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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抒性灵 第25节

  方瑅灵意味不明:“嗯哼。”她补了句评价,“感觉挺好用的。”
  她买的时候,有拆开过一个,看看。
  谈亦沉默,她自顾自地继续说,用讲冷笑话的语气:“我觉得,这个世界也太照顾你们男性的自尊了吧,这个包装盒上写‘xxxxxxl’,到底是能有多大,我才不信。”
  她语速突然放慢,吐息像虚无缥缈的水雾:“所以,谈总,可以解答我的这个疑问吗?”
  指尖勾住了皮带的金属卡扣,指甲轻轻叩击,敲出轻微的声响。
  握着她下巴的力忽然收紧,谈亦的拇指移到了她的嘴唇上。
  唇上的异物感,使方瑅灵下意识地舔了一下,随后她似乎听见,谈亦的气息往下沉了沉。
  她反应过来,这种调情方式,她只在某种特殊类型的影片里见到过——居然是,有效的吗
  方瑅灵抿了抿唇,将他的手指抿住,试着又舔了一下。
  她尝到了蜜桃的甜味,含着他的手指,模模糊糊地说:“幸好我买的是可食用的。”
  以
  高昂价格出售的商品,往往有超出其自身实用价值的噱头,就像有些香皂也打着“可食用”的旗号。
  买的时候方瑅灵是这么理解的,可食用意味着安全。
  她在此刻领会到了另一层的含义。食用不是与安全,而是与它使用在的部位联系起来。
  她含着他沾染了保险套漏液的手指,就像隔着一层薄膜,在......含他。
  方瑅灵立刻产生了抗拒心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为男人做那种事的。
  但只是手指,应该没有关系。
  明明只是手指,她为什么感觉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加快了。
  他的温度愈加升高,她仿佛能听到被灼烧时,皮肤里的水分汽化的声音。
  谈亦身处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她,但却像游走在一团颜色艳丽的粉红色迷雾中,雾气的尽头,是一幅清晰生动的画面。
  是她邀请的他,但她还是很不情愿,双眼漾着朦朦胧胧的水汽,愤怒地看着他,想说些什么,但口腔被堵着,喉咙被进得太深,只能含含糊糊地呜咽。
  方瑅灵的手在他腰间摸索着,谈亦的思绪回到现实,她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真想解开他的皮带。
  “可食用。”他冷着声音,“你想食用什么?”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今晚她是预备这样对待其他人的吗
  谈亦的拇指,从她的唇间,按进了她的口腔。
  那是一个比她的嘴唇更潮湿、细嫩和脆弱的地方,他在车上的时候已经体会过了。
  指腹抚过排列整齐的坚硬的牙齿。
  柔软的唇舌尽是表象,这才是方瑅灵的本质,极为倔强、坚硬和骄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绝不会做输家。
  也随时可能狠咬他一口。
  方瑅灵怔了怔,他是在回应她吗。
  轻微的金属松动的声音响起,她解开了他的皮带。
  谈亦的手指由她的齿关再往里进,触摸到了她的舌头,他的指腹近乎温柔地抚摸、摸索着她柔嫩的舌头。
  她的舌头像是某种软体动物,但绝不冷血,反而热润地和他的拇指缠绕在一起。
  他整根手指都塞了进来,虎口卡在她的唇上,口腔无法闭合,唾液异常多地分泌,沾湿他的手指,溢出唇角。
  像危险动物分泌的某种麻痹猎物再将其杀死的毒液。
  但方瑅灵弄不清楚,究竟会先被麻痹的人是谈亦还是她,那种强烈的晕眩感觉再度袭来。
  方瑅灵恋爱经验丰富的朋友向她分享过一条定律,接吻的时候,男性总是喜欢同时触碰女性的胸部,就好像性才是亲密接触真正的目的。
  方瑅灵正准备效仿,停在谈亦腰间的手重新动作,而就在这一刻,他的手指精准地重压在她舌头上的伤口上。
  她从小是在温室里被精心养护着长大的,连划破手这样的小伤都很少受,对疼痛的耐受度也很低。
  谈亦这一施压,她就痛得迅速地推开他。
  谈亦打开了开关,高明度的灯具骤然亮起,方瑅灵泛红的脸颊,湿湿的嘴唇在灯光下清晰地显现。
  她的视线与谈亦相接触。
  她这才发现,他的眼神清明锐利,全无情欲的痕迹:“酒醒了吗?”
  回来时,谈亦给她买了瓶冰水,此时放在架上,他的视线扫过,水珠正沿着透明的玻璃瓶外壁往下淌。
  方瑅灵的脾气是易燃物,这时被疼痛引燃,而且这和她先咬了谈亦他再还给她不同,她觉得这次完全是他先攻击她。
  她抬起手,巴掌往他脸上落去。
  她的手腕在离他的脸颊很近的位置被他扼住,手掌带过的空气微微振动,拂过他的脸侧。
  很多次,如果不是不想伤害她,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强行伸过来的手折断。
  他的视线往下,定在她的脸上:“如果你现在还是没有醒,我不介意再帮你。”
  方瑅灵的力量和一个男人抗衡不了,她脾气上来:“滚出我家。”
  她的公寓客厅的面积足有一百多平,谈亦抬眼看了下时钟:“不需要提醒。如果不是你唐突的举动,我应该在十分钟前就离开了。”
  他系好被她解开的皮带,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拭去手指上的唾液。
  方瑅灵哼了一声,她不想和他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回了房间。
  走了条曲线才进房间,头太晕了,她方才是强撑着在和谈亦纠缠,现在反正已经破功了,她浑身脱力,直接倒在了床上。
  止步于玄关,本来对谈亦来说是个满意的结果,但他将要离开时发现,方瑅灵在他身上乱摸的时候,擅自拿走了西装口袋里的车钥匙。
  而他直到现在才察觉。
  鞋柜里有一双新的未拆封的男士拖鞋,谈亦换上后,走向方瑅灵的房间。
  她习惯了独居,因此并没有关上门,谈亦出于礼貌,在门框处敲了几下作为提醒,并问她能否进入。
  床上躺着的人在被子下翻了个身,轻轻嗯了一声。
  他步入房间,在接近她的床边的时候,一抹黑色忽然从床上抛了下来,坠落在他的脚边。
  谈亦视线往下,那是一件无肩带的纯白蕾丝文胸。
  耳边传来一声尖叫:“你、你怎么还没走,你怎么敢不打招呼就进我房间?!”
  他淡淡道:“我敲门了。”
  方瑅灵驳回:“我没听见,不算!”
  方瑅灵躺到床上以后,像往常一样,戴上睡眠降噪耳机和真丝眼罩,直接准备睡觉。
  但是她闭眼以后,意识混沌,却迟迟无法入眠,胸口束缚感很强,她便摸索着解开了文胸,从礼服内抽出,扔到床下。
  耳机和眼罩为她营造了一个安静而黑暗的睡眠空间,但她总觉得不对,心跳过速,肢体无法放松,皮肤上依然停留着那种过电的感觉。
  仿佛在被谈亦的眼睛注视着。
  其实他的目光往往没有什么温度,但今晚,被他注视着的时候,即使是在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黑暗中,有种无以名状的兴奋和刺激感。
  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酒了。
  她感觉口渴,想爬起来去倒杯水,摘下眼罩,眼睛尚未适应光线,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房间里有着无法忽略的存在感。
  谈亦问她:“你拿了我的车钥匙?”
  方瑅灵矢口否认:“我才没拿。”她警觉地问,“你进来想做什么?”
  谈亦见她这副和十分钟前判若两人的模样,他反问道:“你觉得我进来做什么,不是你的邀请么?”
  他离她的床只有几步之遥,说完话,一步步走向她。
  他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是男人发情状态的另一个冷淡的极端,但身躯的阴影随着他的走近遮蔽她,带来显著的压力。
  方瑅灵连忙辩解:“但是刚才我邀请你的时候,你拒绝了,所以这邀请已经过期了,你现在是未经我同意就......”
  她只说了一半,因为谈亦已经走到了她的床边,他慢慢地俯下身,脸庞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脸部的上方:“你不就经常做‘未经同意’的事么,大小姐?”
  方瑅灵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力气,她在林谦房间的时候头脑清醒,有足够的力量反击,但她现在手脚虚软,如果谈亦真的用强,她一定抗衡不了。
  她想张口骂人:“你有病,如果你现在要......刚才你在故作清高什么?”
  但所有的怒气在谈亦的注视下坍缩。
  真奇怪,明明这就是她的目的,当这个可能性真的降临的时候,她却出现了恐高症一般的紧张,充满了退却心理。
  而且她脑中想的并不是手段和目的这类理性分析的词汇,而是一些混乱的、具体的、生动的画面。
  她怎么能细节都想象出来的?明明那从未发生过。
  谈亦清楚地看到,红粉颜色像涨潮的水,一点一点地由方瑅灵的锁骨漫到她的脸颊。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枕侧,撑在床铺上。
  他的衣着完整,但深蓝色缎面的领带脱出领带夹,垂落在她的锁骨。
  就像性、爱时,他会处在的位置,和与她的距离。
  这时,她的耳边传来钥匙晃动的一声轻响。
  谈亦拿走了她随手放在枕边并遗忘的车钥匙。
  第24章 起伏“你在遵从‘非礼勿视’那一套吗……
  谈亦看着她的眼睛:“你可以呼吸了。”
  方瑅灵这才意识到,不知道由哪一秒钟开始,她屏住了呼吸,而他竟然比她自己更加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直起身,俯视着她:“很不情愿么?那你也应该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方瑅灵气得直接坐起来:“少来教训我!你要是真君子,也不会用让我误判的方式,这和‘钓鱼执法’有什么区别?”
  她和谈亦对视,以为他会反讽回来,她都做好了战斗准备,结果却是他移开了目光。
  坐起来后,她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蕾丝内衣,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真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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