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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弧线 第342节

  果不其然,458号车又开始提速,追上前进的友军。
  敌人开始接二连三的开火。
  但不管是43倍径的75毫米炮(长管四号的主炮),还是短88(新式重坦的主炮),似乎都奈何不得涡流的正面装甲。
  五辆涡流顶着敌人炮火前进的场面,让王忠想起穿越前看到的毛子的蛆式坦克在敌人阵地上横冲直撞的视频。
  突然,460号涡流停下来了!
  王忠大惊,以为敌人还是在我军开火之前就造成了第一波伤亡,结果仔细一看发现是履带被打断了。
  突击炮断了履带就废了,可能正是因为这样,460号车舱盖打开了,车长扔了几颗烟雾弹出来,然后才在烟雾的掩护下爬出车子。
  敌人射击了有两分钟,458号涡流突然停下来,转动了一下车身瞄准,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出第一炮。
  100毫米炮的炮口暴风造成的影响,比88炮和75炮都要壮观。
  开炮的瞬间,歼击车的视野就完蛋了,全是炮口暴风吹起来的烟尘——涡流歼击车比较矮,直接被挡了个严实。
  王忠立刻转向敌人方向,果然看见一辆四号坦克燃起大火,成员们正从车里爬出来,有的人身上还着火了,不得不在草地上打滚灭火。
  “干得好。”王忠情不自禁的喊起来,喊完才发现自己好像不能直接看到战场。
  于是他装作打虎队和他报告了一样。
  正面的涡流除了那辆被断履带的倒霉蛋之外,全都开火了。
  三号四号只要被100炮打中就肯定完蛋,即使没有弹药库殉爆,也会燃起大火直到彻底烧毁。
  然而几辆新式重型坦克却依然坚挺。
  王忠看了下距离,发现其实正面涡流的指挥官太心急了,停下射击停早了,导致开火的时候距离新式重型坦克还有1700到1800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能打穿就见鬼了。
  王忠拿起步话机,刚要下令,就想起来这微操是不是很像某位光头啊?
  他迟疑的当,率领正面攻击队伍的亚历山大参谋长说:“将军,我们的100炮好像打不穿这些普洛森新式武器啊!”
  王忠:“慌什么!肯定是距离太远,前进到1500米,再测试一次!”
  别看只是前进三百米,毁伤效果会产生质的飞跃。
  命令通过无线电波传递,王忠满意的看到正面原本已经停下的歼击车维持着简单的“横阵”,继续向前推进——除了被断履带的倒霉蛋。
  前冲的路上,又一辆歼击车停下来,王忠赶忙仔细一看,发现又是履带被打断了。
  但这显然没能动摇正面分队进攻的决心。
  这时候,南北两侧在绕行包抄的歼击车也调转车身,冲向被包围的这一小股普洛森军。
  而布置在敌人正面的涡流坦克歼击车在距离敌人1400米的位置才停下。
  它们再一次开火了。
  王忠看见有一道闪光命中了编号220的新式重坦的车体前装甲,好像是打在了驾驶员观察窗上。
  下一刻,220车的舱盖就打开了,成员屁股尿流的爬出来,紧接着车体尾部冒出黑烟。
  明火是最后出现的,看着燃烧的六号坦克,王忠那个心疼啊,心想普洛森人你们怎么搞的,也灭个火啊!这可我要用的装备!
  217号车是第二个被命中的,本来它正在转动炮塔,结果炮弹飞过来导致炮塔座圈附近飞出一大圈火花。
  炮塔下一刻就停摆了。
  普洛森坦克兵全部跳车,王忠点了点人头,好家伙,五个人居然连受伤的都没有。
  王忠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在炮弹里装的炸药少了,打中了坦克没有杀伤里面的成员。
  他一边思考着这些事情,一边看涡流大战虎式坦克。
  别的三号和长管四号已经全部被开瓢了,有的已经烧成了黑炭。
  还有两辆六号重坦幸存,他们正在负隅顽抗。
  而这时候,步兵已经悄悄的摸到了敌人跟前。
  螺纹剪裁机开火了,敌人步兵也在关注坦克大战,根本没想到会被突击,更没想到会被微声自动步枪突击。
  王忠看着一名安特中士端着螺纹剪裁机扫射,干掉了大概一个班的人,结果其他敌人全在关注两种新型装甲车辆的甲弹对抗,愣是没发现自己已经减员一个班。
  等到步兵们手里的螺纹剪裁机已经放倒了快八十人的时候,普洛森人才终于发现自己在被突袭,军官和士官开始组织战斗。
  虽然安特步兵失去了突袭优势,但是刚刚战斗已经让他们占据了有利的位置,螺纹剪裁机交织成的火网迅速放倒敌人的伴随步兵。
  下了车的装甲兵注意到这一点,试图去联络正在激烈对射的新型重型坦克,却被安特步兵拦住了。
  到第三辆虎式被打爆的时候,安特步兵已经暂时控制了战场,眼看就要把最后一辆新式坦克当成步兵的战利品了。
  王忠大喊:“别!别往最后的新式坦克上扔三烧瓶!我来劝降他们!”
  第340章 降服恶虎
  王忠说完拿着步话机想了想,把东西塞给了瓦西里:“我不懂普洛森语,你来劝降!”
  瓦西里:“我?不不不,我可没有信心说服骄傲的普洛森人。”
  王忠略一思考,说:“这样,我骑着白马跑敌人跟前晃悠,大声说话,你不用管我说的乐啥,反正我一说话你就翻译。”
  瓦西里大惊:“那坦克还在战斗,用大炮轰击我们,您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内吗?不,我不能让您冒这个险!”
  王忠微微一笑。
  没错,骑着马出现在敌人的坦克射界内非常危险。但是王忠有外挂,能清楚的看到敌人车体和炮塔朝向。
  坦克的主炮和同轴机枪只能打炮管指向的目标,而车体机枪射界在车体正面。
  说实话,在明确知道敌人状态的情况下,躲坦克的跑线比躲步兵的枪线简单多了。
  毕竟就算是电动炮塔,转动速度也就怎样,比人类调转枪口慢得多。
  王忠需要的,仅仅是以单枪匹马直面虎式、直面可能到来的意外死亡的勇气罢了。
  而现在王忠最不缺的就是勇气。
  勇气分两种,一种源头是无知,就像祖鲁人冲向马克沁,另一种是在知晓前方的恐怖与残酷之后,依然昂首前行。
  王忠的勇气就是后一种,他见过枪林弹雨,他曾与死神共舞。
  他吹了声口哨,果然布西发拉斯的嘶鸣从远处传来——这马可能是觉得交战的炮火吵到它吃草了,躲到了远处,现在才撒着欢儿跑过来。
  王忠翻身上马,照例拿起红旗,把尾端插进马鞍上的支撑点,单手擎着旗帜纵马向前。
  瓦西里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格里高利高级军士长。
  军士长示意司机开车。
  瓦西里问:“我们要追在他后面?”
  格里高利耸肩:“不,我们会在你能听到他喊话的距离停下,估计离敌人有两公里左右吧。”
  瓦西里又问:“你不尽警卫的职责了吗?”
  格里高利:“他做这种事,有没有警卫兵没区别了,还是交给那些守护将军的天使吧。”
  “你说得对。”
  瓦西里拿起步话机,调整到普洛森军常用的频率上。
  格里高利问:“你能行吗?”
  “我已经有主意了,其实这个劝降,关键不在于我说了啥,而在于将军的威压。”瓦西里耸了耸肩,“所以我会整点猛的!”
  ————
  王忠一边关注最后一辆217号车的动向,一边规划行进路线。
  车体正面不能去,好在坦克车体在昨天的空袭中瘫痪了,所以只需要关心炮塔的指向就好了。
  当然因为车体机枪的射界的限制,王忠不能一直绕圈,绕了四分之三就要折返跑了,折返的那个刹那最危险,可能会被坦克炮炸成粉末。
  但只要自己动作够突然,敌人就反应不过来。
  与死神共舞带来的危机感,刺激着王忠的肾上腺素分泌,让他整个人都进入一种亢奋状态,连带着大脑的思维也跳脱起来。
  所以他现在脑海里的想法是:我只要一个滑铲,冲进虎式坦克的舱底,扔进去两颗手雷,战斗就结束了,我就能完好的俘获这辆虎式!
  带着这样的想法,王忠一路前行。
  他刚刚待的地方,距离实际交战的位置有五公里,所以他还要往前推进三公里以上,才能进入敌人的视野。
  格里高利指挥的吉普车载着瓦西里跟在他后面两百米的地方。
  一行人就这样穿过先遣群的展开地域。
  应该很多人看到了王忠举着的红旗,可惜王忠手边没有步话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终于,王忠经过第一辆履带被打断的涡流,说明距离敌人只有1800米了。
  草丛里站起来几名装甲兵,对王忠喊:“将军!您要做什么啊?前面危险!快停下!”
  王忠回头看向格里高利指挥的吉普车,指了指坦克兵们。
  格里高利立刻指挥吉普车转向,开到坦克兵们跟前,询问他们的状况。
  王忠则继续前进。
  很快王忠经过涡流组成的阵线,涡流已经根据王忠刚刚的命令停火,他们的车长可能是通过无线电获得了信息,全都打开舱盖钻出车长指挥塔。
  王忠经过涡流的阵线,是为了让最后的六号坦克注意到他,毕竟坦克正在朝这些涡流射击,炮长不可能没看到炮镜中掠过的白马红旗。
  果不其然,217号坦克的主炮向着王忠的方向转了!
  他二话不说一带马头,让马转向的同时踢了脚马肚子,于是布西发拉斯撒腿奔跑起来,一下子就和普洛森人大炮的指向拉开了很远。
  王忠就这么绕着敌人坦克跑,同时大喊道:“普洛森坦克手,放弃吧!我们随时能击穿你们的车体,伱们却没有办法有效击穿我军新式坦克歼击车的正面!而且你们的伴随步兵也完蛋啦!负隅顽抗不会有好结果!”
  ————
  瓦西里拿着步话机,大声说:“如果你们不投降,我就会亲自登上你们的坦克,用我的手枪挨个打爆你们的头!你们的亲人朋友会收到一封信,说你们因为愚蠢和不自量力而亡!”
  格里高利看着瓦西里:“虽然我听不懂普洛森语,但我感觉你没有按照原意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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