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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我拿到登基剧本(科举) 第178节

  如果没有贺云昭的横空出世,那么接下来的剧本或许就是安王成为皇太子,老安王与韩轸在安王登基之后展开搏斗,最后看到底是老安王逼儿子退位还是韩轸成为外戚干政的那个权臣。
  但没有如果,贺云昭就是出现了。
  于是乎……一切崩盘!
  安王父子因诸多罪证的曝光被处死,韩轸急匆匆的扫干净了自己的痕迹,努力维持好手里那些东西的平衡。
  他通过操纵江南盐政给安王府输送了不少银钱,谋反哪能没有钱呢?
  原本保持的很好的平衡因为安王府这座庞然大物的倒塌而轰然碎裂。
  韩轸从盐政拿银子--输送给安王府--安王府拿去收买官员--官员上位瞒住盐政的问题。
  简单来说,韩轸挖出的窟窿最后还是需要有人才能隐瞒的住。
  但安王府一倒,没有人能瞒住,盐政的亏空必须及时补齐。
  于是常裕便想出了这一招,改革盐政!
  改革盐政增加盐课收入,从五两银子中贪污不太容易,但将盘子做大不就容易拿银子了。
  但万万没想到,老天爷都不帮他们。
  天公不作美,盐场晒不出盐,盐商赚不到银子,盐税迟迟收不上来。
  本就有诸多亏空的盐政是一点风浪也经不起,常裕只能掏空自己全部家底去补,但窟窿太大了,怎么补也补不上!
  此时,韩轸已经有了抛弃常裕的念头,那么自然要让常裕说不出话来。
  知道常裕是他推上位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常裕本人,还有一个就是收受贿赂的吏部何礼何侍郎。
  急切想要甩脱盐政这顶黑锅的韩轸只能是匆忙出手。
  他的确很聪明,几乎没留下什么能够当作证据的东西,银钱他不曾粘手也没花用到自己家中。
  堆满了半个屋子的各种证据,从任意一方的视角证明了韩轸的虚伪与谋算,却没有他自己主动留下的痕迹。
  但即使如此境地他仍然认为自己能翻身。
  太子需要能做脏事的人不是吗?需要一个在朝堂上承担骂名的人。
  在贺云昭封王之后,韩轸就重新审视了这位皇子,从贺云昭在书院的经历查起来一直到在翰林院曾写过的各种文章。
  他在刑部大牢给贺云昭写一封厚厚的信件,信厚到狱卒怀疑他夹带了什么东西,但看看信封上的‘殿下亲启’四个字,狱卒也不敢打开。
  最后还是曲瞻将这封信带给了贺云昭。
  贺云昭打开这封颇有重量的信,里面是韩轸对她本人的政治倾向全方位的分析。
  贺云昭越看神色越严肃,直到她嗤笑一声将一页信纸扔给曲瞻。
  曲瞻接过这一页,他低头看看上面的字,“殿下素有鸿鹄之志,臣深信殿下绝非庸碌之辈,亦非虚耗岁月、无所作为之人,殿下欲行革新之举,以焕国之生机,臣以为殿下或需臣之辅佐,臣及韩氏满门愿为前驱,效犬马之劳。”
  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曲瞻难以置信的翻开全部信纸,韩轸对贺云昭的取向分析准确到惊人的程度,很多小的方向连曲瞻都不知道。
  贺云昭眸色冷淡,仿佛细碎的寒冰,她抬手点点眉尾,“你怎么看?”
  曲瞻沉默良久,道:“可惜。”
  可惜什么他没有说出来,但在场两人都清楚,可惜韩轸的才学用错了地方。
  贺云昭在翰林院写了很多文章,有些能发布出去,有些不能,有些连翰林院的大学士都没看过,老爷子看都不看直接放在一旁。
  这样怀揣抱负有梦想的青年在翰林院一砖头扔下去能砸中好几个。
  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才华惊世,认为自己的看法举世无双从来没有人想到过,幻想自己写出的方案能被人看重然后一举提拔成改革的主官。
  梦很好,当务之急是醒来去翰林院的直庐当值。
  一个稳定的国家是缺乏改革的勇气的,维护稳定比什么都重要。
  墙破了只需要想着补一下而不是重新修一个更坚固的墙,墙与墙是互相支撑的,万一有什么地方没弄好那房子就会跟着倒下。
  当然也可以选重新盖一个房子,可是重新盖的房子还属于原主人吗?
  谁都不清楚。
  韩轸则看出贺云昭心中的想法,于是拿此作为唯一能交换的东西,来赌贺云昭要的东西。
  曲瞻蹙眉看了好一会儿,他抬眼问:“你不会动摇了吧?”
  贺云昭摇摇头,道:“若是此事事发之前我看到韩轸的这封信定然会激动的热泪盈眶,满怀激动的认为自己遇到了知己,但如今……”
  曲瞻遗憾的叹一声,“韩轸是极难得的有才之士,只可惜他触犯了律法。”
  贺云昭伸出手,她手背向下,用骨节敲敲书案,“不只呢,你看出什么没有?”
  曲瞻一愣,低头又翻了一遍,他摇摇头,“没有,还有什么?”
  贺云昭提示道:“你瞧瞧他对我的迎合。”
  曲瞻诧异,“难道你不喜欢太过迎合你……不对!”
  他低头一看,随即顿觉荒谬的笑了,“不会吧?”
  “韩轸有八成以上的地方都与我的看法不同,但他却能写出绝对迎合我想法的方案。”贺云昭抱着手臂,她心中也满是荒唐之感,“人皆怀政见,但韩轸却随风俯仰,这样的人简直比老顽固还可恶!”
  老顽固也不全是坏的地方,他能够提醒革新者们应当保留的东西,而非全部改的失了根本。
  可韩轸此人,只是汲取权力的动物,却没有自己的抱负!竟如此……荒谬!
  贺云昭随手将信纸扔在桌面上。
  笃笃声响起,贺云昭扭头,“进。”
  翠玲推开门进来,她轻轻一福身,面上有些为难,道:“韩轸大人的族兄一家亲往府里去,想做一做媒人。”
  贺云昭若有所思。
  案子拖了将近三个月,眼瞧着事情越来越复杂,韩氏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韩轸这真栽了,犯下的事还不小,此时如何能继续沾边。
  且刑部将韩家查个遍也不曾动其他人,可见是不打算动其他无辜的人。
  那当务之急就是表自己的忠心了。
  韩氏的人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那桩有意向的婚事,韩轸之子与贺玉书。
  贺玉书只是太子殿下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妹,远比不上贺府两个姑娘,但从之前来看,太子殿下显然是有意为这位姑娘做个面子。
  韩家的人很快从自己族内挑了年龄合适的人,抛开韩轸不看,他们对太子对陛下可是十分忠诚的啊!
  韩家不愧是官宦世家,族里的老人多,人老成精,很快就意识到此事不妥。
  贺玉书处处不如其他人家的千金,不论是从相貌、品行、处事还是父兄的官职,但唯有一点,太子认这个妹妹!
  他们韩家本就是出了韩轸这么一个犯错的人,要是还执迷不悟一样拿出自家子弟要联姻,那岂不是显得太子非要嫁妹给他们家?
  韩家不过是臣,怎能压着君来成全自己的面子。
  老人们很快想打出新办法,牵线,从姻亲中找年龄合适的子弟,再送到贺家去,只是韩家来牵线,赔贺家一个好女婿。
  贺家人被惊的目瞪口呆,简直不知该如何去做,也担心破坏了贺云昭的规划,很快就派人进宫禀报了此事。
  “殿下,这?”
  贺云昭摸摸下巴,“韩轸废了,但韩家的实力不容小觑,且他们不曾参与……”
  她起身活动活动腰身,“好,那孤就去瞧瞧。”
  贺玉书……那可是个聪明的姑娘……
  第114章
  贺府后巷是京城最普遍的小巷, 从巷子口进入一路往西是挤挤挨挨的小院子,一间院子不过三五间房,通常会在院子西面盖一个厨房东面再加个库房。
  要是家里人口多, 那可不得了, 顺着正房的墙开始就地修三面墙, 一间小屋子就成了。
  后巷贺家的院子比旁的人家都好, 前后院子加起来有十几间房,周围人都知道他们家有一门贵亲戚, 前街的侯府与他们家是同宗。
  识文断字的人惯来受人景仰, 何况贺铭昌这样的书香门第出身, 后巷也不全是穷苦人家, 还是有些富裕人家的, 都是京城的坐地户, 院子都是祖上传下来的。
  贺铭昌这个人不讨人喜欢,他总是仰着鼻孔看人。
  后巷的其他人家他都不屑交往,殊不知人家其他人背后也瞧不上他。
  朴实人家勤恳能干,攒下银子轻易也不敢花,一代代的积攒下去家里才有起来的机会,这样的人家自然不爱和贺铭昌这种眼睛长到天上去的人交往。
  说来就是贺铭昌处境尴尬, 家底比周围人家强, 但又强不到离开这一层级,搬家到其他位置还能好些。
  最适合的就是小官之家附近,家底差不多,彼此能相处的来。
  但贺铭昌偏不, 他还瞧不上人家小官的出身,不过是不入流的小官,哪里值得他低下高傲的头。
  贺铭昌的夫人宋氏倒是个好性儿的人, 同邻居家的媳妇婶子们关系都不错,他们家在京郊还有十亩地,紧靠着贺云昭家的庄子,借着这点光收成不错又免了小吏的骚扰。
  宋氏脾气好,人也勤快,她带着女儿们做了不少针线活来补贴家用。
  贺铭昌是个眼高手低的又极其重男,他对家里儿子那是恨不得抽血补贴,但对女儿则是动辄斥骂,还要嫌弃她们在家吃白饭。
  但明明他的女儿们七八岁的年纪就会做针线补贴家用了,可比那几个儿子有用多了。
  宋氏心里难受的很,但她出身平平,本事也平平,远也没到能改变自己与女儿处境的地步,只能是安慰女儿叫她们不要记恨亲爹。
  她这样的母亲唯一能帮女儿指的路就是给谋划一门好婚事。
  贺玉书是家里的老三,七八岁上就能熟练的做一双鞋子出来,小姑娘十分勤快。
  眼前唯一的道路就是前街的侯府,那是贺玉书唯一的机会。
  贺玉书听着母亲的教导,心中且羞且愧,她最恨父亲那样的人,如今却也要同父亲一样的做派到侯府去打秋风。
  小姑娘心里羞耻的很,但她更明白那是唯一的机会。
  贺云昭在外事情越来越多,自然没时间同贺锦墨玩,贺锦墨无聊久了偶尔也是会叫贺玉书过来说说话。
  一开始还有些顾虑,但是年节时过来给老太太请安的贺玉书实在是乖巧,接糕点时手一伸出来就能瞧见手上不少茧子,都是用锥子纳鞋底时留下的。
  贺锦墨心一软就给了两次东西,还问过贺云昭的想法。
  贺云昭只回了两个字,随便。
  她对堂妹表妹都没什么想法,反正二姐也需要有人陪着玩,何况人家小姑娘知道为自己打算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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