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顾浅浅咽了咽口水,她有罪,她不该磕唐子衿和穆洵这对官配cp。
  唐子衿翻了一个白眼,这浓情蜜意上演的真是恶心呐。
  “穆洵,你真脏。”唐子衿说的极缓。
  穆洵慢慢用手帕擦试着食指上的粘液,无所谓道:“随你怎么想。”
  唐子衿看见桌子上放有纸笔,便丢下棍子,沾墨写了几个字,最后把纸丢到了穆洵的脸上。
  穆洵皱着眉头,拿过纸一看,眉间的“川”字更深了。
  他略带疑惑:“唐子衿,你要和离?”
  唐子衿:“有何不可,是你有错在先,我不休夫已经仁至义尽了。”
  “哈哈哈哈……”穆洵笑了,“我不同意。”
  唐子衿奇怪的看着他。
  穆洵站起身,本就松垮的衣服又开了一大半,他靠近她,身上散发的热气让唐子衿呼吸都难受了起来,她脸红的别过头。
  穆洵靠近她的耳朵:“子衿,离开我你能去哪?宰相府已经容不下你了,你要乖,懂吗?”
  “啪。”唐子衿突然一个巴掌扇到了穆洵的脸上,“我呸。”
  穆洵愣愣的看着她,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却笑了,这一巴掌打的好啊。
  唐子衿背脊挺的笔直:“穆洵,你以为你是谁,怎么?我唐子衿离开你就不能活了是吗?你未免也太高看得起你自己了。”
  穆洵这次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目光复杂。
  红伶不知什么时候披了一件薄纱依偎到了穆洵的怀里,浑身软的无骨。
  “爷,你的娘子好凶哦。”她攀上穆洵的脖子,吐着气。
  穆洵搂住她的腰肢,调笑道:“她怎么能跟你比呢,我的红儿最善解人意了。”
  啧啧,顾浅浅恨不得冲进去拉上唐子衿就走,这样的男人还要什么。
  谁知唐子衿更狠,直接捡起棍子打在了红伶身上,红伶被打得四处逃窜,穆洵却没有护着她的意思。
  终于,红伶受不了逃了出去,一路尖叫着“有疯子。”
  穆洵笑看着唐子衿:“娘子,好身手。”
  唐子衿懒得理他,拿过被穆洵扔在地上的和离书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怀里:“穆洵,如果你下一次还把我的面子往地下踩的话,就算我唐子衿饿死在大街上,也会跟你和离,绝不食言。”
  穆洵每次进青楼,别人都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母亲因为一些闲言碎语更是一病不起,她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害得母亲担心。
  她抬脚走出去,头也没回。
  顾浅浅也连忙跟了上去,渣男不要也罢。
  穆洵目光似有千万种情绪流过,脸上再不复平常松懒,取而代之的是望不到底的深沉。
  ……
  “子衿,我有点尿急。”顾浅浅突然感觉到一股尿意袭来,“你在这等一下我吧,我去找找哪有茅房。”
  唐子衿:“要我陪你去吗?”
  顾浅浅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顾浅浅拉住了一个姑娘问路,给了她几两碎银子,让她带自己过去。
  解决完了之后,顾浅浅一身轻松的往回走,路过一条走廊时,发现有一扇房门外面挂着两把大锁,还贴了封条,门口的灰尘也没有人打扫,与旁边明亮的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顾浅浅朝那扇门伸出手去。
  “别碰。”给她指路的那个姑娘连忙阻止,姑娘语气焦急:“这间屋子不祥,碰不得。”
  顾浅浅收回手:“哦?怎么不祥?”难道还有什么灵异故事不成。
  那姑娘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见此,顾浅浅又给了她两个碎银子,她这才开口,不过说的极其小声:“听说这屋子里面死过人。”
  “听闻那人死的时候被人大卸了八块,断手断腿到处乱扔,床上就只剩下了一个头,当时看到屋里惨象的人都被吓疯了。”
  “从此以后,这间屋子就经常传来恐怖的声音,红姑没有办法,就将这间屋子给封了起来。”
  这么邪乎?顾浅浅继续问道:“是谁干的?”
  那姑娘却怎么都不愿再说,似乎这是不能提起的秘密。
  顾浅浅耸耸肩,也不再多问。
  夜幕降临时分,顾浅浅和唐子衿走出了天色楼,两人约好明日再去看铺子。
  ……
  夜晚,顾浅浅在陪着虞秋砚练字。
  “姐姐,今日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虞秋砚淡淡的说了一声,眼里波澜不惊,可是纸上的字却透了墨。
  顾浅浅一顿,她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不就是平常的淡花香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什么味道?”顾浅浅问道。
  虞秋砚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抬起头,笑了笑:“应当是我闻错了。”
  “对了姐姐,明日先生要带我们去椤霞山赏海棠。”
  顾浅浅拿着笔无聊的在白纸上画乌龟,头也没抬:“挺好的,劳逸结合。”
  自从青泓书院出了那样的事,楼听寒带他们出去放松一下心情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虞秋砚看着她画的那只乌龟出了神:“姐姐,明日我给你带海棠花回来。”
  第20章 滋养
  椤霞山就在京城边上, 来回不过半日的路程,楼听寒租了几辆马车送同学们来到山脚。
  因为今日不讲课,所以大家都没有带书童前往。
  椤霞山是京城有名的景点, 尤其是到了深秋之际,山上的海棠花一树一树的开放,香气肆意乱花迷人眼。
  从山脚处到山顶,要走二百多级台阶, 虽然山上有美景,但路途却吓退了不少游客。
  楼听寒走在前面, 让大家小心脚下的石子。
  楼清漓跟着虞秋砚走在队伍末尾,令明自然也跟在她身边,充当起了护花使者,一路上,楼清漓叽叽喳喳个不停。
  “虞秋砚,你来过椤霞山吗?”她顺手摘了一片树叶把玩, 漫不经心的问道。
  虞秋砚摇了摇头:“没有。”
  她笑了一声,更来劲了, 转而就为虞秋砚介绍起了椤霞山, 毕竟这山她都来腻了,山上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她都一清二楚。
  虞秋砚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并不插话。
  令明为了找存在感, 时不时的应和几声。
  爬到半山腰的位置,楼清漓的腿已经开始发酸,她止不住的抱怨:“这山太难爬了, 累死本小姐了。”她以前来都是让下人抬她上去, 根本不需要自己走。
  她想让虞秋砚扶她一把,可伸手却抓了个空, 他早就走到前面去了。
  她撇撇嘴,囔囔了几句,最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打算歇一歇,前面的大部队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但楼清漓不在乎,反正她认识路。
  令明留下来陪着她。
  看她神色不愉,令明便给她讲了他前两天在折子戏里面看到过的神洲故事,可楼清漓却没怎么理他。
  她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脚,令明不知何时把手覆在了她的脚脖子上,轻轻揉搓。
  “你干嘛?”楼清漓大喝一声,猛然站起,“本小姐的脚也是你能碰的?不知好歹。”
  令明回过神,才觉不妥,他慌忙解释,可怎么说都不对。
  楼清漓气呼呼的继续往前走,脚下一不留神,踩到了一片新鲜的油叶子,整个人向后滑去。
  “啊。”她惊恐的叫了起来,这要是摔下去肯定得狼狈死。
  旁边风声穿过,她紧闭着眼,等来的不是疼痛感而是一个瘦弱的怀抱里,满鼻子皂香味。
  由于受到惊吓,她一颗心狂跳不止,待睁开眼睛一看,令明的脸放大在了她的眼前,他的脸比云霞还要红,手搂着她细软的腰肢,不禁收紧了些。
  正当他沉浸在这种氛围里时,楼清漓却重重推开他:“你有没有点规矩,让开。”
  令明死死咬着下嘴唇,一言不发。
  他看着楼清漓的背影,眼神变得不善,总有一天,他会让这朵高傲的牡丹落在烂泥里,任他玩弄。
  ……
  好不容易来到了山顶,游玩的人并不多,楼听寒清点了一遍人数,楼清漓和令明姗姗来迟。
  看人都齐了,楼听寒才带着大家一路欣赏过去。
  晚秋时节,花朵争相开放,如纱如翼,粉红相间,自是以落霞相辉映,香气淡淡飘了千里。
  “先生,您听说过海棠娘娘的故事吗?”一位学生想起了家里母亲曾跟他说过的故事,随口一问。
  楼听寒轻笑:“你来跟我们讲讲吧。”
  那人清了清嗓子:“这是我娘跟我说的。”
  “传闻在上古时期,有一位掌管花史的女神爱上了人间的一位男子,为了和男子在一起,她剔除神髓,被贬为了凡人。”
  “不过那位男子后来却爱上了其他人,抛弃了神女,神女本还有重回天宫的机会,但她却化成了一树海棠长在男人的院子里,日日守着他,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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