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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惠妃闻言苦笑了一下,说:“娘娘是知道我的,一向担不住事。”
  她正说着温鸣谦也走了进来,给皇后屋里头焚香。
  皇后头疼的毛病又发作了,得用香镇着。
  “昨日宴席上没见着温娘子,你在哪里了?”惠妃似乎是没话找话。
  “温姐姐昨儿夜里一直和奴婢在一处,就在外间做针线来着,等前头宴席散了才回去。”皇后身边的侍女莺儿接过话。
  她不可能撒谎,皇后宫里上上下下都有眼睛。
  惠妃没再说话,但她看向温鸣谦的眼神却泛出更深的冷意。
  她知道温鸣谦是故意的,故意和莺儿在一处,故意让人知道她没有离开过皇后的寝宫,故意让人知道她清清白白,置身事外。
  温鸣谦自然察觉到了惠妃的眼神,可她还像以前那样温和从容,贞静柔顺,仿佛丝毫也感觉不到惠妃眼中的恨意与猜忌。
  “成了,你们都先退下去吧,我和惠妃说几句话。”香燃起来了,氤氲着清爽的气息。
  皇后挥了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
  “皇后娘娘,驸马的事到底要怎么处置呢?”惠妃忧心忡忡。
  “你也知道这事难办得很,”皇后真是无奈极了,“陛下上朝去了,今日里朝堂上必然有一番吵嚷。
  朱辉那起人平日里但凡逮住董家的一点错处,都要攻讦不休。又何况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抓了个正着呢!”
  “皇后娘娘,有句话我还是想说出来,你说驸马会不会是被陷害的?”惠妃绞着手帕子,“我记得很清楚,我离席的时候他还在席上呢!如何又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后皱眉不解,“你不是到外头闲步去了吗?说不定他是在你走后紧跟着就出去了。”
  惠妃没法说得太明白,她知道一旦自己说出来了,皇后和董家就会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岂非得不偿失?
  不管到什么时候,自保才是第一位的。
  “臣妾……臣妾是想着驸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荒唐到这种地步呀!再说那阿兰怎么可能独自一个人在外头闲逛?身边难道就没有侍女吗?”惠妃想尽量找出这件事情的疑点。
  “我找人问过啦!本来是带着个侍女的,可是她的手帕子丢了,怕被人拾了去,就让那侍女回去找,所以落了单。”皇后叹息,“罡儿实在太胡闹了,他当时竟然没看出是阿兰,只把她当成宫女了。”
  怪就怪董罡自己不检点,连他的亲姑姑也不信他是清白的。
  “我知道你为这事忧心,可这形势你心里也要有数,不是咱们想大事化小就能够的。”皇后也并没有埋怨惠妃的意思,只是想让她清醒一些,“眼下先别让大公主知道了,叫她在山上清净些日子吧!否则以她的性子,知道了必定又哭又闹,只会添烦难,于事无补。”
  “臣妾知道,会尽量瞒着她的。”惠妃心里头憋屈,可眼下也无可奈何。
  董罡被关了起来,也是一夜没睡。他好容易想明白了一点-——自己是遭人暗算了。
  他被告知是去松风轩,可是进门就被人打昏了。等再醒过来,却是在云水阁,衣服也被人脱光了。
  谁是背后的主谋?
  他想到了温鸣谦,但又不敢确定。
  她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布下这一场精密的局?
  她到底是诱饵?还是猎人?
  可是自己能如实说出来吗?说自己觊觎皇后身边的婢女?几次被拒便试图用强?
  毕竟不管怎么说,温鸣谦始终没有松过口。
  尽管有小顺子和小月两个人在中间,可他们也都是自己买通的人,不代表温鸣谦知情,更不代表她同意。
  更何况温鸣谦的身份很特殊,她背后不止有皇后,还有三径学宫。
  而此时诸葛夫子就在宫中,一旦自己的言辞对温鸣谦不利,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自己拿不出实在证据,只会让人以为为了脱罪往温鸣谦身上泼脏水。
  毕竟那天的情形皇上也亲眼看见了,如何能洗脱自己的嫌疑呢?
  可是他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和阿兰什么事也没发生。
  所以他只能咬死那天在宴席上,随从告诉自己有人在松风轩等他。
  他不知有诈就去了,结果进了屋子就被人打昏,再醒过来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毕竟自己后脑肿了鹅蛋大的包,而且坚持要审问阿兰,就算别人不知道,她也一定知道自己是冤枉的。
  反正他绝不可能老老实实认罪,就算是被甩到岸上的鱼也要想法子蹦上几蹦,万一能重新回到水里呢?
  第319章 不相让
  朝堂上,台谏大臣们铆足了劲儿弹劾董罡,甚至将矛头毫不客气地指向董司承以及整个董家。
  皇后一直派人听着朝堂上的动静,于禄颤巍巍进来回报:“娘娘,朱辉等人几乎是疯了,唾沫横飞,几乎要喷到陛下脸上。
  说什么再不严惩,国将不国。又说因为董家专权跋扈,早就使皇纲不振,俨然汉之窦梁,唐之韦杨。”
  “这……这说的也未免太过分。”惠妃在一旁坐着,听了这话不禁反驳,“这些言官从来都夸大其词,还美其名曰振聋发聩。”
  “由不得他们不说,”这本也是皇后意料之中的,“我先使怎么说来?”
  “这事儿出在宫里,应该是赵总管查问,”惠妃说,“但愿他能问得清楚些。”
  赵总管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吃过早饭就带了人来审董罡。
  也不过才一夜,董罡整个人就胡子拉碴,一副委顿相。
  见了赵总管便叫起屈来:“赵总管,我真是冤枉的。你是知道我的,再糊涂也不可能糊涂到那份儿上。”
  “驸马别着急,坐下慢慢说,早饭可吃了没有?”赵总管对董罡一如既往地客气。
  随行的人给董罡上了一杯茶,董罡呷了两口,继续说道:“我昨夜在酒席上吃酒吃多了,就想着到外头散一散。原想从后头绕一圈就回来,谁想走到松风轩附近的时候,只觉得后脑一痛,就不省人事了。”
  “哦,有这样的事?”赵总管听了显出意外的神色。
  “千真万确,不信你来摸摸,老大的一个包到现在还没消呢。”董罡只觉得委屈极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见皇上皇后娘娘他们都在,而我则一丝不挂地在床上,这明显就是被人陷害呀!”
  赵总管问完了董罡,就到明粹宫来,他还要问一问另一个当事人阿兰。
  此时明粹宫的人神色都有些慌张,赵总管走进来面见端敏公主:“殿下老奴是奉皇上之命,来查问昨夜的事,不知兰贵人如今在哪里?”
  “阿兰寻短见才被救下来,多亏发现的早。”端敏公主的神色很不好看,她如今正怀着身孕,遇上这样糟心的事,能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既然公公来问了,那就让她过来说话吧!不然好像有意抗旨似的。”端敏公主又说。
  阿兰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她的脖颈上有深深的一道紫红色的勒痕,触目惊心。
  “兰贵人,请您将昨夜的情形说清楚些,此事非同小可,是马虎不得的。”赵总管留心看着阿兰脸上的神色。
  阿兰低垂着头,羞惭惭的,眼皮哭得红肿,刚一张嘴,眼泪就落了下来:“我实在是没脸活着了……”
  “我早说过你了,要死也不是在这时候死,得把话说清楚,事情解决明白。”端敏公主的语气很强硬,“你是我从分野带来的,又是服侍皇上的,关乎大着呢!”
  “公主说的对极了,兰贵人,我也知道有些话难以启齿,可是这事情实在重大就请您说一说吧。”赵总管又一次催促。
  阿兰哽哽咽咽地将自己昨夜的遭遇又说了一遍。
  “那可否叫那位跟着您的侍女上前来回话?”
  “小秋。”阿兰低低唤了一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走了上前。
  “回赵总管的话,昨夜是奴婢陪着兰贵人散步的。快到云水阁的时候,贵人的手帕子不见了,就叫奴婢提了灯笼沿着来的路去找。
  奴婢直走到光华门的后墙那儿才找到,再返回来的时候就找不见兰贵人了,奴婢还以为她回到宴席上去了。于是就到了前殿,可是在前殿也没见到兰贵人,就想着她或许回住处了,可回到住处依旧没有。随后……随后就是……”小秋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后面的事也不必再说了。
  “我是真没想到在宫里还会遇到这样的事,否则我也不可能自己落单……”阿兰哭着说。
  “赵总管,那董罡怎么说?”端敏公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赵总管问。
  “呃……董驸马说他是被人陷害的,昨夜他也是吃多了酒就想出来散散酒气,却不防被人从后头给打晕了。”赵总管说道。
  “呵!”端敏公主一听不禁冷笑,“谁敢暗算他?他可是董家人呢!”
  “驸马爷的后脑的确有一个鸡蛋大的肿包,这不是假的。”赵总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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