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而他的阮阮以及那个陌生的男孩,也不知所踪。
没关系,盛嘉衡脸下眼帘,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陪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们玩一场猫捉老鼠的小游戏。
可当他拽住这只肌柔嫩、触感熟悉的踝骨,当最终看见躺在衣柜里的盛阮时。
盛嘉衡恍然觉得,或许他的阮阮并不是被围堵的小老鼠,而是那只捕惑人心的猫。
他捧在手心里疼爱了17年的弟弟,此时狼狈地瘫软在酒店小小的衣柜里,被人带上假发,换上小吊带,装扮成女孩子的模样,被人这样不带一点怜爱地对待。
盛阮此时睁着一双懵懂的杏眼,漂亮的脸蛋上沾满了泪痕,嘴唇像是被使用过度一般,红肿不堪,彷佛熟透到极致将要糜烂的果实,下巴上的指痕清晰可见,他目光下移,这些浅浅的红痕不止存在下巴上,盛阮脖颈上、锁骨上也被弄出来了一些痕迹。
再往下的位置便被吊带裙和睡袍遮掩住了。
盛嘉衡缓缓闭上了眼睛,头一回心底里萌生出来了要杀人的冲动,心脏都要疼得彷佛被刺穿了一般。
他的弟弟,被人压在餐厅的洗手间里不知道被如何欺负之后,又紧接着被拐带着到了这里来开了房。
盛阮像是花房里精心灌溉培育出来的娇贵的一株花,盛家在之前的十几年里让这株花木得以自由生长,而眼下这朵花恰恰到了绽放的花期,娇艳绽蕊,便引来了许多觊觎的目光。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格外超脱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这张漂亮的脸蛋,诱人的双唇,之前简熠亲吻过,现在这个不知名的男孩也尝过盛阮的滋味。
还有没有其他人?
未来还会有谁?
如果这样惊人的美貌注定会引来无数的窥伺。
那么对于这朵漂亮的花来讲,自由的空间应该设到多大。
盛嘉衡有些头疼。
盛阮已经止住了哭泣,他躺在纱裙里,一条腿还在哥哥手心里,他此时脑袋已经个宕机了。
但他知道身边的这个人是盛嘉衡,所有的不安便一瞬间都被驱散干净了。
他一双明净的杏眼里此时只映着他的哥哥,其他所有的景象都自动被虚化了。
盛嘉衡垂着眼帘,对上盛阮这双满溢着信任和依赖的眼睛,他心底再多的怒火此时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这不是阮阮的错。
他在心底再次对自己说。
盛嘉衡于是松开盛阮的脚踝,他一手从盛阮腰背穿插过去,一手探入到被睡袍遮掩住的腿弯。
裙摆此时被带起,压在盛阮身下,他于是触手便是一片滑腻的肌肤,手掌从大腿根滑落,准确找到腿弯的位置,稳稳当当地将盛阮抱起来。
他将盛阮放在床上,于是弟弟穿着吊带小短裙的模样便全然暴露出来。
盛阮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衣着,他有些羞耻,侧躺在床上将自己蜷起来,漂亮顺滑的黑发在他身下铺开,使得他看起来像是无比纯洁的小仙子。
盛嘉衡目光滞住一瞬,才后退了几分,打了个电话出去,盛阮隐隐听到一点,似乎是在让助送衣服过来。
他疲惫地躺在床上,半阖上了眼睛,听到房间里脚步声转远,紧接著有绵绵不断的水声响起来。
可能是哥哥想洗个澡。
盛阮没有多想。
他脑袋里逐渐又可以思考了,盛阮默默问系统:“这个衣服不会在突然在哥哥面前,变成我原来那套吧。”
“不会,被这个世界的人看到之后,道具会永久保存着,”系统2.0向他解释,“但是会用你其他的道具来抵消这一次的损耗。”
“比如——你之前不是还有一次抽奖机会吗?”2.0笑了笑,“已经自动抵消成这套服饰了,现在你可以永久使用。”
“……这也太黑了。”盛阮已经被这套霸王论惊到了,“如果我没有其他道具呢?”
系统2.0全然不觉得这套买卖法则有问题,他十分大度地说:“那我会给你赊账,后面连本带利还就行了。”
“……我要休息了。”
盛阮脑袋昏昏,不想再和这个强盗系统讲话了。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察觉到有人将他头上的假发轻轻卸下来,而后拉开了吊带裙后背的拉链,抬起他两条手臂,将条吊带裙脱下来。
盛阮并紧了腿,潜意识里有些抗拒。
但是脱他衣服的人沉着嗓子开口:“阮阮,腿分开些。”
原来是哥哥。
他于是顺从地打开了,任由这双大手将他脱得精光。
紧接着,这双有力的手臂又将他搂紧臂弯里。
哥哥要带我去哪儿?
盛阮只在脑子里疑惑了一瞬,却下意识抬手勾住了哥哥的脖子,往盛嘉衡怀里更深处缩了一下。
抱着他的人似乎停顿了一下,盛阮听到哥哥的呼吸声重了一些,也带了些急促的意味,而后他便察觉到这首手臂又收紧了一些,将他抱得更紧,更稳。
当他个人被放进一片温暖的热水中,浑身的肌肤被热水包裹在其中,双腿也随之微微浮起,在水中摇曳时,盛阮才恍惚着挣开了眼睛。
他呆愣了一瞬,才察觉到这是在酒店的浴室里,刚才他听到的水声,便是盛嘉衡在放热水。
盛阮眨眨眼睛,后知后觉,原来不是哥哥要洗澡,是哥哥要给他洗澡。
浴室里明亮的顶灯有些晃眼,热水氤氲出朦朦地水雾。
盛嘉衡屈膝蹲在浴缸旁边,声音和缓:“阮阮乖,哥哥帮你洗干净之后,就带你回家。”
第55章
“嗯?”
盛阮个人还有些迷糊,哥哥要来帮他洗澡?
他和盛嘉衡关系亲密不假,但是洗澡这样私密的事情,从他10岁之后基本上就没有过了。
他只隐约还记得小时候,有时候和谢栩一起淘气,把自己弄脏了,哥哥就会抱他回家,给他洗干净换上新衣服。
但这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
盛阮忍不住蜷缩起双腿,抱在胸前,他抬着一双湿红的眼睛,不自觉便带上了一丝羞赧:“哥哥,我自己来洗。”
热水的蒸汽在盛嘉衡眼镜片上凝了一层水雾,他于是抬手将眼镜摘下来,随手放在盥洗台上。
他近视度数并不深,不到300度的样子。
戴着金丝边框眼睛时,他看起来俊美又儒雅,从容不迫。很有盛阮平时在杂志上看到的商业精英的范儿,盛嘉衡的确也是大家交口称赞的青年才俊,盛氏完美的接班人。
盛阮对公司的事情不太清楚,最多不过是爸爸和哥哥在餐桌上谈论的时候,他偶尔听到一耳朵。
盛家打算开辟欧洲市场,还没有确定具体的时间或者方案,如果确定下来,海外的公司便会交由盛嘉衡去搭建,或许要长期外派在国外几年都说不定。
而此刻盛嘉衡将眼睛摘下来,和简熠极为相似的眉眼显露无余,如水墨一般浓黑的瞳色。
大概是年长几岁的缘故,这相似的眉眼落在他面孔上,仍带着一些锐利的棱角,却并不像简熠一般锋芒毕露,这些棱角掩盖在他温润的皮相之下,此刻摘了眼镜,在盛阮面前,倒是能看出来几分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青年意气。
盛嘉衡唇角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眼神也柔软得彷佛要让人溺毙其中:“阮阮乖,听话。”
“哥哥……”盛阮不自觉卸下防备,抱住双膝的手臂也只是软软地维持着样子。
盛嘉衡摘下腕表,将衬衫的袖子挽起来,将酒店的沐浴乳挤在掌心中,揉出来一些绵密的泡沫,浓郁的白茶香气顿时散溢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目光从盛阮脚踝上滑过,最终还是执起盛阮抱着腿的一只手,于是盛阮另一只手边自然地滑落到了小腹上,双腿也舒缓地半浮在水中。
盛嘉衡此时才打量了一番盛阮的躯体,雪白的肌上,几乎痕迹都是聚在脸上和脖颈附近,他目光在凹下去的细软腰肢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到胯骨和腿根,并没有他最坏的预想中的那些痕迹。
幸好,他来得及时。
虽然不知道将阮阮带到这个地方,又将他打扮成少女模样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见了踪影。
但他还是那个想法,他今天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他们玩玩。
尽管是让他信任亲近的哥哥,但被这样宛如实质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
盛阮还是羞涩不已,雪白的肌肤上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粉。
他忍不住开口打断这安静又奇怪的氛围:“哥哥。”
“我在。”盛嘉衡抬眸回应。
他将掌心中绵密的泡沫顺着盛阮手背,一直抹到小臂、肘弯,最后落在肩膀上,才停顿了一下,盛阮的皮肤被娇养得细嫩柔滑,手感极好。
盛嘉衡凝眸看向他锁骨脖颈上的红痕,目光微沉,托着雪白的泡沫,一点点将这些痕迹遮掩住,指腹轻轻地揉捻着,彷佛那上面沾染着什么不堪的污垢,须得要仔仔细细地洗干净,于是原本还不太明晰的一点红痕,便逐渐被的一层痕迹覆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