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长天/仙子,请听我解释 第999节
一道从天而降身影便先一步砸在了它的面门之上,将其头颅踩入了地底。
丝丝缕缕血气在头顶汇聚成三柄血晶巨剑,许元与脚下麟狼那巨大狼眸对视一瞬,低声骂道:
“你这蠢狼能黑化强三倍是吧?”
话落,
三柄血剑直接贯穿麟狼的脖颈、心脏、头颅,剑镗嵌入肉中,死亡道蕴逐渐渗入,彻底封死了麟狼一切行动。
做完这些,许元抬眸瞥了一眼那持戟而立的白痴,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李君武,你他妈藏得很深呐,之前在军枢堂里闻到的药味原来是劲炁丹啊。”
李君武眨巴下眸子,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不等她开口,许元便瞬身来到其身后,直接一脚踹在她的臀线上,骂道:
“我是说上边圣人为什么一直不打府衙的主意,原来是因为府衙里藏着你这么一个自爆小子。”
“.”
李君武吃痛揉了揉了屁股,随即便感受到一股暖流从其上传递入了她的体内,治愈着那些因逆命血疗而衰竭的器官,眼眸略微睁大:
“长天.这是?”
“别多想。”
许元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这是我的道蕴,应急可以,但它对于你而言终究是是外物,量一大便会产生极恶的斥异反应”
话音未落,
一道温婉的女声悄然自许元身后传来,带着赞许的笑意:
“以蜕凡之躯,鏖战双圣,这便是血元心陨诀么?”
“.”
瞳孔猛然一缩,许元拽着李君武瞬间暴退百丈,回眸凝视着那突然出现的温姓女人。
在他感知中,这女人明明依旧伫立在西城的方向,为何能突然出现在这里?
下意识瞥了一眼西方,
随即一缕凉意便自脚心窜到了后脑。
温姓女人依旧伫立在那片虚空之上。
但许元却能感知到眼前之人也拥有者实体,气息也是圣人
而且,
刚才这女人说了什么?
血元心陨诀?
为什么她会知道他功法的名字?
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疑惑,许元便见温姓女子已然缓步前移,闲庭信步带着笑意。
见状,许元将身侧的李君武一把推出数百丈,咧嘴笑道:
“你便是那儒生吧,我倒是没想到你是个女人。”
温姓女人清眸胜水,莞尔笑道:
“从出生时来看,我确实是一个女人,但现在性别对于我而已,没有任何价值。”
说着,
温姓女人盯着许元,忽地很是认真的说道:
“许长天,你真的很不错。”
许元悄然将道域布置在四周,笑着回道:
“这事,我比阁下更清楚。”
“不,你不清楚。”
温姓女人摇了摇头,抬起纤长的食指,虚空一点,道:
“自我从出生之后,经历了这么多年,算上你一共也就只有三个人让我有此评价。”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阁下面容,也不过二九之年。”
看到对方举动,许元心中已然警惕到了极限,轻声笑道:
“就是不知,阁下口中的另外两人分别是谁呢?”
温姓女人于许元十丈外站定,低声道:
“一个是你的父亲许殷鹤,他真的很不错,无论实力还是手段,都完全超出了我的掌控,至于另一个人”
说到这,
她半眯着眼眸认真思索了少许,叹息道:
“我忘了。”
“.”许元。
温姓女子弯眸一笑,似水倾城,声音显得不疾不徐:
“毕竟时间已经过得太久了,久到我都已经把他的名字忘记了,不过既然你修行着血元心陨诀,那他流传于世的称呼你便应该听说过。”
“什么?”许元问。
“世人总唤他为”
温姓女子眉若远山,美眸流露一抹追忆,随即忽地盯向许元,细声低语:
“.天门剑仙。”
第694章 愿景之争
天门剑仙生在距今约莫一千五百载前,武末炎初的交界时代,但兴许是见过太多老不死,许元并未过多惊讶这女人的年岁:
“阁下居然是和那位剑仙是一个时期的人物,不过算算时间,你那个时代应该还有大炎太祖吧?他老人家也入不得你的法眼?”
“李绶尘么?”
温姓女子在沉默了少许后,缓声道:“他无论手段,还是修为都算不上绝巅,能夺得天下很大程度是因为当初乾周两国相争打空了国力,宗门也需要一个人来平定乱世。”
许元闻言笑了:
“阁下如此形容建立如此巍峨国度之人,是不是略微有些过了?”
温姓女子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史书是可以被编纂,但事实不能,若李绶尘真如史书里记载般有着横扫环宇之能,为何他要将宗门留给后人来解决?”
“.”
沉默一瞬,许元转而盯着对方,问道:
“此言有理,但既然大炎太祖如此不堪,阁下又有如此口气,当初为何不尝试与他争夺一下这九鼎之位呢?”
温姓女子沉吟了少许,似是回忆,又似是斟酌,半晌才清声回道:
“那个时期的我一心向道,为求长生之法,并未参与进那场乱世之争。”
许元眯了眯眼,顺着说道:
“所以阁下这是长生之法已成,所以便要想着来争这天下了?”
“相较于寻常修者,我现在确已算长生,但将尺度拉长至万年,却还远远不及。”
“既然如此,那便继续出世去求那长生不好,为何要掺合进这场大势中呢?”
“呵呵~”
话落一瞬,温姓女子立刻轻轻的笑了起来。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死寂的废墟中,待到她笑够了,收了笑意,方才轻声反问:
“你觉得我为何想要争这天下?”
许元轻轻皱了皱眉。
当人的地位到了某种程度,一切物质都变得唾手可得,剩下所能追求的东西其实已经不多。
看着眼前这存活了千余载的女人,许元思索了一瞬,轻声道:
“以阁下之地位,欲更进一步所求之物不过二三,为主宰众生之权、为心中之愿、为肩上之责。”
温姓女子眼神眼神沉静似湖,闪烁着波光潋滟,微笑着问:
“说得挺好,所以你认为我是那种人?”
许元直视着她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
“为权。”
“.”
温姓女子美眸略微睁大,眼中有些讶异,随即轻声叹道:
“在你看来我这千载老者,所追求之物居然如此不堪?”
许元挑了挑眉,轻声道:
“难道不是?”
温姓女子并没有正面回答这句话,瞥着化为废墟的整座城池:
“权力不过实现愿景的工具,你父亲如此,我亦是如此,只不过我与他所求之物不同罢了。”
许元顺着话说道:
“愿闻其详。”
温姓女子沉吟了少许,忽地弯眸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