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柳观春近乎狼狈地仰着颈,战栗不止。
江暮雪动作强硬,像是一只扑食的狼。她只觉得自己受人胁迫,一动都不敢动。
柳观春几乎要融化成一滩流动的、泥泞的水,她满头都是汗,被迫低头,吻上江暮雪。
男人甘心做她裙下之臣,就连软肋也尽数献给她。
柳观春不由自主发抖。膝盖颤抖,突如其来的滚沸感受,催得柳观春眼角生潮。
小姑娘整个人直哆嗦,终是受到了炙烤,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78章 回家(四)备嫁
柳观春被江暮雪吻得很深,顾头不顾尾。
她被师兄戏弄,处处都得人妥善关照,即便是以轻柔的吻。
不过是隔靴搔痒的触碰,但柳观春还是有点被江暮雪的雷厉风行给惊到了。
柳观春不敢想象,江暮雪那般天赋异禀,七寸也异于常人。
往后和师兄真刀真枪见面,她会是个什么光景,就连现在的小打小闹触碰,她都忍不住带上一些讨好之意。
柳观春竭力配合,她并不想令江暮雪为难。
好在男人很懂体谅人,他贴心伺候,压着她,莅临战场。
柳观春的后腰发酸,忍不住往前仰,幸好还有师兄掂着、抬举着。
柳观春不喜欢这种太过亲密的耳鬓厮磨,她忍不住抱住男人修长白净的脖颈,咬上他块垒分明的肩膀。
小姑娘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重捶了几拳。
火辣辣的,膝骨都酸到打颤,有点紧燥难行。
但江暮雪显然食髓知味,冲锋陷阵的力道愈发没有分寸。
柳观春伶仃手腕上的红绳银珠,跟着一晃一晃,叮咚作响。
她的眼角被催出眼泪,忍不住咬进师兄的皮肉里,可他肌肉紧绷,牙都酸了,愣是没能破开口子。
没流血代表不疼。
柳观春咬人也恐吓不到江暮雪。
他仍是动作,不肯松开她,少女只能以柔克刚了。
她小心地吮一下江暮雪微微汗湿的颈,讨好地亲他。
试图告诉江暮雪,她够了,真的够了。
本以为江暮雪还会一意孤行。
偏偏他被柳观春这个软乎乎的吻撼到。
像是终于寻回理智。
江暮雪握住柳观春膝。骨的那只手臂。
力量渐渐变轻。
动作亦轻柔、缓慢,怜香惜玉许多。
江暮雪松开一只手。
掰过柳观春灵巧的下巴,缠绵的吻,逐一落到她的嘴角。
柳观春被折腾得心猿意马。
江暮雪温柔地去吻她,与她温吞相融。
明明江暮雪的白发如丝缎,人也生得仙姿佚貌,可偏偏在私欲上,男人的凤眸变得极具侵略感。
幸好眸中神色,仍是平静温和。
柳观春被这双漂亮凤眼蛊惑,后知后觉想着,他是师兄,他绝不会伤害她,所以她不该怕他。
若是柳观春生怖生畏,她躲开了,会令江暮雪伤心。
柳观春迷迷瞪瞪地献吻,她如之前那样,主动献上水光莹润的丰唇。
她亲上江暮雪的唇瓣,舔动他的舌尖,勾缠、吮。吸、吞咽津唾,她知道江暮雪情动时会散出清幽好闻的雪气,苦涩如莲香,清幽如青松。这种沁人心脾的气息有时又似毒。蛇的毒液,注入猎物体内,便能使其麻痹,变得迟钝,或是失控。
柳观春屡次都被江暮雪蛊惑,她被他掐着腰,高高奉起,汗珠顺着眉心,滚到江暮雪高挺的鼻梁,或是落到他赤着的肩颈,再滚进后脊的衫裤。
柳观春迷迷糊糊发觉,江暮雪的外衫被她拉开了,他披散一头凝霜白发,脂玉雪肌,既纯又欲,如同沙丘壁画上的赤。身菩萨,宝相庄严,德隆望重,凡人不可亵渎。
偏偏柳观春不知悔改,她犯了大忌。
竟在诱神。
柳观春心中生出隐秘的得意,她故意低头,更深地啄吻江暮雪。
她的血液都变得滚沸,热意驱逐开那些竭力裹缠她的风雪寒意。
她很有能耐,明明江暮雪是天寒地冻的雪灵根,她也能违抗神性与天命,将他焐热。
柳观春心知肚明,师兄待她宽容,无非是手下留情,师兄分明可以直接折碎她。
但江暮雪从来待她仁慈,下手不会太重,亦给柳观春一
种怜爱的错觉,甚至馈赠她任性的资本,她能故意像蛇一样盘缠上江暮雪的七寸,将他绞杀其中,欺负师兄不敢忤逆她、伤害她。
明明是暧昧的春。事,但柳观春说抽离就抽离,她不与江暮雪同流合污,小姑娘故意悬崖勒马,停住了。
她看着隐忍喘熄的江暮雪,狡黠一笑。
女孩梨涡浅浅,舌尖紧贴牙上膛,以无声口吻,挑衅江暮雪:“求我。”
她不愿江暮雪如愿。
她要阻止江暮雪,奔赴极。乐。
江暮雪被柳观春制止动作。
男人的凤眼潮红,他的下颌绷紧,既欣赏柳观春高高在上的得意,又心中涌出一种难言的劣根邪念。
柳观春越任性,越能激发出男人的侵占欲。
她根本不可能控住江暮雪。
柳观春没想到师兄还能来强的,也是,男人的力气一贯大于女子,她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江暮雪抬手,掐着女孩细软的腰身,又将她拉回怀里,温热的手掌不容分说,按住她的腰窝。
“师、师兄……我错了。”柳观春连连求饶。
即便很可爱,但还是惹得江暮雪发笑。
江暮雪短促的、蛊惑人的笑声响在女孩耳畔。
他怜惜柳观春,手上却不停。
这一次不是春风化雨的和煦,江暮雪有了脾气,刻意与她相击,诱她求饶。
终于,柳观春感受到脚尖一扫而过的热意。
湿热的水渍,不是她的东西。
是江暮雪的……
一贯冰冷的人,居然也有滚沸的时刻啊。
柳观春惨败间,又有几分得意,心里觉得好笑,如果她不看看自己锁骨一片狼藉的绯色吻痕的话,她还能大呼一声胜利。
她居然……满足到师兄了。
第79章 回家(五)大圣男神。
柳观春想到,昨晚她不过是被江暮雪困在怀里折腾。
他明知她裙底,近乎一丝。不挂,他却仍要霸道地抓紧她。
明明隔着一层薄布,江暮雪竟也存心提枪上阵。
江暮雪素来出招迅猛,今日也是如此……
江暮雪竟抓她练剑……
柳观春浑身战栗,她自知自己的灵域太窄浅,根本存不下师兄。
柳观春简直觉得腿侧酸痛,连皮都被磨破一层。
甚至有点红。肿……
可恨的师兄!
但柳观春又想到那一蓬蓬的,落在她腿肚子的……
独属于江暮雪的事物。
柳观春想到江暮雪的餍足神色,汗湿的喉结,她又耳廓发红,心想:算了,原谅江暮雪吧。
师兄忍了这么久,就当、就当给他吃顿好的……
江暮雪在帮柳观春清洗的时候,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很会关照人的师兄,只要忽略柳观春身上残余的那些指痕的话,她真的可以既往不咎。
只是,柳观春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吻痕。
又想到枪戬莅临……浪潮淹没蓊郁繁茂的乌草。
她像是要惩罚师兄一般,故意恶狠狠地说:“婚期延后几个月!临夏才能完婚!”
她等着江暮雪痛哭流涕来求自己,可男人只是微微发怔,随后嘴角轻弯,说了一句:“好。”
后来,柳观春发现,难怪江暮雪答应得这么爽快,他们日日同床共枕,师兄又亏待不了自己……无非是柳观春被江暮雪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折腾罢了。
夜里,柳观春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师兄还要借她的手、腿来纾解,散热。
柳观春夜里睡不好,甚至提议:“要不,师兄你直接进来,我又不会阻你……”
江暮雪没有听劝,他们还没有完婚,这等事,至少留到新婚夜里。
况且,江暮雪知她会疼,他希望带给柳观春的伤害越小越好,他固执地保护柳观春,仿佛如此恪守底线,他就能弥补许多心中的遗憾。
柳观春知道江暮雪古板,又有点文人君子的克己复礼,从前在迷魂梦阵也是如此,待二人成婚,新婚夜的时候,江暮雪才展现他的私心,会如猛虎出笼那般擒着她,不让柳观春逃跑。
师兄费腰,她费人……柳观春记得,自己第二天甚至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还是悠着点吧。
过年的时候,柳观春捡到一只冻到四肢僵硬的小猫。
它有雪白的爪子,圆滚滚的脑袋,特别是眉心一点削瘦的白毛,很像江暮雪眉心殷红的剑印。
柳观春惊慌失措地抱回小猫。
她高举起已经没气儿的小猫,着急忙慌地追问江暮雪:“师兄,它还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