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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我拿到登基剧本(科举) 第151节

  第93章
  驰隙流年, 恍如一瞬星霜换。
  人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成一副完全不同的模样,穆砚明白这个道理,但在见到小昭不需要任何思考就直接安排好一个人的结局, 还是令他有些隐隐的失落。
  他一直认为从小到大是他保护小昭更多, 他是小昭哥哥, 但摆在眼前的现实却告诉他, 他们本就相距甚远……
  他以为边疆历练回来有功劳在身,他年纪又轻很快就会得到重用, 到时候他便能依然作为小昭的保护者。
  但他成了将军, 小昭却成了宸王……
  穆砚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欢喜的祝贺似乎不恰当, 但无动于衷看起来更不体面。
  好在贺云昭是个极敏锐的人, 她十分了解穆砚, 只是扫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有意玩笑一句与他解围。
  但如今,穆砚看着眼前运筹帷幄的小昭,心中升起难言的失落之感,似乎他没什么用处。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贺云昭靠在椅子上问。
  她语气懒散似只是随口一问。
  穆砚摇摇头,“没什么。”
  犹豫一瞬, 他又嗫嚅着开口道:“只是感觉你变化很大。”
  贺云昭纠正他, “是进步。”
  她舌尖在上鄂轻轻一触,发出一声十分不正经的脆响,“明白吗?”
  面上含笑,十足的愉快欢乐之气。
  穆砚听见这声纨绔子弟才会发出的调戏人的声音, 他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随即他脖颈立刻红成一片,拳头攥出声来,神情恨恨, “都怪曲瞻带坏了你!”
  他才走多久啊!曲瞻那种不正经的人居然就把十分正直的小昭带坏了!
  贺云昭喷笑一声,秀丽的眉眼漾出一片快活,“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同曲瞻犯冲!”
  “曲瞻嘛,他只是长的不老实,人还是很正直的。”
  贺云昭长的一副风流如水墨画的面孔,本人更是书香气十足,看起来便是青年俊杰,即使做了出格的事,看起来也不带浑浊之气。
  曲瞻可不同了,谁叫他眉眼生的艳丽呢,倒是比贺云昭这样正直的长相多出几分邪气。
  但亲近一些的朋友都知道,这两人截然相反,贺云昭看着清高,但爱玩爱闹,什么都能上手。
  曲瞻看着邪气,但反而是不太出来玩乐。
  他但凡出场必然是与贺云昭相携而来,想要单独让他出来可比登天还困难。
  贺云昭晃晃脚,样子懒懒散散,她对着穆砚道:“咱们都这般年纪了,哪有谁带坏谁呢,小砚,咱们都长大了。”
  穆砚心中猛然一震动,是啊,他们都长大了,再不是从前了……
  贺云昭没给他太多时间沉浸于情绪,她眼神一闪,开口问:“最近穆伯父身体可好,要是有机会我应当上门拜访之事。”
  她抬眼看着穆砚,眼底有一丝探究。
  穆砚神情一顿,随即很快开口回道:“父亲一切都好,只不过是近日得了风寒而已。”
  贺云昭翘起了二郎腿,看起来十分闲适,“我封王以来,一直没听见伯父的动静还以为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呢。”
  她口气轻松,话中内容却叫人有些汗毛直立。
  穆家与贺家是什么关系?
  论起夫人那边,穆母与贺母曾为手帕交,穆父还曾设路祭吊唁贺父。
  再算上穆砚,他与贺云昭多少年的情谊了,从小玩到大,彼此的家都熟门熟路了。
  这样的关系,在贺云昭成为李昭封王之后,穆家除开穆砚居然没什么动静?
  若说是担心陛下忌惮,那也是无稽之谈,贺云昭是皇帝唯一的‘儿子’,皇帝再忌惮能忌惮到哪里去?
  穆父就算想要不掺和进来,那往贺家送一份礼也是应有之义。
  但怪就怪在,穆父可半点消息没有,仿佛根本不曾听闻出现了一个宸王。
  贺云昭都要被这装死一样的举动给逗笑了。
  穆家如何,她可以不在乎,他们只要忠君爱国就算不效忠于她也无妨。
  但她在乎的是穆砚呢?
  穆砚如何想的。
  穆砚是十分重感情的人,贺云昭最怕的就是穆砚脑子不清醒回归了‘幸福’的家庭。
  穆家的偏心体现在方方面面,得宠的人一直在换,唯独穆砚一个人吃亏。
  但穆砚只说过穆五哥等人的坏话,对自己父母却从来没说过什么。
  即使后来从边疆回来后,也是一副孝子模样,从来没说与家中父母有什么分歧。
  平心而论,如果被偏心对待的是她,她绝不会与父母再亲近。
  但瞧瞧穆砚,贺云昭不得不怀疑穆砚容易被哄了回去。
  她看着穆砚僵硬的神情,眼中浮现一层怀疑之色。
  穆砚迟疑道:“父亲他,或许有别的想法。”
  贺云昭眼神复杂看向穆砚,你父亲有其他想法,那么你呢……
  如果穆砚不支持她……不,或者说只要穆砚站在中立,那就对她的背叛。
  背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头戴玉冠的青年冷冷的审视着面前的友人,神情中透露出的复杂情绪叫人看不分明。
  穆砚难以直视贺云昭的眼睛,他其实已经在想办法了,可如果……“我尽量改变父亲的想法。”
  笃!笃!指节敲击桌面,贺云昭抬眼看着他,问:“假如伯父不听你的呢?”
  穆砚顿住,盯着地面出神,半晌后他才缓缓开口:“我站在你这边。”
  静谧的沉香自鎏金紫檀香炉中溢出,用香气将房间浸染。
  贺云昭叹口气,脸上浮现一丝疲惫,她看向穆砚,“小砚,别怪我逼你,你应当明白的。”
  “那些暗地里虎视眈眈的人,他们若是没能成功还有性命在,还能继续享受宗室身份带来的荣华富贵,但是我呢?”
  穆砚猛然抬头!
  贺云昭苦涩一笑,她声音有些颤抖,“我要是败了,可是尸骨难存……”
  宗室亲王失败了,只要不是真刀真枪的证据,那人就死不了。
  但贺云昭呢,她可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啊,她若是没能成为太子继承皇位那可就是死路一条。
  她看着穆砚快步上前俯身在她膝前,流下的带着震惊与愧疚的眼泪沾湿了她的膝盖。
  湿答答的布料贴在膝盖上。
  她俯下身握住穆砚手的那一刻,心中却冷静的想不能抱,即使抱也不能太紧,免得被发现身份。
  现在还需要忍耐……
  穆砚大步离开。
  贺云昭看着他的背影默不作声,她故意展露出疲惫和苦涩不过是为了逼他一把。
  她很清楚,她不过是感情好的发小,又怎么比得上血脉相连的父母呢。
  或许穆砚能坚持自己内心坚定的站在她身后,但穆家若是整体倾向与穆砚不同也是叫她为难。
  将来若是对上了,她能下令处死穆砚的兄弟,但必然不能动穆砚的父亲分毫。
  同样的,穆家与她对上,穆砚也是两相为难。
  贺云昭眸色淡淡,在穆家出结果之前,“勤禾,下次穆砚来了带他去大书房。”
  勤禾:“是,殿下。”
  ……
  李景出了门脸色难看的厉害的,他阴沉沉的攥着拳头走了好几条街绕到小巷子里确认没有人跟着,这才放松了神情。
  宸王可真是狠啊,让他做事却半点好处不给。
  “呸!”一口唾沫狠狠唾在墙角,他抬起脏兮兮的布鞋狠狠一碾,“妈的,等我……”
  李景忍住了没发出声音,害怕宸王派人跟着他。
  要是宸王没有出现,他如今还是安王府的小爷,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他恨不得将宸王切成碎片,但无可奈何,他如今的境地只有宸王还能接纳他。
  李景安王府的出身让他不得不恨李昭,但偏偏他安王府的经历带来的那些东西只能卖给李昭。
  他对庆王府那些人来说是没有用处的。
  只有李昭会用他。
  但刚才一看,李昭精明的可怕,不动声色不露半点言语让他自己领会意思行动。
  万一暴露了,与尊贵的宸王殿下可没有任何关系。
  李景直到晚上躺回了柴房内,他争着眼睛一夜想自己该怎么做。
  公鸡一声啼叫,李景在冰凉的稻草上翻个身。
  他忍不住小声骂:“虚伪!”
  李景一边在心底恨着李昭,一边又忍不住期盼李昭真是个表里如一的君子。
  他从韩家后门跟着采买的下人出门,偷了下人腰间的钱袋子就立刻跑了。
  蹲守在王公贵族经常出现的那一条街。
  李昭要他对付庆王,他还能怎么对付,他最值钱的不过是这一身皮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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