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卫宣缓步走近傅妗。
  “操/你妈,你个癞蛤蟆一样的丑东西,居然也敢靠近我?!”傅妗怒骂。
  “我丑?我觉得你更丑!就凭你,还敢使唤我主人,来,我给你好好止止痒。”
  卫宣抓住她的手,将体重200斤的女人压倒在地。
  他一个沉重的脚印,死死地踩在傅妗玻尿酸肿胀的尖脸上。
  左明走近,锐利的光刺向她:“你应该到医院去把你的肥肉和脑子换一下,不要以为我还是过去的左明。”
  傅妗像一只肥猪,手脚乱划,想挣扎逃脱,却被卫宣死死钉在地上。
  她怒吼:“左明,你干什么,居然敢让这个垃圾打我?!我要告诉我妈去!让她弄死你!”
  左明哈哈哈狂笑:“你妈?你是巨婴吗?光流水不长脑子?你不知道现在浪腾是我说了算!”
  傅妗被踩得快要断气,她咳嗽起来:“你个妓/女养的烂货,你干得过我哥傅朝吗?我要让他杀了你!!!”
  “哎呀哎呀,太好笑了,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左明神情愉悦,翘起二郎腿,悠然地坐在沙发上,“你不会不知道傅朝除了白楚之,谁都不在意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很讨厌你,甚至想杀了你。”
  左明懒得和她浪费时间,朝卫宣使了一个眼色。
  卫宣会意,将身下胖如肥猪,脾气蛮横的傅妗劈晕。
  卫宣请示:“明总,杀还是?”
  左明略微思考,说:“给她一个教训,暂时不杀她,等傅朝倒了,再一起秋后算账!”
  卫宣幽幽地笑,俯首称臣道:“是,明总。”
  第86章
  梁思影从西云回来后,直接回了家。按照戚长鸣的意思,给他放了五天假,回来还要继续拍,有的地方需要补景,有的地方需要重拍。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拍完了还要继续拍的摄制剧组。
  对表情无比的细致入微,对取景无比的匠心独运,对台词无比的精雕细琢。
  也无比的累,一天下来,大汗淋漓,浑身胳膊腿酸疼不已。
  和他以前经历的任何一个剧组都不一样,以前拍的现代都市剧,50集的内容随便轻松1-2个月搞定。
  古装剧集数可能长,但比较模板化、套路化,他只需要按照既定的框架演就行,演多了,也很轻松。
  还好戚长鸣还有点人性,给他放了个假。
  母亲丰藤园肉眼可见地变得好起来,原来化疗全掉光的头发,也开始慢慢长起来,皮肤也浸润出富有生命力的肌肤红,从在轮椅上垂垂危矣,到现在能动能走,逐渐变成一个健康的正常人。
  这,与那个人的帮助,密不可分。
  “小影啊,你在家呆几天?”母亲关心问他,仔细打量他,心疼道,“你怎么又瘦了啊,孩子,你别太着急赚钱,平时我也不在你身边,你多吃点好的,我现在什么都不图,只希望你和你妹妹平安健康。”
  梁思影拉母亲的手,安慰她:“我没事儿,就是新戏的导演很严格,还好他给我放了5天假,这5天我都来陪您。”
  丰藤园听完很高兴,着急忙慌地要出去买菜。梁思影将一张银行卡交给她:“妈,收着。”
  丰藤园说:“小影啊,钱留着自己用,我还有钱。”
  梁思影将卡塞进她的衣服口袋里:“妈,晚上我想吃你做的大虾,好久没吃了。”
  “那好,我赶紧出去买,你歇会儿吧。”
  梁思影到卧室,衣服都来不及脱,倒头就睡,实在是累极了,一下子睡到了下午6点钟,厨房里扑鼻的香味勾起他的味蕾。
  “小影,吃饭了!”母亲亲切地叫他。
  “好,马上。”
  梁思影到厨房帮丰藤园端菜,虽说只有两个人在家,但母亲很高兴地做了8个菜。
  “儿子,看看这虾,还算新鲜,尝尝味儿。”
  梁思影夹起一个金黄鲜嫩的虾,香气扑鼻,入口即化,非常好吃。
  “妈,思月回来看你没?”梁思影大口干饭,夹了一个鸡腿放在丰藤园碗里。
  “回来,经常会回来,就是她马上高三,我让她多学习,别老是往回跑。”丰藤园说。
  “妈,思月也是关心你,再说这里离学校又近,她回家不费劲。至于学习,也不要求太苛刻,尽力而为吧。”梁思影说话语重心长,娓娓道来,让丰藤园十分欣慰,他长大了。
  饭后,丰藤园让梁思影休息,她来收拾:“小影,平常你们都不在家,我懒得做饭,也没有活动,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干点事也舒服。听话,你去歇着,洗个澡早点睡觉。”
  梁思影无奈,但看母亲忙碌而充实的背影,他又宽心,听到母亲时不时哼唱的老歌,他仿佛又回到儿童时期,单纯而充盈。
  夜间,梁思影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拉开窗帘,月光皎洁,落在他身上。
  他打开手机微信,那个置顶人的对话框,毫无动静。
  他的眼睫叹息般地眨合。
  他回来。那个人应该知道的。
  他坐起,给左明打了一个电话。
  [明哥,我回来了。]
  那边是熙攘吵闹的酒杯碰撞的声音。
  梁思影想他应该是应酬,会很忙,于是挂断了电话。
  他直直地望着月亮,心里反复地在期待一个被压抑的愿望。
  12点钟,左明给他回了电话,这让他喜出望外。
  [小孩,刚刚有一个酒局。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明哥。]
  [想见我吗?]
  梁思影迟楞三秒,鼓起勇气承认道:[我想见你。]
  [有多想?]
  [很想!]
  [那老地方见。]
  梁思影这次没有犹疑地穿好衣服,戴上口罩,来到宁安街天泽酒店,这是他们的秘密花园,也是左明在他身上倾泄/ 欲望的老地方。
  他先到,左明还没来。
  他趴在阳台上,看下面的车。
  门被打开,梁思影惊喜地回头。
  明明才一个多月没见,却恍隔三秋。
  左明当即深抱住他,注意到他戴了一个黑色鸭舌帽。
  “小孩,把帽子摘了。”左明亲啃他的脖子。
  “明哥,不要,我剃了头发,很丑。”梁思影手压住帽子,不愿意摘。
  左明将他压在床上,紧抱住他。
  “你不会要戴着帽子和我做吧?”左明饶有兴趣,他想见见梁思影的完整模样。
  梁思影竭力摆脱他的束缚,挣扎间,黑色鸭舌帽掉落。
  梁思影原来将前额和鬓间的头发剃了,模样板正,很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兵。
  左明还是第一次看他这副样子,新鲜,却不疏离。
  “哪里很丑,分明很漂亮嘛。”左明不断地夸他,又耐心地吻向他,“好孩子,让我好好疼疼你。”
  剃了头发,是为了演戏。
  一双冰山的黑色眼睛,因了这剃发,眼神变得更为冷酷与板肃。
  不过他脸小而富有轮廓,五官精致,肤色白皙,仍旧很漂亮。
  左明压在他身上,他一只手与梁思影十指相扣,另外一只手,白洁的手指夹烟,缭绕的烟气,如坠茫雾。
  “感觉怎么样,小孩?嗯?”左明略微苍哑的声音,在他快要失去知觉的耳边辗转,“爽吗?”
  他微皱眉,唇间吐出的烟雾迷蒙,勾画朦胧的爱情幻觉。
  一夜不宿。
  他以为一睁眼,左明必然会毫不眷恋地离开。
  今天醒来,左明居然在身边,安详地抱住他睡觉。
  他蜷缩身体,贴近他,嗅他身上的味道。
  梁思影第一次目不转睛地欣赏身边的这个男人,黑色眼睛笔直地盯着他。
  他的手忍不住,摸向他微微翘起的黑色头发。
  左明的白色衬衫未系,露出结实而健美的薄肌。
  肌肤上每一缕人鱼线,如玉雕,鲜明得如鬼斧天工,浑然天成。
  他粗犷的喉结,滚动男人独一无二的野气。
  眉眼深邃,如暗夜桥洞列车驰往的深渊,让人一眼看去,便会深深堕入这样英俊不羁的面庞。
  他的指尖忍不住落在他的腹部,如白洁的一朵花,热烈张扬。
  “小孩,痒,别闹。”
  左明按住他的手。
  “明哥,你今天忙不忙?”梁思影眨眼,调皮地触摸他明洁修长的手,像握住翡玉,萌生珍惜的念头。
  左明侧身抱住他,温柔的鼻息在他耳垂边打转,戏谑的语气:“嗯?贪心鬼,又想要了?”
  梁思影羞耻地背过身:“才不是!”
  从这一番鏖战,梁思影知道他恪守了不找别人的承诺。
  左明为了他,能够这般隐忍。
  这不得不让梁思影多想。
  但——
  他也深刻地知道,不能和他谈感情。
  他们之间越来越不一样,这不是梁思影的错觉,而是,左明真实地对他格外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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