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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我的儿!我的儿啊!”楚王捶胸顿足,椎心泣血,“是谁害的你?是谁?!”
  他的心在滴血,说不清是悔是恨,是悲是惧。
  “王爷觉得会是谁?”应无俦开口了。
  他的问话让楚王愣了一下,停住了哭泣。
  赤红的眼睛望过来,喃喃道:“难道是皇后?”
  “是与不是我也不好说,不过就在收到陛下的信之前的一个时辰,我收到军报,说赵王带着大批军队往京城赶去了。”
  “我也收到了。”楚王看了一眼桌上那里用宝剑压着一封军报,“不是说赵王护送塞北王进京和公主相聚吗?”
  “他这么说王爷就信吗?塞北王又不是三岁孩子,也不是头一回进京,还用得着大批军队护送?”应无俦冷笑,“而且还带着赵王妃和应桐,难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应无俦说的很在理,一来根本用不着赵王亲自护送,二来也犯不上动用大军,三来何必要携家带口?
  赵王这么做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再结合着应杉中毒的事,他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好哇!他们接连害了我的儿子,然后护送自己的儿子进京。”楚王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当我是死的吗?!”
  楚王本来就是恨极了赵王一家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大儿子不会变成独眼龙,自己也不会到这偏远的陇西来。
  他当然也恨皇后,恨董家,只是不好明说。
  不过终究还有让小儿子入宫这件事可以抵消,然而如今,应杉一出事,让他心中的恨意再也压制不住了。
  “王爷,陛下让二公子进宫是有意要扶持他做储君的,董家和皇后自然不会答应。
  原以为他们应该不会下作到会朝稚子下手,没想到终究还是高看他们了。”应无俦冷笑,“如今赵王他们进京,怕是居心叵测。”
  “我要替我的儿子报仇!”楚王站了起来,“我的大儿子被他们射瞎了眼,我的小儿子又被他们下了毒!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王爷若真有此意,我和你一同回京。”应无俦道,“我总觉得赵王有可能要逼宫,他们忍不住了。”
  “你……你和我一起进京?”楚王瞪大了眼睛,“没有皇上的吩咐私自进京可是大罪!”
  “我们一心为主,陛下不会怪罪的。”应无俦说,“事不宜迟,我们一定要赶在赵王逼宫之前回到京城。”
  “好,”楚王用力点了下头,“在动身之前,此事不可外泄。”
  “我先回营中去整顿,”应无俦道,“随时互通消息。”
  应无俦又冒着风雪离开了。
  “父王,出了什么事?”应柏裹着一身冷气跑进大帐中,看着楚王泪痕狼藉的脸,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件事父王不想瞒着你。不过你就不要告诉你母妃了,她……她承受不住的。”楚王说到后来又落下了泪。
  “是什么事?是不是弟弟出事了?”应柏急急问道。
  楚王艰难地点了点头。
  应柏的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弟弟到底怎么了?”
  “他在宫里被人下了毒,危在旦夕。”楚王抹了一把泪,“从京城到这里,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七天,恐怕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是皇后!一定是皇后!”应柏无比笃定,“我们当初就不应该让弟弟进宫!”
  楚王此时也是悔恨无极:“没料到,我是真的没料到他们会狠毒到这种地步,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应柏的眼睛是应桐射瞎的,说到底还是赵王一家做下的孽。
  楚王不忍心放弃儿子做储君的机会,又想着赵王一家左右也被调离了京城,小儿子应该会平安。
  第382章 弟三百八十二章擅动兵
  楚王此时悔不当初:“这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头,哪知对面是虎狼之心!”
  “父王,你打算要怎么办?”应柏此时已经与当初的自己判若两人,他失去了一只眼,心却变得更坚硬了。
  “我……我要带兵到京城去。”楚王咬紧了牙,让这几个字从牙缝里一点一点挤出来。
  “这成吗?”应柏不由得担心,“没有调兵的命令,擅自进京,这……”
  “长留王也已经决定进京了,我和他一同去。”楚王看着儿子,心里头又痛又恨,“赵王爷已经带着大兵往京城赶,我要和他新仇旧账一笔算了。”
  “长留王可靠吗?”应柏问。
  “总比赵王可靠。”楚王冷笑一声,“这么多年长留王都不肯依附董家,这一点朝野尽知。”
  “既然父王已经考虑清楚了,那儿子也不再阻拦。”应柏知道,他们不能一忍再忍。
  否则到头来只会窝窝囊囊地死去,连个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好孩子,我常常愧疚对不起你。”楚王深深地叹息一声,“好在你不怪我。”
  “我也想跟着你去,我变成这个样子不怪你,都是应桐他们!”应柏心中的恨,并没有随着时间减轻反而被时间发酵的越发浓烈。
  是的,他只是夜夜想的都是要复仇,要千倍百倍地把自己所遭受的痛苦还回去。
  “你不能跟着我,你要留下来照顾你的母妃。”楚王殷殷地看着他,“如果我们都走了,她怎么办?这会要了她的命的。”
  应柏果然踌躇了,他想要报仇,可是又不能置母亲于不顾。
  “好孩子,”楚王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只剩下你了。”
  应柏抹了一把眼泪,走出了楚王的营帐。
  “世子,世子你到哪里去了?王妃到处寻你呢。”楚王妃身边的丫鬟跑过来,风把她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的,“你快随奴婢过去吧!”
  应柏来到母亲的住处,这里有建好的房舍,只是和京城的宅院相比实在有些太过简陋。
  楚王妃的脸色不是太好,她这些天总是噩梦不断。
  见应柏走了进来,她忍不住问道:“你到哪里去了?她们都寻不到你。”
  “我骑马去了。”应柏把伤心和愤怒都隐藏起来,语气尽量轻松地说,“母妃今日可觉着好些?”
  楚王妃咳嗽了两声,说:“也不过是有些风寒罢了,不打紧的。只是我这些天总是做噩梦,梦见杉儿满身是血哭着找我……”
  “母妃是太思念弟弟了,”应柏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打断了楚王妃的话,“你心里惦记着他,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噩梦。”
  “我总觉得不是,”楚王妃摇头,“都说母子连心,他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她的神色很是仓惶,像一只失了幼崽的母兽。
  “王妃,药熬好了。”侍女端上汤药来,小心地催促道,“再放一会儿可就要凉了。”
  可楚王妃顾不上吃药,依旧在向大儿子强调:“我一连几天都做这个梦,不可能是巧合。快让你父王写封信到京城问一问,否则我这心……”
  “母妃,先把药吃了吧!”应柏陪着笑脸,亲手把药碗捧了起来,“梦怎么做的准呢?你放心,一会儿我就给他写信,弟弟最喜欢收到我的信了。”
  “好,也许是我太多心了吧。”应柏的话让楚王妃好受了些,她捧过药碗几口就喝了个干净。
  然后对侍女说:“快拿纸笔来,让世子在这里写,我也瞧着。”
  笔墨都拿了来,信纸也铺开了。
  应柏拿起笔来,只觉得那笔好像有千斤重。
  他给弟弟写过很多封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难以落笔。
  哪怕只写了开头的“吾弟”二字,几乎耗光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问道:“开头是该问他有没有长高呢?还是问他吃了饭没有?”
  “自然是问他长高了没有,谁知道这信到他手里是什么时候呢?”楚王妃笑了。
  应柏硬撑着写完了信,等着墨迹干透,又亲手折起来放进信封里。
  “一会儿我就交给信差。”他对楚王妃说,“如今陇西下着雪,路不好走,这新到京城怕得半月左右。”
  “那也不打紧。”楚王妃说,“说不定再过两天就能收到杉儿的信了,以往他都是半个月来一封信,这次已经有十二天了。”
  这天楚王回来的很晚,夜都已经很深了,他才从外头进来。
  然而这时楚王妃还没有睡,她在枕上抬起头问道:“王爷在忙什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和长留王谈了些事情。”楚王也是故意把语气放得轻松,不想让妻子有所察觉,“怕是我们要离开陇西一阵子。”
  楚王妃听了感到意外,忙问:“到哪里去呢?雪下的这么厚,路可不好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上头调兵,我们总不能抗旨。”楚王知道楚王妃不懂这上头的事情,自己说了她也不会怀疑。
  “你们去哪里呢?”楚王妃又问了一遍,“这冰天雪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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