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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我拿到登基剧本(科举) 第123节

  他两手紧握。
  来鲁州不仅是要查工坊,更重要的是能够主持古籍之事的一定是幕后黑手的心腹,或许能从他口中得知小殿下的消息。
  他在京城仔仔细细的查了那么久,把萧长沣身边的兄弟、手下查了一个遍,都未曾发现任何疑点!
  吴是瞬间喉咙干涩,他抬头望着贺云昭狼狈的抹了一把脸,道:“是我着急了,竟忽视这些疑点。”
  他眉头紧蹙道:“可是如今证据已经完全齐全,剩下的人只能押回京城再审,即使对大老爷的身份有怀疑可没有其他线索。”
  贺云昭不紧不慢的从供词中挑出一页,不是对第二任大老爷的描述,而是对原本那位老者的描述。
  这页供词被抽出放在桌子上。
  她道:“既然没有线索,那我给大人提供一个方向。”
  吴是定睛一看,“行动迟缓,声音苍老,脸上面具……”
  贺云昭点点头,道:“看到供词时我便想起一个有些古怪之处的人,刺史府的幕僚秦鹤一。
  她继续道:“”此人天生有脚疾,且才华横溢,篡改古籍怎么可能只有工匠,必然是有一个学识才华过人之辈在背后指挥。”
  贺云昭眼中闪过锐利的寒意,吴统领在查工坊时一直在刺史府外还未曾给她看过这份供词。
  但是刚刚她在看到这里时就在想,幕后黑手真的会那么信任的用前任主子留下的人手吗?
  难道不会派人监管‘大老爷’?
  供词上对第一任‘大老爷’的描述,让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人,有些奇怪的秦鹤一。
  行动迟缓,他脚有残疾。
  声音苍老,可以掩饰。
  脸上的面具,这位大老爷需要隐藏面容,那必然在人前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当让她怀疑到秦鹤一身上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全部与秦鹤一相处的场景从脑子里调了出来。
  她回忆最深刻的除了秦鹤一的残疾还有味道,他身上厚重的熏香,产自南洋的沉水香!
  同样的产地,掩盖了做旧古籍染到身上的丁香气味。
  吴是抓起供词就要出去,贺云昭一惊,她急忙伸手,“唉?”
  此时裴泽渊倒是一点不疼了,因为伤口愈合了,他迅速起身拉住吴是的手臂。
  吴是扭头,他问道:“既知道这人有疑点,那就该立刻抓住才是,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吗?”
  贺云昭眼中闪过一道流光,“抓住人不是目的,怕的是如同第二任大老爷一样说死就死,得不到任何信息才麻烦。”
  吴是倒吸一口气,这才明白过来,他张嘴要开口却被抢了一句。
  裴泽渊道:“贺大人你足智多谋,此时不妨说出法子来,我便立刻去做。”
  吴是扭头看他一眼,“嗯!”
  不能打草惊蛇,那就必然需要事情来掩饰,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何已经抓住人还不离开鲁州。
  贺云昭抬手晃晃自己的右手上的墨渍道:“这便是现成的幌子。”
  礼部令她带着祭泰山稿来了鲁州,自然是要主持一场常规的祭祀,实际上泰山每年的祭祀都很多,只不过是场面大小的差别罢了。
  她笑道:“我来做明面上的幌子,世子爷与大人便在暗处查探,尤其要详查秦鹤一的来历还有与他亲近的老者。”
  她甚至怀疑第一任‘大老爷’未死,而秦鹤一很有可能是第二任,至于工坊被裴泽渊杀死的则是被推出来顶锅的第三任‘大老爷’。
  “大老爷死了要挖坟,活着要抓住,平白叫他不知道在哪里活着才是我等的失职。”
  贺云昭说话时一般语气平和,听起来甚至便温润如春风拂面。
  几乎在她说这几句话的瞬间,吴是下意识的摸摸手臂,他感觉汗毛立起来了,隐约想到了先帝冷厉的声音。
  语气不同,但其中的坚定之意彰显了说话人的坚硬意志。
  吴是眼睛快速的眨动,他甚至有些恍惚,直觉让他眼皮落下掩饰之后看向贺云昭。
  贺云昭正与世子爷说话,她眼中含着笑意,明明刚才还在讨论严肃的案情,但仿佛案子只是流水划过心间,激不起任何波澜。
  玩笑时眉端一侧勾起,活动手指时捏小拇指的动作……
  吴是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贺云昭与裴泽渊说完后才回头,她眼含歉意,拱手道:“下官说话直了些,要是冒犯到大人了,还望大人勿怪。”
  吴是用力点点头,又摇摇头,他道;“不怪,没有贺大人,如今我还束手无策呢。”
  他默默去掉了‘小贺大人’前的小字。
  心中感叹道,贺云昭此人将来必是朝堂巨擘。
  ……
  贺云昭这说到做到,她既说是自己来做幌子,那就必然要将祭泰山稿的时间往后拖延,好给他们留出时间去查人。
  裴泽渊带人留在刺史府,他搬到贺云昭隔壁住着。
  刺史府既有秦鹤一这么个可疑人物在,他怎么可能出去查案,当然是在贺云昭身边守着。
  查的出查不出幕后主使与他有什么干系,贺云昭的安全比较重要。
  另一边的吴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激动的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扫之前查案的紧张疲倦,冒光的眼睛看的几个下属心里都发毛。
  “头儿这两天也太奇怪了,那劲头简直能把年轻时的我给撞个跟头。”
  “是啊,头儿怎么突然这么激动,难道那秦鹤一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下属们满头雾水,脑子虽然想不清楚,但行动上查的很快。
  很快秦鹤一的资料便被放在吴是手里。
  秦鹤一此人年二十七,漳州人士,于十年前来到了鲁州,游历三年后决定在济东城定居,因一场文会被当时的一位大儒赏识。
  因他身有残疾不能参加科考之事,许多人都很惋惜,这位大儒更是愿做一次伯乐,他将秦鹤一引荐给了当时还是鲁州通判的杜樊易。
  再一年,前任刺史贪腐被弹劾,杜樊易上任代刺史,因治理鲁州大有成效,去掉了这个‘代’字。
  吴是眉头皱的死紧,“那他来鲁州之前的经历呢?”
  下属面面相觑,低声道:“到处找人问过,秦鹤一深居简出,除了在刺史府帮着刺史大人处理政务外几乎不出门。”
  此人交友极少,除了在刺史府有些必须接触的人,与外人几乎没什么往来。
  漳州离鲁州有些距离,他要是派人到好漳州去查又是一两个月过去,贺云昭那里只能拖延半个月的时间,祭泰山的时间已定,他必须要尽快查清此人的来历。
  吴是思来想去,他便去了杜樊易哪里。
  到了杜樊易的书房,他略微寒暄几句,说了几句京城的事。
  随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大人,我瞧前衙的各种政务均有府上秦君参与,陛下此次令我等来鲁州查案,回去少不得禀报一些鲁州的情况,可这秦君既非师爷邮又非参军、记室,不知是以何等身份参与?”
  辅佐主官处理政务的幕僚一般也会有一个官职,只是称呼所用是没有实际俸禄。
  但秦鹤一情况特殊,他身有残疾不能挂职,因此只能不尴不尬的称呼一声秦公子、秦君。
  杜樊易大吃一惊,立刻便认为吴是来此是故意找事!
  这明摆着是要挑他的毛病!
  但这个问题还不能不回答,他脸色铁青道:“秦鹤一虽然身有不足,但才华横溢,便以幕僚身份辅佐本官做事,他是大儒举荐的才子,吴统领还有什么疑问吗?”
  他这般态度倒是让吴是心里放心,这样一看,杜樊易八成与此事没什么关系。
  不然不会是如此理直气壮要撕了他的态度,如果杜樊易此人与贼子有关,那在他提起秦鹤一这个名字时就不会是如此神色了。
  吴是心下稍安,他郑重道:“在下没有他意,只是好奇秦鹤一的来历,还望刺史大人勿怪,贺大人曾说您兢兢业业处理鲁州政务,回去要到陛下面前将您的功劳表一表呢。”
  杜樊易神色稍霁,原来是好奇秦鹤一的来历。。
  他便道:“鹤一是漳州人,来鲁州已有近十年,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天生残疾,这才没办法建功立业。”
  吴是抬手制止,道:“大人,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秦鹤一家中还有什么人吗?他被那位大儒引荐的?”
  他审问的口吻令杜樊易十分不满,刚要开口顶回去,脑子突然转了一下。
  这审问的口气,秦鹤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杜樊易浑身一个激灵,快速开口道:“秦鹤一出身寒门,父亲是举人出身进京赶考途中去世,他是母亲抚养长大,母亲家中是开镖局的,后为了还丈夫欠下的进京赶考的银钱出去走镖,死在了来鲁州的路上,所以秦鹤一才来了鲁州落脚。”
  吴是继续问,杜樊易继续答。
  吴是将所有话都记在心里,打算回去给贺云昭复述一遍。
  他没念过太多书,对文人的事还真是不算了解,不知道秦鹤一的经历上有什么矛盾之处。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杜樊易所言,他将刺史府里资历比刺史还老的宋师爷请到了院子里,将问过杜樊易的问题原封不动再问一遍,两相对照。
  宋师爷既非贼人,又是刺史府资历最老的师爷,要是真带到狱里吓唬一遍,老爷子这把年纪万一死了可就糟糕了。
  贺云昭与裴泽渊坐在不远处看着吴是翻来覆去对宋师爷进行询问。
  不愧是内卫出身,审问的本事一流。
  贺云昭脑子转的快注意力也一直在宋师爷说的话身上。
  裴泽渊就有些发散了,没太注意听。
  贺云昭这些日子忙着辨认书籍以及写祭泰山的稿子,手腕隐隐有些疲累。
  手臂伸出去放在茶桌上,她自己捏了一下。
  裴泽渊侧头看一眼,有眼力见的开始按揉手腕。
  力道合适,贺云昭满意的投一个眼神过去,随即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宋师爷身上。
  “秦鹤一家中还有什么亲人?”
  “没什么人,好像是有一个舅舅。”
  “舅舅叫什么名字。”
  “赵胥。”
  “母亲死在何处?”
  “鲁州官道上。”
  “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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