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她独自逛着画展,逛着逛着就迎面碰上一个高个的女人,剪着利落帅气及肩短发,一身中性穿搭,正目不转睛盯着一副画看。
因为好奇,白芙跟随她的视线看去,是一副画着色泽鲜艳的食物的画,画面凌乱,旁边还有人高举刀叉嬉笑着,应该是讽刺那些浪费食物的人。
“好饿……”女人说。
白芙站得离她很近,她听见女人出声就误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就搭话道:“你说什么?这位小姐是对这幅画有什么独特的见解么?”
话落此,女人不满蹙起眉头,她看向了白芙,“我好饿。”
饿?
白芙不理解她话的含义,这是字面意思还是指这幅画?
紧接着,女人再次开口:“我好饿,你可以请我吃饭么?”
“啊?”白芙失神,女人走近一步拉近了距离,她以为是自己说的小声这人没听清楚,就重复了一遍。
白芙感受这人身上的气息,她听后看着面前女人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她白着脸捂着肚子看起来是真的饿了。
一时之间,她情不自禁点了一下头,面对着这个陌生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就发出请吃饭的要求,她答应了下来。
真是……疯了。
“好,好啊。”
第123章 “我们在一起了,所以,我不是渣女。”
下午三点,几人一起在门口集合。
阮际白若无其事撑着伞,林咚走过来,她鼻尖耸动,“偷吃泡面啦,这么香。”
阮际白不好意思笑笑,没敢多说话。
她们几人走在前面,阮际白和白芙熟络了就并列一起,走着走着,白芙停下了脚步,“等一下,我的鞋带松了。”
白芙把伞递给了阮际白,请她帮忙拿下。自己弯着腰系鞋绳,她的衣服领口比较大,阮际白本是无意扫到,就看见她胸口有几处红印。
她脑子里里面反应出她中午炒菜,就问:“你被油溅得严重么?我有烫伤膏。”
白芙起身,听到阮际白的话后先是短暂懵了下,就笑:“我没被烫啊,怎么了?”
阮际白把伞递回去,空出手指指自己胸口的位置:“就这人儿,我看见有……”
她说着细细品味起来,那个好像不是烫伤……至于像什么,这个太熟悉了。
她赶紧闭了嘴,对白芙笑笑。
白芙终于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她的脸肉眼可见红了起来,也不出声了。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众人都出了薄汗,到了地方后,林咚先是走上前跟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交谈一番,她们几个就在直接站在一边。
后面来了个年纪更大的女人,她手上拿着烧水壶和一次性纸杯,“坐啊,坐,莫客气。”
阮际白她们就坐在了小木凳上,女人倒着水,说:“新鲜薄荷叶泡的水,喝了消暑。”
水一倒出,空气里都弥漫着薄荷的味道。
聊了一阵后,女人去了后面院子,林咚这才抽空看她们,“坐会儿吧,醒醒瞌睡。”
阮际白连手机都没玩,她不敢相信这就累死累活的出差。
这么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起初说的醒瞌睡,变成了现在几人昏昏欲睡。
“醒醒,我们去田头逛逛。”林咚敲了敲桌子,她喝了口茶水,回头对那人道:“这个可以哎,回头送我一点。”
“少不了,少不了。”女人笑起走在前面领路,几人跟在她俩身后走。
照旧,阮际白和白芙走在她们的后面,脚底下是发硬的泥土拢起的田埂,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胡萝卜,再远点,就是即将落下的日头,云彩带一条又一条。
“好漂亮。”白芙看着前面道。
“对。”阮际白应和,她拿起手机对着就一通拍照,连拍后她看着照片欣赏了起来。
……
下面的事情,就林咚带头跟她们在周围逛了一圈。
阮际白总结了下今天出差情况,就是水,很水,这么水过去了。
晚上,乌粢躺在床上玩手机,阮际白多看了几眼,好像……她这个动作没怎么变,自己走之前就是这个动作。
“你……屁股不疼?”阮际白擦着头发,盘腿坐在床上看她。
乌粢盯着手机,没看她:“二十几个小时的硬座都坐过。”
阮际白哑言,无声笑出。她拿起手机看着相册,挑着里面的照片准备发几张过去给安主管。
“嘿,乌拉拉,帮我看看这些照片好看么?”阮际白拿着手机递给她看。
乌粢刨了刨头发,她接过翻着屏幕里的照片看,翻到一处时停下了手,她盯着了好几秒,“这张发我。”
阮际白头顶冒出问号,她让乌粢选照片,难不成是自己的照片太好看?
接过后,阮际白看去图片,就是下午的晚霞,只是在照片的左下处多出了一人,她看着这人的侧脸,好像是那会儿白芙走路不小心闯镜头了,自己拍照就喜欢卡卡连拍,还没有注意到这一处。
只是……
阮际白看向她,“乌粢,你要这张照片?”
乌粢放下了手机,肯定点了点头,见阮际白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不能发么?”
“乌拉拉,你要这张照片,确定?”
“确定。”乌粢深吸口气,“你想说什么就说。”
“你和白芙,关系不简单吧?”阮际白见她都这么说,那自己就不用藏着掖着,什么套话统统取消,直接开门见山就好了。
“关系也不复杂。”乌粢勾起唇,面上露出很淡的笑意。
她这一笑,阮际白看呆了,她还以为乌拉拉成了人彻底变成木愣子了,表情都是僵硬的,原来会笑啊,会有情绪。
阮际白脑子飞速运转,一下就联想起了白芙的胸口那几处的红印,暧昧感扑出,这俩,还真是会藏。
“你和她在一起了?”阮际白跳下床,走到乌粢面前,“真的啊?”
乌粢嫌弃躲开,“你头发湿的,水要掉我身上了。”
阮际白把头发拢向一边,“说,快点。”
乌粢认真思考起了她的话,她想了会儿后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阮际白加大了音量,定睛看她,下秒摇了摇头,发出一阵长叹,“乌粢啊乌粢,我看错你了。”
原来自己养过一阵的猫,到头来竟然是一只渣猫,吻痕都留别人身上了,现在才来思考关系,最后还得出一个不确定。
乌粢不解道:“看错什么?你话里话外,说得含糊死了,我不懂。”
阮际白嗐了声,“等你俩关系确定好,你再跟我说话吧,我这个人比较专情,不太喜欢渣女。”
莫名得了渣女称号的乌粢:“???”
阮际白给安子闻发了消息过去,信号太烂了,转啊转,就是发不出去。
她看着就泛了困,身后传出窸窸窣窣动静,阮际白闻声回头:“这么晚还出去?”
乌粢摇了摇手机,开口:“为了证明我不是渣女。”
随口一说没想到她还当了真,阮际白乐呵一声躺回去,挺记仇。
……
乌粢刚打开门,白芙也正巧从隔壁打开门,两人就这么面对面。
白芙穿着吊带长裙,她好像局促不安,看了眼乌粢就低下头。
乌粢几步走上前,比起她的动作,自己显得落落大方,“去你房间?”
白芙嗯了声,侧身打开了房门让她进去。
里面灯光很暗,乌粢看了眼,“怎么不说,这里面那么暗,就不伤眼睛?”
“没事儿,就几天,还是不要麻烦大家了。”白芙本想搬凳子出来给她坐,突然想起自己这儿没有凳子,就指指床,“坐床上吧,没有凳子。”
乌粢不客气,她几步跨过去坐下,见白芙还站着,好像自己才是房间里的主人,白芙只是个客人。
她扬起笑,随手拍拍床,“坐,站着干嘛?”
“好。”白芙慢慢挪步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
乌粢自然抬手搂住她的腰,“你喊我出来,什么意思啊?”
白芙穿着的裙子领口很低,她被搂住腰的同时顺从下去,半趴在她的身上,“我,我想还你人情。”
她低着的同时,里面的印子露得更多,美丽的沟渠引着人往下跳去,那里承载着满满的甘霖。
让人心生醉意。
“你没穿?”乌粢探去,贴住。
白芙脸色红了起来,她低语:“还人情啊。”
乌粢的手肆意游走,“好像房间不隔音。”
白芙由着她去,感受到她的手上动作停下,自己便没有动了,嗫嚅着:“我会忍着的。”
“是么?”乌粢笑出声,她想起了什么,就道:“白芙,我们是什么关系?”
白芙气息不稳,“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
乌粢抽回手,掌心全是这人身上的清香,她感觉到了热意,身子往后一躺,一句话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