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晏学昕抽完一根烟,将烟头随意丢在地上,站起,笑了起来,眼中带刀:“我想让你见个人。”
  手下人马上领悟他的意思,通知在外等候的左明进去。
  左明身穿黑色冲锋衣,头戴黑色鸭舌帽,目光寒凛,锐利的眼,折射出充满愤怒的光芒。
  黄恩慈见到是左明,她心里舒了一口气,又欲像往常那般使出折辱他的话语。
  只是这次,还未等她张嘴,晏学昕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四个黑衣人,手脚干脆地将黄恩慈踢翻在地,像捆折腾的濒死之鱼一般,将她牢牢控制在地上,使她动弹不得。
  “喂,你干什么?!”黄恩慈始料未及,她完全没弄懂怎么回事,只是一瞬间就被打倒在地。
  “你还有力气跟我叫,说明打得还不够狠。”晏学昕促狭锋利的目光,像一根针,刺进黄恩慈的肉/里。
  手下人会意,听从他的示令,拳头如雨点,砸在黄恩慈身上每一处,打得她奄奄一息,毫无反抗之力,几近垂死。
  左明冷硬的鞋,重重地踩在黄恩慈的鱼面脸上,像绞肉机一样,将她的脸踩成一股烂肉泥。
  他半蹲身体,手钳住黄恩慈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死死地往墙壁上撞去。
  “解气吗?”晏学昕问左明。
  “这烂人死了我才解气!”左明愤愤道。
  “哈哈哈,左明,别着急,死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我们要让她连求死都不能。”晏学昕眉眼闪烁,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晏学昕命人将黄恩慈绑到静宜居地下室,在墙壁开凿出一个十字铁链,将她的双手双腿全部剁掉,用四条粗壮的大铁链,直接贯穿她的身体,将她钉在墙上。
  “来,你试试这个。”晏学昕交给左明一管试剂,“这是浓硫酸,滴在她脸上。”
  左明手拿起试管,将这满满一管硫酸,全部泼在黄恩慈肿胀不堪的鱼面脸上,顿时硝烟四起,一阵类似烤肉滋啦冒火的声响回荡在暗室中。
  这张人脸瞬间坑坑洼洼,又臭又烂,让人惊悚之余更感到恶心。
  黄恩慈仅剩的意识,被突如其来的的浓硫酸惊醒,发出尖锐的惨叫。
  “真吵,将她的舌头割了。”晏学昕吩咐手下人。
  左明亲眼看到黄恩慈的舌头被锋利的刀割下,刀尖淌血。
  “哼。”晏学昕伸出手,早有一人将一管针剂交到他手里,他盯向黄恩慈,语气极为不屑,“你不是很爱发骚吗,我让你骚个够!”
  说罢,他举起大的针筒,直接刺进黄恩慈仅存的断肢残骸上。
  “将她的烂/逼给我砍了!”晏学昕严厉地下命令。
  手下人使出锋利的刀,对着她的下/体七横八竖砍了起来,鲜血淋漓,却又酣畅淋漓,晏学昕解释说:“刚刚针筒里的是媚/药,让她这个婊子犯/贱!”
  “你们给我看好她,别让她死了,留着一口气慢慢地好好地折磨!”
  晏学昕临走,肃声嘱咐手下人。
  左明出来的时候碰见了当年学校里的任课老师祝念斯。
  祝念斯朝他轻轻点头,没说话。
  黄恩慈被晏学昕囚/禁在地下室这件事,在学校的高层领导圈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他们不仅不为她可怜,还高呼“晏老万岁!”
  他们在心底和晏学昕一样暗暗地称呼黄恩慈为“臭婊子!不要脸的荡/妇!臭东西!”,只不过那时他们都畏惧黄恩慈背后的贺子诚和邱应霞,因此无人敢出头整治她。
  现在晏学昕这个位高权重的人直接秒杀她,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同时他们也达成了一致意见,决定封锁这个消息,对外称黄恩慈已从学校辞职,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处理掉黄恩慈这个烂东西,左明感觉出来的时候,天都比往常亮了许多,头顶上厚厚的阴霾,消失不见。
  晏学昕观察他的反应,默不作声。到晚间时,他留下左明。
  “左明,你现在痛苦吗?”晏学昕问。
  “不。”左明如实道。
  一个人的痛苦,是源于另外的人。
  拔掉斩除他人,自己的痛苦也得以解除。
  晏学昕说:“你还要除掉一个人。”
  左明奇怪,问:“还有谁?”
  晏学昕目光盯向他,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季寻。”
  “什么?!”左明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猛然站起,眉头紧皱,不可思议,“季寻是我的好朋友,为什么要除掉他?!!”
  沉默片刻,晏学昕说:“左明,你已经踏上这条路,你必须要狠心一点,他对你来说,是阻碍。”
  “放屁!”左明不可理解,“我狠不狠心,与除掉他有什么关系?!”
  晏学昕慢悠悠喝一口茶,说:“我已经派人对他动了手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医院。”
  “晏学昕,我操/你妈,你有病是不是,我允许你动季寻了吗?!”左明听了怒不可遏,脖颈处的青筋暴起,眼露凶光,直接掐住他的脖子。
  “果然他是你的软肋,你和他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吧。”晏学昕一点不生气,慢条斯理道。
  第165章
  “那又怎么样?”左明少有地失去理智,对晏学昕嘶吼道,“他妈的,我警告你,不准动他!!!”
  “哈哈哈—”晏学昕突然大笑,他苍老的手,拍在他肩上,“左明,你看看,这个人让你如此神情大动,以后你要做许多刀血之事,你怎么去面对他?”
  左明浓眉紧皱,默不作声。
  晏学昕背对窗户,最后对他说:“要怪,只能怪他太善良。”
  左明离开后,十分担忧地拨打季寻的电话,一遍,又一遍,没有接通。
  他给季寻的经纪人从游打去,接通,他问季寻现在在哪儿。
  经纪人从游说季寻在医院。
  果然,这该死的晏学昕!
  北都市骨科医院,左明马不停蹄来到从游告诉他的病室房间号。
  “怎么回事?!”左明喘着气,忙问。
  “唉,拍戏的时候,出了意外,绳子断了。”从游言简意赅地告诉他当时发生的情况。
  左明猜测肯定是晏学昕在绳子上做了手脚。
  一方面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方面他又深深感觉到这个人的可怕,他的权力,简直比黄恩慈还大,耳目遍布娱乐圈各个角落,随时随地都可以施展手脚。
  季寻的主治医生屠冠乔,医术精湛,是这个医院里的金字招牌,他细心地为季寻检查伤势,给他的双腿打好了固定的石膏。
  屠冠乔出来后,左明急忙拉住他,问:“他伤势严不严重,要不要紧?!”
  屠冠乔的衣服被左明劲道的力气快要拉歪了,他安慰左明:“他没伤到根骨,好好疗养,会好的。”
  季寻住的是单人间,安静人少。公司里与他关系较好的同事纷纷过来看望他,与他交好的导演、关系不错的同行演员、与他搭过戏的艺人,提着水果花篮对他嘘寒问暖。
  粉丝们更是对他疼爱有加,在微博上给他送上关心的话语,线下还会送礼物给他,祝愿他快点好起来。
  季寻对他们一一感谢,内心充满感动。
  季寻的母亲廖寒秋得知他受伤,千里迢迢从老家赶过来,在医院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一个月后,季寻腿上厚厚的石膏板被拆除。
  屠冠乔嘱咐他:“还是要好好休养,不可做重力大幅度动作。”
  “好的,谢谢屠医生。”季寻乖巧应答。
  见母亲天天守在自己身旁,季寻于心不忍,他抚慰母亲说:“妈,你快回去吧,我还好,你这样天天照顾我,会把自己累着的。”
  “小寻,妈妈照顾你是应该的。”廖寒秋天天给他煲汤炖汤,希望他吃好一点,保证摄入充足的营养。
  “妈,我现在有钱,可以请人来照顾。你现在年龄也大了,我真的不想你再为我操劳。”季寻见母亲时不时捶腰揉肩,脸色疲倦,心里既心疼又心酸。
  “我来照顾他吧。”说话间,进来一个人。
  季寻惊喜地看着他。
  左明微笑对廖寒秋说:“我是他的好朋友,和他一起租住,照顾他很方便。”
  “是啊,妈,他就是我跟你常说的好朋友,他对我很好的。”季寻神采奕奕,“妈,有他在,你就别担心我了。”
  季寻要站起来,左明急忙上前扶起他。
  季寻从背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给廖寒秋:“妈,家里的屋,是不是要翻修了,这点儿钱,你先拿去用,不够我再给。”
  廖寒秋想拒绝,却一把被左明按下:“阿姨,你就听他这一次的话吧。”
  夜间,左明护送廖寒秋到汽车站。告别后,他再回到医院。
  “我妈上车没?”季寻问。
  “嗯。刚上,估计再过二十分钟,她就能到家了。”左明为他倒了一杯热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他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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