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这点千鹤倒不吃惊。咒术高层本就是由咒术界和非咒术界金字塔那群人组成的。
  “不过她是和普通人结婚生子,生下的还是男孩子.....如果他没有术师天赋的话,是没办法操控神器的。”
  千鹤:“什么意思?”
  “百月岛族人的祖先就是咒术师啊,他们兄弟姐妹曾为了占有神器,合力杀死了**上人。我们的主人因此降下诅咒,让他们族人虽然能操控神器,但每一个人注定都不得善终,而且这一生注定悲剧无数,坎坷不断,生不如死。最终导致他们只得躲在岛上日复一日的忏悔,不敢踏出一步......操控神器的能力,越是靠近宗族主脉的人,越强。此外,族里的女性天生比男性更能驾驭神器的力量。”
  “如果没有其他要问的,请走吧。”他站起身,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秋彦,求你——”
  “走吧。”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千鹤。
  **
  甚尔在外面的吧台,饮完第三杯威士忌的时候,看到千鹤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女酒保笑说:“看起来是没得到想要的结果,真遗憾,高专生,想喝一杯吗?”
  千鹤摇摇头。
  “我们走吧。”甚尔拉过千鹤的手,一起离开了满是烟酒味的酒吧。
  “我不想回去.....”千鹤轻声道。
  甚尔:“想去哪?”
  “不知道。”她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漆黑无星的夜空,心里也沉暗到了极点,“甚尔,我真没用,如果津美纪真的出什么事的话,我——”
  千鹤哽咽住了。
  “我大概八岁的时候——”甚尔突然说道,“我记得那是一个黄昏,乌鸦吵得厉害,叫得我父亲心烦意乱,他没有征兆的将我拎起来,不顾我母亲的哭喊,走过很长的走廊,打开门,将我丢到了禅院家的咒灵堆里。我在那里度过了两天两夜,期间我好几次听到了过世的外婆喊我的声音,我想她这是想将我也带走.....”
  千鹤怔住了,她从未听甚尔提起他幼年的事。
  “可是后来,谁也没想到,我满身伤痕,但居然没有死,叔父打开门想放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八岁的我,拼命的一点点的往阶梯上爬。”
  “甚尔....”千鹤忍不住靠在他肩膀上哭了。
  “所以,很多事情会以我们想不到的方式转折。现在先别灰心太早。”拥抱着她,甚尔的手插/入她的长发里,一直抚摸到她尖俏的下巴。
  两人回到了车上,甚尔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他们今晚谁也不想回去。直到来到山顶,千鹤摇下车窗,山下是灯火辉煌的东京,她静静看着,眼神空茫。
  甚尔心里烦躁不安,他发现自己最是不想看到她露出这幅柔弱可欺的模样。想当初就因为她的眼泪,他便将自己珍藏的好几把特级咒具全都卖了,甚至忍受了被压价的损失,就是为了换钱给她买药。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嗯?”千鹤迷茫的转过脸去。
  甚尔单手支着下颌,扭过头看着她,“就是你现在脸上这样的,傻乎乎的,会让人想欺负的表情。”
  “对不起,可是我也真的笑不出来。”
  “那你觉得自己这样消沉下去,就能想到救津美纪的办法吗?就能让津美纪苏醒过来吗?除了击垮自己的意志,什么都做不到吧。”
  被他戳中了痛处,千鹤却哭不出来,她感觉胸口有一个大石块,压得自己几乎窒息。确实,消沉下去对事情没有任何的帮助。可她又没办法振作起来,绝望环绕着她。如果五条悟,夏油杰,秋彦,都没办法让津美纪醒过来,谁能做到呢?就凭她?带着神器转世外挂,但大部分时候就是个平庸低级咒术师的她?
  “过来。”
  甚尔有点粗鲁的解了千鹤的安全带,抓住她的手臂,稍微用力,就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腿/上。
  “想哭也没关系,哭泣可以减轻压力。”甚尔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多了几分柔软。
  “哭不出。”
  “啧。”甚尔表面很不耐烦的轻哼了一声。他不是很会讨好和安慰女人,因为他从来不需要。可眼前的家伙的心事拧成了一条无法解开的麻绳,他很希望能让她稍微快乐一下,至少能暂时将心事搁浅。千鹤的百褶裙因为此时跨zuo的缘故,裙子被稍微拉高了一些,腿心柔软贴上了甚尔坚实的大腿肌肉,温度开始升高。甚尔微微低下头,丝毫没有征兆的攫取她的双唇,舌轻车熟路的撬开牙关,如同对待甜腻的冰淇淋一般,贪婪地吮着她小巧的舌。
  “呜呜.....嗯......”短暂的疑惑再到抗拒,然后是安于现状。甚尔心里微微一颤,大手覆盖她的背部。
  说起来有些惋惜。他到底还是来晚了,无论是她的心灵,还是她的身体,都早已被他人先行开发。不过没有关系,虽说是后来者,但能分得一杯羹,甚尔还是能获得一点满足。
  “甚尔.....”千鹤撑着他的肩膀离开,略微拉开距离,水润的大眼睛终于氤氲上了水雾。
  “这样好点吗?”
  “嗯....”
  “还不够?”他挑了挑眉,戏谑地问,他落在千鹤腰间的大手稍稍用力,将她微微提了起来,千鹤顺势依偎到他肩窝里,泪水一点点涌了上来。
  “哭吧,能哭就好了。”
  千鹤再也无法压抑,大哭出声,单薄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耸动。
  甚尔粗粝的大手顺着她单薄的背慢慢抚,时不时轻轻拍着安抚,也不知哭了多久,泪水将甚尔的练功服领口打得湿湿的,千鹤才勉强止住了眼泪,但心里还是堵塞得难受。
  “还是很难受?”甚尔叹了口气,“你真是.....”
  千鹤抽抽搭搭的坐了回去。
  忽然,她眼睛瞪大了。
  刚才她是扑到甚尔的脖颈处,如今坐下并不是坐回副驾驶,而是坐回他的腿上,坚ying而滚烫的感觉清晰的传到她这里,东京夏季湿热的空气透过窗户,飘进没有开空调的车里,千鹤能感觉到她的深/处也有一股湿热感。甚尔的鼻尖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蛊惑,“看来还是要我帮你彻底的放松一下。”
  第103章
  “呀呀呀呀呀!”
  千鹤背对着甚尔趴在车后座上,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双手握拳,不断地敲打着车垫子。
  “啊啊啊!甚尔,不不不!你的手法太狠了啊!我去按摩都是点女师傅的,从来不找男师傅——呀呀呀,救命啊!”
  千鹤怎么都想不到,甚尔所谓的“让你彻底放松下来”竟然是——马杀鸡!
  不过,像他这样以体术横行咒术界的男人,精通如何松解肌肉之法一点不奇怪,但用在千鹤身上——
  “呀呀呀!可以了可以了!”
  带着刀茧的粗粝大手停在她的肩胛骨处,但手冰没有马上从从她的肩膀上移开。甚尔故意将手滑动过她百褶裙下摆的边缘,然后带着不被她察觉的坏意,向上轻轻一挑,他故意放慢动作,想看她的反应。
  千鹤果然有些慌张,握拳的手不自觉变成了抓着车后座软垫,泼墨一般的长发被甚尔拨到一边,露出欺霜胜雪的一张小脸。甚尔心想,真正让她放轻松的办法,他其实并没有做。
  至今没让伏黑甚尔迈出那一步,是因为长年来,他习惯性的权衡利弊。如果真碰了她,光是想象,他几乎能能看到五条悟发出“茈”的手势。
  手放在她的臀/部狠狠拍了两下,富有弹性的软肉发出几声暧/昧的声响,甚尔低声道:“得了,不要钱的按摩享受够了,起来,我们回学校去。”
  她咬着下唇,脸色发白,固执地摇了摇头,“不想回去。”
  “哈?”甚尔冷道,“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像我这样的货色,可是会直接把你的话理解为,邀请我跟你在外面过夜。”
  虽然按摩短暂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但千鹤的心情依旧沉郁。
  “啧。”甚尔轻哼了一声,回到驾驶座,发动引擎,车子一路往山下的市区驶去。
  他没有带着千鹤回到学校,而是开回了他的房子。也是在那里,他将当时还叫黑羽莉奈的她带到屋子里,近乎倾家荡产从秋彦手中购到了治好她毁容的药材。
  那年得知“黑羽莉奈”在地震中丧生后,他在年底就花光了积蓄,买下了这套房子。对孔时雨说,这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清净的地方,但真正原因在那漫长十年岁月里,连他自己也模糊了,只是每每颓丧的时候,就会回到安静的屋子里,如同野兽一般守护着这片领地。
  千鹤意外的发现这里收拾得相当整齐,没有潮湿破败的气息,没有漂浮的灰尘。她打开冰箱,发现除了啤酒,竟然还有鸡蛋,面包,和一些便利店买的,即拆即食的下酒菜。
  甚尔越过她,抓了两瓶啤酒和毛豆,打开了电视机。
  “你经常来这里吗?”千鹤接过了他丢来的啤酒,显然在甚尔这里是不需要遵从学校的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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