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我拿到登基剧本(科举) 第102节
眼前是明黄色的龙椅,她一步步踏上去,想要坐到龙椅上。
可是无论脚迈的多大,脚迈的多高都踏不上去,脚下再用力都无法上去一步!
该死的台阶,真是不想活了!
她拿起一旁的铁锹哐哐开始砸台阶,砰!砰!砰!
一道人影闪现出来,萧长沣苍白的面孔浮现在眼前。
‘没用的,你上不去。’
贺云昭怒了,扬起铁锹就砸过去!
萧长沣一个闪身躲开。
一只黑色的德牧猛然窜出来,张开大嘴咬向萧长沣,人影霎时间消散。
德牧溜达到她身边,它夹着嗓子喊:‘姐姐,我要吃饭。’
贺云昭怒的一巴掌扇过去,‘吃什么吃就知道吃,没看到我在干活吗?’
德牧原地转了个圈,开始吭哧吭哧的啃台阶。
贺云昭砸着砸着砸累了,嘴里骂一句,铁锹甩出去砸倒了龙椅。
她心满意足。
“三爷?三爷?”
眼皮缓缓抬起,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棱映在屋内,光线旁浮着细细小小的灰尘。
她无奈笑笑,抚额道:“这都是什么破梦。”
翠玲正在挂帘子,她笑着问道:“三爷做梦了?”
“嗯,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翠玲问道:“三爷是梦见什么了?”
贺云昭啧了一声,“梦到了台阶、男鬼、小狗。”
“啊?”翠玲诧异,实在是想不到这三个词能结合出什么梦。
贺云昭摆摆手,“醒来也忘的差不多了。”
今日是贺云昭的休沐日,她晚起了一会儿。
接着去祖母院里陪着祖母吃了一顿早饭,一整个上午都在陪伴家人。
陪着祖母选一选装饰,陪母亲看一会账本,再瞧瞧二姐的嫁妆准备流程。
打从她入朝开始,每日实在是忙碌,竟然是好久不曾有过这样无所事事的一个上午。
等到了太阳升至正中,她才终于休息够,开始规划要做的事。
裴泽渊的事稳步推进,让他去查安王府,产生了冲突最好,最好能犯点错。
但还要小心一些,她就一个小狗可别给玩坏了。
另外便是昨日便决定好的,明面上已经与安王府撕破脸,人家是宗室里煊赫的王府,陛下嗣子人选的有力竞争者,而她只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的修撰。
还是要给安王府找点麻烦,让他们自顾不暇。
她眼神微动,吩咐道:“备车,去丁府。”
贺云昭上门探望师父是天经地义,借着老爷子的名义去一趟书院也是理所应当。
在师兄弟的热烈欢迎下,贺云昭‘勉为其难’的给师弟师侄们讲了一点科考心得。
晚间一同在丁府用饭,贺云昭还坐在了几个师弟师侄旁。
她的师侄程颐卿,与她一同被安王宴请过。
虽然安王府不怎么在意这么一个小人物,但是程颐卿与其他偏向安王府的文人走的很近。
贺云昭似乎是不经意挑起话题,看着师弟们多说了几句。
绕来绕去说到一个师弟的叔叔家无子要从族里过继嗣子。
贺云昭笑道:“那定然是要选择年纪小的孩子了,最好是选那无父无母的。”
众人纷纷赞同。
“是啊,孩子年纪小不记事,能养的熟,要是年纪大些,定然是要念着亲生父母的。”
“小孩接过来养的好了,只记得你是亲爹娘,一样孝顺听话,要是年纪大些的说不得还要把家产往自己原来的家里送呢!”
“更别说那父母还在的了,真要是有那一日,百年之后的家产都成了人家的,说不得组后香火也落不到你身上。”
贺云昭端起茶杯,她满意的看着师侄程颐卿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扭过头若无其事与赵同舟道:“上次求你帮我淘换来的两本旧书怎么样了?可有消息?”
赵同舟大吐苦水,“催催催,你催债啊!”
“你以为那书好找啊,我翻遍了大大小小的书楼才找到一本,另一本不知道被谁家收了去,等我找找再说。”
贺云昭:“那不管,我修书要用的,少的就是这两本,你可要上心。”
赵同舟翻个白眼,“一定给你办好!”
程颐卿垂首,竟然是因为这个吗?
安王的最大劣势……
第66章
老安王名为李煌, 年纪在宗室这一辈中为最长,换言之他是太宗皇帝的长孙,曾凭借这个身份为他父亲恒王拉到了不少印象分。
先帝登基后, 就把恒这个字改成了安, 提醒安王府要安分守己才能安安稳稳。
恒王之死已经无法探究, 但李煌本人十分清楚, 他父亲是被先帝言语所杀,为了一家老小心甘情愿去死。
恒王或有不安分之处, 但先帝也不是全然无辜, 不然先帝那种黑心皇帝绝不会叫安王府留在世上, 还不是自觉理亏。
李煌为了整个王府的安危一向对先帝十分孝顺, 但闻先帝有任何事情一定是第一个进宫, 立志做一个孝子贤孙。
就凭借这一手能屈能伸的本事, 李煌得以保存安王府一小半的力量。
在如今宗室中,安王府隐隐为首。
李煌老神在在的躺于摇椅之上,微白的胡须轻轻一动,他阖眼静心思虑。
“呀!”
诺大的安王府骤然传来惊呼声,安王太妃哭的肝肠寸断,“我的儿啊!”
李煌睁开眼, 却见小厮们抬着一个木板进来。
安王太妃嚎啕进门, “李煌!你还不来看看你儿子!你瞧瞧他都被人打成什么样了!”
李煌起身,他皱眉问道:“为何如此作态!”
“你端什么架子!”安王太妃骂道:“你儿子都要被人打死你还在那儿躺着装死!”
安王太妃气势十足的开口骂人,她是安王府权势最盛之时,由太宗皇帝亲自为长孙指定的正妃, 家世不是一般的豪横,即使是如今安王太妃出身的韩家依然是大晋最一等的人家。
相比之下,即使是皇后出身的苗家都略逊一筹。
她脾气惯来如此, 又是唯有李晖一个儿子,从小护的不像样。
李煌走近几步一瞧,大吃一惊,他责问道:“何人所为!”
侍奉的小厮哭丧着脸上前,吨的一下跪在地上,“老太爷,王爷在宫宴上叫人哄到了僻静处,遭了算计被人打了一顿!”
李煌一把推开小厮,仔细一瞧,果然是好手段!
打人的时候哪里还能控制好打的地方,按理来说头部不会安然无恙,偏偏李晖身上痛的厉害,掀开衣服一看胸口和后背青青紫紫的,有些地方已然渗出了血丝,但是唯独一张脸上半点灰尘都没。
此人来者不善,分明是提前谋算好了。
“是谁?”
李晖哭了一脸的黏糊眼泪,实在是太疼了,疼的受不住啊!
他哀嚎一声,道:“父王,是那贺云昭,他算计我!”
李煌冷笑一身,眼神凌厉,“到底是谁?那贺云昭不过一介文人要说他堵上门来骂你我倒是信,你说他打你?”
李晖连忙道:“不是,父王!是贺云昭算计我,打我的是裴泽渊。”
他又道:“父王,你不是说裴泽渊是御前的红人,得陛下信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得罪吗?”
李煌都要被自己儿子给蠢笑了,是啊,这是他说的话。
他伸手一挥要打人,但看到李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狠狠一叹,手一甩!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裴泽渊是陛下的外甥,是备受信任的武将,叫你不要轻易得罪是还有利用价值,能够拉拢过来。”
“他既然对你下此狠手,就说明没有任何拉拢过来的可能,你还待如何?”
对这种不能拉拢还具有十分重要地位的必须尽早解决才是!
还有那贺云昭……
李煌蹙眉问道:“贺云昭的事你从实说来,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给我说来!”
老子的威势可比儿子强多了,李晖不敢隐瞒从头到尾都细细讲来。
“就是有人说贺云昭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反倒是与裴泽渊走的近,于是我……”
“……后来他就大喊什么世子不要动手,然后裴泽渊就把我踹倒了……”
他困惑的看着父王,这么一复述,怎么感觉贺云昭竟然没对他做什么呢?
“呵!”李煌是真要被气笑了,他骂:“蠢货!”
从言行来看贺云昭分明不愿与他的蠢儿子发生冲突,偏偏这蠢货不依不饶叫人家无奈只能把人哄走。
需知皇后娘娘的千秋宴是裴泽渊与贺云昭二人辅佐成的,在人家的差事上闹事,贺云昭没有写诗讽刺李晖已经足够好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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