校期间租的房子只有沈雪遥一个人住,我哥哥还是住宿舍,不仅如此,她还不允许我哥哥去她租的房子,一步都不许踏入,你们说气不气人?”
  桑落不禁反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如果说前面那些是兄妹俩的悄悄话也就算了,同房这种事杜美真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就算两人关系再好,哥哥也不至于把自己的房事告诉妹妹吧?
  杜美真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反正……反正我就是知道!你们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马识途严肃地提醒她:“小姑娘,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刚才所讲的一切吗?如果你捏造谎话,扰乱案情,那就是犯了造谣罪。”
  哪想到杜美真毫不畏惧:“我有!刚才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来往信件中看到的,不错,我偷看了他们的信件,是我哥毕业回来之后,我在他房间里翻到的,他们两人喜欢玩浪漫,明明就在一个学校里,还要给对方写信,那些信都是他们亲笔写的,现在就在我哥床底下那个鞋盒里,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众人的目光都有些诧异,杜美真也脸色发红,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谁也顾不上去谴责她窥探他人隐私的这种行为,马识途简短地问了几个问题,结束了笔录,然后带着袁小虎去杜家取回了这些来往信件。
  三队的办公室里,几人翻看着信件,确实如杜美真所说,沈雪遥多次向杜凌风索要钱财,两人还提出了婚前不发生关系的约定,这些信件也和杜凌风以往的字迹相符合,种种迹象都表明沈雪瑶是个“拜金”的“捞女”。
  袁小虎飞快地看完,然后快速总结道:“破案了,就是一起情感纠纷杀人案,女方是个冲着钱来的骗子,男方一开始还百依百顺,后来突然在某一天看清了女方的真面目,提出要悔婚,两人产生矛盾,女方杀了男方,然后又畏罪自杀。”
  谢灵儿也轻声感叹:“女方图财,男方图色,这样的案子太常见了。”
  马识途提醒两人:“查案可不能这么武断,连尸检结果都没看过,怎么能下结论?”
  说着,他率先拿起两人的尸检报告,认真翻阅起来,桑落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见马识途缓缓翻完了两份报告,这期间一直面色如常,看来报告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
  马识途放下报告之后,桑落立刻拿了起来,酌字酌句地细看,尸检结果显示沈雪遥颈部有勒痕,死因是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八点到九点间,尸体表面无伤痕,未发现其他异常。
  杜凌风的死因是心脏有穿透伤,失血过多而亡,这是他身上唯一一处刀伤,还有就是他的脸上有八道长短不一的抓伤,每一道伤口都很深,他的死亡时间同样是昨晚的八点到九点。
  放下尸检报告之后,桑落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按照现有的证据来看,这起案子似乎就只是一起简单的情感纠纷杀人案,那她昨天午夜十二点收到的提示又是怎么回事?
  “根据目击者的证词,男方曾经单方面殴打过女方,但是尸检结果却显示女方身上没有外伤,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桑落在思考过后提出这个问题。
  袁小虎立刻说:“这个简单,你想想,杜凌风是把沈雪遥摁在地上踹,又没有踹断骨头,顶多形成一些淤伤,而淤伤的形成是需要时间的,沈雪遥杀人后没多久就自杀了,淤伤根本来不及形成,所以她的尸体上没有外伤。”
  “有道理。”
  桑落点点头,也无话可说了。
  似乎是看出了桑落的情绪,谢灵儿从背后凑过来,柔声安慰道:“是不是觉得这起案子太简单了?没关系,慢慢的你就会习惯了,我们是新人队,上级分配给我们的都是这种简单直白的案子,如果不是案情简单,还到不了我们这里呢!”
  袁小虎笑道:“你才刚入职,有什么可着急的,想要破大案,以后有的是机会!如果你表现良好,被分配到一队的话……”
  “咳咳咳!”马识途用咳嗽打断了几人的对话,他再次提醒道,“调查还没结束,你们就闲聊上了?下午继续调查,争取完全还原案情真相。”
  “师父,下午还查什么?”袁小虎有些诧异。
  马识途指挥道:“小虎,下午你和灵儿去联系一下这两人在大学里的同学,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虽然已经知道这是一起情侣吵架杀人案,最好还是弄清楚两个人为什么吵架,给家属一个交代。”
  接着他看向桑落:“桑落,下午你和我一起去核实沈雪遥的户籍信息,联系她的家人,让家人来认尸。”
  马识途吩咐完之后,也到了中午的下班时间,大家都三三两两地结伴去食堂打饭,袁小虎像火箭一样朝着食堂冲了过去,马识途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自己也踱着步子出去了。
  桑落还没买饭盒,谢灵儿温柔一笑,像变魔术一样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不锈钢饭盒:
  “没带这个吧?我就知道你没有,所以从家给你带了一个,你放心,全新的。”
  看到这种老式不锈钢饭盒,桑落一时间有点恍惚,还没等她说谢谢,谢灵儿就主动挽住了她的胳膊,拉着她向二楼的食堂走去。
  食堂的菜
  是土豆烧肉和醋溜白菜,或许因为她是个新面孔,打饭的大师傅还给桑落多打了一勺烧肉,菜色不算丰富,不过毕竟是单位免费提供的,桑落已经很满足了。
  她们来得晚,食堂里的座位都快要被坐满了,谢灵儿抱着饭盒打算等人离开,桑落朝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脖颈细长,气质很优雅,正在小口小口地吃饭,她身边的座位明明空着,但就是没人去坐。
  第6章
  桑落好奇地问:“她怎么了,被孤立了吗?”
  谢灵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有些发怵:“她呀,她叫白冰心,是咱们这的法医,工作能力很强,不过就是太工作狂了,平时无时无刻不在说尸体的事情,张口闭口就是碎尸、呕吐物、粪便,搞得单位人人都躲着她走,尤其是在食堂里,大家都在吃饭,谁想听见这些呀!”
  说着,谢灵儿压低了声音,告诉桑落一个八卦:“她这么有气质,县城里喜欢她的男人可多了,但是谁也受不了她这份工作,有小道消息说,她家里已经给她安排了十八次相亲,男方没有一次不被吓跑的!”
  听完这些,桑落反而对角落里的白冰心有些敬佩,要不是为了顾及谢灵儿的感受,她还真想坐在白冰心身边,和这个工作狂女法医好好认识一下。
  说话间,一桌人站起来走了,谢灵儿赶忙拉着桑落坐下吃饭,午休过后,桑落准时回到了单位,跟随师父开始下午的工作。
  这个年代还没有建立电子户籍信息系统,无法从电脑中查询人们的户籍信息,只能翻阅纸质资料,马识途带着桑落进入档案室,找出几本厚厚的册子,两人一起翻找起来。
  杜春生夫妇说沈雪遥是白云县高粱村人,桑落也确实在高粱村的人口登记簿里找到了这个名字,登记簿上写着她是家中独女,父亲名为沈立业,母亲名为吴梦花,这一家人是从漠城迁居到高粱村的。
  登记簿上没有写他们一家的电话,这个年代农民普遍还没有手机,只有少数人家里有座机,为了联系到沈雪遥的父母,马识途拨了村长家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马识途简要地说明来意,村长马上跑出去找沈雪遥的父母。
  短暂的等待过后,沈雪遥的母亲吴梦花接起了电话,她操着一口方言,语气非常不耐烦:
  “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要去地里干活呢!”
  马识途加重了语气:“我是白云县公安局的刑警。”
  吴梦花毫不在意:“刑警又怎么样,我又没犯罪,你还能抓我不成?别说刑警,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不能耽误我种地!”
  尽管吴梦花语气粗鲁,马识途还是耐着性子说:“有一件事请你做好准备,你的女儿涉及一起命案,请你到公安局来配合调查。”
  “呸!”吴梦花朝着电话啐了一口,“我女儿好好在城里待着,哪会涉及什么命案?你是骗子吧?别以为我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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