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现在意外得知谢玄之身世有异,岑玉非但没有消除他对前者的恨意,反而暗自兴奋。
  “虽然谢氏本家败落了,但旁支血脉还有不少,如果谢玄之知道自己是被谢氏利用了,会不会杀尽谢家血脉呢?”
  岑玉一想到真相揭穿的那一刻,血液里都翻滚着兴奋和刺激。
  对这件事,他要不要推一把呢?
  岑玉心痒难耐,搞事情的念头一直没断过。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个躯壳掩藏自己的行踪,他的气息暴露了,谢玄之实力不若,要找到他也是早晚的事。
  最好能找到一个能够供他容身的身体,这回就用个活人吧,免得暴露自己。
  岑玉念头一起,灵识遍布四周,搜寻他熟悉的能够用来藏身的躯壳。
  没过多久,岑玉睁开眼睛,愉悦地眯起眼睛。
  找到了。
  ……
  白术蹲在水池边发呆,脑子里思绪万千。
  自从那位姓蒋的先生打过电话以后,他就暗中关注他的消息了。就在几天前,白术已经知道对方被坠楼的人砸成重伤住院了。
  所有人都觉得那位姓蒋的年轻人太倒霉了。
  但白术知道内情,他知道这不是意外,而是注定的悲剧。
  蒋文杰受伤是因为符箓中的煞气反噬了。
  他的符箓是白术的师父卖给他的,里面有浓郁的煞气。
  白术起初并不知情,就连他师父都以为那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能让人稍微倒点小霉的符箓,谁知道经过细查才知道那张符箓是师父的师父留下的,里面蕴含大量煞气,白术的师父对那煞气都觉得棘手。
  所以在蒋文杰打来电话求助时,白术的师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白术问师父为什么,师父却告诫他不该管的不要管。
  可是……
  那个东西是从他们手中流出去的。
  对方不知道符箓本身的能耐,若有错处也该是无意中把他卖给蒋文杰的白术师徒。
  不管蒋文杰用它有什么目的,但他起初只想要个小小的倒霉符,却为了那么浓郁的煞气付出代价,白术觉得不公平。
  就好像……这个人的意外和他有间接关联一样。
  白术的脑子仿佛被一刀劈成两半。一半说:“那是他活该,谁让他有害人之心。”
  另一半说:“不对,他想要的和他得到的并不对等,而且那是在他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这样的,这和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
  “怎么没有?你告诉过他,倒霉符会让人付出一定的代价,可他拒绝了吗?”
  一道蛊惑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白术的脑子混沌迷离,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了。
  他喃喃自语:“他没有拒绝,他同意了……”
  “对,他自己同意了代价……”
  “就是这样,没错,没错……”
  “……”
  就像在说服自己一样,白术一遍一遍地呢喃着,渐渐的越发坚定了他的念头。
  “白术。”
  身后的房子里传来师父的呼喊。
  白术迷离无措的眼神顿时变得清明,“来了,来了。”
  他跑回去,好像有什么忘记了一样,浑然不觉自己刚才的失神有哪里不对。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倒v
  接档文《我是苦情剧女主她哥(快穿)》已开
  (?▽`)ノ
  文案:陆季迟他妈爱看年代苦情催泪大戏,尤其爱男主渣而不自知,女主任劳任怨圣母光环耀眼的剧情。
  被老妈抓来陪看的陆季迟惨遭荼毒,对老妈看的每一部苦情剧做了深刻的吐槽后,他惹怒了苦情剧系统,被抓去改造剧情。
  系统:你行你上啊?别光动嘴。
  陆季迟:我上就我上,早就看你这剧情不爽了。
  暂定世界:
  1民国才子的文盲妻(新手世界)
  2牺牲一切养育继子女的后娘
  3状元的童养媳
  4偷梁换柱的女人
  第28章 了结
  自从那日从上清观离开, 张景韫又反复做了几次奇怪的梦。
  梦中,他看见“自己”在礼法严肃的天师府长大,作为天师府下一代传人, “张景韫”的一言一行自出生起就备受瞩目。
  天师府规矩森严,二十年严苛教导下的天师府传人收敛天性,变得稳重自持, 而玄门诸家年轻一辈的暗自争抢也压的“张景韫”喘不过气。
  直到谢氏的天之骄子横空出世, 夺走了“张景韫”玄门当代第一人的美誉, 其他人或义愤填膺, 或幸灾乐祸,“张景韫”却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
  梦中,张景韫看着“自己”和那个叫做谢玄之的谢氏子相交甚笃, 把酒言欢, 秉烛夜谈。
  那些画面真实的像亲身经历,然而张景韫像个局外人眼睁睁看着,没有亲历的情感,一会儿像置身其中, 一会儿又游离在外。
  思及谢玄之所说的前世,张景韫心里现在有些相信了。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 还有什么能解释他梦里那些真实到可怕的画面。
  同时, 他还有了个疑问, 人为什么会想起前世?翻遍了古书, 张景韫也没有找到答案。
  在张景韫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他接了个任务。
  客户是新客户, 以前并没有请过玄门中人。
  对方是通过一个熟人联络上张家的, 这个人叫江霖, 恰好请张景韫做过法事, 张家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张景韫。
  地点是医院。
  张景韫进去病房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两个年轻女孩,一个躺在病床上,一个站在地上。
  “学长,你来了。”
  躺着的那个还闭着眼睛,脸色惨白。站着的那个上前几步和张景韫身旁的江霖打招呼。
  江霖:“林学妹,钟学妹还没有醒吗?”
  “没有,医生也查不出什么原因。”
  “没事,别担心。我找了一位大师过来,这位是玄门张家的张景韫大师,你别看他年轻,他本事可厉害了。”
  江霖:“张大师,这两位都是我学妹,这位就是托我找玄门大师的林盈盈,床上躺的那个学妹叫钟秋月,两天前突然昏迷了,怎么都醒不过来。”
  “大师,你是真的大师对不对?求你帮帮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我闺蜜已经昏倒三天了。”
  林盈盈满脸焦急,这几天照顾钟秋月她也是一脸疲惫。
  张景韫凝神望去,床上躺着的女孩脸色如一张金纸,七窍缠绕着若隐若现的鬼气。
  “她身上有鬼气,你们最近是不是遇见非同寻常的事了?”
  张景韫直白开口问。
  林盈盈眼前一亮,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师,你是真的大师啊……有有有,确实有奇怪的事,我们撞鬼了……拜托你救救她吧……”
  这个不难。
  看鬼气只是个怨气不大的鬼。
  张景韫手指画印,金光浮现,覆盖上钟秋月的面容,她七窍上的鬼气顿时被金光震散。
  在三个人的视线下,钟秋月悠悠醒转。
  “醒了醒了。”
  江霖高兴地喊了一声。
  “月月。”林盈盈激动地扑过去,抓着钟秋月的手,“你吓死我了。”
  “盈盈?”钟秋月眼眶发红,“我好害怕。”
  “没事了没事了。”
  “两位学妹,”江霖不得不打断,“能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吗?我这大师都请来了,要是真有鬼大师肯定马到成功,给你们把鬼除了。”
  钟秋月这才知道自己昏睡了三天,是闺蜜拜托学长请来大师才唤醒她。她顾不得拯救自己破碎的唯物主义思想,颤颤巍巍地说起当时的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以前一样,兼职结束以后回家,刚到家就停电了,我想出门找物业,结果门怎么也打不开,就像有人把门关上不让我出去一样……”
  “然后我就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孩子突然站在我面前,我吓坏了,就昏过去了,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林小姐呢?”
  提起这个林盈盈就瑟瑟发抖,“三天前,我打电话问她兼职的事,电话打过去没人接,我担心她出事就去她住的地方看看。我自己有钥匙,没想到开门就看见一个白衣女鬼从从窗口飘出去了,月月当时就躺在地上。”
  “啊,还有……其实一星期以前我就见过那个女鬼了……我和月月本来是住在一起的,有一天小区停电,月月不在,我突然见到一个白衣服的女鬼,我还碰到她的手了……那天之后我很害怕就搬走了,月月因为兼职方便一直住在那里,而且她不相信,觉得是我看错了,但我真的没有看错,我是真的看见女鬼了,不然她不在房间里哪儿来的第二个人?”
  张景韫:“白衣女鬼?你一星期前见过?”
  “是。不过她没伤到我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道士小哥哥,从他那里得到了一张签名。”林盈盈心有余悸,要不是那张“签名”,女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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