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我拿到登基剧本(科举) 第94节
苗皇后招手,“起来吧。”
崔德中躬身道:“闻听娘娘有意举办宴会宴请宗室年轻子弟,陛下忧心娘娘劳累,便吩咐给娘娘找了两个帮手。”
“帮手?”皇后好奇的问道。
崔德中道一声是,“陛下吩咐将世子爷与小贺修撰一并拨给娘娘做事,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就好,以娘娘身体为重。”
苗皇瞬间来了精神,是泽渊啊……
正好她还打算试试泽渊的心性,将来总要是泽渊与那孩子一同走下去的。
皇后在女官的服侍下移步至宫中顺德楼,此处离太极殿不远,也在前朝范围内,从前皇后也曾在此地处理内务。
裴泽渊虽是宁安公主的儿子、陛下的亲外甥,但毕竟他不是小孩子了,他如今是十七岁的少年将军。
皇后的年纪倒是不必担心进后宫有什么传言,但毕竟后宫还有其他妃嫔,皇后总要为她们考虑一二。
出发前的皇后心里想的都是裴泽渊,到了顺德楼,她却眼前一亮,满心满眼都是小贺修撰。
苗皇后抬眼一瞧…
一身青色官袍的青年风姿出众,头上乌纱帽两翅颤颤,青年行礼后起身,白皙的脸庞上是水墨一样风流的眉眼,似乎并不紧张,从容淡定的问礼。
皇后心中一喜,倒是看这青年面善,“好孩子,快起来。”
她笑着道:“曾听陛下提过小贺大人的才华,还以为是个古板的小学究,如今一瞧竟然是个俊俏风流的少年郎。”
贺云昭似是不好意思的耳根一热,她拱手道:“娘娘谬赞。”
苗皇后越看越觉得贺云昭面善,似乎是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她坐下后看着贺云昭温柔的笑道:“本宫瞧你十分眼熟,瞧着眼角眉梢如此熟悉,不知是那家的孩子,许是见过你家长辈?”
崔德中忙上前赞道:“娘娘好眼力!这位小贺大人不只是昔年贺老的孙子,她祖母乃是襄王府大姑奶奶。”
苗皇后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眼熟,原来也是咱们宗室血脉,瞧那耳朵,与宗室孩子们长的一摸一样。”
贺云昭拱手未曾说话,只是笑时一侧眉先抬起,将练习过无数次的神态化做自己本身的习惯。
苗皇后看着她便生出几分欢喜,莫名认为此人该是个十分好脾气的人,瞧这一派温润如玉的风姿。
苗皇后虽身处后宫但也听过不少,便将一些宴席上的具体安排交给裴泽渊与贺云昭二人。
她相信贺云昭这个大才子的审美。
贺云昭与裴泽渊对视一眼,两人齐齐拱手称是。
苗皇后是以自己的生辰宴为幌子召集了宗室的年轻子弟,不仅如此还包含了诸多朝中官员家中年轻的男孩女孩们。
于是大家心知肚明,皇后此举似乎是为了做一做媒人。
常有京中爱好热闹的贵妇人举办一些宴会,用各种各样的名头召集大家前来,自然不少人趁此机会到处为自家孩子相看一番。
只不过如今举办人是皇后娘娘,更加显得这是个高端的局儿。
一个宴会上最少不了的就是各色表演了,贺云昭便与裴泽渊一同到乐坊等场所看诸多艺人。
皇后的宴会自然不能出现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
唱戏的戏子需得是正经的戏班子,正经的戏班子就是男戏,无论花旦小生都是男角。
至于小戏自然就是女角,小戏便带了几分不正经。
乐坊的小吏知道是裴世子与翰林院的贺修撰来挑人,连忙将一帮子艺人叫过来。
唱戏的只选男角,但也另有其他女艺人,弹琴、说书、变戏法,各种各样的节目纷繁展现在眼前。
诺大一个乐坊清空了半座小楼,只在原本的台子下安置了两个座位给贺云昭与裴泽渊。
罗汉椅椅背硬便被下面的人安置了软靠枕软团垫,茶桌上摆的是春山龙井并各色小点。
裴泽渊坐的笔直,他皱着眉有些不悦。
贺云昭倒是习惯的很,她往后一靠,二郎腿就翘起来了,她熟练的吩咐一句,“来吧,叫出来瞧瞧。”
裴泽渊猛的扭头看过来,道:“咱们是来做正经事的!”
贺云昭扭头,她挑眉笑他,“也没说要做不正经的事啊~”
裴泽渊气闷。
贺云昭本就是爱玩的,她惯来不是什么严肃的人,闲着无聊也更愿意出去乐一乐。
加上她有一帮子‘狐朋狗友’,虽然不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京城里正经的玩乐场所他们也是玩了个遍。
听戏,她是听不懂的,但京城那家琴弹得好、那家书说的妙,她可是一清二楚。
兴致来了也同他们用花生做筹码玩几把叶子牌,贺云昭下棋是臭棋篓子,打牌也是稀烂,要不是屡屡抓住人,人家都不愿意同她玩。
这其实也不怪她。
贺云昭心里也是清楚自己的毛病,她是没事琢磨人的时候多,下棋打牌的时候就太过放飞,仗着是游戏总是灵机一动,于是便出了诸多叉子。
赵同舟还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金手贺云昭’,便是挪揄她牌技烂。
贺云昭总是处事万分严谨,在玩乐上倒是宽松的很。
还真别说,完美无缺的圣人都会被人诟病几句,但贺云昭这样有缺陷的人设反倒是赢来无数喝彩。
人无完人才是人们最想看到的东西,贺云昭也乐得在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展示自己的缺陷。
她虽玩但动真格的时候从来不去,狐朋狗友们虽笑她是假正经,但本身他们也都是读书人,也不会太过放浪形骸,对贺云昭的举动接受良好。
但贺云昭的假正经在裴泽渊看来已经很夸张了!
他也不去看台子上是谁在弹琴,一门心思的盯着贺云昭。
贺云昭瞟他一眼,问道:“怎么?不满意这些?”
裴泽渊没憋住,直接凑过来气着问道:“你怎么这么熟练,是不是跟别人出去了好多次,怎么不叫我?”
贺云昭哑然失笑,他竟然是气这个。
在裴泽渊看来这很严重了,他与贺云昭可是生死之交,虽然生死是他……
他们还一起干过坏事,虽然行动的是他……
但……这足以证明他们的友情坚不可摧!
他明白朝堂上的潜在道理,展示出来都不一定是真的。
就像大家都说曲瞻与贺云昭才是知己好友,但裴泽渊知道曲瞻一定不如他受贺云昭信任。
要是真做什么隐秘的事,小贺哥哥肯定找他啊!
可是现在…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跟别人出去玩了那么多次…
贺云昭有些尴尬,她对带十七岁的世子爷出来玩还是有点心理负担的。
她含笑看着裴泽渊道:“那不是你太忙了,京都大营可缺不得你。”
“何况,那些不过是酒肉朋友,真要正事还需找你才是。”
裴泽渊瞬间被哄好了,他有些雀跃的开口道:“那你下次也要找我出来。”
贺云昭连忙道好。
她的朋友不少,信任的就那几个。
穆砚吧,太正经,还把自己当哥哥爱管着人。
曲总怕她染上龙阳之好,他盯的更紧,还要时不时耳提面命的。
她明白曲瞻的好意,但问题是她纯纯异性恋啊,只喜欢男的!
她不看小郎君唱曲看什么,看姑娘唱曲她心里感叹,真好听啊!
看郎君唱曲,她心里感叹,真好看啊!
贺云昭侧头瞧着裴泽渊,琢磨了一下,下次还真可以叫裴泽渊出来玩,定然不会防着她。
贺云昭:^_^
她将头扭过去继续欣赏台子上的表演,还记着自己的职责,叫来管事的将一些不合时宜的剧目删去,力求做到雅趣。
在贺云昭转过头去时,裴泽渊悄悄又扭头去盯她。
她侧脸专注认真,看到有趣的地方也会浅浅一笑。
说书声响起,一道脆生生的男声响起,贺云昭看的更加专注认真。
裴泽渊笑容一顿,他感觉不太对劲……
贺云昭怎么如此认真,二郎腿都放下了。
他僵硬的脖子咔咔咔的转到台子一侧,台上一身蓝色布衣青年正在抑扬顿挫的讲述一段跌宕起伏的破案故事。
是故事太好听吗?
他怀疑的扭头,看贺云昭一眼……再看舞台一眼……看贺云昭一眼……再看舞台一眼!
? ??
裴泽渊心中一沉,脸色霎时间不对,他猛的扭头看向舞台,台上已经换了一个弹琴的男琴师。
他招手叫小吏过来,低声问道:“这曲子弹的算好吗?”
小吏陪着笑道:“这位的琴技不算出众,但风姿着实好,不少客人都喜欢听。”
裴泽渊扭头又看了一眼贺云昭。
琴技的确一般,只是人生的好看,贺云昭有些遗憾,这可不适合出现在皇后娘娘的宴会。
她摆摆手,口气有些遗憾,吩咐道:“不合适,换一个来。”
换上来的一位女琴师,她笑容温婉,琴技高超。
贺云昭满意的点点头,“这个成。”
裴泽渊小心的观察着,越看心中越沉。
贺云昭看台上人表演时,虽然都欣赏,但明显看俊俏的郎君时神色有微妙不同。
他低头看着地面,心中复杂难言,小贺哥哥居然是喜欢男人的?
是只喜欢男人还是那男女都喜欢的,他也听过宗室里有人好男风,沿海等地结为契兄弟的事也不少见……
<script>read_xia();</script>