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波德莱尔因为春和明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他听懂了春和明的隐喻。
“你也是。”
波德莱尔笑声戛然而止。
“你该死！”他严声厉色，气得抽鞭子。
春和明则是从小鱼的嘴里抽出一把唐刀斩断波德莱尔手里的鞭子。
刀刃上的火焰顺势便烧上了波德莱尔的鞭子。
啪！啪！啪！
空气中响起几声爆裂的声音。
“春和明！你不能在这里用魔法伤害麻鸡。”有巫师瞬移出现，举起魔杖对准了春和明警告他。
“你违反了法律……”
春和明不由得皱眉，眼神一凛，仅仅是眼神接触便石化了他们。
“我讨厌美国人，哦，还有美国巫师，你们是不是太擅长自话自说了。”
“赞同。”波德莱尔收起了鞭子，这几天他想要收集情报，可是总是鬼迷心窍地在几个地方不停地打转，没有任何进展，看来就是巫师们搞的鬼。
波德莱尔靠近了只有眼珠子能动的美国巫师，“原来你是巫师啊，你怎么了他们？”
“简单的对视魔法，石化一下。”春和明面无表情，“不要逼我也对你用石化魔法。”
“那你为什么不对我用魔法。”波德莱尔回头，自信一笑，“你舍不得。”
“这张脸石化了就不漂亮了。”
“我确信，就算是做成标本也很漂亮。”
“你真是个可怕的巫师。”
春和明不去看波德莱尔用手掐某个倒霉蛋巫师的脸，看看他们究竟石化成什么程度了。
“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们，听懂了就眨两下眼睛，我解除石化魔法。”
美国巫师们眨了两下眼睛。
春和明信守承诺，他打了个响指，石化解除。
不少人立即举起魔杖对准春和明想要先发制人。
春和明无动于衷，甚至还想要叹气，他伸手做出一个下压的动作。
所有人，包括了波德莱尔都被一股巨大的力压趴在地上。
“现在，回答我，这里的平民都去了哪里？”
“这片土地上死灵浓度并不强。”
“他们没有被核 | 武炸死，是你们救下了他们。”
……
“嘶——你怎么连我都压。”波德莱尔起身抱怨道。
“没注意。”春和明不走心地说。
现在他们正在跟随这几个美国巫师去往避难所。
地面上的土地都已经被污染了，可是这么多“已死”的难民无法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地面上，因为巫师的法律，他们不能暴露自己的魔法社会。
“他们是不是脑子都有点问题。”波德莱尔问春和明，“你们有人就相当于有了军队，为什么不干脆打入白宫。”
“他们不让你们活，你们就也别让他们活了。”
波德莱尔说得义愤填膺，像个正义感十足的少年。
但是，别忘了美国真正的“国父”，路易十六。
他支持了美国的独立战争。
……】
第293章
【……
混乱的美国是欧洲乐得见成的事情，他们举杯相庆，他们终于可以逃脱了庞然大物的阴影。
分裂吧分裂吧，最好分裂出51个国家。
春和明更希望他们能够在五十年后定时分裂，现在的兔子还不能够面对全世界。
……
他们跟随着美国巫师进入一个地下停车库，弯弯绕绕过了好几个标识着进入下一层的指示牌。
春和明闻到了一股泥土潮湿的味道，他感觉自己正在步入墓穴。
“你们的避难所建在地下墓穴吗？”春和明恍惚间似乎看见了白色的亡灵，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还是不小心吸入了霉菌，产生了幻觉。
波德莱尔伸手捂住了春和明的口鼻和眼睛。
“别呼吸，你刚刚吸入致幻孢子看见了幻觉。”
小明：……我再不呼吸就要死了。
确认春和明清醒过来之后，波德莱尔才松开了手。
春和明再睁眼，看见的便是再次举起魔杖戒备着他的美国巫师，以及拦在他面前的藤蔓，是波德莱尔的异能，看上去似乎是植物系的异能。
“刚刚你直愣愣地就要往墙上撞，看着就是一副中邪的样子，但是这些人似乎不这么认为。”波德莱尔解释道，比起新世界的巫师们，波德莱尔还是更信任从英国来的春和明，相对而言。
当然，这也是必要的合作，在场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是外乡人，至少在这个层面上，他们两个也只能相互依靠。
“不，我们并不是因为他陷入幻觉觉得他是个不确定因素所以才紧张……”美国巫师琼神情紧张地看着春和明，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地下隧道里，“他的身上有羽蛇神的气息。”
波德莱尔为这话不由自主地歪了一下脑袋，真的假的，你们真的没有说胡话吗？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神。罪过罪过，虽然他同样有信仰，但那只是浅信仰，因为家里人都信教，他不过耳濡目染地跟着罢了。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某种伟大存在，但是那也不应该真的来影响到人类的生活。波德莱尔是这么想的。
真的要让神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波德莱尔是拒绝的。
绝对拒绝！
站在春和明身后的波德莱尔眼尖的看见了春和明的衣领里面有东西在动。
年轻的花花：！！！
“你的脖子后面有东西！”
“出来和大家打个招呼吧，小鱼。”春和明伸手摸了摸游到他肩膀上的小鱼，玛雅神话中的羽蛇神据说长着鸟首和双翼又是蛇身，和种花家的一些生着双翼的龙有点相似。
受权势熏陶和豢养的金龙鱼，已经长出了小小的龙角，只差一个契机就能够成功化龙。
一遇风云变化龙，这对于春和明而言是个浪漫的具象，因此春和明便期待着那个时刻来临。
“你说这玩意儿是鱼？”波德莱尔看着小鱼那口只有食肉鱼才会有的利齿，还有凶狠的气势，一点都不觉得这和只能活在水里的鱼有什么关系。
“当然。”春和明的眉眼瞬间温柔了下来，他伸出手指挠了挠小鱼的下巴，金色的鱼尾像是小狗狗一样摇了起来。
“小鱼是我从溪流里钓上来的，跟着我一起见到了大海和高山，甚至高远的天际。”
“看出来你真的很喜欢它了。”波德莱尔怀疑春和明有恋物癖，只不过是条鱼而已。
“小鱼并不仅仅只是一条鱼。”
“它朝着更高维生命体的方向进化，进化方向亲近风雨，可能这是你们误会了的原因。”
“不过，据我所知，羽蛇神厌恶活祭和人牲，是善神，即使我和祂有关，你们也不用这么惊讶吧。”
“那不过是羽蛇神善的一面，祂的恶面，比世间一切的恶都要恐怖。”琼颤抖着声音说，“那是万蛇之祖，是吞噬万物的伊格。”
“你，你的身上怎么会有祂的气息。”
小明：……？
小明：你们这些美国巫师和当地原住民是什么关系，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们不应该是死敌吗？
美洲原住民文明可是被远渡重洋的白人船队给灭绝了啊，留下的遗迹现代人解析都解析不过来。
若是躲在深山里的原住民部落还有完整文明存留，不想着保留火种，还和你们搅和在一起。
原住民的神恨死你们也不足为奇吧。
听着听着，春和明越来越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躲过核 | 武的。
……
这片土地上原住民信仰的亡灵世界，是一片永不散去的大雾。
这片大雾真实存在于古老之地的地上和地下。
地上的雾气随着外乡人的到来而四处哀怨地游荡着。
生者穿过浓重的死雾和穿过普通雾气一般无二，潮湿的拥抱过往的灵魂。
……
地下停车场雾气浓重，雾气似乎有规律地朝着春和明聚拢。
“这是亡者之国的死雾，这些雾气从来不会聚拢，你不是伊格之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美国巫师因为琼的话语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一致对外。
如果对的人不是他的话，他估计要鼓掌赞美一下他们的团结。春和明心想。
“我都没有说一句话，你们就表演了这么多。”
“我还以为被夸耀是巫师里最自由和公正的美国派的你们会更出色一些。”
“亏我还担心过你们会不会真的能够翻身做主，建立新的巫师之国。”
春和明来到德州察觉到巫师救了德州人还想说不定他们能够和普通人摆脱偏见的枷锁，相互依存建立一个全新的国家。
“现在我知道我想多了，你们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自己又能做什么。”
春和明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