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脚趾被磨成粉色的,部分地方有些发红,脚踝处已经被卡扣勒成红的。
好娇啊。
席令也近视度数小,如此近距离反而摘下眼镜看得更清楚,他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将子桑的脚捧到眼前。
每根脚趾都莹润可爱的紧。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
子桑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医务室就被迫被舔了脚,当时的感觉他现在还记得。
只要稍微想一想,那酥麻的感觉就会侵袭他的脊骨,让他的腰直接软下去。
“不要!”
他还穿着鞋的那只脚抵着席令也的肩膀,使劲的将他往后踹。
另一只脚因为没有什么活动空间,只能狠狠的往下压,从席令也的手心滑了下去。
动作太狠,他来不及收着力道,蹭过席令也壁垒分明的腹肌,踩在一处灼热的地方。
滚烫到几乎要把他的脚融化。
席令也闷哼一声。
头发凌乱的散着,细碎地耷拉在他英俊的眉眼间,文质彬彬的学生会主席多了些少年气。
他一手撑着地,一手握住小.腹处的脚踝,滚烫的手指摩挲。
“宝宝,再踩两下。”
子桑脑子里有一团浆糊,面颊滚烫,差点要把脑子里的浆糊蒸成一张饼。
他眼睛湿润,睫毛无助的上翘,小小的鼻尖皱了皱,几乎是下意识的听从了席令也的话。
小巧的脚踩了踩。
席令也又是一声闷哼。
接着,子桑便觉得脚心有些黏糊,比刚刚还要烫。
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飘散。
“宝宝,”席令也颧骨通红,他扯着嘴角笑,依旧握着子桑的脚不让他离开,将子桑的脚死死摁住:“宝宝好厉害。”
子桑全身上下都很嫩,尤其是一直穿在鞋袜里的脚。
娇嫩还带着温度,体表上附着的馨香无一不在挑战他的神经。
再被踩一下……
再被踩一下,他就算是死,也是被爽.死的。
子桑的脚趾蜷缩一下。
又听到席令也的一声低.喘。
觉得周围的氛围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烧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洁白的牙齿间扯出几道银丝,接着又被小巧艳红的舌头勾走。
不要了。
不要了。
好烫。
子桑张着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天色渐渐西沉,蒋维舟坐在自家的车里,后面的车门没有关。
他整个人隐匿于阴影中。
学校的人几乎要走光了,还不见子桑出来的身影。
他看着手机上子桑发来的短信,食指和中指并拢,与大拇指微微摩擦,还是没有给子桑打电话。
喉咙有些痒,想抽烟了。
他摸了摸口袋,只摸了一个空。
哦,他已经把烟全扔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子桑亮晶晶的眼睛,以及会扯出甜美笑容的唇瓣。
好漂亮。
漂亮的小男生只应该吃甜甜的蛋糕,而不应该去闻那有毒的二手烟。
“维舟。”卫晏舟拖着一身伤走过来,他先是和宿迟绪打架,接着又是三人打群架。
席令也有什么招,全都往他身上招呼,受的伤也是最重的。
他眉眼风流,最深的眼底藏着对子桑未婚夫的恶意:“你还在这?”
“桑桑呢?”
蒋维舟整个人的身心都被放在子桑身上,没注意到卫晏舟说什么:“去找席哥了。”
“去找席哥。”卫晏舟反复品味这句话。
“你真是放心。”
蒋维舟敏锐的察觉到这句话深含的意思,他两步下车:“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席令也喜欢他啊。”
“你看不出来吗。”
领子骤然被扯起,压迫他的气管,但他只是笑:“你说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席令也会做什么呢?”
“桑桑长得那么漂亮,力气又小,脾气很好,就算是被抓住,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只要哄两句,就不会生气了吧。”
“不允许那么想他。”蒋维舟一拳捣在他的肚子:“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假的。”
卫晏舟:“我为什么要骗你?”
“有什么好处吗?”
蒋维舟抛下卫晏舟,往学生会主席办公室跑去。
他虽不相信席令也是那样的人,但脑海里总萦绕着卫晏舟的话。
说不定呢。
子桑那么美好,所有人喜欢他都是应该的。
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到主席办公室,门是从里面被锁上的,任他怎么敲都敲不开。
从那门缝里隐隐约约透出点馨香。
太阳穴猛烈的跳动,眼前的东西好像被颠倒旋转了般。
他伸脚直接踹在门上,猛踹几脚,将那门直接硬生生的踹了开来。
门内的两个人骤然回头。
子桑坐在桌子上,手臂撑着,偏过来的侧脸也很优越,因此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他鼓了一圈的唇珠,潮红的脸颊以及湿润的眉眼。
席令也从子桑腿.间抬脸,嘴唇好似泛了一层水光。
第74章
蒋维舟几欲站不稳, 他堪堪扶住门框没让自己倒下去。
还想给他们一个机会:“你们在干什么?!”
房间里浓重的石楠花味,刺激他的鼻腔大脑。
他的手紧握大门框。
手背冒出青筋,指尖掐的通红, 几乎可以把那门框掐碎。
席令也闷笑一声:“你不是看到了吗?”
他语气说的意味不明,配上他微挑的眉头,以及水亮的唇,反而有些欲掩迷障的意思。
“闭嘴!”蒋维舟低声喝到,打断席令也的话。
他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到直不起腰,从肺部挤出几个声音:“我要桑桑说。”
脚底滚烫,子桑被烫的发懵,回头的时候,又被蒋维舟那赤红的眼睛吓到了。
以至于第一时间, 他竟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桑桑, 桑桑你说,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
蒋维舟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他往前走了几步。
他看着子桑懵懵懂懂的脸。
心中一口火压都压不下去。
桑桑那么单纯的一个男孩子, 他什么都不懂,上次说要帮他也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现在这种情况, 一定是席令也强迫他的。
他自己都舍不得。
蒋维舟上去直接给了席令也一脚:“你特么。”
“你特么居然觊觎兄弟的未婚妻, 下不下贱啊你。”
他将席令也一脚踹翻在地, 他的视线往下撇,看到湿漉漉的地方,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扯着嘴角:“恶心。”
席令也躲过他踹的另一脚。
之前踹的那一脚,就算是他抢了蒋维舟未婚妻的惩罚。
功过相抵,自是不能让人踹第二脚。
他瘫坐在地上, 被踹的肋骨有些疼,他缓了缓:“恶心?”
“你不想这么做吗?”
“你敢说你没有拿着桑桑的照片在空房间里.打.吗?”
“你不想让他帮你嘛?”
想。
蒋维舟做梦都想。
席令也:“说到底,我们也没什么不同的。”
“只不过我的速度较快而已。”
“你们不过是胆小鬼。”
“你特么。”蒋维舟被愤怒气昏了头, 他扯着席令也的衣领:“桑桑他什么都不懂啊!”
“他什么都不懂!”
“你特么到底在干什么!”
“最起码,”蒋维舟唇角都是苦涩的:“最起码,你也要等他懂了再说!”
蒋维舟白眼球里全都是血丝,脑袋几乎转不过来,巨大的愤怒让他整个逻辑链全盘奔溃,重复着同一个意思的话。
“他之后懂了这些,你让他怎么办!?”
“让他怎么办!!!”
“他会不会觉得恶心啊,会不会在某个午夜梦回,突然想到这天。”
“你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男生。”
如果,他没有钱的话,子桑还会喜欢他吗?
还会是他的未婚妻吗?
蒋维舟不知道。
他太喜欢子桑了。
甚至愤怒的点都不是自己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碰了。
而是再想未婚妻以后突然懂了这些事怎么办。
白金色的头发几乎要立起,指骨节处微微泛着血丝,蒋维舟像一只领域被侵犯的雄狮。
席令也一愣,随即扯起嘴角:“是不是他不喜欢男生,你就要和他解除婚约,让他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们可以做到。”
“你们可以为爱成全。”
“我不行,”他流金色的眼眸闪着光,直直对向蒋维舟:“只有握在我手里的,才是属于我的。”
“即使不在我手里,我也要抢过来。”
“至于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