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抒性灵 第62节
在狭窄的温泉中,移动变得困难,泉眼不断涌出热水,浸润、包容一切。
泉水荡漾,水面上扩开一圈圈的波纹,不时有哗的水声。
泉水温热滑-腻,而谈亦的感受美好更甚,他的胸膛压着她的后背,心跳都相贴:“喜欢么?”
方瑅灵咬着唇,肩膀微-颤。
温泉水浸润她的每一寸肌肤,她体会到的便是这样无孔不入的快意,透到骨子里。
其实她不能
做到性/爱分离,在喜欢上和他做的时候,已经喜欢了他的一部分。
谈亦控制着节奏:“灵灵,不要在不喜欢的时候说喜欢。”他低声说,“但在喜欢的时候,也要把真话告诉我。”
太阳沉入海平面以下,海洋以自身的广阔将落日的余晖吞噬殆尽。
黑夜取而代之,月明星稀。
方瑅灵的皮肤被泉水泡得发红,连最细腻娇弱的一处都是红的,微微肿起。
谈亦抱着她,从泉池内起身。
泉水温润,在汤池中时,谈亦比平时要温柔。
但回到房间,他就没有这么收敛了。
将方瑅灵放在榻榻米上,热烫的男性身躯压上她。
他脱了衣服,方瑅灵得以看清他全身的漂亮肌肉,但她来不及欣赏,她还没休息好,抓住他置于她身侧、撑在榻上的小臂:“等......”
等一会,她还没休息好。
她的指尖触到他手臂的肌肉,与微微鼓起的青色筋络,蕴藏着生命力,而她只说了一个字。
谈亦在她上方,看着她的妩媚神态,口吻漠然:“等什么?”
他的眼底有微不可察的戏谑,他吻咬着她嫣红的唇:“灵灵不喜欢?”
方瑅灵不回答的时候,他就默认她是不喜欢,变换着角度,在她身上实践强-制-高-潮那一套。
她发不出声音,推开他无果,才放弃挣扎说:“喜欢。”
过了一会儿,谈亦终于离开。
她软在榻上。
方瑅灵的喉咙有点干:“你怎么早不停晚不停......”
非要在她快到的时候停下。
这时,她往他身上落了一眼,心跳加快。
谈亦抚摸着她的头发:“不是总爱往我腿上坐么?”他冷静地吐字,“自己来。”
......
“自己来就自己来。”方瑅灵不服气地说,“我肯定做得比你更好。”
她延续生活中骄傲无畏的作风,爬到他身上,直到临场才有点怵。
这真的可以吗。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谈亦像能看透她的想法:“可以。”他慢条斯理,指尖划过她的脊背,“慢慢吃。”
方瑅灵捂着小腹,瞪向他:“你别动。”
她的手撑在他紧绷的腹部肌肉。
她很容易自满,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我好吗?”
谈亦喉结微动,并未答话。
她俯身下去,亲着他,重复问:“我好吗?”
她不擅技巧,但本身就够引人疯狂。
谈亦沉声道:“嗯,你最好。”
方瑅灵怀疑他在敷衍:“我不会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谈亦反问:“你说的就更值得相信么?”
“也不值得。”她模糊地说,“既然如此,我随便说了哦。”
到后面,方瑅灵慢了下来,谈亦失去耐心,翻身压住了她。
方瑅灵背对着谈亦,跪在榻上,逐渐体力不支。
谈亦手掌向前,握住她的下颌,扳过她的脸,俯身和她接吻。
方瑅灵自觉伸出舌尖,感觉到自己在逼近极限:“可以好了。”
“还没有。”谈亦不为所动,“受着。”
意识模糊之际,方瑅灵眼睛反而又湿又亮,离得近,她的视界被他占据,很轻很轻地发声:“老公。”
谈亦的太阳穴像被尖锐物凿了一下,在嗡鸣的瞬间后,世界上的其他声音消失,由心脏在胸腔内跳动的声音覆盖。
方瑅灵半真半假地使用了美人计,但谈亦并没有回报给她柔情。
她开口的几秒钟后,臀上挨了他重重的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你叫的什么。”谈亦唇线抿直,冷声问,“我是么?”
皮肤红成一片,方瑅灵撕下柔弱的面具,愤怒道:“谈亦,你这个疯子!”
没有人敢打她。
他之前还控着力道,此刻完全是摒弃了技巧,只剩下本能:“这不是你应该随便叫的。”
这不应该成为她的情-趣。
如果她轻易开口叫他,就也有可能这样叫其他人,尤其是,原本应该做她丈夫的人。
方瑅灵快被气晕:“恨死你了。”
但在微微的疼痛中,又生出异常的快乐。
到最后,她已经无法分辨今夕是何夕,连滴了几滴生理性眼泪都不知道。
谈亦侧面拥她入怀,吻去她眼角的湿润:“灵灵。”
在世界最静的那一刻,方瑅灵蜷缩在谈亦怀中,铺天盖地的愉悦末日灾难般在她身体内部爆发。
第57章 第57章十指相扣。
清晨的时候,方瑅灵醒来了一会儿,昏昏地靠在谈亦的肩上,观赏完海上日出,又睡了过去。
中午,酒店送餐到房间,海滨城市的omakase,海洋的鲜味直抵味蕾。
海胆口感鲜甜,冬季的蓝鳍金枪鱼刺身油脂最好,入口即化。不过方瑅灵对日料的喜爱也就是还好的程度。
因为她临时起意,想去环球影城再玩一趟,所以回去的行程又往后推了一天。
谈亦时间观念准确,而两次带她出差,日程都一变再变。
但是,方瑅灵本身不就是他遇到的最大一个变量么?
谈亦看向她。
方瑅灵吃完午餐,正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玉露茶在饮,察觉到他的目光,她还记着昨晚被他打屁-股的事,身体没有一寸领地不被强势侵占。
她没好气地说:“不准看我。”
他淡声回:“你应该知道,有的时候,和我说‘不准’没有用。”
就像昨晚那个称呼。
她不知道怕,后果便是,隐秘被肆意进犯,红得要肿起来,娇艳欲滴。
他是有一点在她身上失控,好在保护的措施提前戴上了,不然,他甚至想要毫无阻隔与她亲近。
使身体间距离消失的进入尚且不足够,唯有如此,才近到令他满意。
这和他谨严又疏离的性格完全不符,所以他事后审视这一想法,也觉得有一丝诡异。
这时,方瑅灵朝他靠过来:“那要怎么样才有用?”她问说,“要回去了,谈总又准备推开我吗?”
“哦,不能继续叫你谈总,因为我很快就不是你的助理了。”
在东京,以为谈亦要和她分开时,她从内心感觉到很生气。
两人中间的窗户纸仅薄薄一层,知道她故意这么问,谈亦还是从容回道:“现在是,我已经推不开了。”
方瑅灵的膝盖压在他的大腿上,笑着说:“还有你做不到的事?”
谈亦抱住她,抵着她的额头:“你很得意?”
之前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对方瑅灵产生感情,他也应该在第一次回国的时候就终止这段关系。
但当方瑅灵挽着林朔在晚宴上出现,他发觉自己不想看到她回归到林朔的怀抱,即使,他已知她的动机不纯。
扯下她差点穿上身的动物皮草时,他以为自己对她只是在意。
尽管,他会在意的也极其少,除了与他有亲近血缘的人。
直到昨晚,落日降临,方瑅灵看着他的眼睛,他可以确
定,那是喜欢了。
——这也没什么不可以。
决策者忌讳优柔寡断。
他完全有做选择的能力。
他不仅明确自己,也要明确对方的心意。
接受已经发生的,对未发生的做出规划,排除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