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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自从张姐姐来了,主子们喝上了补汤,大夫来得都比往年少了。”朱妈妈说,“真是大功臣!”
  “什么功不功的?不过是随手的事,”张妈不在意,“那边大老爷要上早朝,起来的早,大夫人也跟着早起了,正好去那边伺候老太太。
  咱们这边不用急,也就是哥儿上学算是早起的了。”
  正说着宫宝安和他的丫鬟也来了。
  “大哥哥和二哥哥都做官去了,不能陪着我上学了,”宫长安叹道,“好在还有宝安。”
  宫宝安上前来向温鸣谦请安,温鸣谦伸出手去在他身上捻了捻说道:“穿的还算厚,去学里有什么事就找你哥哥,让他管着你。”
  宫宝安如今也在宫长安的学堂里就读了,之前温鸣谦曾向宫诩提过这事,可宫诩一直没张罗。
  前些日子他扭了脚,出不得门,温鸣谦于是干脆同宫让夫妇说了,这事还是宫让出面去办的。
  宫诩是个典型爱屋及乌的人,当初他心里眼里只有宋氏,便把宫宝安当成好的,不分嫡庶。
  后来又觉得温鸣谦才真的是世间难得的贤妻,故而把宫长安视作宝贝,把宫宝安抛到一边去了。
  但温鸣谦却觉得不管嫡庶,宫宝安都是宫家的子孙,理应被好生教养。
  况且宋氏已死,也没有人再挑唆他变坏了,正应该让他多读圣贤书,立身正直。
  “二夫人,五少爷说想过来和四少爷一起吃早饭,然后好去学堂。”跟着宫宝安的丫鬟小心地说,“实则老太太那边也给他准备了早饭。”
  “有什么要紧?他爱在哪儿吃就在哪儿吃吧。”温鸣谦笑着说,“人多吃饭好热闹,况且他们本是一处坐了车上学的,再加上老太太病着,也不喜欢人闹的。”
  “你看,我早就说了,太太不会嫌弃我的。”宫宝安朝那丫鬟笑着说。
  那丫头的神色变得很是拘谨,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温鸣谦也只是淡淡一笑,没再理会了。
  宫宝安现在很喜欢往温鸣谦跟前凑,因为他觉得太太带待他和善,给的吃穿用度都和四哥哥一样。
  当然如果自己犯了错,她也会正色教训,可从来也不会打骂自己,教训完了还会换成和蔼的语气再跟自己细细地说清道理。
  不像爹爹,他看自己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了,他的眼睛变得冷又远,仿佛再也不容自己亲近了一样。
  宫宝安虽然只是个小孩子,可他也从心里头明白,爹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爹爹了。
  不过除此之外,宫宝安还察觉到一件事:夫人不喜欢爹爹,她不像自己的阿娘,每次对着爹爹都是看着他的脸笑,还要为他忙前忙后。
  夫人也笑,但没有一丝讨好的意思。
  她每次与爹爹说话总超不过三句就离开。
  倒是爹爹,一副上赶着的样子,却还是不被待见。
  “你发什么楞呢?”温鸣谦点了点他的鼻子,“是不是还没睡醒?”
  宫宝安回神:“我睡够了,我每天都能早起。”
  这时早饭已经摆上了桌,温鸣谦就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吃早饭。
  张妈不放心,叫跟着的人把宫长安上学带着的包袱拿过来,自己又细细地查了一遍,添了几样东西进去。
  一边包包袱一边叮嘱小厮还要注意些什么,随后又把宫宝安的包袱也瞧了瞧,放了个手炉进去。
  “学里的屋子大、空,板凳桌子都是硬的,又要写字,手僵了可不好了。”张妈说,“五少爷又小,可千万别冻坏了他。”
  吃过饭,温鸣谦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把他们送上马车,看着马车走了才转身回府。
  宫长安他们到了学堂下车,一进门就见许多人都聚在一处议论纷纷。
  “这是有什么热闹了?”宫长安笑道,“今日怕是没个清净了。”
  “长安!”乔子玉在人群中大叫,“快过来!”
  随后冯天柱从后面上来,拉着宫长安扎进人堆。
  “我们正说着呢!三径学宫的夫子下山来了。”乔子玉道,“太学那边多少人都去排队等着了,咱们也去吧!别在这儿耗着了。”
  “咱们去了能顶什么用?又不会被选上。看热闹都被高个的给挡住了。”徐莽说,“再说了,夫子准咱们出去吗?”
  “夫子自己都跑去看热闹了,只留两个书童看家,能拘得住咱们?”乔子玉一笑,“这个热闹几年都遇不上一回,为什么不去?你说是吧长安?”
  “依我看去瞧瞧也好。”宫长安转了转脑子说,“就当见世面了。”
  第140章 走后门
  “这么多人!快赶上秋闱放榜了。”冯天柱趴着车窗一望,不免咋舌。
  “我的天爷!那也得想法子挤进去!”乔子玉说着跳下车来,“三径学宫来选弟子,可比秋闱放榜难得多啦!”
  宫长安等人也下了车,说是要挤进去瞧热闹,可谈何容易。
  他们想往里头挤,别人难道不想?推搡之间,终究是人小力薄,挤了一身的汗也没能进去。
  “这样下去不成,咱们转到后头去吧!实在不行翻墙进去。”徐莽扯了扯衣裳说。
  “对对对,咱们到后头去吧!我们家世子可不能挤着。”冯国公府的书童连忙说,冯天柱可是有病的,万一犯了病他可担待不起。
  几个人于是又转到了后头去。
  后巷果然没什么人,可是那墙壁有一丈多高,想要上去谈何容易?
  “真是的,咱们来晚了,早早的来肯定能挤进去。”乔子玉懊恼道,“真是可惜了!”
  其他几个人也不免感到扫兴,他们这个年纪正是最好奇最爱凑热闹的时候,兴头头地赶来了却进不得门去,能高兴才怪呢。
  正在众人看着高墙无奈叹息的时候,巷子里拐进来一匹老马,马上坐着一位干瘦的老头儿。
  一个中年仆人牵着马缰绳走在前头,也瘦得跟竹竿一样。
  几个孩子初时不在意,等到那老头儿来到附近下了马,随从掏出钥匙来,把门上的锁给打开了。
  宫长安他们先前也看到这门了,可有锁将军把门。
  如今看这老头儿迈步就往里走,他们几个连忙冲上去拦住。
  “老先生请留步!”
  那老人站住了,脚颤巍巍转过脸来看了看他们问道:“你们几个小顽童要做什么?”
  “我们可不是顽童,是想随着老先生进去瞻仰瞻仰三径学宫夫子们的风采。”乔子玉笑眯眯地说,“不知可使得?”
  “使不得,使不得。”老人说着继续往里走。
  可这几个孩子哪肯死心?徐莽和冯天柱两个使劲挤开门扇,不让关上。
  “岂有此理!”老先生有些动怒,“这是你们随意能来的地方吗?真是胡闹!”
  “老先生息怒,孺子们实在是心中倾慕至极,并不是存心捣乱的。”宫长安忙说,“您就行行好,与我们行个方便吧!”
  “是啊!老先生,我这儿有银子,您留着买酒喝吧。”乔子玉说着把自己的钱袋拿出来就往老人手里塞。
  “将这阿堵物拿开,真是脏了我的手。”老先生的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看你们一个个穿着绫罗绸缎,必是富家纨绔子弟!小小年纪就一身的铜臭味儿,实在要不得!”
  “你这老头儿,好话说了一大车还不放我们进去,好心好意给你银子,居然还要骂人!”徐莽人如其名,极其莽撞。他觉得他们已经够有礼貌的了,可是这老头儿就是软硬都不吃。
  “来人呐!把他们给我赶出去!实在是不像话!”老头儿气的直跺脚。
  “长安快进去!”乔子玉推了一把宫长安,“你天分高才情远,是有可能被选中的!”
  宫长安被推了进去,顾不得许多,撒开腿就往前院儿跑。
  那老人和随从被徐莽几个缠住了,一时脱不出身来。
  可随后又出来好几个人,来抓宫长安。
  嘴中喊道:“赶快站住!真是不守规矩!”
  “不准再跑了!扰乱了选拔你如何担待得起?”
  眼看着那几个人就要把宫长安给围住了,这时有个人从抄手游廊走过来。
  宫长安一眼看见了他连忙奔过去。
  “朱大人,救救我!”他一把抓住那人的袖子气喘吁吁地说。
  “你?!”那人定睛一看是宫长安,不由得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我是从学堂里过来看热闹的。”宫长安捶了捶胸口说,“前面挤不进来,所以绕到了后门。遇见了一位老先生,好说歹说,想让他容我们进来。可老先生的脾气硬的很,就是不肯答应,我便一时兴起跑进来了。”
  “你还真是够胆大。”那人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来。
  “朱大人,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宫长安当然知道这里不是随便造次的地方,虽然不是官府办事,可三径学宫的威望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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