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先干别的,隔了一个月,你难道不想吗?”
“我的脚动不了,你也不能压着它。”
胤禛说他来动就行,说着就把人抱起来,朝床边走去。
全程乌锦没怎么动,基本上是躺着,平躺侧躺,但结束的时候,她还是觉得疲惫,他每次都折腾太久,好在事后,他主动帮她擦拭一二。
“这阵子都做了什么?”他问。
乌锦寻思着她做了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嘛,他想知道肯定有人会告诉他,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如实回答他:“就是在屋子里养伤,白天刺绣写字,我这样子走不了几步路,哪也去不了,只能闭门不出。”
“大夫说什么时候能好?”
“再过一两个月吧。”
胤禛觉得她这样子闭门不出,哪也去不了,其实挺好的,省得她一天到晚外出,过了一会,他再看乌锦时,她已经睡着了。
他穿衣起身,到屋外时找来谢嬷嬷,还是问乌锦这一个月来的行踪,见了哪些人,听谢嬷嬷说完后,他嗯了一声,叮嘱一句让谢嬷嬷把人伺候好后才离开。
谢嬷嬷看着四阿哥等人离开,猜不透四阿哥在想什么,乌姑娘这到底算不算失宠,那个章佳氏比乌姑娘好看,比乌姑娘年轻,四阿哥之后会不会渐渐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着急也没有用,乌姑娘不着急。
谢嬷嬷忍不住叹口气,不想这事,先过去看看避子汤熬好了没有。
……
胤禛这边刚出宅子又碰到乌锦的小舅,他说要请他喝酒,乌锦这个小舅倒是会钻营,估计在这里守一会了才蹲到他,一次两次的蛮让人厌烦的。
他说他还有事,拒绝喝酒的提议,他哪里配跟他喝酒,这人比乌锦还摆不清自己的身份,他上了马车,不再看他。
完颜.明达见四阿哥在宅子里待了快一个时辰才出来,他其实就放心了,显然四阿哥心里还有乌锦,只要乌锦仍然是四阿哥的外室,他这个参领就能继续当着。
明达高兴地归家,丝毫不在意四阿哥拒绝跟他喝酒之事,他在家自个喝酒,他媳妇伺候他,他跟他媳妇说起今日见到四阿哥的事。
“那我们家桃子是不是没有失宠?”万艳芬问道,这半个月,四阿哥又养外室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全家人都担心桃子失宠。
“没有失宠,四阿哥在宅子里待了许久,桃子这不是脚受伤了嘛,估计是因为桃子受伤,不好伺候四阿哥,四阿哥才令找外室的,只要桃子的伤好了,四阿哥肯定还会找桃子的。”
“就不知道桃子什么时候能成为真正的主子,一直当外室也不是办法。”
完颜.明达轻嗤一声:“你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这外室跟主子没什么差别,都是四阿哥的女人,只要桃子把外室这位置坐稳了,四阿哥心里有我们家桃子,主不主子没那么重要。”
话虽是这么说,但如今四阿哥身边又添人了,跟桃子一样都养在外面,没名没分的,被抛弃了没处说理去,女子的贞洁跟名声都没了,往后不可能再嫁,至少主子名正言顺,不会被随便抛弃,万艳芬还是希望桃子能当主子,入四阿哥的后院。
“别喝太多。”万艳芬提醒丈夫。
“行啦行啦,今儿高兴,你别管我。”
万艳芬还要照看孩子,让他自己在屋内喝酒,她去看看孩子。
完颜.明达觉得自己在家喝得不尽兴,他原本想去三姐家找姐夫一起喝,只是上次喝多被三
姐他们说了几句,于是他不去三姐家,而是转去酒楼那边。
万艳芬忙着照顾孩子,没注意到自家丈夫已经出去了。
完颜.明达这阵子常去酒楼,酒楼的伙计都知道他,很快给他上酒,以前那些人可能还狗眼看人低,如今的他已经是参领,四阿哥见到他也得喊他一声小舅,现在他们不得不对他和颜悦色,恭敬有加。
酒楼二楼有几位姑娘唱曲弹琵琶,他坐在大堂里一边听着曲一边喝酒,有人凑过来跟他说话,言语之间捧着他,他一高兴就跟他们拼起酒,越喝越多,他瞧着二楼那位弹琵琶的姑娘长得很好看,他踉踉跄跄地上二楼,想见一见那位弹琵琶的姑娘,跟她说说话。
他到最中间的包厢,被门外酒楼里的伙计拦住。
“你们拦我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要见弹琵琶的那位姑娘。”
“祝姑娘不见外客,还请明达大人见谅。”
“她一个在酒楼里卖艺的姑娘为何不能见外客,我要见她,你们知道我是谁嘛就敢拦我?快放我进去,我要见她。”明达大声嚷嚷,想要闯进去。
酒楼的两位伙计表情略显为难,只能用力拦住他。
外头的动静让几个包厢内的人出来,有一位男子走过来,问谁要见祝姑娘,那两个伙计给过来的男子行礼,喊了一声格尔芬大人。
明达其实已经喝多了,神智不是特别清晰,他见有人拦着他,他酒意上头,非要闯进去,有人站在他面前,他气愤骂道:“谁啊?我看谁敢拦我,把那个祝姑娘给我叫出来,我今日一定要见她。”
格尔芬扫了一眼明达,在旁边的人告知他完颜.明达的身份后,他更是轻蔑一笑,一个外室的小舅也敢仗着四阿哥的名义在这里嚣张,他冷声道:“祝姑娘是我的人,你今日怕是见不成,没有我的允许,她谁也不能见。”
“你是谁?”
“我是谁,恐怕你还不配知道。”
这句话让明达一下子就怒了,这阵子哪个人见到他不是捧着他,谁敢这么跟他说话,他狠狠瞪着面前的人,怒道:“我不配?你知道我是谁吗?把那个祝姑娘给我叫出来,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告诉你,四阿哥见到我也得喊我一声舅舅。”
格尔芬笑得更大声了,不屑地看着明达:“哪怕是四阿哥叫你一声阿玛,今日你也别想见到祝姑娘,打哪来回哪去,真能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不过是一市井之徒,身上估计都拿不出二十两。”
明达自从当上参领后第一次被人下脸嘲讽,脑子不清醒的他想也不想冲上去就是一拳,很快两人扭打在一块,到最后是明达一人被打得鼻青脸肿。
格尔芬不解气,还让衙门的人过来,将明达送进监狱,打算让他在监狱里受刑。
……
万艳芬是隔了一个时辰才知道自家丈夫又出门了,她也没管,自家丈夫这阵子爱出门不是一回两回了,只是直到天黑,人还没回来,她才觉得有点奇怪,想着难不成去三姐那喝多,在三姐那歇下了?
一直等到戌时末,人还没回来,万艳芬寻思着应该在乌家歇下了,她没去找,想着明日再过去乌家一趟。
吴翠萍过来问她,她说应该喝多在三姐家歇下了。
吴翠萍生了一个女儿,还未满周岁,她也有两个孩子,实在抽不出身夜里前去乌家把人带回来,于是她们把孩子哄睡后也歇下了。
翌日,万艳芬吃过早膳后让吴翠萍在家看着三个孩子,她过去三姐家一趟,本想着训自家丈夫几句,喝醉后不着家还偏偏要喝醉喝多,结果到三姐家没见到丈夫,一问才知道昨日自家丈夫压根没过来这边,她这才开始有点慌了。
“三姐,明达昨晚没回家,我以为他在你们这,找姐夫喝酒,夜里在你们这歇下了。”
完颜.可茹摇摇头说她昨天一天都没见到明达,明达没过来他们家,昨天乌志善到傍晚才回家,白天要去营里当差。
“那他去哪了?难不成去大姐那了?”
万艳芬觉得自家丈夫不大可能去大姐跟二姐那里,平日里最常去的地方就是三姐这里,她开始着急了。
程连秀说她们分头去各家找找看,这么大一个人不可能不见。
找了两个时辰,各家都找过了,不见人影,最后还是认识的人告诉她们,昨日在酒楼见到过明达,她们又去酒楼跑一趟,听酒楼的人说才知道昨日明达跟人打架了,好像还是索额图大人的儿子,如今被关进附近衙门的监狱里。
她们三个人又忙去乌锦那跟乌锦说这事。
“为什么打架?”乌锦忍不住头疼,就知道小舅会惹麻烦,索额图是什么人,那可是当朝大学士,平日里被叫索相的人,是太子的叔外公,皇上的老丈人,真正的皇亲国戚,索额图的儿子自然也不例外。
“说是明达喝多了,闹着要见酒楼里卖艺的姑娘,但那位姑娘是格尔芬的人,格尔芬拦着不让见,明达就出手打了格尔芬。”程连秀将事情经过说一遍,这些是酒楼里的人说的,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
乌锦深叹一口气,敢情还是小舅有错在先,小舅喝多后就常常口出狂言,做出无理的事也不是特别令人意外,尤其是他当上参领后,整个人就更飘了。
他们全家都是倚仗着四阿哥才有所谓的前程,升官也都是因为别人想巴结四阿哥才给阿玛跟小舅等人升的官,没有四阿哥,他们家什么都不是,不会有人真正把乌家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