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白皙的小手搭上了肌肉虬结的手臂上,使劲—
  ……
  她的“教练”没动。
  千鹤右眼皮微微一跳,她不允许自己多想,力气加了点—
  纹丝不动。
  “甚尔先生?”
  禅院甚尔盯着她涨红的耳珠,带着伤疤的嘴唇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亲亲啄了一下。
  千鹤着急了,巧劲变成了死力气,禁锢在腰上的手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她单手握拳敲了敲他的手臂,叫到:“哪有您这样教学的?都不配合学生!”
  他语气戏谑:“我告诉过你,遇到一些下liu货色,拘泥于招式是救不了你的。”
  “可是,您不是—”
  他的食指竖在千鹤的红唇上,她很“听话”的噤声了。禅院甚尔低低地笑,手指在她唇部来回辗转。
  千鹤急切想要挣开,额头的汗珠滴滴落在他圈在**丘陵下的手臂,低声道:“求,求您放开我。”
  他凑得更近,唇碰到了千鹤的脸颊:“很好,我非常想听五条悟的女人求我。”
  “甚尔先生!”
  “不是所有男人在任何时刻都愿意陪你玩防狼游戏的。”
  千鹤应该感到无比慌乱,甚至放声尖叫,但闷热的房间里,有一种压抑不清的东西在生长。
  明知道要发生什么,心底的理智也在苦苦挣扎,可是,被甚尔先生这样抱着,意外的感觉良好。
  与夏油杰的蓄意不同,甚尔先生的张力是显而易见的,跟他的人一样,霸道而不讲道理。
  禅院甚尔的动作全无温柔怜惜,粗粝的大手将她的脸蛋扳过来。不过是稍稍触碰,圆润的杏眼里已泛动着淡淡的水气,不知道吻下去会是什么反应。
  会很有意思吧?
  毕竟是五条少爷的女人。
  将唇落下去的时候,禅院甚尔脑海里的杂念都消失了,只是想要吻她,仅此而已。
  吻了一小会,少女满脸通红,张了张嘴,很像离开了水的鱼,惊慌失措。
  还没等她说什么,他又落下去一个吻,禁锢着她的一上一下的手臂收了收力度,疼的女孩眼里的水气更盛。
  中间诱人fan罪的水蜜桃不在手臂的束缚之中,禅院甚尔坏心地勒紧两只一上一下的手臂,她如惊弓之鸟一般,惊得那两团轻轻晃动了一下。
  还在禅院家的时候,甚尔为了求得生存,很早就知道要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禅院家的女人地位跟他差不多,她们怜惜他,一半是出于没有咒力的悲惨处境,一半是他漂亮的样貌。
  获得自由之后,禅院甚尔发现他只需要往那里一站,哪怕只是打个哈欠,就有女人愿意请他喝一杯。
  他早过了需要挖空心思的年纪。
  千鹤被吻的神智不清,仰着的脖子和张开的嘴巴都已经累了。禅院甚尔暂时安静了下来,可还没等千鹤缓过神,他的手指代替了刚才she头光顾的地方。
  长期使用武qi,禅院甚尔的手指上有数不清的细小伤痕,又因为不注意照顾自己,风吹日晒,手指难免粗粝,不像她,柔软好似绸缎。
  手指在她的唇she之间游走,毫不客气的夹住了她的舌头,稍稍用力往外一扯,吓得她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
  因为无法及时将红唇合拢,积蓄的唾液从唇边慢慢滚落下来,淌过下巴和锁骨,黏糊糊的一片。禅院甚尔模仿着最原始的动zuo,任由她的呼xi越来越粗重,原本想要锤打他的拳头改为了握,握住他比自己小腿还要cu撞的上臂,看向甚尔的眼神楚楚,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她还未经人事,只一点轻微的撩bo,就已招架不住。
  禅院甚尔忽然有点惋惜,连技巧也不需用,总觉得有些遗憾呢。
  ……
  千鹤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腮帮子两侧有点疼,禅院甚尔呼吸时喷洒的热气似乎还环绕着她。系统在她脑海里学着五条老师放声大叫,才将千鹤的神志拉回来。
  系统怒气冲冲:“宿主,你清醒点,他不是好人,不是好人!”
  “你说他不是好人,只是因为他不是你给我选的攻略人物。”
  被戳穿了,系统很生气:“我,我都是为了您好啦!我们还是要赶紧回到夏油先生身边啊!”
  “嗯……”
  千鹤稍微平复了内心高涨的情绪。
  门开了,禅院甚尔换了身衣服躺到千鹤身边。
  她转过身看着他,水润的唇缓缓张开,轻声道:“甚尔先生,我得……回到夏油的身边了。”
  第39章
  “甚尔先生,我想恳求你一件事。”
  “真烦啊。”
  一离开他的住处。禅院甚尔又恢复了他不近人情的冷酷模样。
  他们一起上了出租车。禅院甚尔让车子停在居民区的巷子口,他特地陪着千鹤走了一阵——她是这么感觉的。
  深夜,天色如墨一般浓稠。
  “如果,不久后有人委托您去刺杀一个叫天内理子的女孩,请您一定要拒绝。”
  禅院甚尔低头看着她,嘲讽道:“不要在我面前装预言家了。”
  “可是,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您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他的语调懒洋洋的:“那只好死了。”
  “甚尔先生!”千鹤激动起来:“怎么可以把死说的那么随意?另外,剥夺一个十五岁的女孩的生命,难道很光彩吗?您故去的妻子会希望看到您现在的样子吗?您的儿子还小,做父亲的你,难道不应该为他积德吗?如果他十五岁,有人千方百计要伤害他,您会怎么想?那位叫天内的女孩子,也有珍惜她,爱护她的人啊!”
  禅院甚尔拧紧了眉毛:“你这家伙真是又天真又可笑。别说你没资格决定我是否接活,就算我死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千鹤的脸冷了下来,眸子也暗淡了几分。
  看到她这副模样,禅院甚尔发出不耐的一声“啧”,脚步却没能挪动半分。
  眼看着她的杏眼渐渐蒙上了一层新的水光,欲坠又坠的泪珠挂上了小扇子一般的睫毛——
  “啪”
  一滴泪水砸到了他的鞋尖。
  女人仰着脸,眸子宛如抹上一层淡淡的水雾,素白的脸颊上是一道道滑落的透明水痕。
  “天真可笑的是你才对!”千鹤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过啊!说不定会难过一辈子!怎么说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知道我的难过在甚尔先生眼里可能一文不值,但,但我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我的恩人被杀死!所以我才这么提醒您啊!”
  “而且,你以为谁死了都能穿越啊!就算穿越了说不定会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异世界,然后有个不知从哪来的破系统要求你做这做那,一开始还不想给工资!”
  突然被cue的系统尴尬道:“啊?我咋又被骂了?”
  禅院甚尔看到她落泪,原本陷入一种复杂的情绪里,但在听到她说什么“系统”,“不给工钱”之后,呆了一秒,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千鹤用力的一抹湿漉漉的脸蛋,但眼角依旧是红彤彤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嘟囔道:“你就当没听到好了......”
  “听着—”禅院甚尔叹了口气:“说那种话,并不代表我想找死,只是我这一行,本来就风险很大。另外,关于你说做梦能梦到未来的事,就目前为止应验了多少?”
  千鹤倒是第一次被问过这个问题。之前她的梦境都是细细碎碎的,近几天才能梦到一整个连贯的事件。
  细数了一遍,灵验的五个都不到,千鹤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好像不是很多。”
  甚尔语气戏谑:“命运千变万化,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预见的。你或许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一次两次命中不代表你有预言的能力。你有没有梦到过的事,压根没成为现实?”
  有。
  她做的梦最多的是关于夏油杰的。
  梦里,夏油杰穿上了袈裟,成了盘星教的教主;梦里,善良的夏油先生屠杀了一整个村子的人;梦里,夏油先生还试图抢夺忧太的里香,失败后被五条老师亲手裁决......
  这些都没有发生。
  夏油先生的生命并未在二十七岁终结。在未来,夏油先生从事研究工作。千鹤转学来的这段时间,他还尚未归国。假如他真的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五条老师不会坐视不管的。
  可是,山本监督的死,同甚尔先生的初遇,被诅咒师抓去的遭遇,这些都应验了。
  又或者说——
  千鹤想到在电视上看到山本监督死亡的消息,脑海里电光闪过:或许是什么改变了夏油先生的未来?
  “叮”——
  通往五楼电梯的门恰好打开,打断了千鹤纷乱的思绪。
  房东也住在五楼,就千鹤房子的正对面。房东是个夜猫子,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在通宵玩游戏,千鹤被绑走的时候可没带钥匙。
  刚从电梯迈出,第一个映入千鹤眼帘的,是少年五条悟高挑的身形和他茂密的蒲公英似的银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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