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长天/仙子,请听我解释 第1105节
许长天应声抬头时,正看见天衍赤足踏着星轨落下,监天阁的圣女裹着雨幕织就的绡纱,宛若一名坠入凡尘的仙子。
金瞳少女的到来属实有些出乎了许元的预料,但话虽如此,他身子却没有丝毫动弹的意思,只是隔着窗帷冲着敞开的窗柩努了努嘴:
“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腿啊?”
没了情绪波澜,但记忆仍在。
见许元并无待客的礼遇,天衍也是没有恼怒之意,瞬身来到阁内坐下,平淡的说道:
“依旧如此无礼。”
“我又没神无之态,自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看着少女那熟悉的无暇容颜,许元忍住了上前手贱轻抚的冲动,笑着调侃:“这么晚了来找我,是为了叙旧?还是为了让我对你手下留情?”
天衍未曾落座,就那般静立于虚空,繁芜的圣女长裙无风轻荡,湛金美眸盯着他面容没有丝毫波澜:
“我来此,是为与你共谋一事。”
“好啊,求我。”
“此事事关那温忻韫。”
“先求我。”
“监天阁”
“都说了先求我。”
“.”天衍。
天衍不说话了,一双金瞳默默盯着这笑意盈盈的血衣男子,她判断许元此刻完全没有与她认真相商的迹象。
许元笑意不变,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缓声道:
“我不太喜欢你冷着脸的样子,先笑一个,我们便接着谈。”
思索一瞬,
天衍红润的薄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难看的微笑。
见到对方真照做,许元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道:
“你以前与我解释过神无之态,说这东西的作用便是剔除感情,让每任监天阁主能够做出最理性的选择,对么?”
天衍不理解许元为何突然说起此事,但还是颔首,声音清脆如银铃:
“是又如何?”
“演戏吧。”
“什么?”
“在我面前演出你最初的样子。”
天衍沉默了少许,实话实说:
“我不会演戏。”
许元半眯着眼眸,神色柔和:
“演自己都不会?”
天衍居高临下瞥着那吊儿郎当的男子:“如此虚物有意义么?我不曾记得你是如此幼稚之人。”
许元安静了片刻,笑:
“但你应当记得我是个多情的人。”
天衍没有任何迟疑的否决:
“可我记忆中的你很无情。”
“.”
许元一时语塞无言,但又笑道:
“多情与无情不冲突,不管怎样,美人计对我都最管用了,事关温忻韫那等老不死,应当不小,为了监天阁你略微牺牲一下,不是很合理么?”
第768章 莫得感情
悬空而立的天衍终是落在入了地面,犹如坠入凡尘的仙子,看着那笑意已然无耻的男子:
“许元,你.真的很无聊。”
再度听到这熟悉的语气,许元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
“确实无聊,但人这种东西生来就是无聊的。”
天衍一双赤足踩着冰冷的木板地面,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比起方才无情的漠然,此刻她更类似面若寒霜,眼神是看垃圾一般的熟悉。
许元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低声道:
“我一直都未曾想过我们再次私下见面会是以这等方式。”
天衍轻哼了一声:
“废话少说,我已按你的要求做了,还有,那时我的功法尚不完善,所以才会因对你的情愫而产生漏洞,你现在就别想着用以前的事情来勾起回忆令我心颤。”
“好无情的说法。”
许元低声吐槽了一句,又笑问:“但万一呢?”
“每次见面,你的脸皮厚度都能刷新我对你的认知。”少女话语带着嫌弃:“若完整的神无之态那么容易被破,监天阁早就已经不存于世,现在我所表露的一切都是演出来的虚物。”
说着,
她瞥了一眼方才刘闻舟离去的方向:
“你刚才和他说了些什么?”
许元拍了拍自己大腿,冲她笑着眨了眨眼。
意思很明显,
坐上来。
坐上来就告诉你。
天衍细长精致的眼尾略微挑了挑:
“许长天,别得寸进尺!”
许元耸了耸肩,道:
“若不论私情,我似乎没有理由告诉你与剑宗二长老密谈之事,你要是想要这份情报,自然得付出一些代价,不是么?”
“我是监天阁圣女”
“以前的你就不是了?又不是坐过,害羞什么?”
“.”
天衍那身圣洁的白色长裙上的琉璃挂饰倒映着他唇角的笑。
暖阁一时无声。
盯着他看了数息,她莲步微移。
见到对方举动,许元眼神出现了一丝迟疑。
不是姐们,我调戏你,你玩真的?
窸窸窣窣
烛火摇曳着将两道影子融为一体,服饰摩擦窸窣,少女撑着身子缓缓侧坐在他的怀里。
温香软玉再度入怀,许元嗅到少女身上熟悉的沉水,记得天衍说过,这是监天阁圣女每月沐浴焚香时特有的香气。
这份记忆,让许元有些恍惚,下意识伸手把住了少女那圣女长裙下纤细的腰肢。
只是下一刻,
那双仿若冰凌的金瞳便又让他回到了现实。
天衍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别动,快说。”
少女翘臀的触感隔着衣衫传递,许元呼吸有些急促,还是低声道:
“他来问,我相府在弘农十万精锐去了哪。”
“你告诉他了?”
“没有。”
许元隔着长裙那柔顺的绸料划弄着少女细腻的小腹,然后一点点向上,声音轻柔:“他来找我其实就是为了给剑宗寻一条出路,但很可惜,他拒绝了我的好意。”
“唔”
似是肌肤敏感让少女呜咽出声,手肘用力往后一捅,一声闷响伴随着气浪扩散而出:
“.我再说一遍,不要得寸进尺。”
清冷的声音像是压抑着某些情绪。
许元感受着体内的伤势,下意识于心底赞了一句“不愧是衍天决的蜕凡”,随后便以生之道域将其修复消弭,在她耳垂边,低语道:
“好不得寸进尺。”
天衍耳垂瞬时变红,一双美眸盯着窗外雨幕,继续问道:
“那你们相府的十万精锐.”
“有些过了。”
“果然不说么?”
“不,我的意思是代价不够。”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