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典狱司,韩尚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天知道萧子政对顾衡之的相貌记得有多清楚,左挑右挑,好不容易才选上了这么一位。
小暴君的脑回路真是清奇啊!
顾衡之忍不住感叹道。
“太傅……问完了吗?”萧子政眼底满是期待。
其实顾衡之还是有点疑惑的——
比如小暴君到底知不知道系统的事情,要是不知道那是怎么精准将系统给扔掉的,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不过说起来,小暴君也有可能不知道系统的存在。
毕竟小暴君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扔在外头了,更别提一个长得像挂件的毛绒系统了。
小暴君的眼睛湿漉漉的,让顾衡之幻视对人类极其信赖的小狗,而他就是背信弃义,不遵守承诺的坏蛋人类。
要是顾衡之再拒绝,真不是人了。
顾衡之抬手揉了揉萧子政的头,将萧子政本来就不怎么柔顺的发丝弄得乱七八糟的。
顾衡之的动作不仅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将萧子政身上的火点得更加旺盛。
偏偏这不是萧子政一个人的事情,他虽然擅长骑马,但是顾衡之不动的话,萧子政也会累,而且萧子政真的很想让顾衡之再咬咬他的脖子,还有肩膀上的花朵。
萧子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眼巴巴地盯着顾衡之,让顾衡之不想怜惜都难。
顾衡之抚摸着萧子政的脸庞,他用骨节摩擦着萧子政的唇角。
其实,打一醒来,顾衡之就注意到小暴君的嘴角红润得很,还有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伤痕。
顾衡之眼底的暗沉幽深了些,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萧子政身上瞟。
普天下除了顾衡之,谁还能伤到萧子政?
这嘴角的伤口……
顾衡之能想象到那样的情景。
小暴君都这样坦诚相待了,顾衡之要是再表现得如同圣人一般,那真说不过去了。
一只大手叩在萧子政的后颈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顾衡之紧紧地抱着萧子政,他在小暴君身上书写着。
萧子政对顾衡之有多少占有欲,顾衡之就回报给萧子政多少分。
桃子几乎被捏碎,险些将桃核仁都给捣得粉碎,顾衡之原本干净的手上沾染了凡尘。
要是他俩的孩子成熟了,有人形了,恐怕得好好控诉一顿顾衡之和萧子政的这般闹腾。
面对太傅的占有,萧子政刚开始是心满意足的,当顾衡之的牙齿贯穿肩上的花纹时,萧子政直接哭了出来。晶莹的泪珠子挂在萧子政的睫毛上,将萧子政的浓密睫毛打湿,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破碎感。
矛盾的心理充斥着顾衡之的内心,有怜惜,有爱意,但还夹杂着一种想将萧子政揉碎,想让表面上看起来强势的萧子政为他敞开更多的心理ῳ*Ɩ 。
……
萧子政很喜欢顾衡之的触碰。
怀孕的萧子政本来就比较多疑,还易怒,比平时更加阴晴不定心情不好,但是顾衡之的每一次深入占有,就让萧子政有一种沉入深海的安全感,就好像他和太傅永远都不会分开。
不过,尽管萧子政很喜欢与顾衡之的接触,但是怀了孕的萧子政像是被种下了“母性”的种子。
对孩子的保护心理让萧子政一边瑟缩着,一边护住了肚子。
顾衡之的脚踝上锁着萧子政的银链,银链跟地面固定着,链环之间剧烈地碰撞着,一声又一声,在顾衡之听来莫名的悦耳。
……
萧子政被弄得有些迷迷糊糊,在萧子政最想停下的时候,在顾衡之的引导下,萧子政从系统这儿买来了一个神奇的玩具。
是个铃铛。
它的外壳貌似是黄铜做的,表面凹凸不平,篆刻着细腻的花纹。那铃铛冰冰凉凉的,任凭顾衡之怎么捂着都没办法捂热,像是只能被萧子政的体温染热似的。
神奇的不止是这里,最为奇怪的是,这铃铛竟然会自己动弹。
这铃铛虽说叫铃铛,但说实话在顾衡之看来更像是个会动的小动物,而且动弹得还挺厉害的。
顾衡之一用力地将铃铛捏住,铃铛的力劲可大了,顾衡之险些握不住。
顾衡之的手串不在这儿,有这个铃铛也很不错。
……
“筝儿,你先招惹太傅的,买了就是买了,可不能反悔。”顾衡之戳了戳萧子政发红的面颊,“再说了,这样对宝宝有好处。”
顾衡之容不得萧子政后悔。
顾衡之动作不停,他一边接住铃铛攻城掠池,一边盘问着萧子政
“太傅,这是什么妖物!”萧子政一个哽咽,竟然直接哭了出来,他抽抽噎噎的。
顾衡之这时候可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
福禄公公真的很惶恐。
宫中一片混乱,早朝整整停了三天,这三天没有人知道萧子政到底在哪里。
萧子恪愈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如果顾衡之真的死了,那么萧子政这几天的消失就完全说得通了。
萧子政对顾衡之的渴求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加深,说不准这三天,萧子政就是因为失去了顾衡之的抚慰,所以才躲了起来。
第四天,议朝殿内,众臣本以为萧子政仍旧不会上朝,大殿内议论不断,人心惶惶。
然而,片刻后,只听得福禄公公捏着嗓子道:
“陛下到!”
第52章 现身
原本各自扎堆窃窃私语的众人像是预先排练过一样散了开来, 他们本来下意识为顾衡之留了个空位,却在片刻后惊醒,连忙将空位给补上了。
“参见陛下!”
“参……参见陛下!”
……
大臣们的声音稀稀拉拉的,好似一片散沙, 只有年长些的老臣还算稳重, 不过, 就连陈阁老在听到“陛下到。”这几个词的时候也难免露出了几分痛心——
毕竟,衡之是他看着一步步升到帝王侧的,现在竟落到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地步。
李将军的表情焦躁无比, 只差将“担忧”二字写在脸上,虽然他一直不喜顾衡之,却也知道陛下这件事做得大大不对,君王如此反复无常,连军心都有所动摇了, 更别说自上次西蒙使者来访以来,边境的探子来报,西蒙那边一片诡异的平静, 他总觉得东乾与西蒙注定会有一场大战, 而现在陛下这个样子,若真战起来东乾该怎么赢……
萧子政刚一踏入议朝殿中, 甚至还没有发话,就有冷汗齐齐地从众人两旁的鬓角落下。
匍匐在地上的群臣之间,萧子政的面色并没有异常,好像将顾衡之赐死只是一件平常无比的事情。
真是个没有心的暴君!
宫中如此大的变动让朝中众人都已无心早朝,有的平时说话时口条利落的,都因为胆寒和震惊变得结结巴巴,他们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萧子政踏上龙椅的时候, 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萧子政已经尽力了。
坐在从苍龙殿通往议朝殿的轿子上时,萧子政就已经忍无可忍了。
路上的每一颗小石子,每一次让轿子的颠簸,都像是化作了顾衡之点火的手,将萧子政本来冷冰冰的身体催化得酥酥麻麻,最里面的那一层衣裳已经湿润了。
萧子政在马车上至少换了三十次姿势,无论是正着坐还是歪斜着坐,萧子政坐得还是很不安稳。
萧子政不想去上早朝了,一时间他的意志涣散,只想被太傅抱着睡觉,让太傅好好地满足他。
可是顾衡之的话像紧箍咒一样从萧子政的左耳朵进去,随后穿过萧子政的脑仁,又从右耳朵出去,最后再进到左耳朵,就像是有一条无形的丝带将萧子政的思维绑得结结实实,蛊惑萧子政将自缚起来,任由顾衡之采撷。
在苍龙殿暗室的时候,萧子政最爱的太傅说:“筝儿,再放一个。”
萧子政见识过那物什的可怖,三天的经历让顾衡之一说起这件事,萧子政就条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
可太傅又说,只有最为厉害的学生才能海纳百川。
在有关顾衡之的事情,萧子政向来是争当第一的。
……
萧子政身上泛着可爱的红,脸颊红彤彤的,那被弄得肿胀的地方涨红了,好似夏雨后的粉桃一般沁着露水,将顾衡之的指尖也染上了糖水。肩膀上幽兰的花朵放肆地开着,像是诱惑着顾衡之在萧子政身上种下第二个果子。
顾衡之属实有些过分了,欺负萧子政那么狠,却仍要萧子政去上早朝。
好在萧子政早就适应了太傅的严厉,洗漱完,吃过早膳就乖乖上早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