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长天/仙子,请听我解释 第1029节
许长歌顿住了动作,平静的问道:
“你有第二种道蕴?”
“.”
看着的长兄依旧臭屁的样子,许元没有回答,忽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时一拳朝着其面门砸去。
许长歌分析着面前的局面。
这小子体内一切的经络应当已然尽数被毁,理论上来说已经是失去了行动能力,即便他还留有余裕使用生命道蕴自愈,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道蕴是什么?
思索之间,许长歌侧头躲过了许元这势大力沉的一拳,但滞后的长发却被拳风轰出一个圆形的空洞。
与此同时,
许长歌垫步后退,横剑握斩,砍看向了许元抓着他手腕。
许元来不及反应,手直接剁了下来。
但这断手尚未落地便化作了一缕黑烟重新于断口凝聚。
见到这一幕,
许长歌瞬间明白了为何许元尚能活动。
重新拉开数丈距离,
许元揉着手腕从地面站起了身,用那双诡异的黑眸盯着这老哥,揉着手腕笑着道:
“许长歌,老老实实挨上这一拳躺下不好么?我是不会死,不是不会痛,你下手这么狠,只会让你一会被揍得更惨。”
许长歌持剑立于雨幕,没有理会这老弟的聒噪,平淡的回问:
“生死双道蕴?”
“是。”
许元耸了耸肩,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处在这种状态下,我的身体被碾成齑粉,也能复原,这是属于死者的规则之力。”
许长歌轻轻呼出一口气:
“但你现在似乎不能使用功法。”
许元也没隐瞒,笑道:
“死者没有经络一说,而且不开道域这种状态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
“缺陷挺大。”
“是啊,所以我一般只用它来挡即死的攻击。”
说话间,
许长歌看见这老弟眼中的黑气开始散去。
他不知清楚这意味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而接下来画面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当许元眼底的黑气迅速散去,一双妖冶的血瞳再度出现,笑着道:
“许长歌,你体内源炁应当已经见底了吧?”
沉默一瞬,许长歌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在最后一息解除虚闪,用逆生化死的状态硬抗因果剑域以保存源炁?”
许元环绕着许长歌闲庭信步,一双血瞳带着笑意:
“觉得卑鄙?”
许长歌站在原地没动,警惕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低声道:
“为兄未能及时发现,与你卑鄙何干?”
许元看着对方抬起的凤鸢剑,轻声问道:
“即便连功法都无法维系,你也准备继续打下去?功法对于修者增幅有多大,你应该很清楚。”
许长歌手中剑刃在雨幕中划出一片寒光,一字一顿:
“你体内的源炁也不多,是准备用这点源炁施展术法,还是上前来与为兄切磋一下剑技?”
许元很是光棍的耸了耸肩,笑道:
“我可是炁修怎么可能与你这武夫打近战。”
功法对于修者增幅是全方面的。
速度、反应、力量,
但许元才不上当。
这大哥以剑术技法有多强他可是见过的。
就算有血元心陨诀加持,
凑上去,
也包成猪头的。
许长歌略显遗憾,提醒道:
“那你只有一次机会了。”
双方此刻都已到了油尽灯枯,许元稍好一些,但体内源炁也已然不多,一次术法便已然是极限。
说话间,
兄弟二人身上的气势都猛然一变。
许长歌浑身如玉,持剑而立的身影仿若完全融入了雨幕,不见丝毫破绽。
许元周身气浪汹涌,坠落的雨水倒悬而上。
空气静谧未闻雨声。
许长歌身形持剑下压,准备以肉身硬接这最后一击术法之时,却见兀地见到对面许元慢悠悠的从怀中摸出了一块血褐色的木牌。
“不是,我什么时候说留源炁是要用术法打你了?”
话落,
源炁涌入血死符箓,
瞬时之间,
木牌表面的血色纹路泛起了耀眼光芒,于许长歌愣神的目光中炸裂开了漫天血气!
许长歌眼角跳了跳,随即发现这术法并不算强,刚松一口气,便见许元又从怀里摸出了第二枚木牌,
然后是第三枚,
第四枚.
第五枚.
“.”许长歌。
第713章 赢了
血气于昏沉的天幕下搅动雨水,连山填海,但即便失去了源炁的加持,失去了功法的增幅,那一席青衣依旧挥舞着凤鸢剑,游走于那符箓术法之间,并迎着逆流朝着术法上游尽头冲来!
呆愣一瞬,许元双臂兀地前挥。
“轰隆隆————”
符箓绽放在许长歌前行的路上绽放出一片闪耀的血晶。
源炁的枯竭让双方都失去了对力度的精准操控能力,余波让高耸院墙塌陷,大地被撕裂,偌大剑场第一次出现了毁灭性的破坏。
看着那不断逼近的青衣,以及那被剑芒斩断的血光,许元的呼吸逐渐开始急促。
由黑死菌毯构成符箓尚不完善,威能会缩水,集束能力会降低,但这些都不足以成为许长歌越来越近的理由。
明明已经耗尽了源炁,连道蕴都无法用出的许长歌为什么还能靠近自己?!
这便是剑修么?
这个该死的剑修.
不对,
应该说许长歌这个该死的怪物!
感受那五枚符箓逐渐失去光泽,许元本能的想要后退,但却忍住了。
深吸一口,许元盯着那源自记忆深处强大的青衣,眼眸之中闪烁着惊艳,咧嘴笑道:
“许长歌!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走到我身前!”
“.”
许长歌狭长丹凤眼中平静如水紧盯着那术法尽头的华服身影,他的握剑的手因脱力而变得颤抖,但身形依旧在前进!
四丈。
一枚丈许锥形血晶尖端在与刃锋相交的一瞬被便卸力刺入一旁地面,但由血晶炸出的那片血海荆棘却让青衣无处可躲。
许长歌手中剑刃斩去了大部分,身形腾挪躲避了小部分,但余下的荆棘依旧让他第一次受伤了。
丝缕鲜血染红了青衣,顺着雨水沿着血棘倘落地面。
三丈。
十余根径直寸许的血色丝线被迎头斩断,但其化为的血气被吸入体内后让许长歌感到了一阵晕眩。
两丈,
一枚凝实的无名术球抵临了许长歌的近前,死亡的气息瞬时抵临,但他依旧没退,提剑迎上,在其炸开之前,沿着眼中因果线条,凤鸢剑挥出一道玄妙的弧度将其挑飞至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