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第26节
顾如璋食饱餍足后才松开,又饮了一口药,含|住她翕合的红唇,渡了过去。
反复了数次,一碗药逐渐见底,可因薛玉棠挣扎,唇角溢出的药也不少,将两人的衣襟都打湿了,本就有些狭窄的榻凌乱不堪。
薛玉棠猛地推开男人,撑着榻边,难受地咳嗽,推开他伸来的手,涨红着脸皱眉瞪他,“都呛住了。”
一番责备控诉的话,入了顾如璋的耳,他却听出几分嗔娇的意味,轻轻顺了顺她的后背。
待薛玉棠缓过来后,顾如璋好脾气地将药碗递到她面前,只余一口,薛玉棠默了一阵,还是接了过来喝掉。
顾如璋将空碗拿走,捻着丝绢擦拭她红肿的唇,温声道:“玉娘乖一点,便少受些苦。”
他的指腹一离开,薛玉棠紧闭双唇,可渐渐的,她脸色一白,浑身一紧,因为胸脯有了涨意。
束胸的巾帛缠绕得紧,薛玉棠逐渐感觉到浸润的温热湿意,羞窘地抬手遮掩,小声央求他道:“你出去,好吗?”
如此难堪的一幕,薛玉棠不愿被他看见。
顾如璋见她忸怩羞赧的模样,顿时便明白过来,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凑得贴近,手掌抵着她的腰,抬起,薛玉棠害怕地梗着脖子,纤臂压着胸口,也挡着他快要贴近的胸膛。
狭窄的榻难以同时容纳两人,烛光下的影子逐渐交叠在一起。
胸口愈发涨痛,薛玉棠惶惶难安,柔荑揪着衣襟,态度软了几分,“阿璋,出去好不好。”
顾如璋漆黑幽深的眸子染了欲色,在她耳畔低喃,提醒道:“这是病,需治。”
薛玉棠愣住,脑中轰然炸开,浑身轻微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玉娘,我来当你的药。”
顾如璋下颌轻抬,蹭了蹭她出了冷汗的额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感受身下女子的颤动,他轻抚她的后背。
薛玉棠岂会不知治疗这病需作甚,指尖颤抖着揪住男人衣襟,“我自会解决。”
胸口被打湿一片,涨意还没消散,甚至更难受了,薛玉棠感觉被这病折磨的快疯了。
“是么?玉娘似乎做不了主。”顾如璋偏执地拿开她挡住的纤臂,胸前衣袍已洇出水渍。
顾如璋目光一寸寸压过去,道:“上次饮了果子酒,不也是玉娘拉着我纾解?”
上次?
薛玉棠皱眉,乍然惊觉,模模糊糊的记忆逐渐涌现,只知他吻了她,然后就没了。
顾如璋蓦地抱她起身,靠着榻头引枕。
烛火摇曳,壁上的影子缱绻旖旎,浅浅的嘬声叠着紊乱的呼吸声,间或夹杂着女子的低吟呜咽。
袍服尽散,堆叠在纤细臂弯,香肩肤若凝脂,染上了零星的桃粉色,藕色小衣半脱不脱地挂在脖子上,男人膝盖压着裙裾,挽着她微微颤动的细腰,轻吮病症的源头。
抗拒难抵他的强势,薛玉棠逐渐无力,经他一番,胸口的不适感正在减淡,如此纾解,倒还真成了她的药。
下颌被男人头顶的发扎得酥|痒,薛玉棠的呼吸有些急切,吟声纷乱逐渐细碎,身子不受控制地挺起,明是想推开他,却抱着他的头,将自己送去贴近他的唇。
第21章 “不能留印子。”
清晨鹊啼阵阵,罗帐里光线柔。
锦被下,顾如璋遒劲有力的手臂挽着女子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搂抱着她入怀,怎也不想撒手,指腹轻轻摩挲腰间软肉。
怀中女子呼吸绵长,昨夜哭闹了许久,还没醒来。
以往尚能克制,如今佳人在怀,顾如璋越发贪恋她身上的气息,下颌轻蹭她发顶,似乎还是不满足,低头将整张脸埋入她的颈窝,蹭了蹭,贪婪地汲取独属于她的馨香气息。
舌在雪颈吻痕处描摹,加深一枚枚他的印记。
“都如此了,还不醒么?”顾如璋埋首雪颈,低喃自语。
他轻笑一声,从颈窝抬头,挽着柳腰的手臂逐渐收拢,将女子牢牢抱紧,生怕她就逃了,没有小衣束缚的胸|脯与他紧紧相贴,压出一抹弧度。
察觉到她身子突然变得僵直,顾如璋垂眸,怀中女子面若芙蓉,眼皮紧闭,鸦睫轻颤,呼吸似乎也屏住了。
他伸手,骨节分明的长指缠绕乌发,穿梭在柔顺的发间,垂眸看着她的睡颜。
屋外来回踱步的次数越发频繁,顾如璋长指缠绕一缕乌发,神色不悦地敛了敛眉,心道梁琦最好有要紧事。
顾如璋鲜少赖床,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倒是比往日晚起了,越发不舍这锦被里的滋味。
在女子额间落下一吻,顾如璋终是松开她,趿鞋下床,离开前将被角掖得严实,垂落的罗帐遮住旖旎春光。
寝屋的门打开又关上,一切归于宁静。
薛玉棠缓缓睁开眼,鼻子一酸,温热的泪从眼角流出,她理了理被男人摸过的头发,用手指代替篦子,梳顺长发,纤指绕着一缕乌发,贝齿咬着下唇,整个人缩回锦被里,委屈地哭起来。
她翻了个身,掀起锦被兜头罩住,牢牢攥住衣襟,蜷缩在床的角落。
薛玉棠哭得昏昏欲睡,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其实也不算睡,迷迷糊糊醒了几次,回忆与梦境交织在一起,曾经熟悉信任的亲人都变了,陌生又可怕,也不知是否因为锦被还留着顾如璋的气息,她总感觉他还在身后,像斩不断的藤蔓,缠着她,
紧紧抱着她。
薛玉棠大口喘息,无力地支起手臂,靠向床头。
素琴在外间候着,听见响动进来伺候。
罗帐半撩,一袭桃夭色中衣的薛玉棠依靠床头,乌发垂落臂弯,眼睛又红又肿,气色也不是很好,淡声吩咐道:“我要沐浴。”
只说了一句,便又将罗帐放下。
素琴望着垂落的罗帐,心里不是滋味。姑娘上次恹恹无神,还是老爷去世下葬的时候。
昨儿将军竟在姑娘这里过夜了,吵架闹出的动静有些大,临近子时才方休,榻边的花瓶都碎了好几个,榻上更是凌乱不堪。
姑娘身子骨弱,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素琴备好沐浴水,艳丽的玫瑰花瓣浮了一层,浴桶边的架子上另放了一篮花瓣,她习惯性伺候姑娘脱衣,却被姑娘赶出浴室。
薛玉棠脱下中衣,胸|脯的吻痕不止一处,刺眼醒目,她脸颊火|辣辣疼,他怎如此孟浪。
混蛋!
薛玉棠一拳砸在浴桶里,溅起一片水花。
身子浸没在温热的水中,薛玉棠靠着浴桶,感觉疲惫在逐渐消散。
她掬起水面的一捧玫瑰花,试图用花瓣洗去胸|脯深浅不一的吻痕。
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让雪肌越发红了。
薛玉棠难堪,脸颊涨红。
前方屏风上忽然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薛玉棠红着脸斥他出去。
男人的步子不过停下须臾,又逐渐逼近,在浴桶外驻足。
长指撩开雪颈后的乌发,凝脂般的肌肤比桃花还要娇艳,他眼眸一暗。
薛玉棠背对着他,双臂交叠护在水下的胸前,红涨着脸避开颈后的手指。
顾如璋的目光淡淡扫过,拎起架上花篮,指腹捻了几片玫瑰花洒入水面。
他幽幽说道:“方才探子来禀,玉娘可知你兄长为何来京?”
薛玉棠抿唇,神色迟疑。
她气愤地看着居高临下的男子,暗骂他卑鄙。
“顾将军这次又要我做甚?”
“叫阿璋,”顾如璋脸色黑沉,纠正她道:“顾郎也尚可。”
顾如璋垂眸看着她,鹰隼般的目光紧逼,等着她开口。
僵持半晌,薛玉棠小声嗫嚅,唤了一声阿璋,男人神色稍缓。
“我动了他的线索,他自是要来京看看。”顾如璋伸手探入水中,吓得薛玉棠将双腿挪向浴桶另一边,可他并没想抓握纤白玉腿,长指搅动浴水,掬起一捧带花瓣的温水。
水珠从他掌心落下,滴答落在漂浮的玫瑰花瓣上,荡起花瓣涟漪,水下雪白纤腿欲遮未遮。
薛玉棠慌张侧身,光洁的雪背对着他,一手掩住胸口,一手垂落,也遮住不给他窥探。
薛玉棠几乎贴到了浴桶,疑惑问道:“什么线索?”
顾如璋也不打算藏了,做过的事情就应当被她知晓,炽热的目光看向雪背沾着的玫瑰花瓣。
一红一白,极具冲击感,他喉结滑动,沉声道:“柳豹。”
薛玉棠愣怔,慢慢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谁让玉娘受了委屈,我必屠之。”
顾如璋一字一顿说道,仿佛是他的承诺,薛玉棠却听得毛骨悚然,只觉如今他太陌生了。
顾如璋从袖中拿出小巧的瓷瓶,在手中把玩,狭长的丹凤眼眯起,看向女子雪白湿润的薄背……
浴桶边湿漉漉,溢出一圈玫瑰花瓣,狼藉一片。
狭窄的美人榻难以容纳两人,薛玉棠上身只披了件外衫,被男人抱坐在膝上,面对面亲昵的距离令她羞窘惶惶,艳丽的石榴裙下雪白小巧的足紧绷着,全部缩回裙裾里,不让他看。
刚从浴桶出来,女子面若芙蓉,凝脂般的肌肤水灵灵的,周身氤氲着淡雅的玫瑰花香,纤指抓紧敞开的外衫,可也难掩雪肌春色。
顾如璋取了药膏在指腹,摩挲着用余温化开,低醇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松开,上药。”
薛玉棠脸上早已红霞飞,攥紧衣襟,小声嗫嚅道:“我自己来。”
男人挽住她腰肢的手臂收拢,桎梏着她,“听话。”
他此刻还温声细语的,可一旦她坚持着拒绝,再荒唐孟浪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薛玉棠感觉贴着后腰的灼热大掌扯着外衫,大力之下似乎要将她的衣衫撕碎。
她闭上眼睛,攥住衣襟的手缓缓松开,垂落在膝上,抓了一把石榴裙。
轻薄的外衫如柳絮般从雪肩滑落,天气不算暖和,薛玉棠身子被激得轻颤。
青天白日,裸|裎相对,薛玉棠实在是没脸看,闭了眼,但感官被无限放大,男人的气息越发浓郁,感觉他在逐渐凑近,指腹似乎在胸膛前逡巡,迟迟没有动作。
薛玉棠呼吸骤紧,屏气凝神,不安地抓紧裙子。
蓦地,他的手落下,清凉的药膏已被染上他温热的气息,指腹揉按打圈。
薛玉棠不安地轻颤,顾如璋挽住她的腰往前贴近,不容她避开,沉声道:“药膏祛瘀,需将药揉进去,方有效果。”
凝脂般的雪肌烙有深浅不一的吻痕,男人修长的指沾着药膏,覆上痕迹,轻轻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