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还要在我脸上待多久?”
  兀自听见声音,柳莺语一时不察直接从纪庭玉脸上摔了下来。
  整个人摔个了屁股蹲!
  第38章 以形补形禁术
  真是的好好的说话做什么?!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了!
  “你自己睡觉不老实跑到我脸上睡,你还不服气?”
  知道自己睡觉一贯不是老实的风格,但做出这样的事她也是不知道吗。
  再说了,她睡到他脸上,难道他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故意把脸漏出来,不就是用来勾引她的吗,哼!
  但还没等在说些什么,门口忽然出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纪修士不好了,城里死了好些人,城主让修士过去看看。”
  死人了!
  听见这话柳莺语也顾不得跟纪庭玉争吵了,十分自觉的爬到他头顶,装作一个假发冠。
  见纪庭玉还不动,甚至还热心的揪了揪他的发丝道:“情况紧急,纪师兄你还不起来收拾去城主府!”
  “你倒是会选位置。”
  柳莺语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见他没有要将她取下来的意思,顺势而为的待在头上了。
  等到他们两人到城主府的时候,江如月还在纪师兄身后看了看,柳姐姐怎么还是没出现?
  现在外面危险重重,就算是纪师兄说柳姐姐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才是。
  “纪师兄,柳姐姐究竟是在查什么线索呀,不如我跟柳姐姐一起去查好了,不然柳姐姐一个人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在纪庭玉发冠上的柳莺语听见小师妹的话,瞬间感动的泪目了。
  果然还是小师妹好,呜呜呜。
  李健越这时也开口道:“就是,纪庭玉,你一个大男人不去查,让柳姑娘一个弱女子去查,你怎么好意思的?”
  不愧是李师兄,一开口就是跟纪庭玉开怼。
  好人呀,都是好人,除了纪庭玉。
  “柳姑娘说了要自己一个人查,不过我也给了柳姑娘保命符,就算遇见危险也不会有事的。”
  虽然如此,江如月还是有些欲言又止,就算没有危险,但是身上中的毒又不是保命符可以解决的。
  想到这,江如月双颊一红,默不作声的向前一小步,跟李师兄隔开了些许距离。
  要是平时,李健越也就自觉的走上前将这个距离填补了,但发生了那件事后,再见到小师妹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小师妹应该……应该也需要时间来适应,他……他还是不要追这么紧好了。
  江城主见几位修士都来齐了,就算想要掩饰但脸上的焦急之色却还是盖不住。
  言语中都带了几分急躁,“三位修士,今日一大早便有数十户人家来报案,说是家中子女遗失,没过一个时辰,下去搜捕的人在客栈发现了已经死去的六对男女,皆是中了情毒之人!”
  “还请城主带我们去事发地看看。”
  “自然自然,三位修士请来。”
  柳莺语站在纪庭玉头上,思索起来,昨日背后那人在全城洒满了情毒,今日一早便有中了情毒的人身死。
  这背后之人究竟想干什么?
  到了客栈之后,这客栈的主人一脸晦气的站在门口,任谁一大早起来发现店里死了这么多人在店里,只怕都不会开心。
  这生意以后还怎么做?
  “修士到了,就是此处。”
  纪庭玉抬头看了看客栈,柳莺语在头上小声的嘀嘀咕咕道:“这客栈的名字取的还是挺祥瑞的。”
  来福客栈。
  只是这福如今怕是来不了了。
  “几位大人,人是今日小二上工的时候发现的,说是闻见了
  一股异香,结果就发现了命案!”
  踏上楼梯间的时候,老旧的楼梯不堪重负的发出“嘎吱”,不绝于耳。
  店主像是也觉得有些尴尬,讪笑着说道:“小本生意实在是没有钱修缮,几位见谅。”
  “无妨,我们只是来查案子的。”
  还没走进房间,几人便如同那小二说的一般,闻见了一股悠长的异香。
  但说是异香,不过跟手帕上的香气倒是如出一辙。
  月磷香。
  纪庭玉率先踏进了房中,左右环视了一圈,没有异常。
  随后便朝着房中唯一的床榻走去,这两人的死相他们是知道的,许是觉得不好见人。
  床上相拥而亡的两人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唇色煞白,已然失了血色。
  纪庭玉双眸阖上后再次睁开,只见那双眸上赫然亮起一层莹蓝色的术法。
  宛如透视一般,将两人的身体结构都看了个完全。
  果不其然,两人胸腔中都失去了心!
  但……纪庭玉猛地靠近了几分看着已经死去人的胸腔。
  这心虽然没有了,但究竟是如何失的呢?
  两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胸腔处更是一片光滑,面色平静不是被生刨出来的。
  那这失去的心又去了何处,背后之人要这心又有何用?
  “我的女儿!我苦命的女儿!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死了!”
  一个发髻散乱的妇人突破层层包围跑了进来,看着在床榻上没有了气息的女儿,哀嚎大哭。
  走上前抱住自己女儿的同时,神色厌恶的将跟自家女儿躺在一处的男子狠狠推倒在地,嘴里止不住的咒骂道:“天杀的贱种,就因为我女儿拒绝你家提亲,你个贱种就这样算计我女儿,贱人贱人!”
  这一出在场的人显然都始料未及,被妇人挥落在地的男子没了遮掩,赤身裸体的滚落在地上。
  紧闭的双唇也因此张开了些许,那妇人好似还不解气,将自家女儿轻轻的放在床上后,又转身朝着地上男子的尸体殴打泄愤。
  “贱人,贱人不得好死!你全家祖坟都要因为你这个淫贼天打雷劈!”
  等到这妇人都踢了好几脚,周围的官差这才反应过来将人拉开。
  不过那微微张开的双唇倒是在妇人的拳打脚踢之下大张起来。
  见控制住了妇人,江城主继续吩咐道:“拿床被子给死者盖上,这位妇人就算有什么过节,但终究死者为大。”
  妇人眼中是止不住的怨恨,鬓发皆白略有些浑浊的眼珠溢出泪水来道:“死者为大!要不是这个贱男人,我家女儿这么会死!”
  “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蹲下身仔细查看了死者口腔的纪庭玉淡淡开口。
  听见纪庭玉的话,江城主连忙跟着向妇人问道。
  无处发泄的妇人便将她家女儿与这贱人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她是个孀居多年的寡妇,就只有一个女儿相依为命,将其教的知书达理,眼见着到了婚配的年纪。
  好些人都上门求取,这个死了的贱人也曾派人上门求娶过,但她觉得他家中底子太薄,在加上身边没有亲戚照拂孤身一人,自然是不同意。
  他便胆大的在她女儿的回家路上拦住她女儿迫使她女儿答应,见她女儿不从便将那毒帕子塞给了她女儿。
  中了情毒的女儿自然是对他无有不从的,就这样诓骗她女儿与其暗中来往!
  如今还害得她女儿殒命简直是畜生!不配为人!
  听完妇人的一番话,纪庭玉若有所思的站起身来。
  江如月和李健越见状走上前道:“纪师兄可是有什么发现?”
  “两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但胸腔里的心却不翼而飞,你们就不好奇这心是从那儿跑出去的吗?”
  听见纪庭玉这么说,两人这才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尸体。
  待看见其口腔中的异常时,李健越不敢置信的缓缓站起身道:“他们的心是从嘴里出来的!但是,但这怎么可能呢?”
  好好的一颗心待在胸腔里,结果却从嘴里吐了出来。
  李健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别的不说,这人的嘴张到最大也不可能将一颗心完整的吐出来,但若是不完整的心那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江如月见状站起身,缓了缓回答道:“怎么不可能,李师兄别忘了,他们可都是中了情毒的人,若是这毒能让人的心脏寸寸缩减,直到缩减成能从嘴里完整吐出不就可以了。”
  解决了心如何出来,那接下来就是寻找这些心的下落了。
  “城主,从发现此毒到如今,可还记得城中究竟死了多少人?”
  江城主在一侧听见几人的猜测早就吓的出了一声冷汗,闻言愣怔了一瞬说道:“具体人数记不清了,但粗略估计加上今日的已不下百人!”
  这么多心,究竟去何处了。
  柳莺语站在纪庭玉头顶,倏地想起在原著里一道著名的邪术,跟眼前这一幕极其相似。
  柳枝抵在纪庭玉脑袋上传声道:“纪师兄,我以前依稀记得一种邪术,说是以形补形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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