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的话，我要查案了。”
黄果的尸体在垃圾堆发现，经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在一个星期以上，也就是姚远死后一到两天的时间她就被人杀害。
死亡原因是颈部大动脉被割，失血过多死亡。
没有凶器，且这里也不是第一现场。
祁聿推断，此前姚远死亡时很可能有第三人在场，且此人有重大嫌疑。
好美味工厂。
祁聿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得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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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耀骅不断整理着衣服，心里很是别扭：“我这样真的行吗，真的能进去吗，一看就。”
齐鲸心大，完全不担心：“ok啦，肯定能进的，跟着我小鲸鱼混，一天吃三顿。”
大跨步走到办公室前，很有礼貌敲门说：“你好，我们是来面试的。”
“进来。”
hr一个抬头，入目是一个爆炸头的红毛小子，后面那一位更是重磅嘉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应聘健身教练。
齐鲸走到办公桌前，身体并拢，端正鞠躬后，把简历放到他桌上：“领导你好，这是我们俩简历。”
hr瞄了一眼，尤其注意学历这一栏，看到红毛小子初中毕业后眼睛亮了，下一张，居然是空白。
越过红毛，看后面的大块头，见他眼神左顾右盼，食指还塞到嘴里吸着，一看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面对打量的目光，谢耀骅时刻谨记着，脸不时抽动着，手搭上他的肩膀说：“我好害怕，我要回家。”
齐鲸回头摸摸他的脑袋安慰说：“乖，没事，我们马上回家，我给你买棒棒糖。”
谢耀骅双手拍掌：“嘿，棒棒糖，我爱吃。”
“这张简历怎么是空*白的。”hr眉头一皱，“他，是不是，脑子。”
齐鲸露出慌张的神情：“领导，简单的算术他会的，他也很乖，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且他力气很大。”
hr：“你们俩什么关系。”
齐鲸：“他是我弟弟。”
hr：弟弟怎么看上去这么成熟。
hr：“怎么姓不一样。”
齐鲸：“表的，您就行行好，我们都会努力工作的。”
“这不行。”hr把简历往下一放，“你进来可以，但是你弟。”
“我弟，他也行的，我一定要把他带着的。”齐鲸开始打同情牌，“我们真的没有地方去了，工资可以少一点。”
hr表情为难：“这样吧，让我想想。”
沉思片刻后，hr拉开抽屉。
“这里有一张卷子，你们俩先做，做完了，我看一下情况，再考虑要不要收。”
“行。”齐鲸难得露出笑容，叮嘱他说，“好好算，知道吗？”
谢耀骅舔舔手指，傻笑道：“知道。”
之后两人开始了艰难的考试之旅。
齐鲸那叫一个抓耳挠腮。
半个小时后，hr收卷开始批改，红毛错得那叫一个离谱，倒是大个子算术还真不错，可惜脑子有问题。
等成绩时，齐鲸不断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生怕对方不满意从而把两人赶出去。
hr：“是这样的，本来，按理说我们工厂是不能收你弟弟的，但是考虑到我们好美味工厂的人文关怀，我们破格录取。”
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齐鲸肉眼可见开心，激动地上前握住他的手：“谢谢，您真是个大好人。”
hr：“应该的，既然进了厂，你们俩要好好干，别辜负我对你们的期待。”
“好。”齐鲸雀跃万分，摸了摸后脑勺道，“那个，我们今天就可以上班，实在是没地方去了，我们行李就在门外。”
hr：“好，我给你们安排。”
等两人出门后，hr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脸上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神情：“喂，找到好苗子了，一个蠢蛋，一个傻蛋。”
第20章 老实点，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认识她吗。”
“我看看。”工厂管理接过照片一看，“这不是黄果嘛，怎么出什么事了吗，她早就不在这里干了。”
“她死了。”
“哈？”
祁聿问话时，视线瞥向一旁，这俩小子居然就混了进来，速度也够快的。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在这里有没有朋友。”
工厂管理：“跟我来吧。”
齐鲸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停顿片刻，下一秒手指弹到了他的脑门上。
“往哪里看，怎么这么蠢，看着干活挺麻利，手跟生了锈一样，看我操作，你弟弟干得比你好多了。”
齐鲸瞪着他。
“看什么看，干活啊，还要我求你啊。”
谢耀骅沉浸角色扮演中，一边傻笑不停，还寻求着夸奖：“看，我做得好不好。”
这人敷衍道：“好，蛮不错的。”反正马上就要送走，也不用他教多仔细。
“我肚子痛，好疼，啊啊啊。”齐鲸才不管枯燥的工作，戏精上身，开始表演，捂着肚子说，“我不行了，我吃坏了，东西，我，我要上厕所。”
“快快快，正经活不干，真不知道把你招进来干什么。”
齐鲸往直往前冲，跑着跑着，身体缩小，最后竟化身小蜜蜂飞到了询问现场。
耳朵边有嗡嗡嗡的声音作响，祁聿一看蜜蜂竟然长着齐鲸的脸，还真是七十二般变化，变化无穷。
漫画世界还是太神奇了。
“黄果，她脑子不行，不管别人怎么骂她，她都不生气，阴沉沉的，看着就吓人。”
“这人性格绝对有问题，有一天我半夜醒来，看到她在笑，吓死我了。”
“倒是没见过她和什么人联系，压根就没有人愿意跟她一起玩，她在外面应该也没有朋友。”
“她突然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还以为在这她能干到死呢。”
从进入工厂，祁聿就有一种很强的怪异感，此前查资料得知，这家工厂是社会福利机构，会收一些市场上不收的残疾工人，提供工作岗位，好让他们有一份稳定的收入。
来之前他以为会有很多残疾工人，其实看不到太多，反而大部分都是正常人。
哦。
除了装傻充愣的谢耀骅。
他们团队里还是有聪明人，知道进来卧底。
通过问话得知黄果此人孤僻，社交范围小，无论是管理人员还是工厂员工的话都不能全信，对黄果来说找工作不简单，没有一般情况她不会离开工厂。
离开好美味工厂她去了哪里呢。
或许，她就没有离开好美工工厂，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祁聿脑海中蔓延开。
齐鲸见他目光闪烁，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有什么感想。”
一个直觉，足以让祁聿打开一条宽广的通道，同时距离真相也越来越近，他笑着说：“线索和信息我会和你分享，至于感想，我想，不太方便吧。”
“小气鬼。”齐鲸撅起屁股，准备用蜂针扎他一下，“你也觉得这个工厂奇怪是吧，明明打着为残疾人提供岗位的社会福利机构，居然没有多少残疾人。”
一个疼痛袭来，祁聿往脸上一拍：“也不算笨，我刚刚注意到有一个人简单的操作都不会。”
齐鲸变成一张蜜蜂饼往下飘：“我那是瞒天过海，你懂什么。”
祁聿接住他，然后用力一甩：“小心一点，恐怕你们俩要被卖了。”
齐鲸飘向远方的同时大声问道：“啥，说清楚一点，我学习不好，不要给我打哑谜啊。”
祁聿看向一旁的反光玻璃，被他扎的地方居有一个蓝色的小鲸鱼：“自己慢慢领悟，记得有危险一定要找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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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焕羽：“朋友们，我们这边查到的线索和祁聿提供得差不多，孤儿院长大，成年后离开福利院打工，在介绍的单位本来干得不错，但辞职了，原因是被同事欺负，之前她在学校过得不怎么样，也是经常有人欺负她，姚远就欺负她很狠，造成了她总是独来独往的性格。”
“唉，好惨。”陈鼎听不了这样悲惨的故事，心堵得慌，“本来生活就够难了，怎么所有人都来欺负她。”
没想到继续深入下去，谜团越多，江姜那叫一个惆怅，稚嫩的脸是超出年龄的忧愁：“不是说，她早就离开了好美味工厂吗，她的包，她的东西，怎么一点都没有，死得好突然啊，按理说她和姚远不一样，应该没有仇家，为什么会有人杀她，那个现场的第三人，有谁啊，我想想。”
在江姜迷惑的时候，一个人闯入了他心里。
“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康童。”
江姜有理有据分析：“你们看啊，他有过杀姚远的念头，跟踪他还敢去抛尸现场，胆子很大，上回抓到他也很淡定，他撒谎，他这个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城府很深。”
“我问你。”禹焕羽有个问题，“他杀姚远，但是黄果和他没仇啊。”
江姜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哎哟，这么简单，黄果看到了他杀姚远，为了自保，他肯定要杀人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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