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人交头接耳间,帕加尼驾驶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冷俊逼人的侧脸。
  果然是陆灼年。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说了两个字:“上车。”
  刘越博:“!!!!!!!!”
  陈则眠质疑地看了刘越博一眼:“你看还是载人的,我就说陆少不能这么小气。”
  刘越博压住心底的震惊,一把拽住陈则眠:“你又不带我去了吗?”
  陈则眠说:“等我问问陆少。”
  陆灼年不等陈则眠开口,就说:“不行。”
  “……”
  陈则眠很抱歉地看向刘越博,再次像个渣男一样画饼:“下次一定带你。”
  刘越博压低了声音,在陈则眠耳边说:“我公交卡没钱了,你走了我怎么回家。”
  陈则眠把公交卡拍到刘越博怀里,很大方地说:“那刷我的吧。”
  刘越博自己坐地铁没问题,但他不能接受自己挤在晚高峰的地铁上,而陈则眠坐在帕加尼跑车里!
  这不公平!
  他拽着陈则眠不撒手,咬牙切齿道:“不是要坐地铁看普通人的世界吗?”
  陈则眠拍了拍刘越博的肩膀:“你自己先看吧,不是我不带你,是陆灼年不带你。”
  刘越博突发奇想:“你求求他呢。”
  陈则眠说:“你以为他像我这么好说话吗?他这个人心冷如铁。”
  陆灼年:“你知道我能听到你俩说话吧。”
  陈则眠&刘越博:“……”
  陆灼年耐心告罄,手肘支着车窗,催促陈则眠:“能快点吗?”
  陈则眠说:“刘越博也想去,我甩不掉他。”
  “车里坐不下,”陆灼年看向刘越博:“下次吧,越博。”
  刘越博立刻点点头:“好的,陆少。”
  他难道还能说什么反对意见吗,陆少叫他越博哎!
  刘越博对陈则眠说:“你去吧,不用管我了。”
  陈则眠点点头,和刘越博又说了两句话,然后转身走向帕加尼。
  副驾的鸥翼门缓缓升起。
  陈则眠一猫腰坐进去,摸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关门。
  陆灼年说:“拽一下。”
  陈则眠非常惊讶:“这么贵的车竟然没有电动门?”
  “嗯,没有,”陆灼年应了一声,说:“玛莎拉蒂的电动门好用?等你发工资给我装一个吧。”
  陈则眠立刻表示手动门也很好。
  他拽上车门,昂贵精致的碳纤维车门‘嘭’得一声关上,那关门声听得刘越博心疼。
  主驾驶的陆灼年却眼睛都没眨,仿佛关车门的声音本就该这么大。
  这个瞬间,刘越博感觉自己的世界受到了某种无法形容的冲击。
  他宁可自己聋了。
  或者瞎了。
  *
  紫色帕加尼在萧可颂家门前停下。
  引擎的轰鸣声燃烧着金钱的味道,在客厅里都听得分明。
  萧可颂打开装甲门,站在玄关问:“今天怎么开这个车出来了?”
  陆灼年迈出驾驶位,简单说:“正好停在射击场了。”
  叶宸没说话。
  萧可颂说:“算你先见之明,跑车就是快,不然晚高峰那么堵,到这儿都不知道几点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正想问问陈折到哪儿了,就见帕加尼副驾驶车门突然向上弹开。
  看到陈则眠下车的刹那,萧可颂瞳孔都放大了一瞬,猛地转头看向陆灼年:“你带陈折来的?!”
  陆灼年矜贵地给出两个字:“顺路。”
  叶宸抬眸看着陆灼年,像是在确认什么。
  陆灼年无视了好友探究的眼神。
  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叶宸缓缓收回视线,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萧可颂还有问题:“你的车不是不让人坐吗?”
  叶宸打断道:“你到底是问陈折还是问灼年?”
  萧可颂这才想起自己组局的目的,暂且把对陆灼年疑问抛之脑后,叫了陈折一声:“陈折,过来啊,干嘛呢?”
  “我在欣赏陆少的车,”陈则眠站在帕加尼旁边,比了个大拇指:“这车真帅。”
  陆灼年把车钥匙扔给陈则眠:“那给你开吧。”
  陈则眠:“!!!!”
  叶宸:“…………”
  萧可颂:“??????????????????????????????????????????????”
  第22章 第 22 章 “我是故意的。”
  这下不止萧可颂, 连叶宸的表情都有点绷不住。
  “你吓到他了。”
  叶宸忍不住说:“太快了。”
  萧可颂不明所以:“什么太快?”
  陆、叶两人同时无视了萧可颂的疑问,只是相互看了一眼, 迅速交换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信息。
  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
  萧可颂十分迷茫。
  陈则眠走过来,把钥匙还给陆灼年:“陆少可别逗我了,这个车太贵了,蹭一下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陆灼年没说话,只是接过车钥匙时轻轻笑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陈则眠满头雾水。
  萧可颂觉得陆灼年有点喜怒无常,怀疑他最近可能是没有吃药。
  叶宸确信陆灼年一定吃药了。
  但不影响病症加重。
  陆灼年在受到陈折影响导致病发之后,不仅没有隔离‘过敏源’,反而蓄意接近, 意图明显到难以忽视。
  可惜在场四人里,萧可颂没长脑子,陈则眠不知危险。
  唯一看穿的叶宸选择闭口不言。
  *
  四人一起吃了饭, 是厨师提前做好的, 都是家常菜, 但胜在食材新鲜。
  吃过饭, 萧可颂又张罗一起玩牌。
  “那晚还没有分出胜负, ”
  回想起生日夜, 萧可颂不由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三分钟:“陈折, 你也太能打了!就那么伸手一拽,一个二百多斤的胖子就‘唰’地飞了出去, 挨踹的那俩飞得更远。”
  闻言,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
  陈则眠后脊发麻, 低声向陆灼年解释说:“那个胖子没有二百多斤,也没有飞出去。”
  陆灼年眸光微微垂下,落在陈则眠骨节明显的手腕上:“所以挨踹的那个确实飞出去了?”
  陈则眠喉结动了动, 发现自己好像总是在被陆灼年审问,而且对方问得问题,大多他又答不上来,这就导致了他在陆灼年面前,经常会习惯性地心虚。
  尤其是听到疑问句的时候。
  陆灼年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萧可颂就不会问东问西。
  陈则眠心不在焉,连续输牌,和他一队的陆灼年独木难支,打得异常艰辛。
  正巧叶宸也嫌萧可颂太拖后腿,于是建议改玩德.州.扑.克。
  于是四个人轮流坐庄,各自为战。
  分好四叠牌,按照位置,陈则眠应该率先拿牌。
  陈则眠不了解陆灼年他们习惯的顺序,还在等其他人先拿。
  陆灼年反手敲敲牌桌,熟练地唤醒走神的陈则眠:“专心,拿牌了。”
  陈则眠大脑还处在空白状态,看也没看就伸手摸向最近的一叠牌。
  牌没抓到,却摸到了一只手。
  陆灼年按着那两张牌,语气平静道:“这是我的。”
  陈则眠抬起头,眼神有点茫然:“那我牌呢?”
  陆灼年抽出被压着的手,反握陈则眠手腕,把陈则眠的手放到了另一叠牌上:“这是你的。”
  陈则眠对肢体接触完全不敏感,也没觉得陆灼年的动作有何异常,随便抓起手下的两张底牌,不太在意地说了一声:“谢谢。”
  倒是旁观的萧可颂陡然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萧可颂无声地倒抽一口凉气,在牌桌下猛捏叶宸大腿。
  叶宸:“……”
  萧可颂一秒都不想再等,给叶宸使了个眼色,假装运气不好直接弃了牌:“这两把手气太差,我去露台抽根烟。”
  叶宸很不想去,他牌还挺好的,但萧可颂已经要把他拧死了,只好也扔了牌,起身和萧可颂一起离开棋牌室。
  到了三楼露台,萧可颂立刻反锁上门,疯狂尖叫:“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灼年居然主动碰了陈折的手!!!!!”
  叶宸捏住萧可颂的嘴,手动闭麦:“小点声。”
  萧可颂勉强冷静了一点:“他不排斥和人肢体接触了吗?他的病是不是好了?”
  叶宸没有回答,他站在栏杆前,望着楼下的帕加尼风神:“刘越博刚把玛莎拉蒂给陈折开,灼年就把他的风神开出来了,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