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段铖!不行,我们不能这样……”林其北临门一脚当起了缩头乌龟,言不由衷地拒绝:“你想想办法!”
段铖放下林其北,把他压在柔软的地毯上:“你在外面都快扒光我衣服了,现在跟我说不行?”
“磕……药了……”林其北嘴上矜持,手上动作相当狂野:“能怪我吗?唔,这什么,好烫啊。”
段铖抬眸,好似一头饿急的兽:“握住了,上下套,会吗?”
林其北哼哼唧唧,继续哭:“握不住。”他要抽手,被段铖摁着继续,白皙的手腕立刻被掐出两道指印,他控诉:“段铖,你太野蛮了!”
段铖于是随心所欲,叼林其北的耳垂,齿尖摩挲,轻笑道:“小林同志,我给你分析一下现在的局面。”
第14章
“什么局面?”
段铖斟酌片刻,奈何脑子实在不灵光,关键时刻,杨潇潇的话回光返照似的炸响。
于是段铖添油加醋,说:“第一种,我叫救护车。我们这样衣冠不整、缠缠绵绵地下楼然后上车,我嘴上的伤口和你脖子上的牙印会在我们还没到医院之前就流向大数据端口,人民群众喜闻乐见。”
林其北只见段铖的嘴皮子一开一合,话太密,跟念紧箍咒似的给他本来就堵塞的大脑雪上加霜:“呃……那第二呢?”
段铖咬唇不语,单手托住林其北的脊背,让他伏在自己身上,往沙发那儿走。
林其北身体的燥/欲再度腾升,他感觉凉了一下,贴上段铖的胸膛又炙热滚,完全忍不了。
他一边吻段铖,一边咬,又胡言乱语:“那老登到底往酒里下了什么?阴阳和合散吗!”
段铖差点儿笑场。
林其北扯段铖的领带:“第二种是什么?”
“我们自己解决,”段铖捧林其北的脸,看他的眼睛,又盯着那嫣红的唇,不知该从哪儿下口:“这件事关上门来,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林其北怔忪地凝视段铖的脸,他俊秀的五官好像产生了某种忸怩的腼腆。
林其北震惊,也学段铖的样子捧他的脸:“段老师,你是不是害臊啊?”
段铖脸颊肌肉抽了抽,恼羞成怒似的啄一下林其北的唇角,不解气,又勾着他脖子过来咬他后颈。
少年的清瘦的皮骨就是一道催(饶我狗命)情(饶我狗命)剂。
段铖没疯,并做自我介绍:“我今年三十二,无不良嗜好,身体健康没传染病,目前单身。如果你需要我的体检报告,明天把电子版发你。”
林其北挺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他眨眨眼,说行,“我看一下。”
留个纪念,他想。
说着林其北突然又感慨起来:“段老师,我们年龄差好大。”
段铖动作稍滞,偏头与林其北对视:“重要吗?”
林其北扒段铖的领带,怎么都弄不下来:“不重要。”他皱眉,说:“怎么这么难解!”
段铖嘴角上扬,单手熟练解开,往地上一扔,同时跟林其北又唇齿纠缠在一起:“不喜欢吗?那我以后不带了。”
林其北笑,心里美得要死。
然后他们滚到了落地窗旁的毛毯上。
之前林其北觉得自己挺保守,至少不可能随便跟什么人抱一起啃咬着接吻。别说,确实很爽。
一般人到达这个过程总归要有一段心理建设,但是林其北完全没有。他解段铖的衣服,期间抽空思考,如果换成别人,自己会不会这么丝滑的就躺下了?
肯定不会。
于是林其北把这一现象全部归于药物作用和段铖美色勾引。
后者占比可能大一点。
林其北默默得在心里做了八千字事出有因的总结,然后释怀了。
就搞一次,送上来的肉不吃白不吃。他心想,然后被段铖抓住了腿。
兵临城下,林其北居然紧张起来,他一紧张就抖,抖得好厉害。
段铖正在下方埋头,感受到这动静了,微微抬眸,“冷?”
林其北手指蜷缩,攥紧地毯:“不冷,热,汗不出来。”
“这你不用担心,马上汗就能出来,”段铖端着那张高岭之花的面孔,张口就来:“不管什么都会出来。”
林其北听到这话脑袋轰隆一炸——简直了。
段铖突然轻笑,笑声中的调侃跟之前不一样,林其北舔唇问:“你笑什么?”
段铖勾了下林其北的那儿,说:“可爱。”
林其北羞恼:“你骂我!”
段铖否认:“我不是我没有我骂你什么了?”
“你说我小!”
段铖严肃:“陈述事实。”
林其北抬脚踹他,那白嫩的脚踝又被段铖攥住了。
他们都不清醒,但灵魂荡漾,是难以言喻的迷醉。林其北呼吸滚烫,哪儿都烫。段铖做这事儿都绅士,林其北希望他凶一点,于是大胆直白地把诉求说了出来,并且骂他装。
过不久,段铖听见林其北的低泣,他喟叹:“你看,真凶了你又不高兴。”
“我高兴,”林其北抬起手:“段老师抱抱……”
段铖抱他。
“接吻吗?”段铖问。
林其北说不出完整的话,口中词调七零八落,全散了,他点头嗯嗯。
于是段铖亲了一下,“你这样子……”他无法用言语表达,目光深邃,把林其北的模样全刻了进去:“很好看。”
“你也好看,”林其北笑着说:“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
神经和理智被外来因素控制,于是寻欢作乐的当下,有些话其实不必当真,但总挡不住其中一人听进了心里。
段铖太能折腾了,没花样,就纯折腾。
林其北晕了醒,醒了差点又晕过去,现在应该早上了,遮光窗帘把窗户捂得严严实实,阳光一点透不进来。
林其北蜷缩侧躺,一条腿搭在段铖腰上,脚趾颤颤巍巍:“好汉饶命。”
段铖还想继续:“去浴室?”
林其北捂脸:“我们已经去四回浴室了!”
段铖扛起林其北:“再一次,凑个整。”
林其北着实没想到禽兽还能这么凑整五。他俩一路走,一路滴答声不绝于耳。很快,浴室里又是奏响美妙曲调。
两个小时后,林其北被段铖抱出来,身上已经洗干净了,裹着浴巾。
段铖没回床上,就在沙发坐下,林其北坐他腿上,躺在他怀里,小腿晃啊晃。
有那么点儿温存的意思。
段铖叫他:“小林。”
林其北一听这称呼就肝颤,气若游丝:“不来了不来了。”
段铖摸他头发,还有点儿湿,拿起毛巾擦:“我跟前台要了份粥和小菜,你吃点儿。”
林其北是挺饿,但没胃口,他想睡觉,可睡不安稳,一想就来气,骂骂咧咧:“你简直是魔鬼!”
“那酒大半杯都是我喝的,”段铖揉林其北的腰,无辜又义正言辞:“我没办法控制。”
“放屁!”昨晚林其北只一次,那药效就过了,他说:“我怀疑你得寸进尺——人类怎么可能这么持久!”
段铖笑,说行:“这话听着舒服,当你夸我了。”
林其北让段铖摁舒服了,又哼唧起来,他拖着甜甜的尾调,小声说:“段老师——”
“嗯?”
“你今天没事儿啊?”
“嗯,没事,”段铖说:“杀青了,有一个多月的假期,偷会儿懒。”
林其北勾着唇角,眉目放松:“但是你手机震一早上了哥。”
“不用管,”段铖怔愣:“你刚叫我什么?”
林其北笑着看他:“你觉得我叫你什么合适?”
“都行。”
段铖声音沉,有点哑,含混些许笑意,太性感,于是跟昨晚一样,又把林其北撩精神了。
他扭扭屁(饶我狗命)股。
段铖抬手,啪一掌拍下去。
林其北脸颊通红:“你干什么?!”
段铖挑眉,笑出声来,直勾勾看他。
林其北受蛊,口水往下咽,喉结动了动。昨晚太猛烈,他忽略一事儿,现在想起来,林其北的心没由来颤了颤。
“段老师,我问你个事儿。”
怪正经的,段铖稍稍警惕起来:“什么?”
都坦诚相见了,林其北也不含蓄,特真诚地问:“你是gay吗?”
段铖深沉回答:“我是。”
“哦,”林其北不知为什么乐得不行,随后心跳加速,又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段铖表情变化不明显,看上去好像板着脸,“还行。”
他嘴这么说,手没闲着,捏林其北的屁(饶我狗命)股,想起几天前啃得桃子,内心突然澎湃:超绝的!
林其北:“……”
什么玩意儿就还行?他能不能真诚点!
段铖看林其北懵逼的样子,太可爱,笑着摸摸他的脸,把人抗回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