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飞知道他想问啥，“都挺好的。秦宇有这么高了。”
齐飞飞笑着比划。
“秦若曦这么高，秦若谷这么高。”
老秦笑着，眼里却溢出了水雾。
“好，好，都长高了。”
声音有些发颤。
“于丽丽也挺好的，就是看着有些憔悴。”
也不能都挑好听的说，那一听就假了。
有些事儿还是不要说了，老秦那也去不了，说了只是着急上火，于事无补。
老秦低下头，揉了揉发酸的鼻子。
“难为她了！”
这时宫寡妇走了出来，“齐飞飞来了？咋不进屋呢？”
齐飞飞，“我给老秦和郑大爷送狼腿来了，这一年没少得他俩的帮助，要过年了，算是我一点儿心意吧！”
齐飞飞把手里的狼腿给了宫寡妇一条。
宫寡妇乐的眉开眼笑的，
“这，这咋说的，快进屋，快进屋，你郑大爷总念叨你，说天冷了，你也不常来了。”
齐飞飞笑呵呵的，“郑大爷是热心肠，心疼我孤零零一个人在外不容易。
夏天净吃郑大爷的菜了。”
宫寡妇，“爱吃，夏天菜下来了，就来取，你大爷菜种的好。好吃。”
齐飞飞手里还提着另一只狼腿，看向老秦。
“老秦，要不你跟郑大爷大妈一块搭伙吧？
这有好吃的，你也不会做啊？”
齐飞飞朝老秦眨了一下眼睛。
老秦面露难色，“我不好意思给嫂子添麻烦。”
宫寡妇看着狼腿赶紧接话，“看你说的，麻烦啥，只要不嫌弃我手艺，就是多抓把米的事儿。”
齐飞飞，“老秦你也别不好意思了，你们一块儿吃，跟郑大爷还能偶尔一起喝个小酒，多好。
你要怕大妈挨累过意不去，偶尔买点肉给老两口改善一下伙食。”
老秦，啊？
“啊！，行，那行。辛苦嫂子了。”
自己也没钱啊？这丫头搞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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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齐飞飞诊脉
齐飞飞把剩下的一只狼腿也交到了宫寡妇手里。
“那我就把狼腿给大妈了，晚上开始，你就跟郑大爷一块儿吃饭吧！”
齐飞飞笑呵呵的进了屋，老秦也跟着进了屋。
郑大爷也知道齐飞飞跟大队长去打猎的事儿，又是询问，又是夸赞。
几个人唠了好一会儿才告辞出来。
临走的时候，老秦特意送出大门。
齐飞飞，“我给秦宇留了地址，他有事儿会写信来的。”
老秦，“嗯，辛苦你了。”
齐飞飞，“你是我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现在不讲究这个了。我帮你干点活儿，跑跑腿，也是应该的。”
老秦觉得自己白捡了一个好学生。
“你让我……”
他不理解，齐飞飞为啥让他搭伙吃饭，还得花钱买肉，关键他手里没钱。
齐飞飞，“你的厨艺，我担心你夏天只会水煮青菜。
天天对付，身体也受不了。
来年我会很忙，就没时间总给你送吃的了。
你和她们一起吃，我也放心些。
隔段时间我会给你们送点儿肉来，你不用担心肉的事儿。”
老秦看着齐飞飞走远，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屋。
郑大爷两口子还在说齐飞飞打猎的事儿。
见老秦进屋，郑大爷说，
“让艳丽晚上就給咱俩烀上一块儿狼肉，咱哥俩好好喝两盅。”
难得有个好菜。
老秦也同意。狼肉可是个好东西。
晚上三个人一起喝了几盅酒，烀的稀烂的狼肉沾着蒜酱，喝着狼骨头汤，放一点烧糊的干辣椒。
浑身都热乎乎的。
老秦整天阴丝丝的肠胃都舒坦了。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
那屋的老两口子，借着这股热乎劲儿回温了一下年轻时代的滋味儿。
郑大爷和宫寡妇都歇了要给孩子送狼肉的心思。
还是留着过年再好好吃一顿吧！
齐飞飞剩下的狼肉没留着过年，打算陆陆续续的就吃了。
回去第二天就烀了一块。
小杰嫂子过来串门子，锅里正咕嘟咕嘟的翻着花儿。
齐飞飞顺手就拿筷子把狼肉挑出来，撕了半小碗肉，加上肉汤，里面加了点儿盐和葱花。
端屋里递给小杰嫂子，
“来的巧了，尝尝味道咋样？”
小杰嫂子手足无措，
“不是，那啥，我就是过来坐坐，说说话，你们留着吃吧，这一看就好吃，不用尝，不用尝。”
齐飞飞忍不住笑，“嫂子，看把你吓的。咱们左邻右舍的住着，快拿着吧！”
小杰嫂子，她可真不是故意来蹭肉吃的。
齐飞飞，“吃吧！你看见了，我锅里还有好多呢！”
小杰嫂子，“这……谢谢你。”
这小齐知青还真是大手大脚的。
她儿子老来蹭饭，就够不好意思的了。
这可真是……！
拿筷子挑起肉丝，尝了一口，“嗯，还真香，一点儿怪味也没有。好吃。”
又喝了一口汤。
“汤也好喝，香还不腻的荒。”
小杰嫂子仔细的吃着，把碗里的吃的干干净净。
平时在家里，有啥好吃的都紧着那爷俩儿吃。
自己也就过年过节能尝点儿肉星。
“还别说，这狼肉还真是热乎，这喝完，肚子里热乎乎的。身上也不冷了。
你看我这手，平时常年都不热乎，现在都热乎了。”
齐飞飞还不大信，“看你说的，有那么邪乎吗？你就是喝碗热汤就暖和了。”
小杰嫂子伸手让齐飞飞摸。“你摸摸，你摸摸。”
还真挺热乎的。
小杰嫂子认真强调，“平时都是凉的，特别是冬天，手脚都是拔凉拔凉的。
晚上躺被窝里都捂不热。
自从生完我家大小子就一直这样。”
齐飞飞就想起医书上说的。
这是气血不足吧？
齐飞飞仔细打量小杰嫂子的脸色。
面色淡白，神态疲乏，说话声音低弱，平时不大爱说话。
“嫂子，让我摸一下你的脉。”
小杰嫂子很吃惊，“你还会看病啊？”
齐飞飞笑，“就是学学，还不算会看。”
齐飞飞放了炕桌，拿了脉枕，让小杰嫂子把手放上。
齐飞飞凝视仔细摸，又换一个手。
摸了好一会儿。
脉细弱，不使劲儿都摸不着。
“你大便稀不？”
小杰嫂子，肚子还行，不着凉不拉稀。
齐飞飞，“我看你像气血不足，身体有寒。药我是不敢给你开的。
你抽空练练八段锦。
另外我给你个食补的方子，你吃一段时间试试。”
齐飞飞拿了纸笔，写了一个方子。
益母红枣汤
红枣60克，益母草30克，红糖，60克。
将红枣、益母草洗净，加水入锅中，旺火煮沸，然后加入红糖。
每晚临睡前温服。
“这是个补气血的方子，东西少也好找，你喝个一个月看看效果。
吃不好，肯定也吃不坏。”
小杰嫂子不识字，还是接了过来，仔细叠好，放口袋里。
“回头我让他爸去帮我淘换淘换。”
俩人正说着，就听见外屋地，“咣当”一声。
两个人都起身推门，往外屋地瞧。
就见王中平大步回了男知青那屋。
外屋地也没人啊？这是跟谁生气呢？
两个人又坐回炕边上，想继续唠嗑。
就瞥见院子里，一个穿的灰突突的老太太，胳膊肘上补着补丁，头上裹着一个洗的都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头巾。
佝偻着身子，两手抄在袖子里。往院外走。
小杰嫂子，“这是跟他妈生气了？为啥呀？”
齐飞飞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啊！
光顾两人唠嗑了，主要是她专心的号脉，没注意到外边的动静。
没一会儿，林鸽从那屋过来了。
气呼呼的，一屁股坐炕上。
齐飞飞，“你怀着孕呢，轻点儿。”
小杰嫂子也说，“怀孕呢，别使劲儿生气，对孩子不好。”
林鸽使劲儿喘了几口气，平缓了呼吸。
“你们说，哪有这样的人？也太过分了！”
两个人询问的看着她，等待下文。
林鸽，“你们没看见吗？他妈又来要肉了！你说咋……”
林鸽嘴里动了一会儿，没出声，大概是骂了啥她说不出口的话。
“看上次我没给，这回把她儿子叫出去说，要让她儿子给她去锅里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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