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贱人,你今天不给也得给。”红儿表情狰狞,她双手掐着腰,一副泼妇状。
顾浅浅抄起桌上的花盆走向她,把花盆里面的冷水全部泼在她的嘴巴上:“既然嘴不干净,那我就帮你洗洗。”
红儿脸上的妆花了,五颜六色糊了满面,她气急,伸手就要过来抓顾浅浅。
顾浅浅一个闪身,红儿前倾的身子踉踉跄跄没有站稳,要不是有身旁的丫鬟扶着,估计现在已经摔成了狗吃屎。
红儿发髻歪斜,她梗起脖子,恶狠狠的指着顾浅浅:“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虞秋砚检查了一遍顾浅浅,发现她没有任何不妥之后他才对着红儿,如玉的脸上寒气密布,像地狱里面爬上来的恶鬼,让人望而生畏。
他冷冷吐出:“大理寺卿府。”
一听到大理寺卿,众人腿都软了,她们虽然没有见过玉面修罗虞秋砚,但他的名号实在太过响亮,就光听到名字,她们就没有一个不怕的。
红儿差点滑倒在地,她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俊美的男子,心里突然有些没了底,身旁的丫鬟更是吓得头都不敢抬。
红儿强撑着胆子,怂且小声:“好,你们等着。”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框给绊了一下。
顾浅浅想不到阿虞这么厉害,短短一句话就把她们给吓跑了。
后来顾浅浅买下了牡丹红,他们走出铺子后,聆儿从二楼下来,她看着小掌柜:“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小掌柜将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聆儿。
聆儿也没放在心上,她重新走上二楼,郡主失踪一年了,二夫人一个月前也去了边关,现在铺子里面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她轻叹一声,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
……
理寺府向来冷清,即使到了除夕这一天,府里依旧没有热闹的气氛。
晚上,虞秋砚拥着顾浅浅看烟花,她窝在他怀里,绚烂的烟花在她眼中绽放。
夜深了。
虞秋砚帮她把脚擦干,然后放进自己的怀里暖着,眼睛直直的望向她,眼底漆黑一片。
顾浅浅看到这样的他莫名有些心惊,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他苍白冰冷的指尖抚上她的脸,缓缓开口:“浅浅,试一试那盒胭脂吧。”
“可是现在……”
还不等她反驳,他就抱起她走向梳妆台,自从她来了之后,他特意叫人给她置办了一张。
虞秋砚把她放在自己腿上,随后打开上次买的胭脂,指尖轻染,把它细细抹在顾浅浅的脸颊上。
美人红妆,分外潋滟。
许久之后,顾浅浅看向镜子,他们两人都散着头发,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谁更美。
他真是妖孽,顾浅浅想着。
虞秋砚把头搭在她的颈窝处,望着镜子里的两人,久久不语。
直到午夜的钟声敲响,他才喃喃开口:“浅浅,我十七了。”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他搂着她腰的手缓缓收紧,语气沉的不像话:“浅浅,我想……”
第56章 有罪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脖颈处,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顾浅浅不安的扭动身子,却被他锢得更加牢固。
“阿虞, 你……”她不安的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虞秋砚把她转过来,两人面对着,他把她落在胸前的头发捋到脑后, 动作温柔:“浅浅,你可知《道经》中有这样一句话。”
顾浅浅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容, 差点沦陷进去,她顺着他的话:“什么?”
他轻轻一笑,眼尾上挑,霜白的薄唇缓缓翕动:“有罪者,当下阿鼻地狱。”
“浅浅,你会陪我吗?”
屋外风雪声渺渺, 顾浅浅觉得他今日好生奇怪。
她推开他:“阿虞,不早了, 我想休息了。”
虞秋砚却将她打横抱起, 突然的腾空感让她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
他沉重的脚步声在这片寂静的空间格外响亮,一步一步像踏在她的心尖上一样,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床, 顾浅浅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心脏砰砰直跳。
他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顺手拉下帘子, 隔绝了外面一半的光亮。
顾浅浅紧张的躺在床上, 双手按住衣领,眼睛直直的望着床顶, 颇有种壮士赴死的味道。
虞秋砚侧躺在她旁边,单手撑着头看她:“浅浅怕我?”
“没……没有。”
他离她进了几分,眼里情绪渐重:“浅浅,时辰不早了,我们……”
“等等。”她推开他,面露难色,“我觉得太快了。”
虞秋砚捂住胸口,神色委屈:“浅浅吾妻,为何不可?难道……”他抬眼看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狗一样,“浅浅以为我骗你?”
她连忙摇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知他是真心待她,可一时之间让她接受这种事,她还是觉得有些仓促。
“不是。”
他握住她的手:“那浅浅还有何顾虑?”
“阿虞,在失踪的这一年我曾嫁过人,你不嫌弃?”她认认真真的开口问他。
他温柔拂上她的脸,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并无任何嫌弃之色:“浅浅平安,乃吾一生之幸。”
顾浅浅心里酸酸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今日是我生辰。”
他的夙愿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昏暗的光亮照在他身上,格外迷人,顾浅浅觉得自己可能是鬼迷心窍了。
虞秋砚跨在她上方,发丝垂落,和她的纠缠在一起,两人呼吸越来越近,她干脆闭起眼睛,脸颊燥红。
他的唇很凉。
衣衫尽褪,顾浅浅抓着两侧的床单,不敢看他。
虞秋砚停下动作:“浅浅为何不睁开眼?”
当然是害羞了,顾浅浅咬着牙,心一横,慢慢睁开漂亮的水眸,入眼的便是一具清瘦有力的身躯。
他直起腰身,玩味的看着她:“给浅浅好好看看。”
顾浅浅将脸偏向一边,他一离开,她身上就凉飕飕的,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冷意,他重新附上她,不离一寸。
外面风雪不停,里面锦被翻涌。
“姐姐……”他动情时唤她。
她朦胧间看到他小腹上的红痕,忍不住问道,声音断断续续:“阿虞……这……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小心吻着她眼角溢出来的泪。
姐姐。
我有罪,但我不改。
……
“来人,备水。”床帘里面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出。
外面守夜的小厮片刻不敢耽误,急急忙忙去备了热水。
虞秋砚支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好看劲瘦的上半身,他擦了擦顾浅浅额头上的汗,有些懊悔:“浅浅,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
顾浅浅累极,根本没有力气回答,只小声的哼哼了两句。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满是宠溺。
“大人,水备好了。”
“退下。”
直到关门声响起,虞秋砚才抱起顾浅浅,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怕她着凉。
内室的浴桶里,顾浅浅趴在虞秋砚怀里,他替她擦拭着身体,看着她身上的痕迹时,他眸光暗了几分,手指一路往下。
顾浅浅睁开眼,嗓子干痛:“别。”
他把她往怀里按,她突然痉挛了一下,发出小猫一样的叫声,表情隐忍。
他残忍又温柔:“浅浅喜欢这样吗?”
回应他的只有她细细的呻|吟。
屋里水声碰撞,一室欢愉。
……
第二天晌午。
守在门口的小厮敲门也不是不敲门也不是,其中一个往掌心哈了一口气:“要不要提醒大人和夫人用午膳?”
另一个年轻的小厮摸了摸头,昨天晚上他可是听了一整晚的动静,自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悄悄靠近对面的人,压低声音:“嘘,二赖子,昨晚大人要了三次水,这会儿估计还在睡觉。”
二赖子张大嘴巴,微微惊讶,他昨夜没有守值,想不到大人平时看着一副冰冷生人勿近的模样,实际上竟如此厉害,一晚上三次水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他悄悄竖起一根大拇指,溢于言表。
屋内。
虞秋砚拥着顾浅浅站在窗前,两人裹着一张厚厚的大氅,大氅之下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火热又黏腻。
他将她严严实实的拥着,两人一起看着窗外的小雪和开得正好的红梅。
他声音是化不开的哑:“浅浅,新年第一天,你有什么愿望吗?”
顾浅浅:“我想见见父母。”
虞秋砚闻着她脖子处他身上的味道,良久才答:“好,等天暖了我带你去。”
话毕,他将她的手放在他那处。
顾浅浅被烫得一哆嗦,想要抽回,却被他死死摁住,他暧昧的声线再度传来,带着一丝乞求:“浅浅,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