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丧哥看了几人一眼,有扫帚,有黑色垃圾袋还有捡回来的树枝,看样就是室外分担区做值日的。
  怕他还要问些什么,刘洋连忙把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校长,这是我们在室外值日的时候捡的钥匙,您看这个该交给班主任还是交给您。”
  丧哥咳嗽一声:“给你们班主任就行。”
  “这次就算了,下回要是还这样,就算你们是值日生也得记迟到。”
  几人一个个笑脸回应:“好的,谢谢校长。”
  刚刚转过身,几人维持的笑脸,瞬间下拉,李树奇翻了个白眼,一身官腔,成天等着别人拍马屁,也不知道怎么当上校长的。
  就在几人以为危险解除的时候,丧哥突然出声:“等一下。”
  第124章
  “就是那个穿着蓝色运动鞋的男生,你转过来,我看看。”
  六人同时低头,看着脚下的运动鞋,果然不出意外就苏海鹏一人穿了蓝色的运动鞋,几人迅速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个念头。
  坏了,他可能认出苏海鹏了。
  心里忐忑不安,大脑飞速运转,苏海鹏一点点直起腰,抬头和丧哥大眼瞪小眼。
  丧哥小眼睛一扫射,盯着苏海鹏的脸看了半天,总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啧,怎么就像不起来了。
  丧哥有了点印象:“你是不是……”
  “校长。”
  苏海鹏六人以及丧哥转头望过去,楼梯拐角处简粒款款走下过来,脸上带着礼貌性的笑容:“校长,我们班的学生这是怎么了,迟到了吗?”
  丧哥还是头一次在学校见到这么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一时间嘴比脑袋先动了:“没怎么,不算迟到。”
  新来的,这么年轻,以前怎么没见过?
  “好,那我就先领着同学们回去了。”
  没有多余的废话,简粒咳嗽一声,苏海鹏几人连忙跟在老师身后,一个个匆匆忙忙地走到拐角处。
  “老师,谢谢您……”耳朵上传来的力道让苏海鹏秒破音:“哎,谁啊?别揪我耳朵,在不撒手我就给你脑袋打爆……”
  孙老头揪着苏海鹏,中气十足地喝道:“来,来,来,你把我脑袋打爆一个试试。”
  “我滴妈,你口气还不小呢,还给我脑子打爆,你用不用打爆浆啊。”
  他二十分钟前就进了高二一班,想着提前十分钟上课,多讲点东西。
  看着学生们陆续进班,距离上课还剩十分钟的时候,孙老头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中间靠后几排缺了好几个学生,他问徐亦辰,知道几人没请假也没做室外分担区。
  大中午的,不值日也没请假,还是一个寝室的,这不就是迟到了吗。
  孙老头打开手机,进了工作群一看,今天是副校长抓迟到,他本来就看不上一班,这要是被抓到,还不得来个大处分,他连忙跟同学们说了一声,就往教学楼门口赶。
  来的路上刚好碰到简粒,想着自己出面不方便,副校长肯定会揪着不放,孙老头就拜托简粒帮忙。
  没想到这小子,见他第一面竟然要给他脑袋打爆了,真是无法无天了。
  苏海鹏扭头,看见数学老师的脸,上扬的手就停在半空中。
  一老一小,一高一矮,两人对视,苏海鹏的表情非常精彩。
  心路历程和面上的表情保持一致,皱眉,疑惑,震惊,忐忑,最后变成一脸菜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数学老师没上课,就在藏在楼梯拐角处,他立刻堆起笑脸,笑得非常不值钱:“矮油,这不是数学老师吗。”
  周围简粒和其他男生们一个个笑出声,这画面,这对话,属实太搞笑。
  苏海鹏跟比起孙老头高出一个脑袋多,他弯着腰低着脑袋,把脑袋凑过去,让孙老头伸手得姿势方便些:“我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数学老师,这男儿得有尊严,这要是别人敢揪我耳朵,我就打爆他,但是能被数学老师揪耳朵,那可是我的荣幸啊。”
  苏海鹏咧嘴一笑,露出他洁白得两排牙齿,两颗小虎牙非常抢眼:“数学老师这手可是带着好运,带着考神保佑得运气,老师您这一揪,我感觉我下回数学考试都有突破及格得可能性。”
  孙老头哼笑:“算你识相。”
  李树奇几人跟在后面,实在听不下去了,石擎说了一句:“溜须拍马。”
  “放屁。”苏海鹏被数学老师揪着耳朵,没法转头只能把手臂向后摆:“胡言乱语,无可救药,你简直就是危言耸听,我这分明是发自肺腑的真情实感,你懂个屁。”
  “好好说话,成天屁啊,屁啊的。”孙老头松开手,拍了下苏海鹏的脑袋:“粗俗。”
  “是,是,是。”苏海鹏上赶子扶着数学老师上台阶:“老师说得对,我记住了,立马就改。”
  李树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刘洋接了下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苏海鹏回头骂道:“滚啊,别逼我用千年杀,杀你们几个啊。”
  ……
  简粒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皮的男孩子们,而且师生关系如此融洽,让人觉得很放松,她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晚上最后一节晚自习打了下课铃,同学们蜂拥而出,整个教学楼都传来杂乱无章的踏步声,简粒坐在办公室往窗外眺望。
  在路灯的映照下,校园的小径上,三三两两的学生们或漫步或奔跑,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
  简粒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虽然是来的第一天,但是她觉得这里的工作环境很适合她,师生关系融洽,大校长为人也和善,只是没想到,一班的班主任是他。
  “小简都下班了,赶紧回家吧。”一个女老师穿着羽绒服提醒道:“这天都黑了,你别再外面逗留,路上注意安全啊。”
  “好的,李姐路上注意安全啊。”
  本来李老师是想等简粒一起走的,怕她一个刚来上班的女孩子不适应,但是家里有点急事,她不得不先走了。
  目送李老师走了后,简粒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办公室,整理好文件,拿了一份一班的成绩单,闭灯锁门。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雪,但是当晚上下起雪的时候,她还是惊讶了一下,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没等看清就化成了水,她放慢了脚步,抬头看着漫天的雪花纷纷飘落。
  她拿出手机拍照,最后来了一张自拍,身后是教学楼,背景是漫天的雪花,以及路灯,景色太美,以至于简粒忽略了教学楼处一个不明显的黑影。
  边走边欣赏雪景,没两步就走到了停车场,放眼望去,整个停车场就只有两辆轿车,她走进去一看,一黑一白的两辆车刚好挨着停在一起。
  黑色的大g描写,沉得自己的迷你□□更加的小巧精致,简粒盯着两辆车看了一会,发现两辆车停在一起好像还挺搭配。
  非要做个比喻的话,就像是黑色的大狼狗和白色的小猫。
  简粒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她还真是脑洞大开,晃了晃头,她按下解锁按钮,车灯晃了两下,开锁声音响起,手刚刚触碰到车扶手,身后就有人喊她。
  “简粒老师。”
  简粒回头,她惊了下:“陈悔学长。”
  陈悔头发上飘了点雪,站在灯下显得更加不真实,他呼吸沉重:“能送我一程吗?”
  陈悔伸手指了下黑色的大g:“我的车胎被扎了,手机还没有电了,你能送我一程吗?”
  简粒回头看着黑色的大g,视线落到前车胎的左轮处,果然瘪了一块,原来好车的车胎也不扛扎啊。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陈悔中午一个人悄悄扎自己的车胎,钉子都上了,也没整出什么花样,最后还是雇了专业人员,修理工师傅扎胎。
  修车师傅本来是被陈悔开的高价给叫来的,开着车带帮手,后备箱还装着特意装好的工具,一切准备就绪。
  “先生,你好,你的车出现了什么状况啊?”
  “车胎扎了。”
  两个师傅一听心里都乐了,就换一下轮胎这活也太简单了,钱还给的多,真是走大运了。
  四个轮子挨个仔细看了一遍,师傅问陈悔:“这车胎也没扎啊?”
  陈悔:“你把他弄扎了不就行了?”
  师傅一脸震惊,腾出手摘了手套,抠了抠耳朵:“你说啥?”
  陈悔直接把驾驶证递给师傅:“我的车,麻烦您把车胎扎一下。”
  师傅不敢相信:“您的意思是,让我把你的车胎扎了,然后在换上新的车胎?”不是这人长得挺帅的,怎么脑袋里有泡啊?
  到最后,师傅看着亲手被他扎的漏气的车胎,车胎一点点漏气,他也跟着越来越痛惜,败家仔儿,这好车跟着他都白瞎啊。
  坐上了简粒的副驾,陈悔要给手机充电:“车里有充电口吗?”
  “有的,手机给我吧。”简粒掏出一根数据线,确认手机充电后,把手机还了回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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