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春集 第41节
“大明湖畔的古丽,和你名字很配的那个姑娘——不记得了吗?”
白行樾笑出一声:
“你倒比我记得清楚。”
周旋看到窗台上的保温食盒,好奇道:“往天不是立静来送饭吗?她人呢?”
白行樾说:“估计溜出去约会了。”
林立静没跟她说自己恋爱这事,周旋只当不知情,也就没说什么。
最近她的餐食都是柏叔单独做的,荤素搭配,给她补身体。
周旋正准备动筷,手机通知栏弹出一条消息,朋友叫她得空给她回电。
周旋直接拨了过去。
朋友劈头盖脸一句:“不是,宁夷然他什么意思啊?”
周旋说:“怎么了?”
“你前阵子不是叫我去他那儿打包行李吗?我今天才有空,给宁夷然打电话,他非要你先联系他,不然不给我开门。”朋友气极,“我人都到他家楼下了,他跟我说这些。”
周旋安慰一句:“你先别急,我跟宁夷然说。”
和朋友聊完,周旋翻出和宁夷然的对话框,想到白行樾在,动作猛地顿了下:“我出去打个电话,等会回来。”
白行樾没作声,食指轻扣了下桌面。
周旋边往门口走,边给宁夷然打语音。待接提示音响起,她听见白行樾喊她名字:“周旋。”
周旋握门把手的力道一松,回头看。
白行樾一步步朝她走来,没给她留出反应时间,将她拿手机那只手举起,按在门面上,右手钳住她的下巴,低头。
他咬住她的下唇,舌。尖不留余力闯进来,翻江倒海。
周旋想咬,被他娴熟躲过,或吮或吸,铆足了技巧。
她没一会就头晕目眩,放弃抵抗,半推半就地回应。白行樾松开她的下巴,掐住她的细腰,手一点点往上,抚过笔直的脊背。
周旋夹在门和他的手之间,摇摇欲坠。
听筒里传来宁夷然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眼神湿漉漉的,发直,发亮。白行樾看了几秒,吻得更狠,不忘夺过她的手机,关掉了语音。
午后阳光照在地板上,斑斑点点。窗外闪过一道影子,越靠越近。
白行樾摸向她身后,把门落了锁。
外面,王玄试图拧开门,试几次没能成功,嚷道:“谁在里面呢?大白天锁什么门?不知道库房不能私自进出?”
周旋神经绷成一条直线,搡他肩膀,示意他先放开。
白行樾在她舌。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像是一种警告。
他松开她发红的嘴唇,吮住她的耳垂,耳鬓厮磨,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别管。专心点儿。”
第27章 难守难攻
里面一直没动静,王玄气急败坏,使劲踹了下门,低骂道:“他妈的……别让老子知道谁干的,无法无天了还。”
那头正摇人送备用钥匙,这头静得只剩急促的呼吸声。白行樾稍稍直起身,帮她系上内衣暗扣,手伸出来,拢了拢她的衣领,遮住胸前那块红痕。
周旋浑身发软,扶住他的手臂,指甲陷进皮肤里。
白行樾看着她,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水渍:“还能见人么?”
周旋故意去碰门把手,手有点发抖。
白行樾拦下她,低笑一声:“较什么劲?”
周旋还没完全平复下来,清清嗓子说:“……明知故问。”
男人的劣根性作祟,白行樾不会让她以这种状态出去,摸了下她发烫的脸颊:“我先出去。你留在这儿,安心把饭吃完。”
周旋点了下头。
白行樾不忘嘱咐:“别跟他聊太久。”
周旋一顿,说:“知道了。”
安顿好周旋,白行樾推开门,撞上候在门口的王玄,目光平静,瞧不出异样。
看到是他,王玄一口气堵在胸口,不好发作:“里头只有你一个人啊?”
白行樾不慌不忙道:“不然还能有谁?”
“我喊那么大声你没听见?”王玄表情怪异,“这隔音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耳力差。”
“听你在这儿胡扯!”王玄忍不住了,撸起袖子要往里进。
白行樾也没阻止,忽说:“我打算在队里多待一段时间。”
王玄顿住脚步,惊喜道:“真假?你可别蒙我。”
“蒙你做什么。”
“你那工作室不是已经筹备起来了么?”王玄说,“我还以为你都要走了。”
白行樾一向注重效率,不可能一直在外游山玩水,早晚得回北京忙自己的事。王玄再舍不得,也没说过挽留的话。
白行樾说:“也不急这一时。”
王玄立马乐了,搂着他肩膀:“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当初装修的时候,确实叫师傅加固了最好的隔音窗。”
白行樾勾唇:“是么。”
“可不!”王玄豪爽地说,“走走走,反正下午没什么事,去我屋喝点儿。”
等他们走了以后,周旋缓了缓,重新给宁夷然拨去语音。
宁夷然接得很快,语气有些不对:“你和谁在一块儿呢?”
这话听起来像试探,周旋没理:“我们前段时间不是说好了吗?你突然弄这出,让我朋友在楼下等,什么意思?”
宁夷然说:“没什么意思,想趁这机会跟你说两句话。”
“我以为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宁夷然静默几秒,没绕弯子:“那天我给老白打电话,你在他旁边?”
周旋说:“什么时候?”
“上个月。”
“应该吧。”
“旋旋,你是不是和他走太近了?总不会晚上也有工作要聊?”
周旋已经不太适应这称呼,但没说什么,也没打算解释:“我们已经分手了,无论我和谁走得近,都和你没关系。”
“你别忘了,老白是我兄弟。”宁夷然似警告似提醒,“回北京以后,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
周旋无声吸进一口气:“……说完了是吗?现在能开门了吗?”
宁夷然没回答能不能,直接挂了电话。
没几分钟,好友倪听发消息说进去了,在衣帽间录了条视频,问她都要什么。
周旋心不在焉地回复:没摘吊牌的不用拿走,把剩下的装行李箱就行。
倪听:衣服倒好办,那一柜子包怎么处理?
周旋:你看着挑吧。
收拾完,倪听踩着高跟鞋下楼,发语音吐槽:“我跟你说周旋,要不是看你面子,我今天非得提一桶油漆去车库,把他那几辆车都泼了不可。”
倪听不是能忍的性格,有仇必报,平时和宁夷然就合不来,这次明显被气到,恨不得问候他全家。
周旋安抚道:“知道你最辛苦,等回去我请你吃饭。”
倪听哼笑:“这还差不多。回来了记得给我带点儿土特产。”
周旋笑着说好。
倪听说:“对了,你和宁夷然在电话里吵架了?我看他脸色挺差。”
周旋说:“分都分了,已经没吵的必要了。”
“也是。”倪听说,“你俩一南一北,隔这么远,圈子都不是一个,能有什么矛盾。”
周旋恍惚一下,有点像自言自语:“也就只有这几个月隔得远。”
倪听说:“不就分个手么?他还不让你跟他在同一座城市呼吸了?”
“和这个没关系。”
“那因为什么?”
周旋那头没动静了。
两人认识时间不短,倪听第一次见她这么不果断,以为和宁夷然有关,忍不住又骂了他一顿。
又聊了几句,解决完这事,周旋放下手机,看着食盒里的饭菜,心浮气躁,没心思再动筷。
宁夷然的话一针见血,戳破了相安无事的表象。她知道这个问题始终规避不掉。
周旋拿起桌上那张白纸,抚摸画里自己的眉眼轮廓。
一颦一笑,拟态逼真。
太鲜活。这是白行樾眼中最直观的她。
周旋盯着看了会,翻开笔记本,犹豫一下,还是把画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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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新来的实习生上完最后一期培训课,周旋正好有三天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