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个人在发疯,他心情不好,拿她发泄,谁知道他会再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他是裕亲王世子,生在皇家,普通人的命对他而言就是轻如鸿毛,如同蝼蚁一般,乌锦不想再惹怒他,柔声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躲,奴婢任由世子爷处置,奴婢多疼都不会再躲,还请世子爷原谅奴婢一回,只要世子爷开心,奴婢怎样都行。”
胤禛见到她脸上的血,没有丝毫恻隐之心,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她口腔内也有血腥味,这血腥味反而让他更加躁动,卷吸得更厉害。
乌锦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快要断了,人也快要岔气,他吻得很凶狠霸道,根本不让她喘气,她实在吸不上来气时才忍不住推了推他。
胤禛松开她,抹去她脸上的血,沉声道:“我今日心情不好,该怎么做,你知道吗?”
乌锦哪里听不懂他说的话,忙顺着他的话说道:“奴婢伺候世子爷。”
她开始给他宽衣,帮他解开腰带跟衣襟上的系扣,心里哪怕在咒他去死,面上也硬生生地露出温顺的浅笑,她这个外室跟勾栏的女子没什么两样。
胤禛勾唇冷笑,他很喜欢看到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他就坐在铺炕上,眯着眼睛看着她伺候他。
“世子爷,你要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你只顾着脱我衣服,你身上一件衣服都还没脱。”
乌锦抬眸看他一眼,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完后她倚在他身上,主动亲他。
胤禛此时心情好一些,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乌锦又不是初次,不会害羞,她从上往下一直亲到他的胸膛,顺势坐在他腿上。
胤禛觉得她慢悠悠的,仿佛在隔空瘙痒,一个搂腰将她翻过来放到在铺炕上。
夏日的铺炕只铺着一层冰凉的竹席,很硬,乌锦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枕着一堵墙,他动作幅度又大,又整个人压着她,她怎么都不舒服
。
“世子爷,去床上吧,奴婢求你。”
“我为何要听你的。”
“这样世子爷也会舒服。”
胤禛看着身下的人,她拧着眉,语气带有恳求,那双眼睛敛着水雾,仿佛下一刻眼泪就要出来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娇气。”胤禛冷声道,他并没有停下来。
“奴婢怕世子爷不舒服。”
“我好得很。”
乌锦便闭嘴了,知道他不愿意顺着她,他就是要折磨她,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结果这人又要她睁眼看着他,语气恶劣霸道。
她只好睁眼,说道:“只要世子爷能开心,奴婢怎样都行。”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给我受着。”
胤禛来来回回将她折腾了三遍,夏日炎热,到最后,她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无力地躺在铺炕上,他心情好了一些,唤人进来伺候。
谢嬷嬷见到铺炕上的乌姑娘,完全吓一跳,乌姑娘此时浑身青紫,额头上的伤口更是显眼,发丝上还沾有干涸的血迹,脸色微微发白,一副被虐打过的样子。
主子爷淡淡吩咐她给乌姑娘上药,谢嬷嬷连忙去拿药膏,在主子爷去隔壁净室时,她给乌姑娘擦药。
“我也想净身,嬷嬷给我备一桶热水吧。”
谢嬷嬷见乌姑娘还有精神说话,神志清醒,她默默松一口气,她还真怕乌姑娘出事,她说热水已经备好了,她搀着乌姑娘也过去净室沐浴,她小心伺候着乌姑娘,不让伤口碰水。
乌锦没管旁边的人,将自己浸在热水里泡一会,她身上只是淤青多一点,他手上的力道大,好在他这一次没有咬伤她,淤青的话过几天就能褪下去。
胤禛心情已经平复过来,他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为皇阿玛准备南巡,但此次南巡,皇阿玛准备带了大哥、二哥、三哥与五弟,唯独不带他,他拉不下脸去求皇阿玛,昨日碰到大哥时还被嘲讽了两句,他怎么能不气,皇阿玛为何不愿带他南巡,同为阿哥,他觉得他一直不怎么讨皇阿玛喜欢。
小时候功课学识在兄弟之中不够出色,骑射也不够出色,在皇阿玛眼里,他大概是那个平平庸庸,不够聪明的儿子。
知道事情已经成定局,胤禛只能让自己不再想着这事,他目光落在泡在浴桶里的乌锦身上,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她既然当了外室,不就是要伺候他,供他玩乐的嘛,一点小伤又不会死人,这女人命大得很。
胤禛先走出净室,穿上刚才脱下的衣服,吩咐瓜嬷嬷弄些吃食过来,方才折腾太久,他这会饿了。
瓜嬷嬷连忙去膳房准备膳食。
乌锦沐浴完后也穿好衣服,不过头发还湿漉漉的,谢嬷嬷拿来干净的毛巾帮她绞干头发,她自己擦药。
“过来。”那人又命令道。
乌锦从梳妆台前走过去,膳桌已经摆了四道菜,一道麻辣兔丝、一道青椒炒肉、一道蒸鱼跟一份乌鸡参汤,这会已经过了午时,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他不着急走,但她着急,没有心思陪他用膳,只是在他命令她坐下时,她还是坐下来了。
“给我布菜。”
敢情她还没有资格吃,乌锦心里吐槽,但还是拿起筷子给他布菜,她不懂布菜的规矩,就是随便夹放到他布菜碟中,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世子爷为何心情不好?”
“与你无关,别多问。”
原来不是因为她跟雅尔江阿的事而生气,既然跟她无关,那他还把气撒到她身上,果然疯子在想什么是她不懂的,恐怕雅尔江阿下水救她的事,他都不知道吧。
既然不让她多问,那她老实闭嘴,不再多问,她一边布菜时一边想回去后她要怎么跟家里人解释自己额头上的伤,总是莫名其妙多一些伤口,久而久之也会引起家里人怀疑的。
她看向对面的人,忍不住开口道:“世子爷,奴婢的脸或是显眼的地方出现伤口,奴婢不好解释,奴婢又不能说奴婢是世子爷的外室,被世子爷所伤,可是奴婢身上总是出现伤口,奴婢的家里人会问,一次两次可以说是意外,次数多了,他们就不信了,他们会怀疑会追问,所以奴婢恳请世子爷,若是世子爷下次还想把气撒在奴婢身上,世子爷可以弄在相对隐蔽的地方,袖子下裙可以遮住的地方,这样奴婢不用解释过多。”
胤禛觉得乌锦这是明里暗里在责怪他把气撒在她身上,他眼神一冷,她不过是外室,他供养着她,每个月给她二十两银子,让她衣食无忧,还帮了她阿玛跟弟弟,她此时却反过来责怪他,她以为自己是要当养尊处优的主子嘛,不过是一卑贱的外室而已,哪怕他杀了她,他都不会觉得愧疚。
“乌锦,你认清你的身份!”
乌锦有些不明白他话中含义,疑惑瞧他:“世子爷,奴婢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世子爷先前说过不许奴婢对外说我们的关系,不许提起世子爷的身份,奴婢不过是想让世子爷下次若是想伤奴婢,要把伤口弄在外人看不到的隐蔽处,奴婢说错了吗?”
胤禛冷眼睨她,阴沉着脸,没有哪个丫鬟奴才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们都是毕恭毕敬的,她分明是在阴阳怪气,是在责怪他伤她,她看似怕他,其实一点都不怕他,不然她怎么敢这么跟他说话。
“乌锦,你别以为我是好性子,真的惹恼我,你到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别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你的阿玛、额娘都会跟着你陪葬,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那点小聪明给我放回肚子里去,别在我面前显摆,不然我会让你记住教训,懂了吗?”
乌锦想不明白自己又哪里说错话了,她不过让他下次伤她时伤在隐蔽处,她说错什么了?
这人到底让不让她说话,仿佛每一句话都能冒犯到他敏感的神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乌锦只好道歉:“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说话,还请世子爷原谅奴婢一回,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婢给世子爷夹菜。”
胤禛没吃多少就起身离开了,乌锦也不想多待,也很快让赵师傅送她回去。
傍晚,她家里人见到她额头上的伤口,纷纷问她是怎么伤的,她说是遇到难缠的客人,客人用茶杯砸她才造成的伤口,过几日就能好了,让他们别担心。
吃过晚饭后,她额娘过来她的房间,要跟她上药,上药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骂那些贵人不把人当人,哪能拿她出气。
乌锦说难免会碰到几个不好相与的客人,做生意赚钱受些委屈是在所难免的,尤其她面对的都是有钱有权的贵人。
“你阿玛说这几日频频有人对他示好,称他为世子岳丈,简亲王府是我们高攀不上的,我让你阿玛别在外面乱说话,别得意忘形,不然别人真的以为我们要高攀世子。”
“额娘说得对,让阿玛别理会这些示好,省得被人抓住把柄,简亲王府高门大户,世子尊贵,不是我们这种小户人家能攀上的,我与世子也仅见过几次而已,无论我对世子,还是世子对我,都没有男女情分,女儿我只想安安心心地待在阿玛额娘身边,伴你们到老,没想嫁人。”乌锦头靠在完颜氏肩上,挽着她的手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