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吻痕 第21节
南拾:“应该是喝醉酒了,我的酒量不好。”
最终,她还是没有把事情和他全盘托出。
男人睫羽微垂,眼眸漆黑,片刻后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点点头:“好,那下次一个人不要再喝那么多了,很危险。”
“嗯,知道了。”她顿了顿,再次对他说一声,“谢谢。”
这段时间,这是她对谢祁宴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他要笑不笑的,抬手指尖划过她垂落的发丝,把它动作自然的抚在身后。
因为生病的原因,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净,唯独眼眶和嘴唇泛着粉意,未施粉黛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弱和怜惜。
她实在是长得漂亮,只是抬眸望着,不做任何的表情便可以把人迷的晕头转向。
妲己转世。
而本人却毫不自知。
他说:“我们不是朋友吗?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随时欢迎。”
朋友吗?
南拾笑了起来,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越发的勾人,她说:“嗯,如果真的有事我一定会找你的。”
“不过。”他话音一转,“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谢的话,就给我折个川崎玫瑰吧。”
“这个我很喜欢,但是一直学不会。”
“你怎么……”
南拾是真的有些震惊了,用纸折川崎玫瑰还是她高中时候上数学课无聊时顺手学的。
不过每次她折的那些玫瑰花都会莫名失踪,后来不折了,直到毕业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谢祁宴是怎么知道她会的?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惊讶,谢祁宴问:“是不会吗?没关系……”
“很巧,我会。”
并且她折的很好,虽然有很多年没有折过,但是高中时期她折的太多,以至于烂熟于心了。
谢祁宴脸上露出惊喜的笑意:“太巧了,我喜欢很久了。”
说着他示意站在不远处的许助理去拿色卡。
“那可能得麻烦南小姐,帮我多折几朵了。”
折个折纸而已,很简单的。
南拾的药水已经打完,医生帮她拆针之后又重新量了一**温,温度已经正常。
她的额头还贴着退热贴,便问:“我额头的这个现在可以撕掉了吗?”
“可以了。”
南拾手还摁着棉签,防止拔针后的血渗出,暂时没手去撕开,便打算等会再弄。
却没想到,谢祁宴动作自然的伸手替她撕了下来。
南拾愣神间,没出息的轻嗅了两下被他手腕晃过的气味。
动作幅度不大,但是离得很近,谢祁宴看的一清二楚。
许是被她没出息的样子给逗笑,他的胸腔震动了几下:“南小姐似乎很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南拾认命的闭上了双眼,丢人真的是丢到家了。
不知道谢祁宴会不会觉得她好像那个痴汉,莫名其妙闻别人身上的味道,这说出去简直就是变态。
明明她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刚刚就没忍住呢?
“如果南小姐喜欢的话,送你一瓶如何?”
耳边传来谢祁宴含着笑意的嗓音,温柔悦耳,勾的人心痒痒。
她不好意思,婉拒了:“不用这么……”
“许助理到我房间拿一瓶
新的,打包好送给南小姐。”
“好的。”
早已经把色纸拿回来的许助理再次出去,去拿香水打包。
好霸道。
南拾呆呆的看着他,这个样子再次逗笑了谢祁宴。
他亲昵的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好了,一瓶香水而已,不用客气。”
“帮我折纸吧,好吗?”
“好,”南拾点头。
手上的针孔也早不再溢血,谢祁宴接过她手中的棉签扔入垃圾桶中。
贴心的给她弄了一个床上桌,让她在床上折着。
不过南拾指着桌面上那一叠红色,有些沉默:“这些是全部都要的吗?”
谢祁宴:“当然了,一共99张,就辛苦南小姐了。”
确实是挺辛苦的。
南拾默默想着,但还是垂着头拿过纸动作熟练的折了起来。
川崎玫瑰很复杂,但是折出来很漂亮,当时南拾也是学了很多遍才学会。
99个南拾动作很快便折好了,她抬起头后发现她折起来的东西居然被谢祁宴一个个小心的放了起来。
很珍重的模样。
小时候就连最宠爱她的妈妈,在得知她玩折纸的时候,也教训了她一顿。
依稀记得当时妈妈说。
“你身体不好已经落下很多课程了,如果上课再不认真听,以后很难挑很好的大学。”
但是其实她想说,那些她已经会了,并且这这个不会耽误课程。
可是妈妈一个人把她抚养到大,又因为长得好看没少受别人骚扰。
况且妈妈只是想让她认真读书而已。
从此她就再也没有玩过折纸了。
但是没想到长大后,居然会有人如此的珍惜她折的,廉价的,折纸花。
病好了南拾便主动说告辞,临走之前许助理递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黑色礼盒。
南拾知道里面放着香水,是谢祁宴身上的味道。
离开的时候,谢祁宴让司机送她,还是那辆熟悉的车。
回去时南拾心情很好,但是好心情却戛然而止于打开门的那一瞬间。
堆放在客厅的箱子倒在地上,里面那个变态给她寄的各种珠宝被她的室友柯以桉拿在手上。
他坐在地上,长发随意的披散,没穿上衣只穿着简单的短裤,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些珠宝项链。
听到声音他扭头望来,脸上没有一丝拿别人东西的不自在感,甚至满是震惊。
“你还是个小富婆?”
“你有这些东西还和我合租做什么啊?你都可以买下这整个小区了。”
他还没说,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居然就这样随意的堆在外面?这除了心大就是有钱。
但是根据这些天的观察,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挺节俭的,不像是有钱人啊?
南拾气的浑身有些发抖:“你翻我东西?”
这些珠宝当时搬家时她特意没放到房间中,因为她只要看到便会想起那个骚扰她的变态。
所以她拿盒子装着放在了客厅的小角落中,却没想到居然会被翻出来。
柯以桉直接站起身,顺手把长发撩到身后:“你这意思是我偷你的东西?”
南拾没有吭声,只是目光盯着他。
这段时间被这人折腾失眠的气愤瞬间到达了顶峰,但是她从小性格温吞,根本不会吵架。
只是站在旁边气红了眼眶。
“大姐你没事吧?你这个箱子自己倒下来的,我好心帮你扶起来。”
“也不知道你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
他言语中满是恶意,但是手中握着一颗鸽子大的项链不松手。
如果这个不是假的,按照他在网上搜的价格。
这一条项链便是几百万。
南拾轻咬下唇,气愤的瞪着他:“这些东西不管我是怎么拿到的,这都不关你的事,你给我放下。”
“切。”柯以桉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本想硬气的把东西甩到桌子上,但是理智告诉他,实在是太贵了。
如果摔坏了,他人都没这条项链值钱。
最终他动作很轻的放下,满不在乎的说:“谁嫉妒你一样。”
“有本事就不要在这里和我合租啊。”
等他走后,南拾站在原地看了好久,这才缓步上前蹲下把东西一个一个捡了起来。
这个箱子她放的很稳妥,根本不会存在说箱子翻了,除非是他经过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项链掉了出来才被他发现。
这些项链南拾从来没有带过,甚至说是原封不动的装着。
项链戒指手链……各种各样的首饰全部被她收起,随便被她锁在箱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