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老牛婆子,“齐老七每次来都住集体户,还给集体户吃的,白面一袋子一袋子送,还跟她一块儿去打猎,还给了齐飞飞獾子。”
  方副县长,“就这些吗?”
  老牛婆子,“他俩还眉来眼去的。”
  方副县长,“具体说说,你在哪里看见他们眉来眼去。”
  老牛婆子,这她哪知道啊?“就,就在集体户里。”
  方副县长,“你在集体户看见的?还有别人在场吗?”
  老牛婆子,“啊?还得别人在场啊?哦,还有潘小文,潘小文也在集体户。”
  方副县长,“你们去把潘小文叫来。”
  大队长气的胸口发闷,有县长在,又不能发脾气,也不能插嘴辩解。
  没一会儿潘小文就来了。
  方副县长问潘小文,“齐老七和齐飞飞在集体户眉来眼去了吗?”
  潘小文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县长,没有的事儿,他俩见面的时间都很少,齐老七是我朋友,他过来打猎,就借住我们男知青屋里,这跟齐飞飞有什么关系?”
  方副县长,“可这位大娘亲眼看见,她俩眉来眼去,还一起去打猎。”
  潘小文一口咬定,“绝对没有,齐老七是跟我去打的獾子,还给我一只,我们吃了獾子肉,还炼了獾子油。县长,这违不违反规定啊?要是不行,我认罚。”
  方副县长,“这位大娘说在集体户里亲眼看见的,你还要包庇他们吗?”
  潘小文张大嘴巴,“啊?老牛婆子,你确定在集体户看见的?你除了来偷东西,从来不来集体户,你啥时候看见的?你想陷害她,也得编个好点儿的理由吧?
  你是不是几次偷集体户没得逞,记恨在心,想要污蔑陷害啊?
  我们都没跟你一般见识,你还得寸进尺了,现在县领导在这,咱们评评理,你两个儿子把我房门顶上,半夜来抓兔子,被发现了改明强,你也有份,还打伤了齐飞飞的狗。这可是左邻右舍都亲眼目睹的,你还想抢我的猪。”
  潘小文噼里啪啦一顿说,老牛婆子本来就心虚,也不是多聪明的人,更没啥见识,被潘小文这么一说,没啥理就想撒泼。
  “反正我就是看见他俩眉来眼去了,你别扯别的,你别管我在那里看见的,他俩就是搞破鞋了,全屯子人都知道了,你,你就是给他俩拉皮条的,你也跑不了。”
  潘小文要气疯了,“你真是臭不要脸,满口喷粪,你以为是你平时扯老婆舌呢?想说啥说啥?
  捉贼那脏,捉奸见双,全屯子人,谁抓住他俩干啥了?
  我看闲话就是你传的,你家一家子就不干人事。”
  老牛婆子,“你不就是齐飞飞的跟屁虫,人家给你几只兔子,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啥都向着她说话。人家拍拍屁股回城了,你以为人家还能记得你啊?
  你在这里给她卖命,有你啥好?”
  ……
  大队长,“县长在这呢,像什么样子?”
  第442章 齐飞飞的作风问题八
  方副县长一直静静的听着,两人吵架是吵架,可里面信息却不少。
  俩人被大队长骂了,都消停下来。
  方副县长,“牛大娘,你都没去集体户,你是怎么看见齐老七和齐飞飞在集体户里眉来眼去的?”
  牛大娘,“这,这是我听别人说的,我不好把别人说出来。”
  方副县长,“也就是你没亲眼看见。”
  老牛婆子没法自圆其说,只好点头。
  方副县长又询问了偷东西的事,那些事真是全屯子人都知道,大队长也是清楚的,问清楚了,让她们都回去了。
  齐飞飞的事情依然没有实际证据。方副县长第二天让大家挨家挨户的打听流言蜚语的是,一个屯子一共也没多少人,问起来也快,流言再怎么传,总有人是起头,最后源头齐齐指向牛大和老牛婆子。
  可昨天老牛婆子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家牛二正是跟关礼一起受伤的人,事情似乎清晰起来。
  方副县长把老牛婆子和牛大都叫去了,
  “你俩有没有看见齐飞飞跟齐老七有啥见不得人的举动?”
  牛大就是个老农民,大字不识一个,心眼也不算多,平时都是他弟弟牵头,他听喝,被县长看着问话,心突突直跳,还没老牛婆子那撒泼的劲儿,嘴也瓢瓢了。
  “我,我就是在路上看见,看见他俩一块上山了,对,上山他俩干那事了,我亲眼看见的,真的。”
  方副县长看着他多言的眼神,语无伦次,“你说的话是要负责任的,你在那个位置看见的?”
  他也不知道他们俩去哪里打的獾子啊!“就是在屯子外的山里。”
  方副县长,“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地方吗?”
  牛大惊讶,“还,还有去看啊?”
  老牛婆子捅咕他,“去,带去。”随便指个地方,谁知道?
  大队长,“如果真有那个地方,你就带大家去看看,雪还没化,压过的地方肯定有痕迹。”找不出这么个地方,看你们怎交代?
  牛大额头都出了汗,他上哪找那个地方去啊?
  方副县长心里已经有数,
  “这件事先放放,你家牛二是怎么伤的?”
  牛大迟疑着不敢说,老牛婆子瞅摸瞅摸,“我家牛二就是被齐飞飞打的。”
  牛大惊讶的转头看着他妈,你咋啥都说呢?
  老牛婆子瞪他一眼,有县大老爷评理,怕啥?齐飞飞现在又不在头道沟,她儿子被害那样,可不能白遭罪。
  方副县长,“齐飞飞为啥要打你牛二?”
  老牛婆子,“三十晚上,我儿子出去玩,遇上了齐飞飞,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腿给打折了,到现在还下不了地,手脚脸上都冻坏了,现在还天天淌水。”
  她那天看见王中平媳妇拿了一罐獾子油,说问她要点儿,说啥也不给。都不是好东西,要不他儿子的冻伤早好了。
  “她有獾子油也不说给我们点儿,县长大人,你可得给我们家做主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打人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打郑二媳妇好几次,有一次都打躺炕上好几个月,前几天还打了一次,牙都给打掉了。”
  方副县长,这事儿还真多。转头看大队长,“还有这事儿?”
  大队长只好简略的说了一下过程。
  “这么说打郑二媳妇儿是有原因的,那打你儿子是什么原因?”
  什么事都有前因后果,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齐飞飞确实挺能打架的,但每次都是有缘故的,她并不是好打架欺负人那种人。
  老牛婆子,“她,她就是记仇,她就是怪我儿子打过她的狗。”
  老牛婆子说的磕磕绊绊,明显是现想的理由。
  一个多年的领导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一个农村妇女的小心思。
  让手下把牛大带出去审,他们就不像方副县长这么好说话了。没多久,牛大就把啥都交代了。
  工作人员又把牛二抓起来审讯,一个农村的二混子,既不扛吓,也不扛打,吓唬几下就着了,顺带还把关礼给交代了出来。
  工作人员倒不惊讶他俩的无耻和卑劣,反而惊讶齐飞飞的战斗力,反反复复的问牛二和关礼挨揍的过程。
  听着真是过瘾,痛快!
  事情基本调查清楚了,方副县长回镇上,大队长还把齐飞飞腌的腊兔子送了方副县长两只。
  “都是山里的土特产,你别客气,拿回去给孩子尝尝。”
  方副县长也没推辞,山货不易得,“多谢了。”
  走的时候把老牛家三口都带走了,盗窃,下药,私闯民宅,造谣,污蔑,已经触犯了法律。
  回到镇上又重新审关礼,关礼刚开始还想借着他爸的威望,能对自己宽松处理,死咬着说是王伟光打他,自己真的只是闲唠嗑,啥也没干。
  结果看见牛二鼻青脸肿,耷拉着脑袋,头都不敢抬的样子,愤怒一下窜上了天灵盖。
  “你他妈出卖我?你不想活了是吧?你……”
  他现在是手里没东西,有他非打死他不可。
  牛二心里也苦啊!他平常小偷小摸的,虽然过的不太好,可也不挨累,还时不时还能吃顿肉,可自从跟关礼他们扯一起就没落好。
  他造成今天这副德行,他怪谁去?本来还有点儿觉得对不起兄弟,被他一骂,也理直气壮了。
  “你也不用怪我,说到底我还是受你牵连,不是你非要去整齐飞飞,我他妈腿也不能折,这辈子算他妈完了。”
  不光腿折,还他妈拉拉尿儿,他还没碰过女人呢!
  工作人员也不急,看他们狗咬狗,也不用费力审了。
  关礼发泄够了,颓然的坐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
  他原本可以过很好的日子,有个有钱有威望的老爸,过两年就能娶一个漂亮大姑娘,生儿育女,一辈子不愁钱花。
  现在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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