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婚丫鬟 第206节
江书心中暗叹了口气。
猫儿娘这法子,放在寻常人家身上,或许顶用。
可她对上的,是皇帝。
要时时刻刻掌握皇帝的行踪,简直就是难上加难。不过猫儿娘说的也没错,那手帕,她决定多买几方,随时留着备用。
至于寝衣和鞋子……
再说吧。
不知为何,江书眼前总闪过沈无妄身影。自己与他白白有过一段婚姻,倒也从不曾送过他些什么亲手做的物件儿。
不过,想必堂堂的九千岁,身边也是什么都不缺的吧。
“回神。”猫儿娘手指在江书眼前摇了摇,“该说这第二条了。”
猫儿娘让江书站起身,展开手臂,缓缓地转动一圈。
她目光落在江书身段上,皱紧了眉头,“姑娘这张脸,容华绝世,可这身材,属实干瘪了些。”
江书叹息,没法子,谁叫她刚被灌了一段时间的软药,这身子,还需得时日去养。
猫儿娘安慰道:“无妨,没准你那夫主就喜欢你这样的。”
江书:……怎么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呢?
猫儿娘起身:“走吧,带你去瞧一瞧真刀真枪。”
此时,天色已晚,暮色像缀满珠宝的群青色锦被,一整个儿兜住了天空。
整条花街次第亮起了一盏盏灯火,渐与天上的星星相接。
江书站在花楼三层顶上,望着窗外。心里知道,自己必将到更高处去。
她掩在袖中的手指攥紧,转身跟着猫儿娘下楼。
二楼。
细细的丝竹乐声响起,其间夹杂着细细的娇喘和嘤咛。
瞬间明白了那一间间奢华精致的屋内正在发生什么,江书一张小脸微微发红。
“来。”猫儿娘朝她招手,带着她走进最里面的一间房间。染着大红豆蔻的指尖掀开墙壁上一副泛黄的卷轴,露出墙上的小洞。
自那小洞中,传出隔壁房间,难以描述的声响。
猫儿娘看向江书,压低声音,“姑娘说得山响,不会是连看看,都不敢吧?”
江书咬唇。
终究还是心一横,坐了过来,向那小洞中看去。
她猛地瞪大眼睛,“这、这是……”
猫儿娘带着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这就是你接下来要好生学着的。”
那房间里,点点摇曳的灯烛光下。
一个一袭红衣的女子,被拇指粗细的麻绳,将身子捆绑成怪异姿态,高高地吊在半空。
她身侧,站着的男子,颤抖的手中,拿着一根洁白的长羽,轻抚着女子双腿之间的肌肤。
幽暗灯光下,女子紧紧颦着双眉,面上表情似愉悦,又似痛苦。
江书只觉一股子奇异的热意,自小腹内被点燃。她脊背一紧,“这、这是……”
“暖情香。”猫儿娘的声音似极近,又似极远,“看得再多,也不如亲身体会一次。姑娘,你说是吗?”
第263章 极乐与梦魇
看着江书浑身无力地软倒在地,一张小脸通红通红。
猫儿姨轻笑一声,“这床第间的学问,你怕是个没天赋的。不如此叫你体会体会极乐,你又如何学得会呢?”
“不、不要……”江书本能地抗拒。
可心底也知道,自己……抵抗不了。在她对面的,是鸿庆帝,是整个大盛最尊贵的、处于权利顶峰的男子。
不,他就是权力本身。
既然选择了苟且偷生,选择了活下来,走上宠妃的这条路,江书便没想过后悔。
她深吸一口气,热喘中,带着悲凉:“……来吧。”
猫儿娘轻笑一声,拍手叫了两个花娘进来,“给这位贵客捆上。”她眸光流转,真如猫儿眼一般亮得灼人,“手脚轻着些儿,好好伺候,叫贵人品出男女之事的好处来。”
“是,妈妈。”
两名花娘一个容貌清丽,身材娇小。行动间,身上香风阵阵,环佩叮咚,愈发衬得她身形婀娜可爱。
另一个眉宇之间则有些英气,身上也做男装打扮,远远看着,一时间雌雄莫辩。
一人动作轻柔地扶起江书,另一人手持黑绳,在江书身上绕来绕去。
那拇指粗细的黝黑绳索,刮过江书胸口,引得她身子一阵止不住的战栗。
江书只觉一张小脸烧得通红。
“瞧瞧,贵人还害羞呢。”那娇笑女子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她的同伴接道:“勿要为自己身子的反应感到羞耻。这是天性,贵人该为自己高兴。”
江书紧咬着牙关,死死撑着。
她的第一次是被人押在黑暗的耳房里,强要了清白。
后面几次中药,几乎都在生死绝境间徘徊。
她下意识里,已经将这种身子的反应,和恐怖的死亡联系在了一起。说不怕,不厌恶,是假的。
见江书细细地娇喘着,身子却僵得可怕,显然是心中抵触,却在强撑。
两个花娘对视一眼。
猫儿娘私下里交代过她俩,对江书不能用强,只可让她慢慢自己领悟。
两人捆好江书,没把她吊上半空,却扶着她坐在一旁的床榻上。
江书被捆,血液流通受阻碍,身子一阵阵地发热。即使只是斜靠在床榻上,也觉难受得不行。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酸痛难受。
她咬着唇,声音细细的,“你们……这是……”
“贵人不喜欢,我们便演给贵人看。”
说着,那英气的女子一把扯过自己的同伴,紧紧禁锢在怀里。两张脸一下子贴得极近极近,江书似乎能感觉到两人那温热的呼吸,一样吹拂在自己耳后。
那娇笑的女子,靠在同伴怀中,一声声地娇喘。
身上本就不多的轻纱,一片片打着旋儿飘落在雪白的脚踝边。
江书猛然惊觉。
这娇吟之声,居然是从自己口中发出!
她吃了一惊,连忙害羞地咬唇忍住。又抬眼看着两名花娘,生怕她们发现自己的囧窘相。
可这一抬头,才发现,这两人根本无暇看顾自己。
那汗水,顺着她天鹅般弯折向下的脖颈。让女子本就白皙盛雪的肌肤上,被人揉过的红痕,盛开的牡丹一般夺目。
江书瞪大了眼睛。
理智上知道,这两人不过是演给自己这个贵人看。
可她们的动作、神情都那么亲密自然。
是自己从不曾有过的……
还未等她缓过神儿来,那男装花娘已行到自己身边。她修长的手指上,还沾染着湿迹,在灯烛摇曳下,闪闪发亮。
她向江书弯下身子,漫不经心地用她的裙带擦了手,“贵人,可也要玩玩?”
“我、我不……”
察觉过来时,江书发现自己已把整个身子,送入了那花娘怀中。
她认了命,“来、来吧……”
心底防线一松,江书只觉眼前一花。
好像逼近她身前的,不是什么花楼的花娘,而是……
幕亓一。
痛楚屈辱的记忆从脑后卷土重来。
那黑暗的耳房,那人身上骇人的威压,把她禁锢在方寸之间,不叫她动,她也不敢喊叫出声,只能紧紧闭上眼睛。
江书哭出声。
怀抱着她的两个花娘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不可思议。
花娘稍微松开江书,向着房间某处摇了摇头。
“……没用?”
房间内被从外推开,猫儿娘皱眉进来,“这都不行?”
两个花娘一齐摇头。
男装花娘道:“刚才明明还好好的,一道关键时刻,就这样了……”
猫儿娘沉吟:“难办。”
那娇笑花娘低头寻思了一会儿,“若实在不成,不然,用药呢?”
猫儿娘指着江书已然昏睡过去的身子,“这已是用了药的效果,不还是不行?”她叹了口气,“恐怕是,她之前有过不太好的记忆,受过重伤。这样的,最难调教。”
她是真心实意想帮江书,也不愿到了手的金锭再吐出去。
那娇笑花娘摇头,“可,药要是下给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