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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吻痕 第69节

  谢祁宴没有出声,但是沉默的态度瞬间表达了他的意思吗,南拾便直接懂了。
  她微微扯了下唇,动作飞快的便要挥舞着刀刃往自己光洁白皙的手臂上划去。
  如果这一刀下去,必定会落下醒目的伤痕。
  然而还不等她碰到自己的肌肤,手腕便被谢祁宴用力的拽住,力气很大似乎要把她整个手腕都捏碎。
  她抬头看去,只见谢祁宴眼眶通红,神色漆黑看不出情绪,但是手中拽着她的力道极大。
  “为了离开,你甚至要用自残伤害自己来威胁我?”
  第52章
  屋内的暖气很足,但是南拾却莫名的觉得好像房间四处都在漏风,好像哪里都有着刺骨的寒意。
  她听到这话一言不发,只是神情沉默又坚韧的看着谢祁宴,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便是,她想要离开这里。
  两人站在原地对峙了一会,最终南拾感觉拽着她手腕的手月越来越松,直至垂落。
  南拾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拽紧了握着水果刀柄的手。
  这一副防备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谢祁宴,他脸色苍白,神情稍暗,眼底惨红一片,支离破碎。
  随后他转身,语气染上了几分自嘲:“如果现在让你和我待在一起是折磨,那么你现在便离开吧。”
  南拾心底一震,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这么简单的便成功了。
  “我会让许助送你离开。”
  南拾毫不犹豫的错过他便要离开,直到她迈出这个房间也没有回头。
  脚步声渐渐远去,谢祁宴站在原地眸光微暗,眼底染上了几分自嘲。
  -
  许汀舟早早的便接到信息,站在楼下等着她,南拾急匆匆的下楼,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没有拿便打算急忙离开。
  还是许汀舟出声阻拦,南拾这才如梦初醒,从一旁的沙发中拿过她的毛毯裹在身上,最后这才毫不犹豫的出门。
  甚至,她连上楼拿件衣服的想法都没有,生怕谢祁宴反悔。
  直到车出发后,南拾这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有些疲倦的靠在床边缓缓地吐了口气。
  这时她感觉手中似乎一直握着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垂眸望去,只见前不久用来威胁谢祁宴的水果刀,不知道为什么被她握在了手中,一直没有放手。
  此时她却看着手中的小物件微微出神,直到现在她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根本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这么干脆的逃了出来。
  她现在暂时也没有地方去,只能在那时先去岳灵衫家中待着,之后在马上去找工作。
  南拾提前给岳灵衫发了信息,到地方之后,还没下车便在车内看到了皱着眉穿着厚重羽绒服在楼下等她的人。
  那一刻南拾原本并没有什么想法,此时甚至有些想忍不住的哭。
  委屈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还不待车停稳便连忙冲下车往她怀中扑去。
  岳灵衫从来没有看过南拾这副样子,甚至也很少看她有悲伤难过的神情,此刻心疼的不行。
  忍不住的连忙出声问:“怎么了?”
  南拾摇摇头,一双漂亮的眼眶红的吓人,浅色的眼眸此时水雾雾的,晶莹的泪水快要抑制不住的落下。
  纤细的指尖拽着岳灵衫的衣衫,这才感觉到了一丝安定。
  岳灵衫一摸她的额头便发现有些生病,她顿时心里的疑惑什么都抛的一干二净,急忙的带着南拾便往楼上走。
  此时虽然还没下雪,但是却也非常的冷,站在楼下待了一会就早已经感觉到手脚冰凉,更何况别提南拾了,她的身体那么虚弱。
  两人上楼后南拾此时便觉得自己浑身有些发热,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的阵阵犯晕。
  她实在是太过于疲惫,便随意的躺在床上短暂的闭上了双眸。
  迷迷糊糊间她微微睁开了双眸,房间中似乎有传来说话的响声,但是具体在说什么她却无法听清,最终便是再次沉沉的陷入了昏迷。
  身上的热意和冷意交杂,南拾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封闭的环境中。
  她再一次的抬头望去,却发现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前段时间进入暗道的模样。
  这一次她却是以旁观人的角度再次的经历了一遍,直到她逃离暗室准备逃跑时遇到谢祁宴,巨大的惊恐和伤心席卷而来,南拾这才清醒了。
  见她醒了一直守在一边的岳灵衫立马站起来,从旁边端过一杯温开水递过去。
  “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明明你的烧已经退了,但是却一直醒不过来,我都担心死了。”
  南拾接过水杯之后,这才发现她所处的环境并不是岳灵衫的家中,而是在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已经在鼻尖蔓延,南拾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喝了好几口温水之后放到一边。
  “我怎么……”
  声音极其的沙哑,就连南拾也被吓了一大跳,随后忍不住的停了下来。
  岳灵衫和她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好友,早就知道南拾想问什么,便直接回答她了。
  “你是身体太虚弱然后又受了凉所以发高烧昏倒了。”
  她说完忍不住的抱怨:“谢祁宴怎么没找你?”
  亏她当时还以为谢祁宴这人不错,看起来对南拾是真心的,却没想到在南拾昏迷的这段时间,这人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慰问一下。
  南拾
  听到这话身体细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微微垂眸:“我和他分手了。”
  因为这段时间没有正常进食,原本就小巧的脸颊此时瘦的下巴尖尖的,一张漂亮的脸上满是平静。
  垂落在旁边的黑色软发此时随意的垂落,甚至一瞬间还挡住了她的脸颊,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虽然岳灵衫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现在南拾的模样,便清楚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岳灵衫如梦初醒一般的去开门。
  只见刚刚才在她们口中讨论的人此时站在门口,岳灵衫下意识的一惊,生怕他听到了刚刚两人的对话。
  而谢祁宴却只是抬起他的双眸,客气又疏离的说着:“可以让我和南拾单独聊聊吗?”
  岳灵衫下意识的侧眸望向房间中的南拾,见她点了点头,这才脸色不好的出门顺便关上了房门。
  等房门关上之后,一瞬间屋内安静了下来。
  南拾身上还残留着被谢祁宴种下的痕迹,她乖乖的坐在白色的病床上,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整个人看起来脆弱不堪,让人心里泛起心疼。
  她的唇色苍白不堪,整个人无比的虚弱。
  “你怎么来了?”南拾有些嘲弄的看着他,“是后悔放我走了吗?”
  现在在南拾的心中,谢祁宴再次来找她必定是想要把她抓走,而不是说有其它的事情。
  谢祁宴:“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没有别的事情,你放心。”
  南拾没有在说话了,甚至从谢祁宴进来起便没有抬起头看过一眼。
  她怕自己抬头会被暴露眼尾的泪水和尾部的红痕,所以她故意垂下眼眸,装作游刃有余的扯了扯被单。
  不想让谢祁宴看到,她那原本光洁的手背上此时有着青紫的针孔。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脆弱的模样。
  谢祁宴站在原地站了许久,随后见南拾始终不他是起头忍不住的出声询问。
  “现在我在你面前,你都不愿意抬起头看我一眼吗?”
  南拾屏住了呼吸没有在出声。
  说实话,此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对谢祁宴现在正在处于什么样的情感。
  是怨恨吗?南拾其实仔细想过,想来也不是,但是还是喜欢吗?确实还是喜欢,但是却在喜欢当中掺杂着一些其他。
  就在南拾想要抽丝剥茧一探究竟的时候,那抹看起来缥缈无言的云雾,却宛如铜墙铁壁一般把她牢牢的禁锢在原地。
  谢祁宴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最后忍不住的自嘲一笑。
  随后他一言不发的推开门,迈开步伐离开了这里。
  等谢祁宴离开之后,南拾这才重新抬起双眸看向不远处,原本站着她的地方房门紧闭,而空气中淡淡黑茶的香味强势的占领了原本的消毒水气息。
  不得不承认,即使不想念谢祁宴这个人,南拾也分外想念他的香水味。
  那独一无二,闻过之后便永不会忘记的味道。
  但是到底是在想香水味,还是其他,南拾也不愿去深想。
  -
  南拾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左右,彻底身体调养好了之后这才重新回了学校。
  自从那边事情彻底解释清楚之后,南拾之后上班倒也没有遇到其他一些不舒服的事情。
  甚至在之后,校长猜出了她和谢祁宴的关系,对她也是讨好的不得了。
  南拾原本想解释清楚,但是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件事情便就此耽搁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南拾重新找了一个房子,是一个小复式公寓,离学校很近房租也很合适,南拾当时第一眼看到这个房子当场就确定了下来。
  最开始南拾也很清楚的感觉到了,最开始围绕在她身边的视线没有,之后后来生活到一半,南拾迟钝的感觉到,好像有一个熟悉的眼神一直在尾随着她。
  最开始南拾感觉到害怕,直到后来过了几天,南拾这才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后知后觉的猜到,又开始跟在她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次日休息,南拾在被窝中被吵醒。
  窗户外下起了大雨,敲打着玻璃窗户的声音很大,把浅眠的南拾吵醒。
  昨天睡前她想着通风,便没有把不远处的窗户关紧,此时下雨的声音和风声顺着细小的细缝中传来,南拾有些迷糊的揉搓着双眸缓缓起身打算把窗户关上。
  窗户的手柄因为大雨此时沾染看了一丝水汽,触碰到时微凉的触感让南拾下意识的手微微一抖。
  原本有些困顿的神情瞬间清醒,她余光不小心一瞥,便看见楼下大雨中站着一抹黑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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