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程鸢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忍着声音里的颤声。
“好……爸爸还要看着你把集团撑起来,看着你独当一面呢。”
程方海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程程,你很有天赋,缺的只是毅力和耐心。”
程鸢扯唇苦笑,偏偏后面那两样她是一个也没有,如今也只能好好磨磨了。
“晚上的饭局我替您去。”
“那你可千万别掀桌啊。”
“……”
程鸢真的很好奇,她在她爸和沐慈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葩人设。
“您到点吃药了,我给您倒水。”
程方海诧异:“这你也知道?”
程鸢微微一笑,没说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还能怎么,手可通天的洛聿呗。
*
饭局定在澜市大酒店的包厢,这种地方程鸢以往压根不感兴趣来,里头的装潢总有一种大老爷们的古板严肃感。
程鸢穿的是女式西装,作为小辈进门她先跟几位认识的叔伯问好,又在齐好的父亲齐贤的介绍下把所有人认全。
不喜欢商业应酬不代表程鸢不会,以前她爸也带她出席过几次,否则哪敢让她今晚独自过来。
在座的都是澜市有头有脸的企业家,聊的话题虽然闷,但也不算全是车轱辘话。
行业动态,市场趋势,新政策对自家集团的业务影响,程鸢坐在那儿安静听了几耳朵。
晚上十点散的局,程鸢回到车里,没骨头似的软在座椅上,她觉得已经被工作吸干了精。气。
周小竹回头问她:“程总,送您回家吗?”
程鸢眼睛都没睁开:“不,去他家。”
周小竹心领神会。
洛聿在电梯口接到程鸢,并告诉她他家的家门密码。
“知道了知道了。”程鸢摆摆手,应得很敷衍,也没有要记下的意思。
程鸢过来是要告诉洛聿,她准备和她爸摊牌他们俩的婚事,有些注意事项她需要亲自叮嘱他。
“你别看我爸这个人整天板着张脸,但他不凶,不过他也有别人不能提的雷点……”
洛聿听出她喉咙里的些微沙哑,起身去倒了杯温水过来给她。
程鸢习惯了衣来伸手,没觉得洛聿这个举动有什么值得深思的地方。
“我会跟我爸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跟你结婚,希望你的表现不会令我失望。”
言外之意是,喜欢是假的,是需要饰演的戏份。
洛聿没说话,漆黑且深沉的眼眸看着她,看她喋喋不休张合,却没说出几句中听话的嘴唇。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的舌灿莲花分明是掺了蜜的。
“就这样,说完了,我先走了。”
程鸢放下水杯就要走,手腕被洛聿握住。
“你干嘛?”
“程董的主治医生是安元医院的老主任,德高望重,澜市飞安元来回要六个小时,长途奔波对程董的身体状况不利。”
洛聿说:“我会把那位老主任请来澜市。”
程鸢沉默两秒,干脆又上道地问他:“条件是什么?”
洛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吻我。”
程鸢惊得睁大眼:“不可能!”
她试图挣脱自己的手,洛聿微微收力,下一刻,她被抱到了他腿上。
程鸢更恼了,伸手推他肩膀:“洛聿,你答应了我不会——”
“不是强迫,你可以理解成合作交换。”
“有区别?”
“还是有的。”
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洛聿盯着她气到通红的小脸,异常平静地说:“如果是强迫,你现在已经躺在我的床上。”
“呵。”程鸢气笑了,“那你现在一定弟弟废了!”
“不就一个医生,我自己去把他请过来!”
“程董都办不到的事,你能?”
程方海如果能办到,就不会自己奔波在两个城市之间。
“那为什么你能?”
“原因你不用知道,老主任他脾性古怪,除了我,没人能请得动他从大老远的安元飞来澜市。”
程鸢浑身的
抵抗被按下了暂停键,不得不说,洛聿每一句都狠狠踩在她无法反驳的点上。
不就是接吻嘛,又不是没亲过。
程鸢掀眸直视洛聿,她面无表情地凑过去贴了下他的嘴唇。
肉碰肉地完成交易,毫无感觉可言,她当初第一次亲他分明不是这样的。
洛聿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重新看向自己,说:“把舌头伸进来。”
第21章 让你高兴我们已经睡过了
程鸢就是脸皮再厚也架不住洛聿把这么露骨的话一本正经搬到台面上说。
“你敢再无耻一点吗洛聿?”程鸢又羞又气骂他,好容易挣脱出来的手也没闲着,对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又掐又挠。
“放开!”
洛聿纹丝不动,对她猫爪似的力量丝毫不放在眼里,他环住她的腰身让她更贴近自己。
近在咫尺是他清隽深邃的眉目,程鸢的呼吸微微停滞了两秒。
当他的视线直白而充满侵略性地扫过她的唇时,程鸢立刻抿住唇瓣,把头扭开不到两秒又被他抬着下巴掰了回来。
程鸢不满瞪他,脸上写满了怒气,就像发怒的小狮子竖起了鬃毛,只有表面凶猛。
洛聿欣赏着她的神态,这张生气勃勃的脸明媚而漂亮。
“再看我抠你眼珠子!”
洛聿不以为意,声音更是波澜不惊:“接吻要伸舌头,是大小姐你教我的。”
“你放屁!我哪有教过!”
程鸢恼火道:“不许再叫我大小姐!”
自从回国后再遇到洛聿,他每叫她一句大小姐都带着一股玩味的口气,像嘲讽也像不屑,总之不是什么好语气,她一点也不爱听。
洛聿蹙眉:“别说脏话。”
程鸢冷冷一笑:“管真宽呢洛总,我爱说就说!”
她就是别人越不让她越要的性格,程鸢用指尖戳着他肩膀挑衅似的又说了两句。
洛聿攥住她的手指包拢在掌心,他敛眸贴近。
“程鸢,我现在的条件是要你吻我,你不愿意,两分钟后,我的条件就是要你睡我。”
程鸢神色明显一滞:“你说的是人话吗洛聿?!”
她气疯了,忍着立刻扑上去撕咬他的冲动,她恶狠狠地磨着牙:“你是怎么能够面不改色地把这种无耻要求提出来的!”
洛聿很淡定:“你教我的。”
程鸢一噎:“我,我那是喝醉了!怎么能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都是真情流露。”
“……”
有个屁的真情!
程鸢在心里狠狠骂了句。
又僵持了片刻,程鸢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命令他:“放开我的手。”
洛聿照做。
程鸢抬起两条手臂搂过他的脖子,微微仰头贴了上去。
洛聿的唇瓣和从前一样的柔软薄凉,程鸢轻轻含住他的下唇瓣,颤着眼睫毛把自己的舌尖一点点送了进去。
她本能地缩了缩手臂,表现出退意,然后她的舌尖就被吮住了。
洛聿睁着眼睛看她,宽大的手掌从她后腰上滑到蝴蝶骨的位置,微微施力往里压,他开始反客为主。
洛聿的舌尖濡湿而炙热,在她的口腔中探索着她的每一处敏感软肉,时而轻轻舔舐她的牙齿,时而与她的舌尖相互勾滑。
室内的暖气仿佛坏掉了,不再保持原有的舒适度,而是连绵不断地往上升温,加热,灼烧。
湿润的水液在彼此的口腔中糅合,洛聿的手臂开始收力,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揽入怀中,仿佛要把她揉碎在自己的胸膛里。
亲吻从温柔的试探到热烈的占据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程鸢被亲舒服后无意识从唇边散发出来的一声轻哼就像是加速剂。
洛聿眸色一暗,他用力地吮吸着她的舌尖,动作急切,仿佛要把她生吞,三个月,他对她的味道,对她身上的每一处都魂牵梦萦,他为之上瘾,食髓知味。
他的吻越来越密,堵得她快要无法呼吸,不断起伏的胸口蹭在他坚硬的胸膛带来另一种难以言喻的酥软。
程鸢发出一声示弱的娇。喘,双手推抵着他的肩膀,浑身却在微微颤抖,沉浸其中而失去了力量。
她本能往后躲开他的猛进,后脑勺被他的掌心用力扣紧。
“唔……够了洛聿……”
她根本躲不开,舌尖被他吮到发麻。
“别吃了……难受……”
她的气息彻底乱了,浑身利爪被他磨平,久违的身体记忆被他唤醒,本能的渴望如山洪翻涌开来。
仿佛石子掷入湖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扭头躲开,洛聿立刻追吻过来,密不可分的不仅是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从横坐变成分膝坐在他怀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暧昧羞人的水泽声和彼此低沉的呼吸声在周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