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丫鬟们捂住嘴。
  于清浅还不明所以:“奴家愿意嫁给你,为何郎君这副表情?”
  却见杨郎君傻傻重复:“……三人行?”
  于清浅一惊,下意识捂住嘴:!!!
  怎么回事,她刚才明明说的‘嫁给你’啊。
  太子一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神人定是脑中想到了不可描述之事,方才表演过度,一时口快说错了。
  这边,杨郎君怒道:“三人行,一女侍二夫,你觉得本少爷这么大方?”
  他的刀未曾偏移半分。
  却见于清浅看了眼太子,硬着头皮将错就错:“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奴家只是觉得,夫君的姿色和奴家不分上下。
  郎君不妨考虑一下,前面136房小妾,可曾有过男,男的?”
  “你是说……”杨郎君小脑萎缩一瞬:“夫妻共侍一夫?!”
  太子:“……”
  每当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神人,又总是被刷新认识。
  他还没做什么,手却被于清浅戳了戳,转头看去,她用口型比了个“大鱼”。
  这是生怕他被触怒,忍不下去,直接灭了县令之子。
  按理,他不至于为了一宗小案委身到这个程度,然而看着和神人相连的手……
  太子出奇地没有吭声,反而悄悄勾住那根手指,脸色泛红。
  这边,杨郎君眼前仿佛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太子妖冶的容颜,尤其上面的粉色。
  又突然伸出右手捏住于清浅的下巴。
  太子一个冷眼扫来,犹如萃了利箭,竟吓得他松了手。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只是阶下囚。
  不知究竟想到什么,他浑身一个激灵,惊恐地盯了一眼太子,随后匆匆离开房门。
  屋内。
  于清浅见人终于离开,便将手伸向自制的手铐,看了眼不远处的丫鬟:“小老爷总算走了,奴家先为夫君解开手铐,睡觉定然不舒服。”
  然而太子很是担忧:“丫鬟还在,那位县令之子也随时可能进来,恐怕就等着我们分开。刀剑无眼,娘子可愿保护……为夫?”
  “这样啊……”于清浅丝毫没意识到太子的险恶意图,“那只能委屈夫君了。”
  入夜。
  由于不能在丫鬟眼皮底下露馅,加上手铐不能分开。两人和衣躺在一起,两手触碰。
  陌生的感觉让两人触电一般僵硬。
  “那个……”于清浅试图缓解一下尴尬,“殿下不要多想,我们只是为了查案,委屈殿下了。”
  太子不明白神人为什么觉得委屈他?
  他轻笑一声:“娘子本就是孤未过门的妻子,倒是委屈了娘子,还未过门。此事过后,婚期也该……”
  “呼~~呼~~”
  “娘子?”
  才一句话的功夫,她已经睡死过去。
  “……”
  他从未和别人同睡过,也从不知道有人可以入睡这样快。从躺下到睡着,有超过五句话的功夫吗?
  太子看着神人的睡颜,迟迟不能入睡,未曾发
  现自己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入神。
  这时,于清浅睡着的本性暴露,习惯性地找枕头,于是摸到太子。
  下一秒,她一手紧紧箍住。
  太子心跳加快的同时,突然感到腰间有些湿润。
  伸手一摸,上次得到金光后痊愈的腰间再次露出血迹。
  突然,于清浅的一只腿也紧紧压在他的腿上,俨然把他当成大型抱枕。
  “咔擦,”黑暗中,似乎出现腿骨碎裂的声音。
  太子:“……”
  这下,他终于明白神人为何一直说“委屈他”。
  自从上次金光如体,他也产生一点金丝,只是很少,现在便集中全部金丝为自己治疗腰伤和腿伤。
  半夜。
  丫鬟们已经睡着,温左从窗户翻进来。
  太子用所剩无几地金丝费力掰开手铐。
  温左小声询问:“殿下,这宅子已经证明县令不清白,为何不直接拷问他们,反而演一出被囚的戏?”
  就算上面有人,他们有的是手段拷问,现在这么隐忍不是殿下平日的作风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看到床帘外垂下一截女子胳膊,上面带着手铐。
  温左又看了看太子手腕的勒痕,顿时一惊。
  他明白了!
  殿下这是为了享受神人的保护,为了和神人亲近!
  霎时间,温左看太子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
  “殿下您怎可如此?”
  太子淡漠看他一眼:“温左,你失言了。”
  “是,殿下。”温左连连低头认罪。
  太子想到白日杨郎君摸神人下巴的手,凉薄地吩咐道:“废掉县令儿子的右手。”
  温左早就想砍了他,当即应是。
  待人走后,太子回到床畔。
  随即丹田发力,挤出最后一点金丝,将另一端手铐圈在自己手上。
  这才带着温柔的笑容躺下。
  没多久,于清浅手脚再搭过来。
  刚痊愈的腰间再次出血。
  “咔擦”,腿骨也再次断裂。
  太子脸色发白、额头冒汗,体制发作、泪珠掉落,然而他脸上却带着满意的笑容。
  和之前斗虎时被神人压住、白日被神人圈住的触感一样,他面带笑容、十分舒适地陷入沉睡,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这天晚上,太子不自觉露出从未在神人面前表露过的一面。
  第60章 以月事为引夜半三更,府宅似乎……
  夜半三更,府宅似乎十分热闹。
  “抓刺客!——”
  “小老爷受伤了,快把最好的大夫找来!”
  隔了一会儿又有人说:“小老爷说了,把那位找来。”
  外面的脚步声响个不停,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于清浅的睡眠。
  第二天,她迷迷糊糊醒来,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冷不丁看到太子直勾勾的眼睛。!
  她下意识拍了下手。
  “嘶~”
  于清浅这才发现拍到了太子腰间,一手黏糊糊的,不正是血?再看他的眼眶,还有些微潮红。
  显然是她造的孽。
  这一刻,她的惊吓不比在河里时少。
  “抱歉,殿下,臣女为您包扎伤口。”
  太子勾起一个温和的笑:“无妨,伤势不大,娘子也是无心之举。”
  于清浅十分歉疚地搀扶太子起身,却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
  于清浅张了张口:“……”
  更加内疚。
  这时,紫衣丫鬟来收拾床铺,突然发现床上的红色,惊喜地回转头来:“娘子来月事了?”
  于清浅:“没来,我家夫君受伤了,可否请个大夫?”
  紫衣丫鬟这才注意到太子腰上变红的衣裳。
  “这……”这可是阶下囚,还要为他请大夫?
  于清浅悄悄看了太子一眼:“日后说不定我们夫妻二人还是你半个主子呢。”
  太子想到昨日的三人行言论:“……”
  丫鬟们无言以对:“………”
  最后她不情不愿道:“你等着,奴婢跟小老爷请示一下。”
  却见这时,另一个绿衣小丫鬟将她拉到一边,悄声道:“紫鹃姐姐,你真信那位郎君受伤了?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睡一觉就受伤了?”
  紫衣丫鬟纳闷:“你的意思是?”
  “我看呢,就是那位小娘子来月事了,蹭到她夫君衣服上,然后借口她夫君受伤,联系大夫,怕是谋划逃跑。”
  “什么?”紫衣丫鬟捂嘴,“这么说,这位娘子真有月事!”
  绿衣小丫鬟是新来的,不明白紫鹃为什么重心放在“月事”上,不该关注“逃跑”么。
  随即就见紫衣丫鬟匆匆离开。
  再次折返,她竟然拿出一个桶,上面还铺了褥子,带着香味。
  绿衣小丫鬟不解:“紫鹃姐姐,你这是?”
  太子正猜测这个桶的用意。
  不料于清浅一看到这个桶就如临大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回床上,还将太子抱起来端在床里侧。
  太子:??
  紫衣丫鬟笑着凑近:“娘子来月事怎么也不说一声,府里的月事带赶巧没有了,便劳烦娘子先坐在这个桶上,以免脏了衣裙。”
  还不等于清浅有反应,绿意丫鬟已经被炸裂到。
  她才来府中不久,以为自家老爷强抢民女已经是她接受的极限,昨日听到“三人行”言论够震撼了,此刻更觉神出天外:
  “来月事了,不用月事带……一直坐在桶上?”
  “闭嘴!”紫鹃训斥一声,又熟练转换笑容,“娘子不用担心,若要如厕,另用恭桶便是。至于这位郎君……既是夫妻,也不必害羞。”
  于清浅憋红了脸,惊恐地看着这个桶:“我真没来。”
  这也太变态了!而且是在文宝面前保持一整天如厕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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