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胤禛知道这女人能言善辩,此时他不想听她说这些,谅她也不敢背着他跟张宗暗度陈仓,他堵住她的嘴,呼吸变得粗重,在这个卑贱的女人这里,他不会压制自己的欲望,他可以尽情地发泄。
  他手上的力道没轻没重,将她白皙的皮肤捏得青一块紫一块。
  “疼……”
  “受着。”他语气冷漠,不管她的呢喃,她气得直接在他肩头咬一口,怕她又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用手捏住她下巴,恶狠狠道:“再乱咬,信不信我拔掉你的牙。”
  “疼。”
  胤禛见她娇气地喊疼,她那双清澈的双眸仿佛蒙上一层水雾,透着无尽委屈,他心生恻隐,手上的力道还是放轻一些。
  乌锦是真的疼,他像是在使劲掐捏她,谁受得了,好在后面这人停止发疯,本来都来过一次了,他都沐浴净身了,结果又来一次。
  事后,乌锦能闻到淡淡的膻味,她是真的累睡过去,等她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人,外面天色也有些暗了,她赶忙起身。
  在外间的谢嬷嬷听到动静后进来,过来帮乌锦穿衣。
  “嬷嬷,几时了?”
  “已是申时三刻。”
  乌锦匆匆穿好衣服,她跟谢嬷嬷说下次她若是睡过去,半个时辰左右一定要叫醒她,她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回家的。
  “好的,我记下了,马车就在外头了,乌姑娘要是急的话,可以让赵师傅快些。”
  乌锦对着谢嬷嬷说声谢谢,她很快走出宅子,坐上马车时跟赵师傅说要快些,她连话本子都不看了,在车厢内想着那人何时才能厌倦她,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好在他找她次数不多,不会太过频繁找她,乌锦的日子才过得安稳一些。
  不知不觉中又过去半个月,她阿玛虽升为佐领了,但他手头上没有官学的名额,乌明上镶蓝旗官学的事又得寻人帮忙,乌锦拿出二十两交给小娘,让她给上次帮乌安入学的江佐领送礼,看能不能有一个名额让乌明入读官学。
  只是礼送过去了,又被退回来,说是他手头上的名额已经满了,今年入学的人很多,他恐怕帮不到他们,他们一家人只能另找他人。
  七月三日,乌锦正在铺子里盘点剩余的纱线时,彩玉突然用手肘撞了撞她,示意她回头,她回头见到来人是张宗跟他的妹妹张芸。
  张宗先开口道:“家母生辰将至,我们想找你刺一幅画送给她。”
  “来得及吗?秦姨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九月底。”
  “什么画?拿来给我看看。”
  张宗拿出一幅画,应是一幅双人画像,画得很传神,他解释说是他父母两人的画像,两人成婚二十年,他们想给父母留一个纪念。
  乌锦问他们大概要绣多大篇幅的画像,长多少寸,宽多少寸,用什么丝线,绣在什么料子上。
  张宗一一回答,不清楚的地方再反问她。
  乌锦跟兄妹两说了快半个时辰,收了三两订金后,她算是正式接了这份绣活。
  “我听说你小娘为了乌明为上官学的事寻人帮忙,其实我可以帮忙。”
  乌锦抬眸对上张宗的目光,笑着婉拒:“不用了,乌明反正也才四岁,今年上不了明年再上也行,就不麻烦张大哥了。”
  张宗心里明白乌锦这是想跟他划清界限,宁愿让乌明晚上一年也不愿意开口找他帮忙,只是她不是跟简亲王世子在一块嘛,她为何也不找简亲王世子帮忙,世子一开口,乌明哪怕是现在想入学都可以。
  张宗又想到乌锦是给世子当外室,没名没分,若是世子真的喜欢乌锦,又怎会让她当外室,男子让女子当外室本就是轻视之举,她估计在世子那人微言轻,不敢找世子帮忙。
  又要强行逼迫乌锦当外室,又不愿珍视乌锦,仗着权势为非作歹,欺压百姓,世子是真该死,张宗对简亲王世子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他此前说他已经放下她了,怕乌锦多疑,张宗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带着妹妹离开铺子。
  谢嬷嬷在张宗离开不久后进到铺子里面,乌锦还在盘点纱线,见到谢嬷嬷,她只能放下手头上的活,吩咐彩玉几句后便跟着谢嬷嬷离开。
  “嬷嬷,我弟弟想入镶蓝旗官学读书,你可认识手上握有入学名额的佐领或参领?”
  谢嬷嬷一听,有些不解:“乌姑娘,这事你可以找世子帮忙,若是世子帮不上,我就更帮不上了,乌姑娘为何不找世子?”
  那还不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能自己解决的事情找人帮忙的话肯定要还债,人情债也好,其它债也罢,总归是要欠别人的,她跟他的关系本就见不得光,她在他那也没什么情分,哪敢求他帮忙,找他帮忙不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她不过是一供他玩乐的外室而已。
  她想着等他腻了,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不再相见是最好的,这是她最好的结局,最怕的是他怕被人发现被人议论,直接杀人灭口,不仅杀她,还杀所有知情的人,她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总之是她不能向他索取要求什么,只能是他主动施恩,主动赏赐给予,不然他会以为她得寸进尺,认不清楚自己的地位,然后开始折磨她,这人性子本来就有点疯。
  “乌姑娘,这对于世子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与其乌姑娘费尽心思,用尽力气找他人帮忙,不如求求世子。”
  乌锦看向谢嬷嬷,真诚致谢:“嬷嬷,我晓得了,谢谢嬷嬷指点。”
  第26章 入官学名额(除夕快乐)……
  经过谢嬷嬷的提点,乌锦也想通了,的确,对他们家而言是难事,对他而言是动动嘴皮子,吩咐一句的易事,她开口求他,他不愿帮她,她也没什么损失。
  许是有事相求,乌锦主动许多,在他亲吻她时,她十分热情地迎合,双手攀着他的脖颈,之前除了喊疼,不大愿意出声,今日娇哼声不断。
  胤禛察觉到她今日的异样,没有点破,她像是被抽走骨头一样柔软乖顺地攀着他,她那双潋滟的黑眸中仿佛只有他一人,染上浓浓的春意,目光灼灼,哪怕他咬破她嘴唇,她也没有喊疼。
  他的手掌抚着她后背的蝴蝶骨,不断地逼近她。
  到最后,两个人都没了力气,额间冒出不少细密的汗水,一场淋漓尽致的房事才结束。
  胤禛垂眸看她,她双颊酡红,像一条搁浅的鱼,已无挣扎的力气,察觉到他在看她,她下意识讨好,昂着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这一吻取得他一时的愉悦,他主动开口问道:“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
  “世子爷果然聪明绝顶,奴婢蠢笨,什么事都瞒不过世子爷。”
  乌锦抓住机会顺着他的话说,奉承他一句,她将乌明入学的事简单说一遍,她半边脸庞贴着他胸膛,依偎着他,“不知世子爷能否帮奴婢?”
  胤禛听完后反而不着急回答她,其实这对他而言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但对于乌家这种普通旗民,可能就是难事,各旗官学招收的八旗子弟一年顶多一百来人,而入学名额基本上掌握在有一定权势的官员手上,像乌志善这种无权无势的佐领手头上没有名额很正常,入了官学的八旗子弟更多在于结识人脉。
  乌锦仰着脸看他,见他沉默,她心里一沉,想来他不愿意帮她,她又说道:“若是世子爷觉得为难,就当奴婢没说过,奴婢再想想它法。”
  “我先前已经帮你将你阿玛升为佐领,如今你又要我帮你弟弟入官学,你僭越了,别仗着几次恩宠就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别惦记你不该惦记的东西。”
  乌锦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想啐他
  一口,但只能忍下,她顺着他的话说道:“世子爷说得对,奴婢一直都记得自己的身份,不敢僭越,也不敢惦记别的东西,世子爷就当奴婢没说过,是奴婢唐突了,奴婢服侍世子爷都是应该的,不会借此邀功,奴婢往后不会了。”
  胤禛垂眸看她,她脸上有明显的失望,他目光下移,除了脸上那道疤,还有粗糙的双手,她其它地方很诱人,乌黑明亮的双眸、雪白的皮肤、纤细的脖颈、一手握不住的软肉与柔媚的嗓音,此时乖巧的样子十分蛊惑人心,像白色清香芙蓉花般引人采摘。
  他抬起她的下巴,攫住她红唇。
  “世子爷……”乌锦见他又情动,下意识想拒绝他,不过最后声音被吞没,她只能抓着他的手臂。
  他看上来年纪跟她相差不大,十七八岁,正是体力最旺盛的时候,到最后,她整个人仿佛散开一般,连声音都变得喑哑涣散,溃不成声,床褥更是凌乱不堪,濡湿一片。
  乌锦再次昏睡过去,醒来时已不见他,瓜嬷嬷伺候她穿衣,谢嬷嬷端来避子汤。
  在她喝完避子汤后,谢嬷嬷笑道:“乌姑娘,主子爷让我给你传话,你说的事,他会让人替你解决。”
  乌锦诧异抬头:“嬷嬷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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