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吃,我去外面了。”村妇抱着碗筷坐回了院子里的头骨凳上,一步一个血脚印,她的死尸老伴也坐旁边吃。
“顾时,你感觉怎么样?”哀悼者看着碗里的菜,什么也看不出来,可顾时吃得面不改色,好像掉的不是san值。
“和村长家的味道一样。”顾私病想了想,给出这个结论。
桌上的玩家面色各异,觉得顾时是san值掉多了,现在精神不正常导致胡言乱语,怕是要完蛋了。
特里弥克斯也是这么想的,他沉声道:“别吃了。”觉得给顾时投喂的情敌根本不在乎顾时的安危,顾时真是瞎了眼……他心里冒火,咔嚓捏断了筷子,只差掀桌而起了。
祭鹀巫笑了笑,撑着脑袋扫视一圈,嫣红的唇勾起:“嗯?大家为什么不吃了?”
他看不到san值。
修女咳了一声:“……是菜不够,我们人多,等回村长家再吃,他肯定也准备了饭菜,到时候浪费了就不好了。”
牧师也附和,额头上渗出了汗,不明白特里弥克斯大人怎么又生气了,他坐旁边都能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对哦,也是,忘记和村长说一声了。”祭鹀巫歪头,“那你们先回去吧。”
见顾时都差不多吃饱了,特里弥克斯黑着脸,就这么喜欢吃吗……
来自人类的口腹之欲,从味觉上带来的满足享受和快感。特里弥克斯尝不出食物的味道,他紧紧盯着顾时露出的白皙脖颈出神,漂亮又脆弱,眼中慢慢染上血红,他有点饿了。
顾时的血,会是什么味道的?
“大人,大人……”修女硬着头皮提醒,“我们该走了。”
特里弥克斯冷静下来,和所谓的情敌视线交汇,冰冷阴郁。是想杀了他吗?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能力留住你的另一半了,他略带讽刺的想。
玩家们陆陆续续和大祭司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约好了第二天去他家学习蛊术。
“好像只有顾先生一个人吃了很多呢。”祭鹀巫摆正碗筷,桌上仅剩魔女夜话三人。
“有人回去吃,也总有人得留下来解决这些菜。”顾私病擦嘴,意思可能是不想伤了村妇的心。
“大祭司家里没人做饭吗?”哀悼者插嘴。
“我家里就大姨一个人,她只吃些草药。”祭鹀巫白玉般的指尖微微敲击着桌面,话锋一转:“你们想学些什么?可以先告诉我哦。”
“分身术。”哀悼者定定道,显然想问出两个祭鹀巫是怎么回事。
祭鹀巫低低笑了一声,觉得有意思:“小妹妹太高看我了,我可不是神仙,哪会什么分身术,顶多善于养蛊和辨识毒药罢了。”
不会吗……?
第101章
“不过,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分身术?”
祭鹀巫转而一问,透明色瞳孔含笑盯着哀悼者,宛如剥了壳的荔枝晶莹剔透, 危险甜腻, 但似乎接下来哀悼者回答错误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因为分身无术。”哀悼者不是很慌, 和顾私病相处了一段时间, 她已经想到怎么解释了。
“无术谐音巫术,分身巫术,我觉得你肯定会。”一个冷笑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祭鹀巫:“……?”
顾私病反应了几秒, 觉得挺好笑的, 就轻声笑了一下, 在安静的室内有些突兀。
“我们就学点能防身的蛊术好了。”见沉默得过头了, 顾私病提议道。
“这个可以。”哀悼者点头。
祭鹀巫鸦羽般睫毛下的眼神不明,他嗯了一声, 尾音拖长,在思索着什么。
“那么明天, 明天我会来村长家,再带你们去我家学习。”他摸了下苍白漂亮的指截上,戴着的血色板戒,猩红诡异, 艳丽无比。
离开村民家后, 顾私病和哀悼者说明了san值掉落看见的事,甚至路上的开得正旺的桃树不是桃树, 而是破败的枯树,荒草萋萋。
“这算是不一样的视角吗?”哀悼者有些好奇,想着刚才早知道多吃点了。
“不过, 你们的精神状态确定没问题吗?搞不好会被反噬。”
顾私病思索,撩起衣袖和裤管检查了下身体:“我感觉好好的,时安,你怎么样?”
时安摇头,把顾私病的衣服拉了回去。
“光减san值了,你知道怎么加san值吗?”顾私病问。
哀悼者一愣,游戏只说san值会下降,增加倒是从来没提过,她摊手:“你可以试试睡觉,说不定精神充足就加了。”
虽说哀悼者是瞎说的,但顾私病采纳了这个建议,当别人还在心惊胆战守护san值和讨好祭鹀巫时,顾私病今晚已经回去闭目养神躺尸了。
(哀悼者:……6)
夜里,顾私病锁好门窗,收拾收拾就爬上了床的另一边躺着,留出了外面的位置。
约莫过了会时间,大灯关了,床头还亮着一盏照明的温暖小灯。
“哥哥,你睡了吗。”时安从身后抱着顾私病,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顾私病摸了摸时安搂着他腰的手,懒懒的应了一声:“还没,怎么了?”
“哥哥,你已经两天没碰我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时安语气有些委屈,好像恋爱中没有安全感的伴侣,手一路往下的位置又带着几分危险。
顾私病:“……”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而且在系统空间里也说好了的……”顾私病翻了个身,知道时安又犯病了,对面黑蒙蒙的眼睛还是看得他心头微微发悸,索性伸手捂住这诡异的视线。
“哥哥……可是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哥哥摸摸我好不好。”时安脸上染了些病态的红晕,黑发柔顺听话的垂落进顾私病白皙修长的指尖。
……(发生了审核姐姐不让写的事,我删删减减。)
“哥哥,哥哥……”直到顾私病快睡了,他听见时安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嗯?”他下意识应了一声。
“哥哥,你今天还没说爱我。”时安轻轻咬字,顾私病耳根莫名酥麻。
“我爱你。”
“我也爱你,哥哥。”时安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痴迷,满足的弯起唇,不知道在笑什么。
第二天,顾私病查看san值,没有变化,看来睡觉不是增加的方法。他打了个哈欠,反过来想,掉san值会看见恐怕的东西,那看见美好的东西会不会加san值?
美好的东西……
顾私病照了下镜子,又开始观察时安,把时安看得眼神慢慢变得期待起来,片刻,两人又浪费时间亲了一会。
【san值+1】系统像是犹犹豫豫,才不情愿的施舍出一点。
这居然有用。
顾私病仰头按着时安使劲亲,很可惜,系统不愿意再多给一点。
时安非常满意,他垂眸,轻摸唇,故作失落:“哥哥,我也只加了一点。”
“这个判定有问题,如果是我的话,肯定给哥哥一百分。”
系统:……我靠,死绿茶!连我一个不能说话的程序都不放过。
村长家的大院里,祭鹀巫已经等候多时,他倾斜着坐在靠椅上,衣服和昨天一样惊艳,欲露不露,松松垮垮的,乌发披散,动作起伏间银铃微响。
见想等的人来了,祭鹀巫起身,勾起唇:“走吧,各位。”
顾私病隔得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异香,好像是由内而外发出来的,所过之处经久不散,周围已经有人头昏脑涨。
哀悼者和他们说了这香很奇怪,但顾私病发现自己是免疫的,也许是小枯木的原因,时安同样没收到影响。
“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要爱上这个祭鹀巫了,特别是御子……”哀悼者死死抓紧自己的皮肉,掐出血痕才清醒一会。
御子快步跟在祭鹀巫旁边,满眼热切,好像在看一座伟大的神祇,她有些得意,昨天她和祭鹀巫聊了许多,一会还答应先教她最厉害的巫术。
后面的修女亦步亦趋,也亲和的微笑着,包容的看着御子和祭鹀巫闲聊,双手合十放在胸口,这个可怜的女人还不知道,祭鹀巫已经承若过第一个教她巫术了。
御子的两个队友和另一个牧师还好一点,但视线也紧紧跟随着祭鹀巫,好像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令人着迷。
特里弥克斯……他在偷偷看顾私病,但刚好和正主对视上了,脚下的步子微乱。他低头不着痕迹的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确认没有问题后,再扬起头一脸高傲,脑袋上的皇冠闪闪发光。
“怎么了?顾时,你偷看我?”特里弥克斯嘴角忍不住上扬, “是终于发现我比你的小情人好看多了吗?”
顾私病默默移开目光,当然时安已经把他挡得严严实实了。他表情伤心控诉,好像在说,哥哥你只能看我。
“顾时,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特里弥克斯紧张的说着,不知道是谁后悔。
时安拉着顾私病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捧,黯然神伤的模样:“哥哥,他的意思是,你嫌我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