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男同志,“他有希望,李师傅是他叔伯大爷,早晚能教他。”
岁数稍大的男同志心有欢喜,却压着,“别胡说,我大爷可没说教我,我能在这干活就挺好了。”
齐飞飞,“那你是姓李呗?怎么称呼?”
岁数稍大的男同志,“我叫李军。”
齐飞飞,“李军同志,你好,那这几位怎么称呼?”
李军一一给介绍,“这位是李杰,这是刘庆华,这是刘庆喜。他俩是哥俩。”
齐飞飞一一跟他们打招呼。
齐飞飞,“你们刚说的马主任是马……马什么来着,就在嘴边上,马什么来着?”
刘庆喜,“马苓,马主任,在镇政府可是红人。”
齐飞飞,“对,对,对,你看我就说我听说过,就在嘴边上,就说不出来。”
刘庆喜,“工业办都归他管,油坊,农具厂,砖厂,缸厂,镇长,县长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
齐飞飞,“马苓确实是个能人,听说他就住学校后面。”
齐飞飞说的很肯定。
刘庆华,“是住镇子上,好像是那撇,具体倒是不知道。”
刘庆喜,“肯定不远,他天天溜达的,都不骑车。”
齐飞飞跟他们唠了一阵,“你们忙吧,我们也该回去了,过几天我再来。”
几个小伙子还意犹未尽。
王中平:平时村里人都说齐飞飞不好接近,这半天,嘴就没停。
齐飞飞问王中平,“我们去那里找大队长啊?”
王中平,“去粮站外等他吧?”
大队长光说让他去接齐飞飞,也没说啥时候接他自己,在哪儿接。
两个人又去了粮食收购站。
大队长正在粮食收购站外,坐马路牙子上抽烟袋。
齐飞飞跳下马车,跑过去,“大队长,等急了吧?”
大队长看样子喝了酒,脸有点儿红,但神色清明,没有醉态。
似乎心情不大好。
大队长站起身,“走吧,回去吧。”
几个人上了车,齐飞飞试探的问,“大队长,事情不顺利?”
大队长,“没事儿,能解决。”
齐飞飞看大队长不想说,也就不问了。
王中平本就不爱说话,三个人一路上安安静静。
回了集体户,大家见齐飞飞拉回一车东西,都很吃惊。
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
一致的想法是,跑山可真挣钱啊!
齐飞飞把糠放在了自己屋里三百斤,剩下的放在潘小文他们屋。
放潘小文屋里,用着方便,怕太多,其它男知青不高兴,齐飞飞把多的先放自己屋了。
坛子和小缸,放在了厨房。
把布和棉花给王斌看过拿回了自己屋。
调料全给了王斌。
还从背篓里拿了一坨猪板油和二斤泡过泉水的野猪五花肉。
泡过水,肉色没那么红了,而且齐飞飞打的猪特别肥,大家也没往野猪上想。
潘小文看见猪板油和肉,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这么大一块肉!
“姐,姐,这块肉我们怎么吃啊?”
第124章 大队长遇狼
齐飞飞,“你们三个商量吧,看看咋吃?”
三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红烧肉,行吗?”
齐飞飞,“很想吃?”
三个人都笑了,“很想吃。”
只是,潘小文和徐志强笑的都要咧到耳朵丫子了。
王斌只是浅浅的笑意,眼睛里有亮光。
齐飞飞,“成,明天就炖红烧肉。干不愣的。”
潘小文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
“姐,姐,你绝对是我亲姐。我要是哪天对你不好,老天都不饶我。”
齐飞飞一边捂住他嘴。
“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啥话都说,吃一顿肉,至于吗?!”
潘小文蹭蹭鼻子,“反正我记着你的好,就这意思。”
齐飞飞,“行,记着,记心里。
我累了,你们收拾。
把坛子和缸刷出来,晾干了。
明天上午把猪板油炼出来,装坛子里。
我去睡觉了。”
王斌,“你还没吃饭,饭在锅里,还是热的,吃了饭再睡吧?”
齐飞飞愣了一下,她几十年都习惯了,凡事都是靠自己来。
还没习惯出门,回家就有饭吃。
“啊,好。”
潘小文放桌子,王斌把饭给她端上来。
是蘑菇白菜馅儿的玉米面菜团子,萝卜丝咸菜。
王斌还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齐飞飞幸福的有点儿想落泪。
她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想开了,她不在乎。
可当人给她温暖的时候,她的心给出了回应。
她是渴望的。
晚上,进了四合院,先去洗澡,睡一觉。
养好了精神,又起来干活。
前几天割地留下的豆荚,谷穗,苞米棒子,晒了几天,干的差不多了。
齐飞飞把黄豆一个个豆荚扒开。她怕用木棍儿砸伤了豆粒。
苞米一个个认真的搓下来。
谷穗用手揉搓,抖一抖就下来了。
都收好,去种地。
苞米和黄豆是穿插种的,四垄玉米,四垄黄豆。
一直忙活到天亮,才种了三分之一。
第二天生产队开始给苞米脱粒。
大家坐在公有房子里,有人负责用玉米窜子把苞米粒窜掉几趟,然后其它人负责搓。
大家坐在玉米堆里搓苞米。
一边唠嗑,一边干活。
齐飞飞有点儿困,慢悠悠的搓,不时眨巴眨巴眼睛。
朱丽还以为她头一天去镇上累着了,“你实在困,我帮你搓,你眯一会儿。”
齐飞飞使劲眨巴眨巴眼睛,“没事儿,老坐着就犯困。”
两人正低声说话。
那边有人大声说,“吆,这一秋天都不见的人,今天咋出来了?”
郑二媳妇儿心情很好,“前段时间割地太累了,我家郑二说我没好全,让我再好好养养。”
“那今天咋出来了?这是养好了?”
郑二媳妇儿,“也没好利索,坐久了不行,这边我家那口子还给我带了一个屁股垫。”
“你这可是真得宠啊!娘娘都没你这么金贵。你家郑二是真会疼人。”
郑二媳妇儿乐的咯咯咯的,“看你说的,也没那么夸张,最近不是身体不好。”
最近郑二确实疼她,又不让她干重活,又给她炖鸡,把她哄的都找不着北了。
当初怀孕生孩子都没这么好。
郑二媳妇儿幸福的都把齐飞飞给忘了。
今天这是想着,搓苞米一点儿不累,还能聊天,得工分,不来白不来。
大家一打趣,她更高兴了。
哼!全屯子,那个女人有她有福气!都得羡慕她!
齐飞飞有些诧异,虽然上一世不大跟邻居闲聊,但也没听说过郑二这么疼媳妇儿啊?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大队长今天又带着三兄弟上山套兔子。
昨天本来只想给质检员送东西,谁想到,大伙儿发现他带了野味儿,都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要凑趣儿,跟着一起吃。
结果带来的三只兔子全让他们造了,只给质检员剩了一只野鸡。
虽说大家吃了,回头来送粮都会方便些。
可质检员走的时候说,他老丈人最稀罕兔子肉了。
他这还得继续呀!
今年的兔子野鸡没有每年爱上套,上次一共就套三个兔子。
昨天兄弟三个套了一只兔子两只野鸡,把野鸡吃了一只。
这手里就一只兔子一只野鸡,公社和公安局的人也得有。
要不大家都常来常往,一通气,他就得罪人了。
昨天粮站集体吃了一顿,那免不了,要一视同仁,那就大大增加了他的负担。
送礼不能差的时间太长,拖久了,人家还以为他不想给。
四个人,下完套子,又去山里寻找,希望能打到几只。
看见兔子,几个人就追着打,不知不觉就走远了。
大队长还是很理智的,发现走的比较深了,就让他们往回走。
走着,走着,大队长就觉得后背发凉。
他猛的转身,就见一头狼正盯着他们。
没有动,只是森冷的看着。
大队长一时之间,冷汗湿透脊背。
立即叫几个人背对背站着,都端着枪,打开保险,警戒。
慢慢往回移动。
他不确定,还有没有其它狼,他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一枪击毙这头狼,毕竟自己不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他想几个人都能好好的回去。
所以异常的谨慎。
他有些后悔,得罪人也比这几个孩子出事儿好啊!
这几天没看见猞猁,还是有些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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