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实习生辞职成功了吗[赛博] 第19节
乔菁嚯得起身:“再见!”
她又没疯,科林的血?那种东西她怎么可能弄得到。
乔菁起身就要走,老板立刻将人拉住:“你急什么,又没说让你弄黄金塔那几位的,随便哪个科林都行。”
乔菁皱眉:“你要科林的血干嘛?”
“那你就别管了,就说你干不干?”
乔菁咬了咬下唇,如果任何科林都可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再大的家族也有边缘人。她有些动摇,毕竟放眼整个伊诺特城,能拿出她需要的东西,东西靠得住,人也靠得住的,眼下就只有老板了。
此时老板再次加筹码:“血不着急,一年内给我就行,当然你也别想糊弄我,我有办法验证。”
“好!”乔菁应下来,“除此之外到时候你需要无偿提供帮助。”
“合理范围内,当然没问题。”
交易达成,老板开心地回身喊道:“罗伯特,出来干活了。”
“是,老板。”
罗伯特应了一声,接着便是金属击打地面的哒哒声,几秒钟后罗伯特出现,手上还举着一把马桶刷。乔菁后退一步,屏息道:“你们忙,我去外面等着。”
大约过了一小时,老板探头出来:“人呢?”
乔菁从角落走出来:“做完了?”
“哪这么快?进来,后面的需要你在场。”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东西全部完成,乔菁此刻已经换了一张脸,脸部不能做大表情,不能近距离仔细观察,但已经足够用了。
老板将一张卡片扔给她:“伪造的员工卡,这员工前几天刚猝死,只要你不是特别倒霉,别碰上认识她的守卫就没事,不过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们那群公司狗,你懂得。”
“科林娱乐的内部构造发给你了,但是没有顶层公寓的,不过我猜你要去的就是顶层公寓吧?”
乔菁没说话,老板颇觉无聊的啧了一声:“不说拉倒,我还懒得问呢。”
说完,老板看着乔菁感慨道:“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你老实这么久我还以为我看走眼了呢,果然,我的眼光还是没问题的。”
乔菁懒得理老板,一直在查看科林娱乐的布局图,乔菁越看越觉得惊讶,这份构造图竟然是罗伯特搞出来的,她觉得就算让晴这个异能黑客过来,也不会做的比这更好。
乔菁好奇问道:“老板,你给罗伯特换的是什么计算组件啊?怎么变这么厉害?”
老板显得很是得意:“厉害吧,城郊垃圾场零元购。”
“垃圾场?”乔菁更惊讶了,“这种好东西会留到你去捡?”
“要么说我有眼光呢,一颗破破烂烂的头,谁都不想要,这不就便宜我了。”
乔菁
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许多现代网络文学作品,她看了罗伯特一眼,然后对老板说:“对罗伯特好点吧,别再让他刷马桶了。”
老板:?
拿到了想要的所有东西,乔菁换了一件外套,顶着一张陌生的脸,从后门离开诊所,后门出去后是森谷区的另一条街。乔菁竖起衣领,朝浮空有轨电车站点走去。
雨还在下,越下越大,乔菁拉低帽檐遮住自脸,半小时后,乔菁走下电车,前方不远处就是科林娱乐大楼。
乔菁深呼一口气,调整呼吸,低下头以符合打工人的匆忙节奏快步朝那边走去。
第19章
科林娱乐大楼正门,守卫笔挺地站在门口,看似认真负责,实际上已经神游了不知多久。外面正下着雨,突然一个大衣半湿的人匆匆朝这边走来。
守卫内心毫无波澜,心想又是一个半夜过来加班的打工狗,不过他又有什么资格幸灾乐祸呢?人家进到楼里好歹能坐下,有热咖啡喝,有免费迷幻剂嗑。而作为守卫,他只能在这里站着,无论什么天气,而且他们只能嗑兴奋剂。兴奋剂一年到头都没有新品,一直都是一个味道,嗑得舌头都麻了。而且那东西嗑多了老远就能闻到一股狗臭味,也不知道是嗑得鼻子出了问题,还是真把自己嗑臭了。希尔薇那群研究员到底有没有好好工作,就不能开发点好嗑的……
守卫思维涣散的功夫乔菁已经顺利通过验证,进入科林娱乐大楼。老板说得没错,打工狗们工作的时间都不够,又哪有时间社交呢?同一个办公室都不一定认识,更别提守卫。
进入科林娱乐,绕过屏风来到一楼大厅,夜晚的科林娱乐依旧忙碌,乔菁脑海里回想着构造图,低头径直走向角落里的步行梯,她打算先去地下车库。
一路都很顺利,乔菁第一次感谢这里人的冷漠,没有人关心她是谁、她在做什么。乔菁推开步行梯的门,习惯性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乔菁关好门,然后无声下行。
步行梯日常几乎无人使用,但是这里依旧很干净,只是灯光比较昏暗。下行很顺利,再往下走一层,乔菁就能到达地下车库。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嘎吱”一声,有人推开了地下车库连接步梯的门,乔菁下意识停下脚步,屏息静气仔细听楼下的声音。
有细弱的挣扎声,就像一个人在捂着另一个人的口鼻不让她发声。
难道遇到了凶案现场?怎么这么倒霉。
乔菁正打算再靠近看看时,楼下突然传来一个男生的痛呼。
“艹,琳达你tm真疯了是吗?”
琳达?这不是晚上过来时偷听二人对话中的其中一位吗?听声音这个男的似乎就是那位经纪人林哥,这俩人又怎么了?
乔菁收回脚步,继续观察。
琳达似乎挣脱开了林哥的束缚,乔菁能清晰听到楼下传来的大口喘粗气的声音。接着是混乱的**对抗声,以及琳达那十分不同寻常的自语。
“我的脸,那是我的脸,她为什么戴着我的脸,我要去把我的脸撕下来……”
“艹!”林哥显得十分烦躁,压着嗓子说道,“那可是月姬,你还要冲上去,疯了吗?幸好月姬急着上楼,她那助理没理你,不然我就完了!”
接着又是琳达伴着自语的呜呜哭泣声:“那是我的脸,我的脸呢,我是谁,呜呜呜……”
听到这里,乔菁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个叫琳达的女孩应该是因为频繁整容换脸,患上了自我识别系统紊乱,一种新型的精神性疾病。
大概是刚才在地下车库病发,同时刚好遇到月姬,结合晚上两人那段对话,女孩大概对月姬那张脸有执念,所以才会有想要冲上去扒下月姬脸的举动。
乔菁没办法,只能安静等着,大概一会儿那位林哥就会把琳达拖出去吧。
又等了一会,楼下那两人的动静不但没有变小,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这俩人该不会要上来吧?乔菁刚这么想,楼下便传来噔噔噔的上楼声。
不是有个疯的吗,怎么爬楼梯还这么快?
眼看楼下的人就要上来,乔菁这个时候再离开已经来不及,乔菁只好装成刚刚下楼的模样,就这样迎面和林哥撞上。
林哥没想到这还有人,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
林哥语气十分烦躁,乔菁看了他一眼,一个人上来的,楼下也没有任何动静,不会是杀人灭口了吧?乔菁绷紧身上的肌肉,打算一个不对劲就直接开干。
没有得到回应,林哥表情越发不对:“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大半夜的你来着干什么?”
乔菁立刻摆出一副刚刚回神,唯唯诺诺的表情,低着头说:“我是数据部的玛丽,我来”
“行了闭嘴吧,赶紧去一楼叫安保部的人来处理一下,这里有个人猝死了。”
安保部?她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乔菁继续低着头小声道:“可是主管让我拿完东西尽快回去,她等着用。”
如果林哥乖乖自己走那最好不过,要是他还坚持让她去安保部,她就只能把人放倒了。
好在,林哥还算识相,毕竟在这个公司,他还惹不起任何主管。
他烦躁地搓了搓头,横了乔菁一眼:“那你还不快滚。”
乔菁迅速的滚了,下到最下层楼梯时看到了那个名为琳达的女孩,她躺在地上,形容凌乱,眼睛直直看向房顶,但人已经没了气息。
乔菁迅速移开视线,推开步梯的门来到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比步梯内要亮得多,此时这里没有人,乔菁来到一部直梯面前,按开电梯的同时发动黑客异能,当场篡改电梯监控内容,使电梯监控在这段时间里始终被前一分钟的内容循环覆盖。
接着乔菁进入电梯,灵巧地攀上电梯箱壁,掀开电梯箱顶,攀进了电梯井。将箱顶盖好后,再次发动异能,控制电梯上升至顶层。
等待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乔菁忍不住想,不知道实验室会不会来,不知道实验室敢不敢挑战“科林”这两个字。
她当然不希望实验室来,她的计划是悄无声息的进去,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同一时间,一楼大厅,那位林哥在找安保组的过程中遇到了乔菁口中数据组的主管,林哥热情地打了声招呼:“梁主管真敬业,这么晚了都不下班。”
梁主管与林哥还算有点接触,此时笑着回答:“刚下班,正准备去开车呢。”
“开车?”林哥疑惑道,“你不是刚让你们组的玛丽去地下车库帮你拿东西了吗?”
“玛丽?”梁主管同样露出疑惑地表情,“我们组没有叫玛丽的,之前倒是有一个,不过前两天猝死……”
梁主管瞬间收声,两人在一楼大厅面面相觑,背后同时升起一股寒意。
“你要去哪?”梁主管抖着声音问。
“安保组。”
“走,我和你一起去。”
…………
……
另一边,乔菁顺利抵达顶层,他打开光源找到检修门的位置凑了过去,安静倾听片刻,确认外界除了雨声外没有其他任何声音之后,乔菁发动黑客异能,切断检修门监控线路,控制检修门打开。
走出检修门,雨幕将眼前的一切笼上一层水雾,远处是黄金塔散射的金光,乔菁视线没多做停留,环顾四周找到顶层公寓的位置后无声走进雨中。
乔菁很幸运,她选择的电梯是仅有的两个建在顶层公寓背面的电梯中的一个,比较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躲进墙角阴影处,乔菁再次发动黑客异能,大范围搜索附近的监控设备,接着通过整合得到的监控画面,乔菁得到了一份顶层公寓布局图。
另外,通过监控乔菁还确定了月姬房间的位置,以及此刻,这栋公寓内还有另一个人入住,就是今晚训斥月姬的那个“上等人”。
大概是为了监控月姬,月姬的房间内安装了监控,而“上等人”那里,监控却安装在了正对房门的走廊里。
拿到想要的信息后,乔菁开始耐下心来,
等待最佳潜入时机,也等待卢克离开。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不过五分钟卢克就准备离开,乔菁立刻打起精神,先去确认了“上等人”的情况,如果她那边也没动静,她便可以冒险一试。
将监控切换到“上等人”那边,乔菁惊讶的发现她门口的保镖不见了,乔菁立刻顺着监控寻找,很快便在月姬这里发现了消失的“上等人”。
她找月姬干什么?乔菁皱眉重新潜伏起来。
月姬房间中,那位“上等人”靠坐在沙发上,表情睥睨地看着月姬:“听说你想解约。”
看似是句问话,可她根本没给月姬回答的机会,接着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的一切,包括皮相、声音、每一根头发、甚至基因序列,都属于科林娱乐,解约的话,你觉得你该为此付多少违约金?”
月姬低着头,肩膀开始止不住发发抖,“上等人”轻笑一声,言语玩味道:“嗯,倒是还有一个方法。”
月姬声音干涩地问:“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